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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喉诀作者:陈陌(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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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做了,你陪我睡觉吧。”
“我愿意。”我低声说。
我慢慢转过身体,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紧贴在他怀里,轻轻蹭着。他将我搂紧了,加重了力道抚摸我的身体,我听到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炽热的拂过我的皮肤。
第二十七章
他埋下头,将我的□含入口中,用牙齿轻轻触碰着,时轻时重的吮吸起来。两粒茱萸在他的逗弄下挺立了起来。他的手慢慢移到了我的臀部,不停的揉捏着双丘,手指有意无意的抚过紧闭的□。
“唔……啊……啊……”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不断的呻吟起来。他意乱情迷的将我紧搂在怀里,眼角湿湿的,呼吸炙热的不停吻我。
“也许会有点痛。”他说,“我会尽量……”他轻轻分开我的双腿。
我紧抓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了,便在此刻,我将所有的内力都凝聚到了右掌之上——那是我吃尽苦头,努力修炼了一年多的掌力,《绝心录》的第八层,摧金断玉,五指裂尘,分筋错骨,肝肺俱损,机会只有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兔起鹘落的一瞬间,我的右掌倏然扬起,内力激起一片罡风。
容止危猛的抬起眼睛,眸中闪过一道不可置信的目光,他应变奇速,立刻闪避。然而两人原本搂抱的那么紧,岂是那么容易就能闪躲开的?“砰”的一声,一结结实实的击在他的胸口!
然而,也是同一时刻,我的右掌感到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右腕处“喀喇”一声闷响,软软的垂了下来。我心中一凛,容止危没有躲过这一掌,而自然而然的内力反弹却同样震伤了我的右手。
此时此刻已容不得一丝犹豫,我没有片刻停留,忍住剧痛,左手抓起床头的烛台,蜡烛被我的内力震落在地,尖锐的九支烛针化作利器,我毫不手软的向他的双眼刺了过去。
容止危似乎这才明白我是要杀他,立刻应对,抬手挡格,化解了我强劲的攻势,一指飞速点出,直取我手腕的关元穴。我招招都毫不留情,招招都是痛下杀手,一击不成,再刺他的腹部,还未碰到他的肌肤,烛针便被他两指夹住,倏然扳了下来,随即我的左手一阵酸麻,哐当一声,烛台落地,摔成了两半。
此时的我已经成了一头红了眼的小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眼见唯一的武器被摔,一咬牙,不顾一切的和身扑了上去——我已经不去想如何取胜,不求全身而退,但求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即使赔上性命也要杀了他!
我的右手早已折断,左手也酸麻难忍,我大喝一声,将所有的劲力凝聚于双掌,明知这一击之下,双手恐怕要残废,却仍然不顾一切的全力拍出。
容止危立刻举掌相迎,接住了我的内劲,我们的掌力碰撞在一起,激发出的气场扬起了他的发丝。他的内力何其深厚,我竟无法推动掌力,两人各运内力拼斗,手掌和手掌顿时时僵持不动。
此刻的形势实在是最凶险不过,要知道内力的比拼不同于招式,只要有一丝力气稍弱,对方的力量便会排山倒海而来,身中的掌力足以五脏俱损。
我紧紧咬住牙齿,不过多时,额头汗粒如豆,一滴滴的滚落了下来,手也开始发抖。容止危却仍是神色不变,若无其事,显然胜败已判。
他高傲的扬起头,冷冷的说:“你赢不了我的。我数三下,我们一起撤掌,不然你会受伤。”
我哪里甘心,听他这么说,僵持了一会儿,便紧皱眉头,脸上故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手上的力量一下衰弱下来。
容止危大惊之下,立刻减弱了自己的掌力,正欲撤掌,我眼睛一亮,掌挟劲风,排山倒海的力量汹涌而出, 重重的打在他的腹部。
容止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我的心怦怦直跳,刚才冒着生命危险用了这一险招,他竟然中计。我不容他多想,倾足全力又狠狠一掌击在他的胸口。
容止危一把撑在床上,才没倒下来,他咬牙看着我:“你……你……为什么……”一句话没说完,又喷出一口鲜血。
我冷笑一声,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容止危,你可还认得我?”
容止危睁大的眼睛,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你,原来……是你。”
“没错,就是我。”我冷冷的说,“既然你还记得,就不用我多说了——我就是来杀你的。你不会再活过今晚!”我抓起地上的半截烛台,想提气刺过去,手上却软软的一点也提不起来,烛台又哐当掉在地上,我双腿打颤,软倒下来,用力扶住桌子,嘴唇发白,哆嗦不止。
我咬牙,弯腰再去捡烛台,那铜铸的烛台此时却似千斤沉重,手指一抖,又掉下地来。
我知道刚才拍出的三掌极是沉重,已耗尽了我全部的内力,早已气血消耗,精疲力竭,要想再补上一掌已是千难万难。我坐倒在地,不停喘息,看着容止危又吐出一口血,昏倒在床上。墨玉般的头发散乱的落在床上,被单已被鲜血染红。
我放弃了烛台,走过去,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扼住他的咽喉。他紧闭着双眼,睫毛还是湿的,鲜血将他的嘴唇染成红艳的颜色,顺着他尖尖的下颌,流到雪白的颈项间,说不出的诡异美丽。
我从没杀过人,迟疑了一下,尹康惨死的画面却浮现在我的脑海,让我狠下心,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死死的扼紧勒住,他在昏迷中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然后慢慢的不动了。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附近的仆役点着灯越走越近,想来是听到了声音,过来查看情况。
我深吸了一口气,提起剩下的最后一丝力气,勉勉强强施展出一成的轻功,跌跌撞撞的狂奔而去。
一路上只拣荒僻的小路飞奔,直到整个人都虚脱的摔倒在路边。我喘着气,天已经蒙蒙亮,我勉强提起手,怔怔的看着,方才的厮杀如同一场噩梦,此时的宁静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九死一生。
我杀了容止危了,我竟然……终于杀了他了!
天亮之后,体力总算恢复了些,我在路边捡了几根树枝,将折断的腕骨接上绑好,一路行到附近的小村,又抓了些跌打损伤的药,歇息了半日,感觉逐渐好转,心里暗想:容止危被刺杀的消息多半不会那么快就传出,我这就去找师父师哥报讯去!
于是一路不停地便行到伏魔山下,想到此前的伤心事,不由得伸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面具,这才放心的走进客栈,向掌柜问道:“掌柜的,浮剑山庄包下的是哪几间房?”
“二楼的朝南的十间房都是浮剑山庄的。小哥,你要去找浮剑山庄的人么?他们估计不会见你啦。”
我心一跳,以为自己又被认出了,下意识的又摸了摸面罩:“为什么不见?”
掌柜的压低了声音:“他们的掌门似乎得了重病,什么人都不见。”
我大惊,上次见到苏澈时确实见他手里拿着药,只是未加多想。师父一向身体康健,如何竟会在武林大会这等紧要关头身染重病?我不禁心急如焚,立刻向二楼冲了上去。
一间一间的房间寻找过去,南首最里一间正是师父的房间,我站在窗外,用唾沫沾湿窗纸,点了个小洞向内看去。
师父面色蜡黄的靠在床沿,一年多来不见,竟是憔悴消瘦如斯(差点打成“小受如斯”),看的我心里一阵疼痛。苏澈正坐在床沿,左手端着一碗药汤,右手拿着小勺,说道:“爹,药都熬好了,让孩儿来喂您喝点儿吧。”
师父摇了摇头:“不必,我自己喝。”一边说,一边自己伸出手来端碗,却是抖的厉害,将药汤泼洒了好些。
苏澈急忙扶住,将药碗夺了过来:“爹,还是让孩儿来。”
师父笑了笑:“人老了,不中用了,连手都抖了。”
虽然师父看上去并不在意,我心里却仍然酸的要命。在我心里师父就和爹没什么两样,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怎么能不难受。都怪我不争气,闯下那么多大祸,惹得他老人家生气,搞得现在连在他身边服侍的机会都没有。
师父喝了几口药,说道:“澈儿,武林大会再过几天就开始了,浮剑山庄是中原武林的名门,咱们来都来了,参加是非参加不可的。只是我突然练功走火,在这等重要关头出了岔子,当真是时运不济。”
苏澈说道:“爹,你别想那么多,养好身体要紧。”
师父道:“你是掌门独子,本门大弟子,现在重任就落到你的肩上了,首先要照顾好你的师弟们,其次在比武之中要全力以赴,万不可让别人看轻了我们浮剑山庄。”
苏澈垂下头,低低的说:“是。孩儿……一定竭尽所能,为浮剑山庄争气。这些天,孩儿都在抓紧练功。”
师父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苏澈的头发:“尽力就好,我知道你很努力,只是……唉,可惜,若是其欣还在的话……”一边说,一边又叹了一口气。
苏澈垂头不语,隔了半晌,说道:“爹。”
“可惜是我没教好这孩子,太过放任,从小就由着他胡来。本来以为其欣这孩子虽然顽劣,但心地纯良,不会犯下什么大错,谁想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与魔教勾结,做出那样不容于武林的恶事,还害死了康儿。我做师父的说什么也不能再包庇他,只得将他赶出师门。这孩子是我门下武功最好的弟子,一失足成千古恨,再要挽回是不可能了。”
我鼻子一酸,师父,你错怪我了,弟子才没有做出那样的事,现在我就来解释。
苏澈咬着嘴唇,说道:“爹。您不要再提了,一说这个您又伤心。”
我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澈站起身来,问道:“谁?”
我轻轻的摘下脸上的面具,咬了咬嘴唇:“师父,师哥。”
师父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隔了良久,颤声喝道:“华其欣,你,你已被逐出师门,如何还会找到这里?”
苏澈的手抖了一下,药汤差点又泼出来。他立刻挡在师父身前:“你来做什么?”
我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师父,弟子不孝……弟子到现在才来看您。我是清白的,绝对没有和魔教勾结……”
师父冷冷的说:“我不是你师父,澈儿也不是你师哥。你若有话辩解,一年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
我心里一痛,咬了咬牙:“弟子是被故意陷害的。我已经杀了凶手容止危,恳求师父让弟子重回浮剑山庄!!”
苏澈手里的药汤都已经泼的所剩无几,满脸不可思议:“什么?你,你杀了容止危?”
我说:“是,就在昨晚!我杀了容止危,千真万确……”
师父喝道:“你的谎越说越大,还有谁会再相信你的话!”
苏澈说:“容止危的武功深不可测,你一个人决计杀不了他。”
我急道:“我怎么敢在师父面前再撒谎!”当下只是略过床上的一段,把自己如何扮作仆役,混进容府,如何晚上偷袭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师父皱起眉头:“就算你已将绝心录练到第八层,仍然不可能是容止危的对手。何况就算是偷袭,容止危也必会惊醒,一掌也就罢了,如何能打到他两掌?”
第二十八章
我的手上沁出了汗,嘴唇有点发白。我如何能把自己和容止危在床上的经过说得出口?我看了一眼苏澈,他也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我。他端正的脸庞仍然显得那么干净高洁,在他的面前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我觉得自己很肮脏,很下贱。
“师父,师哥。”我跪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头,“弟子说的都是实话,弟子确实赢得艰难,我的右手受了重伤,就是在偷袭的时候被折断的。”
苏澈的目光一晃,直直移到我的右手上,眼中既有不信,又有些担忧。
他想走过来看我的手,只迈了一步就又停下了。
两人见我右手重伤,身上衣衫褴褛还沾着血迹,一脸的灰头土脸,倒确实是刚经历过一番恶战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师父冷冷的说:“这是涉及整个武林的大事。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相信你杀了容止危,更不能再因为你而连累中原武林。你想回浮剑山庄,也不知是真是假,又有何目的?”
我脑中漆黑一片,只是不住磕头:“师父,弟子发誓说的全是实话。容止危已死,这样的大事我岂敢捏造,就算他们要瞒也是瞒不住的。不过数日,消息就一定会传开,那时您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
“其欣,我希望你好自为之。”师父犹豫了一下,“你起来吧。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我可以重新收你入门,那也得在消息确凿之后。现在无论你怎么说,我也不会再听你的一面之辞。”
我心中不禁大喜,一片黑暗之中仿佛看见了希望的光芒,别的话统统略过,只听见那句“我可以重新收你入门”,我颤声说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戴上面具走出师父的房间,我走了几步,正要下楼,头一阵晕眩,身体不听使唤的往下倒去,连忙下意识的用右手扶住墙壁,结果刚刚触到,才想起自己的右手折断,这一扶痛的我龇牙咧嘴。“唔……”我正自吃痛,一双手自身后扶住了我:“其欣……”
我身体一震,“师……师哥!”
苏澈别过脸,低声说:“过来。”
“啊?”我不明所以,只是脸上发烧,“去哪?”
苏澈不再说话,将我拉进了他的房间,按我坐在椅子上,自己到抽屉里取了绷带药膏和竹片、出来,在我的面前蹲下。
我的心紧张的怦怦而跳,看着他轻轻解开我右手上的粗布条,取下那几根脏兮兮的树枝,用巾帕小心裹住我的手腕。
我鼻子一酸,竭力忍住,身上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苏澈抬头看着我:“痛吗?”
眼睛红红的。
“不痛。”我说。
苏澈低下头,开始继续为我包扎上药。他的动作很轻很小心,就像过去每次我受了伤,他都那么仔细的替我包扎一样。他的呼吸拂在我的手上,暖暖的,痒痒的。
那一刻,我恨不得自己手上受的伤再重上十倍,他永远也包扎不好。
“好了。”苏澈将绷带打上最后一个结,又拿出另一盒药膏,用手指沾了一块出来,轻轻的抹在我的额头上。
要不是他为我擦药,我都没发现刚才磕头太过用力,脑门上青了一大块。
苏澈站起身来,想了想,又将药膏和剩余的绷带都放进我的怀里。
我低下头来。眼里不争气的又蓄满了眼泪。
“师父怎么了。”我问,“他老人家看上去不怎么好。”
“武林大会在即,他练功出了点岔子,现在一点内力都提不起来。”
短暂的沉默。
“师哥,你信不信我?”我问。
“我不知道。”苏澈扭过脸去,我看不到他的表情,过了很久,他才转过脸来,只是眼圈更红了“你走吧。别再让别人看见了。”
“你们要多保重。”我低头走了出去,末了,回头补了一句,“师哥,我一定会回来的,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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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躺在床上,想到苏澈白天为我包扎换药的情景,感动的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手腕肿的老高,心里却是甜蜜蜜的——师哥还是那么好,将来等到他知道我是清白的,肯定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疼我。
又想到师父的样子,不由我不担心。苏澈虽只是只言片语,轻描淡写,我却是能大概猜出个十之八九:武林大会即将开始,比武夺帅,推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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