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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汶河传奇-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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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万萧园,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正端坐在铜镜前;左右几个仙官服侍着穿上皇帝冠冕,正闻锡维急道:“快点儿吧,这磨磨蹭蹭的,几时能完了?陛下传朕去赏花,怎能去晚了?想来必是要问咱们的功德,这几日不曾去祖老爷那里见礼,可叫朕如何说是好?”正时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进来拜道:“父皇,銮辇准备好了正在门外,母后和娘娘们在正门侯驾呢!”锡维一惊,只忙道:“这就走了,叫她们回去吧,今日不坐銮驾,过会子大法师来接朕,驾云去的!”永昶只好低声道:“是!”便出去了。

到了百花谷,锡维忙随玄都大法师到了菊花台下,众神正站着等候,锡维也贴到了一边,只侯着不敢乱动,稍许,宫钟响起,飞仙奏乐,金童端花,玉女执灯,红绸子铺了路,王母娘娘到了,锡维一惊,忙随众神跪了下去,好一会儿方起了来,看菊花台上,玉皇王母平坐,炎衍(字雪琪)在右,正站着遂而看了锡维一笑,正闻玉皇笑道:“重阳佳节,虽不是大家贵祭,也有几分热闹,倒不如请众位仙家拜个诗词儿!如何?”众神一笑,看王母时,正见王母笑道:“也好,既说的极是,也就这样吧!”玉皇忙笑道:“恩,那就依王母之言!”四下看了一遭,只锁眉道:“狮子星座何在?山东诗社常有佳作,今日何不说一句?”锡维一惊,忙上前拜道:“陛下隆恩,令,臣受宠若惊,臣,草莽寒门,实不敢在仙家班里卖弄!”王母娘娘忙笑道:“狮子座,且不必谦言,既,陛下说了,你就说一句吧!”锡维忙拜道:“臣,遵旨!”

看他起了身来,四下看了看满山的菊花,抬头时看见了驾前的修真大帝和炎衍,只忙叹道:“寒月映斜亭,芙蓉谢西厢。正是阳春三月好风光,一支透芬芳。岂敢似君子婷婷玉立,哪肯罢寒梅傲雪霜。笑他是人生一明星,几度愁心几分狂!桃花开,粉里清香!是那娇天秀子沐衣裳。桃花开,笑里含殇!却把那愁心烦事心底儿藏。不说莫名把酒随醉,只当花开便希望!”

念完了这曲子,众神忙拍手称好,玉皇也一笑时,王母却锁起了眉头,只忙叹道:“这诗里的味到了,说的却不好,可是太冷清了,倒是什么时候作的?”锡维忙拜道:“回娘娘,臣,一时糊涂,口无遮拦,说了这混帐话,望娘娘、陛下恕罪!”王母摇头笑道:“狮子座话说重了,哀家是想问问这诗的意趣,既然,卿家不愿说起,也就罢了,久闻卿多愁善感,今,年事已高,日后还需多加珍重才是!”锡维忙拜道:“谢娘娘牵念,臣,虽肝脑涂地,亦,丝毫不敢倾废,唯,业业兢兢,勤慎躬行以侍上,庶不负,主上体贴倦爱之隆恩!”王母点头应下了,锡维方起了身来,站到一旁去了。

日近午时,众神随玉皇游山玩水,正闻太乙天尊笑道:“一夜看尽千秋菊,百年弄得昨日梦,穷山尽头是春水,却不见,人间真情几度闻!”众神赞时,炎衍笑道:“师叔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作了千年仙,忘了人间苦了不是?”太乙一笑,众人一惊时,玉皇舒了口气怒道:“无知的孽障,打出去!”炎衍自己觉得是句玩笑话,却惹怒了玉皇,只好退了步要走,又闻玉皇忙道:“住了,你也作一首,作得好了免一顿打,若作的不好,两款一并罚了!”炎衍惊了一下,只好又止住了步子,低声吟道:“秋月映芦墙,点灯看草堂,一番番闲言碎语写在门槛上,未见的寒门庶子咽无奈,金樽里饮的是多少惆怅?米黄渲染了竹石坚,野菊花独秀贱笔上,说不尽,缘里缘外真几分,皆荒唐!酒里愁的累,提笔几忧伤?想那时看花妒玉颜!回头见,却已是,干枝儿落在坟头上!伏草枯,秋叶黄,赤裸裸将就那寒霜铺床,怎奈的,泪眼汪汪!无处话凄凉!”说完了众神拍手叫好,锡维却惊了一下,擦了把冷汗,修真大帝也锁起了眉头,玉皇瞥了一眼,看见了一顿,怒道:“混帐东西,你才懂的几个古人?临仿的就罢了,这诗却是谁的?”众神一惊,玉皇又道:“你,若有浩琪三分,朕何须大费周折,去,习练你这孽障!”修真大帝忙道:“圣尊息怒,雪琪说的,乃是狮子星座赠他的,那夜酒后咽苦,知己吞泪,世人见了何不称为美谈,今日吟诵,自有意趣,望圣尊恕罪!”玉皇怒道:“做弟弟的也这般纵容与他不成,来呀,送到披香殿,等朕回去发落,谁敢私下去娘娘那里报信,一并打死!”修真大帝退了一步不敢再言,锡维却一惊,忙跪拜道:“陛下,陛下息怒!一切皆因臣之过,请陛下……”炎衍闭目舒了口气,流下泪来。玉皇看了锡维一眼,忙叹道:“狮子座起来吧,这么大年纪了,在凡间,也是积了功德的,朕,记得你的好,可是雪琪毕竟是仙班之列,这些是自有天定,你就少操了这份心吧!”于是回头叹道:“起驾,回宫!”众神忙跪了下去。

披香殿里,玉皇端坐正堂,只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当了十八万年的太子,你还是一点儿出息也不长啊,朕,白操了这些年的心了!在众神面前,还不知自爱,把自己当个孩子看,将来怎么去君临天下?”于是将手中的书本一扔怒道:“来呀,拆了仙骨,扔下去吧!再修行上五百年,看你长不长出息!”太白金星忙拜道:“陛下,三思啊!”说话已有八个力士上来把炎衍擒了,李天王忙也拜道:“陛下,此事关重大,还请三思,若是一时之怒,还请日后再定,况王母娘娘近日常有不适,若因此……!”看康鹏园,众人都在,玄都大法师忙道:“大老爷整日炼丹,二老爷这些事是不管的,想来陛下圣怒,必不轻饶,炎小子生来狂妄,终日浪荡不羁,有此劫难,也是在情理中,可是不知陛下因何今日如此生气,也不好轻断!”锡维忙道:“要不去祖老爷那里看看?”修真大帝忙道:“还是快些吧,圣尊此次大怒,别的不怕,要是有杀罚,就难过了!”大法师忙道:“殿下可去王母娘娘那里走一遭,她老人家是众神之首,又是陛下生母,平日里对你两个也是百般疼爱,说不准能有好转!”修真大帝一锁眉头,忙笑道:“对啊,我怎么把她老人家忘了?”

云烟深处,琼山玉宇之间,门额上是紫霞洞三个字,正见殿里歌舞升平,王母娘娘正在正堂听曲子,正时还笑道:“哀家这些年是累了,这会子听个曲儿,倒是一番幸事儿了!”七位仙女儿左右照料着,紫衣仙女撒娇笑道:“母后,那可把女儿们说的不孝了!”王母忙又笑道:“好好好,哀家不说这个了,今日陛下去赏花,可有什么稀罕事儿?谁知道的也说一个听听!”正乐着呢,有仙官进来报道:“启禀娘娘,殿下在门外侯驾,说有要紧事急着回娘娘!”王母一惊,忙笑道:“后宫深苑,他一个小子,怎么来了?叫他进来吧!”那仙官称是便退出去了。且看修真大帝进来了,只急匆匆凑到王母娘娘耳边说了些什么,就听娘娘怒道:“什么?”继而锁起了眉头怒道:“要打炎小子,叫他来打哀家吧!哀家倒是想看看,哀家的炎小子又怎么惹了他,好好的到了他跟前不是打就是骂的!”说完就起来了。

看玉皇那里,正站在玉阶上骂道:“借别人的东西,也敢在众位仙家面前卖弄,朕的颜面何在?天庭,三界的颜面何在?”话完一挥衣袖怒道:“来呀,拉下去!”力士尚未动手,忽闻声道:“住手!”众人一惊,王母娘娘应声进来了,众神忙站到了一边,玉皇下阶来,王母娘娘上了堂下坐了,玉皇方道:“娘娘亲临,朕,不曾远迎,还望恕罪!”众神忙拜道:“恭迎娘娘!”王母点头道:“罢了!”便又叹道:“听说陛下要打太子?”玉皇忙叹道:“这?”王母忙叹道:“这事哀家也听说了,他用了狮子星座的一句诗,在众位仙家面前卖弄了,可是罪不过大,毕竟是天庭的太子,又何必如此?你断了他的仙骨,近儿至今下落不明,几百年内,又怎么再出一个炎小子?玉皇惊道:“可是?”王母叹道:“罢了,就叫他下界去,跟在狮子星座身边磨练磨练吧!”玉皇一顿,忙叹道:“也罢,就依娘娘吧!”炎衍舒了口气,落下泪来,修真大帝忙上来扶住了他。

万萧园里,锡维守在门前,左右都在,只见他紧锁着眉头,好一会儿不言,只滴下泪来,心里暗叹道:“陛下,雪琪没错,他没错,是臣的错,您惩罚臣下吧,不要错怪了雪琪啊!况且,您忘记了,今儿是他的生日啊!”于是怒对左右道:“来呀,设香案祭拜天地,速速去办!”

看香案前,锡维跪的端庄,只喃喃道:“陛下,臣有罪,请陛下降恩,放炎小子回来吧!”正言间,玄永旭(字文泽,号萧德)进来急道:“父皇!”锡维一惊,锁眉骂道:“混帐东西,神坛重地,岂容得你咆哮?滚出去!”永旭瞬时眼里含满了泪花,却还是稳稳的笑道:“父皇,殿下,把太子带回来了!”方才行了个礼去了,锡维一颤,眼里也含满了泪花,只暗叹道:“旭儿?”于是快步出来了,见修真大帝拉着炎衍往正厅来了,于是一顿叹道:“朕,累了,还是让一切,重新开始吧!”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回玄天逸追寻前缘李玉玄出师北伐

 第一百回

玄天逸追寻前缘

李玉玄出师北伐

诗曰:

凭泪流,雁声断秋,总一个情字难料几分是愁?看惯了人是人非,厌倦了月缺月圆,都让人烦忧!

聚散间,又有多久?早知道曲终人散何处说风流?远去了世道黑白,隐去了人心险恶,皆如蛇蝎!

——《曲终人散》

法轮教叛乱平定之后,繁荣统一的北安作为最后的战场,就生力而言,已经不堪一击了,在这个百废待兴的极点上,胡庆波(字玉竹,号歌龙)作为九旗第八旗一揽诸旗,为北安敬德皇帝,主宰北部两京八州七十一国,冗重兵一统北华,为华夏的统一,做出了重大贡献。

黄泉计的无情使这个年轻有为的北安皇帝死于非命,接替胡庆波后而继任的胜亲王邹胜杰(字玉艺,号护龙)到任时,北安已经再度回到了当初的分裂割据局面,邹胜杰竭尽了全力,直到终老,终还是没能保全北安。而年过半百的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深知,北安不稳,将直接危机三京,北安是华夏北部的屏障,北安若乱,北夷会乘虚而入,而北夷来犯,华夏危在旦夕。靖。天虚十六年,赢。玄建元四十四年春,黄帝纪元四千七百四十三年四月,经三部密议,玄心正宗终决定,在大难到来之前,先发制人,委托身经百战的十六爷李兵(字玉玄,号慰龙)提兵四十万,择皇太孙玄天逸(字如清)为参军,刘梦天(字文琪,号崇德)为征讨大元帅,王梦豪(字文清,号诚德)为大将军,重整旗鼓,准备出师北伐。

夜深了,玄天逸一个人坐在花园亭下,正仰望着星空,炎衍(字雪琪)来了,正悄悄坐到了他身边,微微笑道:“有心事?”天逸一惊,忙笑道:“哦,小叔叔,没,没啊!”炎衍轻轻笑了,只笑道:“你能瞒住你父王和你皇爷爷,可是瞒不了我哦!”见天逸低头不说话了,忙又笑道:“是不是想许泽和刘升他们了?”天逸一惊,又轻轻点了点头,只喃喃道:“小叔叔,为什么?”炎衍惊道:“什么为什么?”天逸含泪道:“为什么我是皇太孙?皇太孙就没有朋友吗?”炎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叹道:“不,任何人都会有朋友的,并不是说你没有朋友,就因为你是皇太孙,而是,你的皇爷爷把你锁的太紧了,他希望你能继承他的事业,所以,他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情,只能把你留在他的身边,因为这样,你没有下山去走走,除了刘子清和许冰清,恐怕你再也没见过和你同龄大的孩子了吧!”天逸一惊,落下泪来,只低声道:“可是,我好累,我不想这样的!”炎衍微微笑了笑,把他搂在了怀里。

许久,天逸方才低声道:“小叔叔,不知道明天晚上,我还能不能在这样躺在你的怀里!”炎衍笑道:“傻小子,只要你愿意,小叔叔都会把你像这样揽在怀里啊!”天逸含泪道:“可是,皇爷爷要我随十六爷爷下山,去北安打仗!”炎衍闻言大惊,却不能让天逸感到紧张,只还是那么轻轻的笑了笑,忙道:“好啊,那咱们的小英雄就能出去锻炼锻炼了啊!”天逸忙道:“可是,可是我不想去啊,小叔叔?难道只有杀人才能……!”炎衍打断了他的话,只笑道:“不是啊,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永远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听小叔叔的话,什么也不要去问明白,那样,才会得到永远的快乐,知道吗?”天逸轻轻点了点头。

从天逸的房间出来,炎衍舒了口气,只喃喃道:“萃涵,玉龙终还是决定开战了,如果天逸说的是真的,他们要打北安了,萃涵,放弃你阿玛的功名利禄吧,离开佳木斯,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吧!那里不适合你!”

靖。天虚十六年,建元四十四年,黄帝纪元四千七百四十三年冬,李兵亲提大军四十万,令胡庆波长子胡彦楠(字文舒,号敬德)为正将先锋,王乐天(字文倡)、刘崇如(字文凌)为副先锋,杨星魂(字文楠)、王崇阳(字文柘)为偏将军,张志平(字文镜)为监军,兵分十一路,王乐天、王崇阳四路沿鄂托克旗西去,绕过阿拉善左旗又返回来突袭临河,临河王大败,大军驻下一路,挥师东进,一举拿下五原、乌拉特,过武川直到乌兰察布,刘崇如、杨星魂四路沿北安而上,进军北平,北平少主望风而降,大军在乌兰察布与左军会师,年近六旬的李兵见势大喜,继而北上,决定乘机讨伐佳木斯,结果出人意料,兵临佳木斯城下时,佳木斯守将刘柏文(字子言)竟因惧怕李兵大军不战而降,就这样,双方不费一兵一卒,佳木斯城破,城破后,太子马启文(字萃涵)含泪被押解北宁圈禁。

夜深了,马启文静静的坐在狱洞前,傻傻的落下滴泪来,只喃喃道:“为什么是我最信任的人出卖了我?出卖了皇阿玛的天下!皇阿玛,你的在天之灵能安息了吗?你留给儿臣的,是些什么?”铁窗外静得有点儿凄凉,忽闻声低声含泪道:“那现在你知道了,到底谁是你的朋友?”启文惊时,炎衍出现在了狱洞里,从最黑暗的角落里轻轻走了出来,启文惊道:“雪琪?”炎衍轻轻笑了,落下滴泪来方摇头道:“萃涵,你太天真,太天真了!那些天下,江山的事,你不适合去做的,真的!”启文一颤,方哭泣道:“我知道,知道了,现在才明白,皇阿玛那句话的意思,可是……!”话完已泣不成声了!炎衍只轻轻笑道:“相交满天下,知己有几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于是哼了口气,摇了摇头轻轻蹲下来,把启文揽在了怀里,两人一起落下泪来。

天将黎明,炎衍方才低声道:“李兵不会杀你的!宝帝密召,你是皇族后裔,不能杀,只可软禁起来!不能杀!”启文轻轻笑了笑,却又道:“他会杀我的!一定会的!”炎衍惊时,忙锁眉道:“为什么?”启文摇头笑了,忽然一动,皱起眉头打了个寒战,拔心之痛,不由得他把手捂在了脚上,炎衍一惊,忙惊道:“怎么了?”见马启文落泪不言,忙锁眉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啊!”一颤,方才拿开了启文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把鞋子脱了下来,然后舒了口气,咬牙切齿哭了出来。马启文脚心上的三颗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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