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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道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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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道:“死舍?活舍?当然是死舍了。新舍主人魂魄离体,业已死去,我才能将我的魂魄寄存入新舍之内。活着的人,如何夺舍?且不说天理伦常这些大话,那人的魂魄尚在体内,我也根本无法入寄啊。”
凤元颔首:“是,你说的不错。世上所谓的夺舍,皆是夺死舍。一者形体毁灭,唯余魂魄;一者魂魄散失,唯余形体。因此两者才可结合,谓之夺舍重生。然而本不是一体的魂魄和形体强行结合,对于命魂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损伤,因此常人都不可能夺舍第二次。”
我点头,凤元说的没错。
凤元道:“但是世上还有一种很邪门的法子,可以让人多次夺舍而不死。那就是——夺活舍。夺舍者将被夺舍者拘禁起来,用魔火炙烤他的三魂七魄,却不让他死去。直到他奄奄一息,命魂行将散去之时,再将他其余魂魄强行抽离,只余命魂,将自己的魂魄依附于那人的命魂之上。如此一来,夺舍一事对于夺舍者本身的命魂损伤不大,还可多次夺舍。”
我听得瞠目结舌:“竟有如此狠毒的方法?!多次夺舍……多次夺舍……难道慕虚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年和elong的地雷
第八十四章
我一直知道慕虚是夺舍重生的;可是听到凤元的话;我还是万分吃惊。而且他说的法子未免也太过狠毒了,竟然将生人的魂魄生生剥离,强行夺舍?
我问凤元:“他为何要多次夺舍?难道他夺舍几次后还是不得其法;逃不过陨落的命运?即便是将他人的魂魄剥离,一次夺舍也不可能毫无损失,定是不如专注修炼的。”
凤元摇头道:“那是自然。只是他早已踏错了路。他为了提升修为,强用逆天之法;专化人内丹,吸食他人修为;道魔不忌,因此他身上才会有如此特异的体质。其实你只能分辨道家清气和魔修魔气,可他身上又何止两股气?”
我原先听说他强行夺舍,已十分震惊,再听了凤元这话,简直寒心。慕虚这一路走来,到底害了多少人性命?夺了多少人辛辛苦苦积攒的修为?我早知他心狠,却不知他竟狠毒到了这个地步。
凤元道:“他用此法修炼,又怎会不出问题?他并不自己修炼,因此没有深厚的根基,功夫都用来克化他人修为,又岂是那么好克化的?自然会遭到反噬。他一次夺舍,最多几百年,几百年后原先的宿体经脉俱断,气血逆流,再也无法支撑,他就不得不重新夺舍。”
我不住摇头:“他自己肯定也知道这个道理,那为什么他还要继续错下去?早点收手,未必不能重头开始。”
凤元道:“晚矣。他早已是千疮百孔,停不下来了。他无法调和驾驭自己的灵力,就不得不吸食更多他人的修为来填补,他一旦停下,就会被反噬而死。”
我想起在滨海底下的地宫之中,那时慕虚大约刚刚克化了胡山的内丹,内息极其混乱,他的确无法控制他自己的法力修为。他也说过那种事经常发生,因此才想抓我在他身边做他的炉鼎,时时帮他调理内息。我还当他只是偶尔为之,没想到……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我道:“慕虚他,究竟夺舍过几次?”
凤元摇头:“我亦不知,毕竟好几千年了……”
“好几千年……”我重复了一遍,然后沉默了。慕虚的身份,呼之欲出,以他的心性和手段,绝不可能是一个我从没听说过的小辈。他究竟是谁?先前我一直被一人无法夺舍两次的思维限制,而慕虚这具壳子看来至多也不过几百年,因此往前推算,我再往大了算也只能猜他是黑莲的弟子。可是听了凤元这些话……我心里猜到的人……当真是不敢承认……
“他……和黑莲……究竟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他就是……”
凤元默默地点了下头。
“他真的是?!”我还是不敢相信:“可若慕虚就是黑莲的话,就算他能逆天而为,多次夺舍,可为何千多年前他的魔星陨落了?若是他元神不灭,他的魔星并不该陨落才是,我渡劫失败,夺舍重生,我的星宿还高悬于天啊!”
凤元道:“这一点我也十分困惑不明,大约还要去问黑莲才能知道,许是他用的什么障眼之法。”
我听凤元如此笃定,心便沉了下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最后长长地吁了口气。慕虚竟然就是黑莲?难怪他最初坚持认为我是后生晚辈,难怪他提起我灵虚真人就咬牙切齿,难怪他仿佛与我有莫大的仇恨一般,还想伤害我身边的人……
唉!我身边的这些人,怎么偏生一个两个嘴里都喜欢含着橄榄——绕舌头说话?慕虚先前明明说是他的一个故人和我有些牵扯,弄了半天,原来是“我的故人”等于“我”。这不禁让我想起过去有些人不知从何处打听来本真人喜欢收年轻美貌的小弟子的事,就纷纷给我寄些画像来,说是“我的师弟”“我的同侪”“我的弟弟”,什么样的奇葩都有,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寄画像来的大多都是那些人本人。真是个奇怪的习惯啊。
如此一来,我也终于明白慕虚在幻境中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想用河图复活他自己,因为他恐怕也知道,即使他如此用如此暴戾的方法维系生命,也未必再能维持几百年,这种事定然有个极限。所以他必须找个法子一劳永逸,这才打起了河图的主意,想要复活他的原身。他说我不懂他,我身边早有人替我筹划好了一些,而他只能靠他自己。
只恐怕,在他第一次夺舍之后,他就已经开始用这种邪门的法子来提升修为,因此他虽然比我和凤元差了百年,期间还夺舍重来了一次,后来修为却追了上来,还一度赶超我们。其实黑莲的资质并不出众,按照常理来说,这也是不该的事,我那时一直不明白缘由,如今终于有些明白了。
我想起这些,心里当真是十分难过的。黑莲他,究竟是为什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我伤感地问凤元:“既如此,先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话?”
凤元道:“我并不知道那蛟龙伤你之事,慕虚……黑莲他将九水神灯拿来给我时,你已闭关千年,音信全无,他说只要我拿着此物你便会来找我。我也是出于私心,才没有立刻将那法宝还回去。我万万没想到你的天劫竟会提前降临,待天雷落下之时,我虽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去灵虚山,却还是害了你。慕虚不曾强迫我收下此物,也是我自己一时私心作祟,原也是我的不是,我合不该推脱。更何况……我不希望你再和黑莲有所牵扯。”
我心中五味杂陈。我想问问凤元知不知道河图洛书的事,便开口道:“阿元,你知不知……”
凤元突然用力皱眉,打断了我的话:“有人闯进了沧溟之海。”
我愣了一下,道:“谁?”
凤元闭上眼,似乎在查探幻境外的景象。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眼,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我的眼前便展现出沧溟之海外的情景来。
——怀胤站在海上,表情恭敬而疏离,朝着幻境之上喊道:“凤元魔尊,请问林戌是否在此?可否让晚辈见他?”
我不由大惊。怀胤怎么来了?他不是在闭关吗?他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云尧和师麟似乎没有跟他一起来,他们又如何了?
凤元叹了口气,道:“你的徒儿找过来了,你怎么说?”
我道:“要不,先让他进来说话吧?”
凤元沉吟片刻,道:“罢了。混元鼎炉已在你手中,我知晓你心中挂念你那小徒儿。我原是不放心你一人离山,既然怀胤来了,想必他会护得你周全,你便先随他回去吧。”
我愣了一愣,道:“可是你的伤势还未复原,我怎能安心丢下你离去。”
凤元道:“我无妨。这沧溟之海毕竟是我居住了千年的地方,四处皆是我布下的阵法,便是我有伤在身,也没人能在此地奈何得了我。黑莲他,你就将他留下,他的伤情我会看顾,我也有些话想问他个清楚。”
我还是犹豫。
幻象中的怀胤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急道:“凤元魔尊!请你让我见林戌一面!”又过了一会儿,他又叫道:“林戌?林戌!师……师父!”
这孩子是真得急了。我离开落英山的时候,一句话没同他们交代,他大概是挂念我的安危了。我听他忍不住叫我师父,心里多少感慨,心生不忍,忙道:“阿元,我先去见他一面,就回来。”
凤元摇了摇头:“我这里需要清修,你留着,也并不能帮我什么。再者,云尧不是受伤了么?”
我想起云尧,顿时心急了几分,犹豫片刻,道:“那我先回落英山,待治好了云尧,我再来找你。”
凤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你去吧。”
我离开凤元的宫室,毛团就在宫外等着我。他原是跟着我来的,也说好了日后一直跟随我,因此我向他简略交代了几句,他自然表示要随我一起回去。我们便急匆匆向山下走去。
我跳出凤元的环境,远远地,便看见怀胤站在幻境之下,一脸焦急。他看见我,愣了一愣,露出欣喜的表情,迅速向我飞了过来。
待他在我面前站定,他紧张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我无碍,终于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我问道:“你怎知我在此地?”我和毛团离开的时候,可什么也没交代。
怀胤看着我,理直气壮道:“先前双修之时,我在你身上下了追索术,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我愣了一愣,道:“追索术?你做什么给我下这个法术?”
怀胤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面上的笑容不如先前张扬,只是淡淡的:“我不想再像从前那般。无论你去到哪里,至少……我知晓你的安危。”
我瞧着他,不知该说什么,也无需再说什么,跳上他的祥云,道:“走吧,我们回落英山去。”
毛团跟着我跳上祥云。怀胤这才注意到站在我身后的九尾狐毛团,他好奇地打量着毛团,问道:“这是……凤元魔尊的灵兽?”
我道:“不是凤元,是我养的。这便是我们从海外仙岛上带回来的那只小狐狸。”
怀胤怔了怔,伸手摸了摸毛团身上的皮毛,眼睛亮了起来:“好油亮的皮毛!”
我听他夸赞毛团,得意道:“不错吧。”
毛团眼睛亮亮地看着我。他如今比我还高,不能再向从前那般一撒娇就往我怀里扑,只好趴在我脚边,不停用尾巴扫着我的脸,以示撒娇。
“对了,”我问道:“你一个人来的么?云尧和师麟呢?”
怀胤道:“大师兄还在闭关养伤,我不曾告诉他。云尧他受了伤,不便离山,因此也没跟来。”他顿了顿,犹豫地问道:“你来找凤元魔尊……”
我从怀里取出纳虚袋递到他手里。怀胤打开纳虚袋看了看,露出了然的神情,又笑了起来。
我忍不住道:“你……当真很关心你的师弟。”
怀胤似乎有些惊讶地扫了我一眼:“难道师父不关心他?”
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怀胤笑了笑,将混元鼎炉递回我手中,不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猥琐资深腐女的地雷,感谢过江红鲤的长评~
第八十五章
我和怀胤回到了落英山。
我们还未在山上降落的时候;师麟大约是察觉了我们的气息;早早就迎了出来。
我见师麟脸色有些难看,担心地问道:“你身体好些了么?这么快就出关了?脸色怎的这样难看?”
师麟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怀胤打起了圆场:“我们先回山上去吧,师弟他还等着呢。”
师麟这才默默地让开一条路。
我带着混元鼎炉来到云尧的屋舍前;怀胤和师麟便止步不再跟入,我一人走了进去。云尧见了我,竟然瞬间红了眼眶,然后懊恼地背过身去;对我不加理睬。
我来到云尧身边坐下,柔声唤道:“云尧。”
云尧还是对我不理不睬。
我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他披散下来的长发。我是真的后悔了。我这一路走来,我曾以为我走的顺风顺水,天资比别人高,修炼比别人快,收的徒弟比别人漂亮孝顺……可如今再回首,却是一路跌跌撞撞。其实我错过了许多人,许多事。当年的凤元和黑莲,我若是再多几分信任,也不至于走到后来的形同陌路;三个我最贴心的徒儿,我若再多几分耐心,又怎会亲手把他们推开?还有荣华英,我夺舍之后,他非但不曾对我嫌弃,还为我奔走,这千年来也不见他和元吉有什么牵扯,或许……当年我对他的事也有所误会?我明明有许多将贴心之人留在身边的机会,却是我自己错过了,如今我不想再错下去。
云尧的长发被我抚摸,他僵了一下,却还是渐渐放松下来。
我温声道:“还痛吗?”
云尧抽了抽鼻子,瓮声道:“疼。”他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我,双眼红的像兔子一般:“你为什么又一声不吭地走了?”
我取出他给我的纳虚袋,解开袋子,混元鼎炉落了出来,在屋中逐渐变大,恢复原先的大小。我道:“我这一去,是去为你取来此物。我一声不吭,不过是不想让你们担心罢了。也怕若是此行不成,叫你们空欢喜一场。”
云尧看了一眼混元鼎炉,似乎并不大关心,依旧闷闷不乐道:“担心?我去取帝女凝露的时候,你便不担心吗?”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云尧接着道:“你若不担心,又派那小狐狸来寻我做什么?你尚且是知道我去做什么的,假若我你并不知道,我一语不发就走,你连寻也不知去哪里寻我,难道你会更好受一些?”
我站在我这几个徒儿的位置上设身处地想了想,果然难受得很。到底还是我错了。我摸了摸云尧的脸,轻声道:“对不起。”
云尧听了我的道歉,嘴角向下一撇,一头扎进我怀里,搂着我的腰小声哭泣起来。我心疼极了,不知说些什么,只有不住道歉,一下一下顺着他的长发。
这般看来,当年的事情应该是我有所误会了。我这三个徒儿都是一心向着我的,云尧且不说,怀胤应当一早就知晓了我的身份,他却隐藏他的身份,哄我与他双修,师麟更是将天地树之果给我,便是我已不复往昔,他们待我却不负往昔。
过了一会儿,云尧哭累了,捂着心口,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我知晓是他的伤情又发作了。
我忙道:“云尧,你快些进混元鼎炉修炼吧,这伤势拖下去,只会一天比一天更严重。”
云尧却抓着我的手道:“我若进去了,你却不知何时又要走了。”
我反握住他的手:“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走,便是天大的事,我也等你出关再说。”
云尧看我的眼神里写满了不信任:“当真?”
我只差朝天发誓:“绝对当真。”
云尧却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一般,执拗地抓着我的手不肯放。我想了想,从自己头上择下一根长发,默默地施了个连心诀的咒法,然后将我的长发结在他右手的小指上。我道:“如此一来,你随时都能找到我。”
云尧看了看他自己的小手指,亦取下一根长发,扎在我的手指上。我笑道:“如此甚好。”
云尧懊恨地瞪了我一眼,我却微笑着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道:“你先去疗伤吧。我还有许多话要跟你们师兄弟说,以及日后的事,等你从混元鼎炉中出关,我们慢慢从长计议。”
云尧却揽住我的脖子,我以为他要回赠一个亲吻于我,正待享受,不曾想他却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我捂着被他咬疼的嘴唇,倒也不恼,心里却愈发甜滋滋的。
云尧起身,恶狠狠道:“这千年的帐,等我出关,再慢慢与你清算。”
我不禁笑出声来。我这三个徒儿里,也只有云尧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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