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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臣有喜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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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候的我是小夏,人如其名,热情又火辣,胸/脯贴上来没多久,手又蠢蠢欲动的伸入我的裤子里。我眼疾手快的把她挡住,轻轻一阻,不动声色的把她推开了一些,然后望着她一脸坏笑:“美人儿,你急着什么啊?”
  
  小夏先是委屈的缨叫了一声,见我没甚反应,自己又“咯咯咯”笑起来,从碟子上叉起一粒葡萄张嘴“啊!”的一声,就喂入我口里。
  
  我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消受了美人恩,被侍候的同时也似真似假的说着一些女人爱听的情话,逗得小夏一个劲的娇笑。
  
  比起我,坐在我旁边杜仲勋就逊色多了,挺着腰板威严正坐,小春几次上前挑逗,都铩羽而归,最后也只得委委屈屈的坐在一边,看着我们这边的热闹干瞪眼。
  
  “公子,您那里人啊?”几杯黄酒下肚,小夏也话多了。
  
  “京都人士!”我直言,转而又问,“小夏呢?”
  
  小夏闪了一下神,难得豪爽干了一杯酒,道:“奴家是黑石人士!”
  
  “哦?”我微讶,忙又给她倒满一杯,叹道:“沙漠戈壁,那里的民众过得苦啊!”
  
  小夏却是摇了摇头,伸长手脚又挨过来:“公子定是外地的,黑石那里还是沙漠戈壁,那里绿草油油,到处都是绿洲。”
  
  哦?我眉一挑,来兴致了,正想再问,旁边的杜仲勋却突然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在我和小夏中央,我愕然的看着他。
  
  他一脸冷冽的开口:“你有媳妇的!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小夏左看看我,右看看杜仲勋,掩着嘴就让到了一旁。
  
  我知道她在误会什么,原想解释解释,后转而一想,觉得这样倒也省了不少麻烦,便干脆搭着杜仲勋的肩膀挨在一块,另一边的小春见了,也立即知情识趣坐到小夏旁边去。
  
  杜仲勋看了我一眼,非但没有把我推开,反而十分合作的往后靠了靠,像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我见他这样,便笑话他说:“你莫不是第一次来花街吧?”
  
  他皱了皱眉,反问我:“我为什么要经常来?”
  
  我摸摸鼻子,被堵得无话可说。
  
  这样约莫一壶茶后,周围的原本黯淡的灯火突然亮了起来,鼓声四起。
  
  小夏坐过来,神秘兮兮的说:“公子,今夜的重头戏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兴致高涨的看向雅座中央刻意空出来的那个大舞台。果然,很快有舞者出来跳舞,不是我平时在宫里看到的那种袖舞或者扇舞,是十分露骨的脱衣舞,一个舞步一件衣衫……待脱到最后一件肚兜,大家群情高涨之际,鼓声却骤然而至。有人拿着扇子出来,指着身后的女子笑道:“这位身材较好,舞艺高超的姑娘,只需五十两,便可抱得美人归。” 
  
  “有一技之长果真不一样!”小夏的话,让我侧目。
  
  她望着台上之人,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当年的我,也不过只值十两!”
  
  平心而论,小夏长得很好看,容貌体姿完全不比京城的花魁逊色。
  
  我笑了笑,半打趣的说:“如今的银子也没有以前值钱了,以前的十两可是当今日的百两来用。”
  
  小夏掩了掩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公子嘴巴好甜!”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说着我又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酒,举杯道:“敬小夏姑娘!”
  
  “公,公子……”原是平常的一句话,不知为何小夏听了竟目溢泪光。
  
  “小夏姑娘?”
  
  “公子,您有什么话儿要问的,请说罢,只盼不要为难我们姐妹两人!”半晌后,她掩去泪光,依然那张笑颜逐开的脸,只是眼里的警戒多了几分。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话儿都这样挑开了,我又怎能为难她?
  
  我笑了笑,只当做是没看到她眼里的警惕,继续调侃:“小夏姑娘,我只是觉得那个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能养出你这么个绝色的美人已是奇迹,如今又听知沙地变成绿洲,荒地变草地,十分稀奇罢了!”
  
  小夏掩嘴笑了起来,显然这个问题对她没有危险性,看在我放在她手中的那张银票,她也很乐意的为我解答:“公子,黑石的变化是从两年前开始的,不知道是谁在沙地上种了一片耐旱的牧草,然后这种牧草苗一传十,十传百就在黑石一带传开了,而且很奇怪,好似有了牧草以后,不知为何也多了水源。慢慢的这两年,黑石就到处都有了绿色,民众的生活也渐渐好过了起来,大家都说这是神迹……这些神迹若是再早几年就好了!”说到这里,小夏怕是有些思人及己,暗暗的感慨了起来。
  
  而我则和杜仲勋面面相觑,心里都很清楚:这些牧草,定然和皇后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圣诞快乐!事事如意!
俺的圣诞愿望:希望少一点霸王,多一点爪印!

……………………………………………………………2010。12。25 早




25

25、逛花街(下) 。。。 
 
 
  台上的姑娘来来去去,不到半个时辰,都被一一买走。此间杜仲勋一直很沉默,特别是轮到那些能歌善舞的女子上台时,他的样子尤为低沉。我见黑石的事情,也问得差不多了,留下一张银票便起身想带杜仲勋出去。
  
  小夏接了银票,却挡住我们的去路。她说:“这里的规矩是没看完表演,是不准出去的!”
  
  我看了一眼门口,果见那里站满了提着刀的门卫。
  
  杜仲勋拔刀而出,我马上摁住他,望着小夏似笑非笑:“莫不是,我们今日进黑店了?”
  
  小夏摇了摇头,风情万种的为我们邀座:“公子您误会了,我们这个规矩只是为了保护在座各位大爷的安全,您请放心,等拍卖一结束,公子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是啊,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环买卖了,请两位公子耐心再等等!”说话的是小春,她的样子看起来比小夏要紧张多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瑟瑟发抖。
  
  那个美妇人走了过来,一上前不由分说便各扇了小夏、小春一巴掌,然后领着他们鞠身给我们赔罪:“两位公子如此急着离开,定是店里的姑娘不知情趣怠慢了公子,若两公子不嫌弃,奴家立即为公子再挑两位知情识趣的姑娘过来侍候。”
  
  我看着美妇人身后那两位花容失色的姑娘,放柔了声音道:“妈妈言重了,我们两人方才只是人有三急,想借贵店茅房一用而已,唐突间大意冒犯了佳人,望妈妈勿要为难两个姑娘!”
  
  “原来如此,那是奴家唐突了!”妇人盈盈一笑,对着旁边小夏小春一脸和气:“你们还不过来谢过两位公子,为他们带路!”
  
  两位姑娘得令马上站起来向我们低首叩谢并热情的为我们领路,我向妇人微微点头示谢,拉着杜仲勋就跟了上去。路过舞台的时候,鼓乐声响,最后的买卖上场,随即,整个雅座喧闹了起来。
  
  我驻足而立,受到周围的气氛的影响,对接下来的买卖也生了几分的好奇。
  
  一群脚扣铁链,衣衫褴褛的西域男女被拉了出来。
  
  主持人说:“各位客官,这是今天刚到的新货,虽还不及装点,但都是些耐用有趣的”
  
  奴隶也分三级九品,色目人,花街的男奴最为低等,主人可以任意辱杀,无半点尊严可言。
  
  一个十四五岁的红发少女最先被拉出舞台中央,她穿着一身破烂麻布大衣,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一两银子!”主持人比了比手指,给出底价。
  
  “二两!”……
  
  “三两!”……
  
  台下一翻喊价后,红发少女最终以六两白银成交,我以为这就完了,转身想走,结果才一转身,后面就响起那个姑娘的哭喊。
  
  我回头,竟见那个买主和几个下仆把少女按在台上,当众奸/辱,惨叫声凄厉的响起,听得我毛骨悚然,我欲上前,小夏却一把抱紧我,压着声音惊慌的说:“公子切勿冲动!”
  
  我恶声的要她放手,旁侧同样抱紧杜仲勋的小春,已经泣哭了出来。
  
  杜仲勋双目怒红,一脸想杀人的样子。
  
  小夏又说:“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离开这个绿洲,就不要乱来!”说着,她声音也咽哽了,“我们萍水相逢,请公子莫害我们!”
  
  我冷静了下来,过去一把扣住杜仲勋青筋蹦起的手,沉着声音说:“你冷静点,你这样谁也救不了!”
  
  良久,杜仲勋才把目光拉回我的身上。
  
  我舒了一口气,他脸上的杀意终于稍退了一些。
  
  红发少女过后,又是几个年轻的西域女子,我这回儿学聪明了,她们一上台,我就哗啦哗啦的全买了下来。等台上再无女子,我才转身拉着杜仲勋去茅房避一避。
  
  却不想,刚走两步,突然台上一个人冲了过来。
  
  我退了两步,杜仲勋则极快的把人踢开,拔刀相向。
  
  那人在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抬起头。
  
  我一怔,竟然是于泽。
  
  他朝着我笑,然后曲膝,款款的又要拜下:“叩见皇……”
  
  我心一惊,冲过去便扼住他的喉咙。
  
  “多少钱?”我转头问。
  
  主持人显然对我这个冤大头十分满意,迅速过来比了比手指,笑嘻嘻的说:“公子,他值五两银子!”
  
  我皱了皱眉,五两?这家伙也太会坐地起价了。
  
  主持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笑嘻嘻的绕到于泽后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于泽的裤子,然后猛地一拉,竟从于泽屁/股里扯出一串佛珠。
  
  周围响起一阵惊愕的倒吸气,我心跟着一凉,实实在在的窒了一窒。
  
  主持人拿着手中那串带血的佛珠在我面前比了比,托着手腕低眉顺耳的继续推销:“公子您看,这人虽然年过十六,但胜在耐用,若是以后再加以调教定其乐无穷!”
  
  一句其乐无穷,引着周围一阵低笑。
  
  而于泽确实看似很耐用,主持人在他身后拉出佛珠时,他从头到尾除了开始的时候,轻颤了一下外,一直紧抿着双唇,哼都不哼一声。冰凉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还能挤着笑自荐说:“公子,您买我吧,我真的很好用的!”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暗叹:谁能想到数月前还是意气奋发的魏国六皇子,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一串带血的佛珠,让周围的看官都疯狂了起来,于泽的身价飚了几倍,最后我忍痛以三十两的价拍下了他。成交的那一刹那,于泽那死气沉沉的眼睛才突地亮了一亮。
  
  我爽快的付钱,又托小夏给他张罗了一套男装,节目一结束,我就带他连同这次买来的姑娘一起离开。
  
  谁知一出门,于泽就晕倒在门口。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和杜仲勋一块把他扛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我们为他找了个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对着我忿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行事。”
  
  我以为于泽要没了,谢过大夫,连忙推门进去。
  
  药童正在给他上药,见我进来,立即停下来给我让了让位置。
  
  我挥手让他继续,扫过于泽背上那还渗着血污的奴隶印记,皱眉问:“他现在怎么样?”
  
  “他在发烧!”说着药童又指了指凳子上的大碗,带着控诉:“公子,这些都是从他身上拿出来的。”
  
  我低头,看见碗里都是些带血的尖石和瓦片。
  
  我沉了脸,无法想象他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谢谢您救了我!”于泽不知何时醒了,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致谢。
  
  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说:“已经没事了,你好好的休息!”
  
  于泽嘴角勉强的扯出一道笑,颔首应了声:“是!”又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塞给药童一贯钱,吩咐他好生照顾,就下了楼。
  
  “你也饿了啊!”我没想到杜仲勋也在楼下,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叫了碗阳春面便悉悉索索的吃了起来。吃完了,我才发现杜仲勋面前除了酒,还是酒,连碟下酒的小菜都没有。我看不过眼,忙叫店小二送一斤牛肉和一只烤鸡上来。
  
  “怎么一个人喝酒,也不叫我一声。”我从他面前扫过两个酒壶,放在鼻子上一闻,酒香扑鼻,小试一口,味醇色淡。这样的好酒被杜仲勋这样牛饮,着实是有些浪费。
  
  杜仲勋看了我一眼,就没理再我,一个人独斟独饮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这今夜的种种,应是触动他了。
  
  没多久,门口突然冲进了一群孔武有力的大汉,带头的指着杜仲勋说:“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的酒都抢了!”
  
  我看了眼面前的酒,方才就已经觉得奇怪了,普通的客栈怎么可能有这等好酒。
  
  “你抢的?”我问杜仲勋。
  
  他放下酒杯,拿着剑站了起来:“我赢的!”
  
  “要帮忙吗?他们人挺多的!”望着蜂拥而至的人群,我也拿出剑,跃跃欲试。
  
  “吃你的!”说着,他头也不回的用剑鞘阻住一个挥刀冲过来大汉,轻轻一甩,连人带刀的把对方推出了客栈。
  
  外面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店小二端着刚出炉的牛肉和烤鸡出来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的,样子有点慌。我招呼着他把东西放下来,安抚一句:“没事!”就趁着新鲜,撕了块鸡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菜还没凉,杜仲勋就回来了。我门口一看,好家伙,外面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
  
  我向他竖了竖拇指,由衷的敬佩:“高手!”
  
  他挑了挑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我忙给他斟酒,他一饮而尽,拿起碗筷也往嘴里夹了一块牛肉。
  
  可能是刚才的一顿打,让他心情好了一些,杜仲勋吃吃喝喝的终于有了些醉态,我见吃喝得差不多,时候也不早了,就拽着他回房休息,他倒好,跟个糯米团一样,粘着桌子就是不肯动。我没法子,只好哄着说:“要不,咱出去走走吧!”
  
  杜仲勋点点头,眼里的醉意清明了一些。
  
  我二话不说,拽着他就走,反正今晚的安稳觉是指望不上了,不如出去走走,消消食也好啊!
  
  我们没进市集直接往郊外去。
  
  晚上风很大,杜仲勋坐在高坡上看着夜空发呆,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醒了。
  
  “我娘是西域人!”良久杜仲勋说话了。
  
  我怔了一怔,并不觉得奇怪,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和显深刻的五官已经足够说明了他的血脉。
  
  “我娘原是一户人家的舞妓,逃出来以后才发现有了我,听说当时她为了流掉我,吃了半年的红花,结果我没流掉,她却吃坏了身体,生我没几年,就匆匆离开人世,走的时候还指着我的鼻子骂,说如果没有我,她就自由了!”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一笑。
  
  “你娘,恨中原人?”我小心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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