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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丘by越影奔宵(古代 清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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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叔秋已经回来了,他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大少爷,真不知道孟翔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但是却烧得一手好菜,那天他也做了冰糖葫芦,但是说我已经吃过了,全部都给了孟翔。
我看见孟翔在解决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糖葫芦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追问下他才告诉我,小气的叔秋,我要和你抢孟翔。那个时候只是这么孩子气地想着,没想到居然真的会变成那样的情况。
过年的时候喝屠苏酒,叔秋似乎受不了这样子的酒,一直不肯喝,后来又躲回自己房里,我记住了这件事,几番打探下,发现他之前用的药材和椒酒相冲,所以不能喝这类酒。开始只是关心,后来却成了杀他的帮手。
离开了那个住了三个月的地方,叔秋带着我们到处走,顺便帮孟翔打探消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孟翔也是有故事的人,更加和他腻在一块,孟翔把我当弟弟,我享受着他的宠爱,心思渐渐从叔秋身上转到了他那里。
那日他们两人去了一个地方,回来之后孟翔的表情就变了,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叔秋时不时哀怨地瞪我,但也只是开玩笑。我却逐渐上了瘾,想要看他更多的表情。可惜真真假假,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在担心叔秋会不会把我的事告诉孟翔。我害怕孟翔在知道了真相后会不要我。
然后有一日,我和孟翔说,我想母亲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收养我,他愣了,我问出了我早就知道答案的问题,想引起他的愧疚。事实上,我成功了。孟翔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包括他和叔秋的相遇。我问他,是不是都是叔秋做的。
他没有回答,于是我知道我有机会,孟翔总是搞不懂他真正的想法,所以我说,我们离开叔秋,只有我们两个。他没有给我答案,但是我知道他动摇了。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下了决心,叔秋非死不可。
番外一
骤雨初晴下
我疏离了叔秋,和孟翔走得很近。叔秋偶尔会吃醋,但是他向来把我当做孩子,并没有太多的戒心。但是他意识到我的小动作,有一天,他告诫孟翔不要离我太近。他没料到因为担心我,孟翔把他的话都告诉了我,我心惊,又心急。
好在我和孟翔现在的武功也算可以,虽然打不过叔秋,但是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叔秋从来不在这种事上吝啬,至少我从没看见他吝啬过,同样的,对付一个重伤的叔秋,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是快要过年的日子,我问店小二要了壶椒酒,说是孟翔要的。那小二看我就看得呆了,哪还记得什么,拿了酒过来,连钱都忘记问我要了。我和叔秋说和好吧,叔秋半信半疑,但是他总是太过相信自己,又被我勾起了好奇心,而更加重要的,是他那日心情实在太好。
连老天都在帮我,我看到他开心得几乎想要宣告天下的神情,就知道我的计划一定不会有问题,只是少许有些嫉妒,因为会让他这么开心的,是有孟翔。
我给他喝了加料的椒酒,那些药的忌讳都和椒酒差不多,但是叔秋的反应并不像是上一次那样,他有些意外有些无措,摔了酒杯,吐了几口血的他看起来很虚弱,但却很冷静地问我加料的成分。
我真的没料到那些都是壮阳的。虽然我拿着匕首回答他的时候很冷静,但是要是叔秋真的对我出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反抗,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反抗。好在这个时候孟翔进来了,我看到叔秋眼睛亮了起来,我也笑了,因为很可惜,孟翔绝不会帮他。
妖艳的蓝色匕首是叔秋送我的礼物,他大概绝对不会想到这把刀最后会插在他的身上,无药可救的毒,我忘记了他拿自己的血救了孟翔,所以让他逃过一次。但是那个时候他大概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叔秋那个时候叫的,不是孟翔,而是凤岐。
他死了,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杀了他,恐惧和后悔一下子冲上头,我无助地向孟翔求救,他淡淡地说:“去买副棺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好歹是你的师父。”
葬了叔秋之后,我向孟翔告白,大概是太急了,他没有答应,但是却骗来了不离不弃的承诺,如果孟翔知道真相,会怎样呢?我连这样的可能都不敢想象,在回去的路上,我问他:“我可以叫你凤岐吗?”
“霁昃,你应该叫我阮哥哥。”他这么说,时隔很久,再次纠正我的称呼。我知道这是委婉的拒绝,得寸进尺怕是会露破绽,孟翔不蠢,只是一叶障目罢了。
于是我还是叫他孟翔。
在除夕夜看到关逸情的时候我以为他是鬼,直到被他拿刀架住要害,我还是这么想。不然他为什么会笑,直到我把他手上的刀打飞,被他掐住脖子,那冰冷的手指,有微微的血管的跳动。孟翔把刀插入了他的心脏,他想要同归于尽,但是孟翔比他更快。
“凤岐……”叔秋低低地呼唤着,但孟翔回给他的是一把火,那燃尽一切的美丽让人窒息,孟翔颤抖着,不知是为什么。
外面过年的爆竹声,像是庆祝他们的胜利。
孟翔带着我走了一路,先急后徐,到了京城。
我见到了另一个孟翔,那个吸引住叔秋的孟翔,能干,矛盾,善与恶并存的孟翔。
这个地方之前没有来过。叔秋避开了几乎所有的和孟翔有关的地方,这是第一次,我来到这个孟翔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孟翔迷茫而恍惚着,我不安地叫着他,觉得他似乎要离我而去。
我的预感很准,那个叫唐哲修的家伙似乎喜欢孟翔,而孟翔,并没有拒绝他。
他们时常在一起聊天,有时把我留在客栈里。我和孟翔两人在街上打探消息,那些人总是凝视在我身上的目光很讨厌,我抑制着自己想要杀死他们的冲动,孟翔不喜欢见血。
孟翔在想着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
我终于抑制不住和孟翔撒娇:“孟翔,不要离开我。”
唐哲修只可能会和孟翔说这样的话,因为我也做过同样的事,而孟翔,没有理会叔秋的挽留。还好孟翔没有拒绝我。
唐哲修来找我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他让我离开孟翔,这个我有猜到,但是他说的那些话,让我害怕,无论他是否信口而谈,他说的都是事实。我不知道为什么孟翔不应该活着,但是知道他为什么会活着,那个被我和孟翔杀死的男人一直保护着我们,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还是终于认识到了这个现实。
我拒绝离开孟翔,然后很快就遭到了报应,所有的一切的报应。那些满脑子肮脏东西的人把被下了药的我和孟翔绑到一个地方,然后把我们分开了。
器物,鞭子,小刀,蜡烛,烙铁。
没想到他们会是这样变态的一群人,只有折磨,鲜血的味道很好闻,即使那是我自己的生命,我笑着,看着他们更加疯狂。如果把他们都留在我这里,他们就没时间去找孟翔的麻烦了,我这么想着,笑得更加开心了。
可惜身体受不了这样的对待,昏迷醒来,然后再度昏迷,我不知道他们在那间隔中做了什么,只能尽可能地提起精神,很快,一日过去了。
第二日还是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我昏迷的时间更加长,他们把我拖到外面,雨下得很大,身上破烂污秽的衣服被人剥下,送到一个人的手上,我似乎看到了叔秋,那么我该是快死了,否则怎么会看到早已不在这个世界的人。
雨很大,很冷。我昏过去又醒来,雨渐渐小了,艳阳撕裂了云层。
原来霁是这样壮观的景色,我终于知道叔秋对我的爱,但是现在,我连抱歉都无法向他们说,我要下地狱,是不是连死了,都无法得到解脱。
好冷,好累。
睡吧。有人在我耳边呢喃,我支撑不住地阖上眼,陷入永远的睡眠。
章十六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少年冰冷的尸体,面无表情地经过两人,走了出去。
雨后的阳光很美,和这个逝去的生命一样。
阮凤岐安葬了少年,回到那个酒楼。恨意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在每一层楼都点燃了火苗,然后冲出了火场。木结构的建筑,最不能防火,只要有一点火星,就很容易发展成无可挽救的巨大灾难。
在出京的必经之路上,阮凤岐看到了唐哲修。他坐在马上,手上还牵了另一匹,见到他,把缰绳递了过去。“你把我的地方烧了,为了安全,我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
阮凤岐沉默的看着他,飞身上马。
离开京城,两人放缓了速度,阮凤岐忽然开口:“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唐哲修惊讶地看着他,不语。
“所有的客人都不在里面,边上也做了防止火灾蔓延的措施。”
眼中的惊讶变成了感叹,唐哲修静静地看着阮凤岐。他是个激烈的男人,就算看起来更像个忧郁的文人,但是阮凤岐身上有着一种毁灭的倾向和与之强烈冲突的,道德的束缚。他在哪一边都不够纯粹,但是他就是喜欢他身上的这种矛盾。
“你不是想杀他们么?”
阮凤岐睁大了眼,“你不是他们的……”他不再说,因为他忽然想起他们的身份,唐哲修可以管束他们,却并没有领导他们,“但是你就这么让他们送死?”
几乎是厌恶的,阮凤岐这么问道。
唐哲修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群人活着也只是蛀虫罢了,能顺便让你发泄一下,也算是物超所值了。”只不过这么一来搞出的混乱那人要善后很久,自己怕是被永久驱逐出京城了。阮凤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后悔了?”
“不后悔。”唐哲修肯定地回答他,做过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后悔,后悔挽回不了任何事情。那人曾经这么和他们说过,他记得很清楚。
阮凤岐一夹马腹,冲了出去。唐哲修一愣,也跟着策马而去。
两人沿运河一路南下,阮凤岐对于唐哲修不冷不热,礼貌却疏离。
阮凤岐的身手很好唐哲修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的,他本来还想以保护者自居,却懊恼地发现对方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半哄半骗,虽然阮凤岐总是识破他的诡计,但还是和他说了不少自己的事情。
如果只是做普通朋友,他该很满意了。
某一日,唐哲修收到蓝萦托人送来的书信,短短一行字,却让他极为震惊。
他犹豫着把字条递给了阮凤岐,想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阮凤岐神色如常,只有呼吸微微急促了些。
唐哲修留心着他的丝毫变化,此时微笑起来。他看着不解地望着他的阮凤岐,笑道:“孟翔,我该离开了。”
无论阮凤岐是否会去见关逸情,无论他要对关逸情做什么,他都无法干涉。
“哲修就此告别。”他朝着阮凤岐作揖,潇洒而去。
至少走的时候不能太难看。
“敏远……”
“不和我说一路保重吗?”他笑着转身,冲阮凤岐露出一个狡猾的笑。
“一路保重。”
独自一人上路,这是很久没有的事情。之前有关逸情,然后再有阮霁昃,后来是唐哲修,阮凤岐几乎快要忘记一个人如何旅行了。苦笑着加快了马速,朝着那个地方赶去。
他在放火烧了那酒楼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还有关逸情这个人的存在,他或许是以为他死了,又或者在几度看见他死里逃生后,觉得他根本就不可能死去。阮凤岐只知道他现在想去找他,回去找他。
阮府的惨剧发生后他就从来没有回过家,那里的人都认识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关逸情从来都不往那个方向走,而到后来,阮凤岐也意识到这一点,从来都未回去过。他说的回去,是回到那个被关逸情称为家的地方,他买下的土地,在那里建了房子。
捡到阮霁昃,度过新年,有着许多回忆的地方。
近乡情怯,越靠近那里,阮凤岐的速度越慢。为什么在知道关逸情没死却呆在这里以后,会急忙赶来,阮凤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却仍然得不到答案。
他没有急着去找关逸情,而是在一个客栈落了脚,这几日依稀是年节,路上满是喜气洋洋的热闹,他已经习惯不去记日子,所以也不清楚具体是几号。住了几天,打听了些消息。没有他想要的消息。阮凤岐在第四天晚上离开客栈,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原本栽满了各色草木的庭院只剩下了瑞香一种,多是金边。
门口的阵势还是老样子,他小心地绕过,走了进去。
屋内传来轻微的交谈声,阮凤岐放缓了脚步,凝神听着。
“哎呀呀,小情儿你居然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一个听不出年纪的声音悠然地说着,听他对于关逸情的称呼,应该是极其熟稔的人。
“要不是贪梦和我说,你是不是打算就自生自灭了?”
“哎呀呀,他也是担心你嘛。”
那人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阮凤岐想要听清关逸情的回答,稍稍走近了些。
里面的人反应极快地察觉了,“哎呀呀,居然有不请自来的客人,逸情,你先睡会。”屋里传来衣衫摩擦的悉索声,阮凤岐暗自戒备着。从里面走出一个薄绿绸衣的男人,琉璃绀的暗纹若隐若现。男人和声音一样看不出年纪,脸上挂着淡笑,却在看到他的瞬间冷了下来。
他连话都不说,直接转身回屋。
“等等。”他拦住那人离去的脚步,出声,“我想见他。”
“见他干什么?”那人背对着他,“再捅他一刀?再放把火烧了他?或者……”男人转身,讽笑着,“把发生在那小鬼身上的事情在他身上重复一遍?”
听着这样的指摘,阮凤岐无言以对。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见他,怎么能回答男人的话。
男人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径直走回屋内。
片刻,他恼怒地冲出房门。
“进去!”
章十七
片刻,他恼怒地冲出房门。
“进去!”
猜测大概是关逸情的意思,阮凤岐推门而入。屋子很暗,也没有点灯,他吹亮了火折子,找到了关逸情的所在。那个男人在厚实的棉衣下仍旧显得极其单薄,惊恐地看着他手上的火焰,然后看到了他的脸,露出一个欣然的表情。
“凤岐。”他动了动嘴,声音轻得像是怕会把人惊走。
阮凤岐走近他,看到他极为明显地瑟缩着,想起了什么,急忙把火灭了。他可是三番五次地拿火烧他,他似乎看到关逸情松了口气,又紧张地看着他。
“凤岐。”
“我在这里。”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他这样亲昵的称呼,虽然也未曾有所响应,“你还活着。”他感慨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关逸情凝视着他,急切地问道:“你是来找我的?”
“嗯。”
“留下来,凤岐。”他的语气与其说是命令还不如说是请求,阮凤岐看着他,黑夜让他只能大概了解他的神情,缓慢地摇头。
“不,我要离开。”
他不去看关逸情显而易见的失望,那会让他心软,站起身。
“那今夜留下来。”
拒绝的话刚想说出口,阮凤岐却发现自己骤然无法动弹。
“凤岐?”觉察到不对的关逸情疑惑地看着阮凤岐,正想问什么,却听到外面的爆竹声。下一秒,之前的男人破门而入。
“逸情,睡觉。”他点了关逸情的睡穴,然后拿银针帮他梳理了一遍脉络,全部完成后,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被钉在原地的阮凤岐,伸手解了他的穴。
“哎呀呀,慕容的手法越来越厉害了。”他垂首自言自语道。
“阮家真是个个都不肯吃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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