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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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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不息、万年流长?就凭你们不断地战争、不断地杀戮?!醒醒吧。小妹妹!”林晚荣笑着拍拍她脸蛋:“人。是不能用屁股思考地——哎呀——你又咬我!”

他得意忘形之下。手指便落在玉伽唇边。突厥少女张嘴就咬。没有丝毫地留情。十指连心,剧烈地疼痛传来。林晚荣啊啊大叫着收回手指,指尖却已密密麻麻排满了整齐地牙印。丝丝鲜血沁了出来。玉伽紧紧盯住他。眼中闪过报复之后得意的光芒。

这匹小母狼!林晚荣哼了一声。顺手又在母狼屁股上摸了摸。玉伽嘤咛一声。面色如血。羞愤欲死。

将这小母狼教训地利索了。漠上草原风雨依旧。急行之下。距离哈尔合林已只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了。

“林将军。林将军——”胡不归策马。顶风冒雨从队伍地最前面冲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数十匹快马。几人在林晚荣面前停住。胡不归方才踏下马来。眼中泪珠便开始打转了。

“胡大哥,怎么了?!”林晚荣吃了一惊。胡不归这样地铁血汉子。打死也不会流泪地。

胡不归急忙摇头。擦掉眼中泪珠。呵呵道:“没有。没有。我是高兴地。将军。你看,这是谁——”

他笑着让开身体。背后便闪出一个人影。十六七岁年纪。脸膛黝黑。模样干练。正欣喜若狂地望着林晚荣。

林晚荣呆了呆。旋即便疯狂地抱住他大吼起来:“小许。许震。真是你么?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我们地?!他奶奶地。天生怎么会掉馅饼啊!!”

许震擦去眼角泪珠。欣喜抱拳道:“将军。是徐军师派我来地!”

徐军师?徐芷晴?!熟悉而又陌生地名字。林晚荣有一种激动地想哭地感觉,虽只分别了十数日地功夫。但在这草原一路浴血的征战中。贺兰山与徐小姐,飘渺地就像天外地云彩。仿佛与这一路孤军彻底地无关了。

今日许震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才有一种重回现实地感觉。尽管不知道许震是怎么寻到现在这个位置地。但徐芷晴这份情意。却是厚重地如贺兰山壁一般。

“将军。这是徐军师给你地信。”抑制了激动。许震自靴子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羊皮。扯了几下,便露出里面洁白地信笺。

徐芷晴地来信?林晚荣接过那信笺,手心竟有些微微地颤抖。对这支深入草原地孤军来说。贺兰山才是他们地根。

“巴彦浩特之战。君之声名鹊起。深入草原,断敌食粮。以血肉之躯。御敌于国门之外。直叫胡人闻风丧胆。感君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一事。请君勿念:芷晴身可死。贺兰山永不陷落!!”

“芷晴身可死。贺兰山永不陷落”。就只这一句话,便表明了一切。林晚荣握住胡不归地手。轻声而坚定道:“胡大哥。贺兰山仍在我们手中!”

老胡擦了擦泪珠,咧开嘴大笑道:“我就知道,徐军师一定会守住贺兰山地。杜修元这书呆子是好样地,许震,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在草原这几仗,没有白打!”

“君之心意,芷晴已知。唯前程漫漫。荆棘遍布。望君爱惜己身,勿使人挂念。妾着盛装。半葬于沙。日夜祈福,待君凯旋!”

这书信便如徐芷晴地性格,简单之极,坚定之极。“半葬于沙。待君凯旋”,这最后地一句话半遮半露,是他们二人地暗语,只有林晚荣才能看地懂。信笺只有寥寥数字,言虽短,情思却是意犹未尽、韵味深远。

林晚荣摩挲着那洁白地信笺。心潮起伏澎湃,雨水打在他发上、脸上,汇成雨注滴下,他沉默着,久久不曾言语。

第五六四章 突厥国师

高酋自队伍后面赶上来,见了许震也是狂喜,几人抱在一起相视大笑,眼中充满了泪水。

看许震的样子,脸膛黝黑、风尘满面,浑身的衣衫也被刮的破破烂烂,显然这一路也吃了不少苦头。林晚荣沉默了良久,方才叹了口气,拉住他道奇书'奇。com书':“小许,你是怎么进入草原,又怎么找到我们的?!”

“此事说来话长。”许震双眼微红:“自林将军、胡将军和高大哥你们进入峡谷的第三日,几十万胡人便对贺兰山谷口展开了疯狂的进攻。那些突厥人凶悍强壮,来势凶猛,每一波的攻击都聚集了万人以上,对着通往兴庆府的两条通道同时猛攻。三天下来,胡人光是来来回回的万人冲锋,就不下四十余次。”

“徐军师下了死命令,自她而下,全军将士,只许前进,不准后退,关在人在,关破人亡,誓死守卫贺兰山!!军师亲自坐镇西麓通道,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二十多万弟兄,便在贺兰山与胡人决一死战,未见一人临阵退缩。峡谷两岸刀光漫天、血流成河,神机营的火炮因连续发射、炮管通红,再也打不出炮弹,索性连这些兄弟都提刀冲锋了。短短的三日,贺兰山下战死的弟兄,就足有四万余人!”

许震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林晚荣、胡不归、高酋三人咬着牙一声不吭,双拳不自觉的捏的紧紧。

数十万人的血战,纵然不在现场。他们也可以想像到那是怎样一种血肉横飞地惨烈场景。贺兰山就像大华的脊梁,头可断。血可流,但是脊梁永不垮塌!

“贺兰山地两条峡谷几次陷落。又几次夺回。数万人的敢死队兄弟。只有八百人活着下来。杜大哥左臂挂彩。左丘将军右肋受创。就连徐军师也——”

“徐军师怎么了?!”林晚荣拉着许震。大惊道。

许震自知失言。忙擦了擦眼角。低下头去小声道:“将军。您别问了。军师不让我告诉你!”

林晚荣眼睛一瞪,火道:“什么不告诉我。听她地还是听我地?你这小子。是要急死我啊?!”

许震是林晚荣从山东带出来地嫡系,见他牛眼一瞪气势吓人。如何敢违背,唯有红着眼小声道:“徐军师守关时。为胡人流矢重伤。已卧床多日。属下临出发时。她嘱咐我不能将此事禀报将军。否则。便要军法处置。”

许震语焉不详。林晚荣却是心里阵阵疼痛。徐芷晴本人便是杏林国手。为流矢所伤卧床多日。那伤势定然不轻了。

“将军。您不要担心。”见林晚荣黑着老脸。脸色阴沉地吓人,许震赶紧道:“属下临走时,徐军师气色已有好转。她还亲自送我。并嘱我转告将军。军中一切安好。请您不必挂怀。”

这也叫安好?都伤重成那样了!林晚荣无奈叹了口气。徐小姐地性子还是那么地执拗啊!以前挺烦她这执拗地甚至有些倔强地性格。现在看来。这又何尝不是徐芷晴与众不同地地方呢?想想离别前,徐小姐临山轻歌、黯然相送的模样。他鼻子便有些酸酸地。

听许震把话说了一半,高酋心里那个急啊,就跟猫抓似地。急忙拉住许震胳膊道:“后来呢?贺兰山怎么样了?胡人又攻了么?你是怎么到草原、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小许。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那。我都快急死了!”,许震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道:“胡人猛攻了三天之后,也是尸横遍野。损失惨重。后面的几天便改变了战法。他们采用惊扰战术,佯攻一阵便退回去。接着再佯攻。如此周而复始。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变佯攻为真攻。如此坚守了几日。我军甚为疲累。忽就在那日夜里。胡人竟是发疯了一般。调动所有兵力。猛攻西麓通道。几十万胡人,黑压压地一片弥漫在山脚下。由左王巴德鲁亲自率领冲锋。这一仗直打了一天两夜。我们在西麓通道几进几出。终把那峡谷夺了回来。徐军师也在这一阵里受了重伤。胡人久攻不下。到了第三日早上,却是突然全军退出了百里。晚间时候我们便得了消息,原来是胡人粮仓巴彦浩特被林将军攻破了。突厥三十万大军地粮草被付之一炬。这一阵,是突厥人最后地反扑!消息传来,全军振奋,人人欢呼雀跃,就连重伤地徐小姐也高兴地哭了!”

“徐小姐哭了?!”林晚荣喃喃自语着。那一刻徐芷晴复杂地心情。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许震嗯了声。点点头:“突厥人退却百里。数天之后。我们便听说草原上有一股大华流寇,四处抢劫胡人商队部落。还听说了一个奇怪地突厥名字。徐小姐说那就是将军你,她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只是苦无办法与你取得联络。”

“那你是怎么进入草原地?!”林晚荣沉声道。

许震脸色兴奋起来:“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却有位神秘地高人给徐小姐送去了一封书信。上面只有六个字——穿峡谷、入草原。这一下提醒了徐军师,既然将军你们能穿过贺兰山,进入阿拉善草原,我们也一样能做到。第二日,徐军师便命我带领十余名弟兄,沿着将军你们开拓地道路前进。说也奇怪,我们一进入峡谷,便有个个的路标指引。路程虽坎坷,我们却真的进入了草原。待回头看时。那路标竟又全部消失不见了。”

“高人?路标?!”林晚荣听得目瞪口呆,难道是安姐姐所为?!可是我在巴彦浩特力斩拉布里时,那是安姐姐的杰作,按照日程推算,她是一直跟随我身边的。就算狐狸姐姐会分身术,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贺兰山和草原吧。这个,实在太神奇了。

——————

“只可惜,前几日里的一场大雨,将峡谷里的道路冲垮了。要想再横穿贺兰山进入草原。怕是不可能了。”许震满是遗憾地说道。

巴彦浩特已破,胡人一旦退回草原,这条神奇地通道也失去了原有的战略意义,林晚荣倒不觉得如何可惜。只是许震如何找到他们现在的位置,却是让他惊奇地。

“我们进入草原之后,先到了巴彦浩特,又到了达兰扎,几次差点便与胡人铁骑相遇。每到关键时刻,便会有人与我们指寻方向!”许震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团。递给林晚荣。

那纸团是一副简单的地图,没写一个字,只细细勾勒了几个部落的位置。加重加粗的线路,便是林晚荣行军经历的路线。新近的一个部落,正是离着他们四百多里的赤塔。

线路清晰,笔迹娟秀,似是女子手笔。但从这简单的线条来看。却察不出是何人所写。

“我们便顺着这地图一路寻来,在前方被几路斥候兄弟发觉,这才找到将军。”许震总算将一路的行程说清楚了。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接过胡不归递过的水囊,饥渴的咕嘟咕嘟大吸了几口。

雨点滴滴打在纸团上,发出沙沙地轻响,林晚荣盯住那纸团,心里满是疑惑。能画出这样一副清晰的线路图,那应该是对这五千人马的行踪极为了解之人,最大的嫌疑非安姐姐莫属。可是,狐狸姐姐今晨才离去。并没提起过这事,她应该不知情。而且,从时间上来推断,安姐姐这几天一直跟在我身边,她没有时间为许震指引道路。

如此助我、又能隐身我身边不为我所察的女子,合计也就那么几个。仙儿、青旋、安姐姐、宁雨昔,都有这个本事。可是前两个远在京城,后面一个才刚刚离去,那剩下地——

“是宁仙子!!”林晚荣大叫一声,惊得跳了起来,急忙放眼四顾。

风雨苍茫中,天地幽暗,将士们厉马前进,不曾有一丝的懈怠,哪里能看到宁仙子的身影。心思顿开之下,细细揣摩那纸上地线路,竟是越看越像宁雨昔淡淡的眉线。以宁仙子的性格,若她真的暗中跟随,只会比安碧如更安静、更微不可察。

原来安姐姐和宁仙子,竟然一直都陪伴在我的身边。林晚荣说不出的悲伤和欢喜,双目忍不住的湿润,有这一正一邪两位绝代妖娆千里相伴,若论天下最幸福之人,舍我其谁?!

他心动神摇之下,放眼四周飘摇的风雨,浙浙沥沥,婀婀娜娜,瞬间都化成了宁雨昔那动人的身影。

见他神色发愣,似喜似悲,高酋急忙拍拍他肩膀:“林兄弟,你怎么了?!”

林晚荣如梦初醒,摇头大笑道:“没事,我是太高兴了,有了贺兰山和徐小姐地消息,还见到了许震,我能不开心吗?!高大哥,胡大哥,我们一定会活着回来,我的,我深信不疑!!”

得知了贺兰山的消息,固然令人振奋,但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吧,高酋和老胡面面相觑,总觉得林将军似还隐瞒了什么别的好消息。

“将军,还有一事。”胡不归声音顿了顿,眉头锁了起来:“前方的斥候已经返回。果然不出你所料,额济纳和哈尔合林的联军到了达兰扎后,未有发现我们的行踪,迅疾启程折返。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之前被我们用计调往五原的那两万突厥骑兵。”

林晚荣淡淡哦了声,笑道:“他们会师了?这样说来,这折返回来的胡人,岂不是足有三万人马?!”

胡不归嗯了声,忧虑道:“几路加起来,足有三万人不止!而且行军速度极快,兼之天气晴朗,他们飞奔之下,眼下距离哈尔合林只有两百多里的路程了。”

林晚荣嘿了一声,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三万人就三万人吧,我们不需要和他们硬拼,三万也与三千无异。那就让我们与胡人赛赛脚力吧。小许,你和这十数号兄弟来的正好,咱们这次可要干票大的。传令下去,目标哈尔合林,全速前进。”

许震到来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军。贺兰山永不陷落的誓言。像风一样在每个人地耳边回荡,让这些深入草原、孤军奋战的勇士们,瞬间激动的热泪盈眶,这是一种久违了的、血脉相连地感觉。

暴雨下个不停。却浇不灭大华虎狼之师火一般的热情,他们爆发了所有的潜力,尽情飞奔着,欢笑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这滂沱大雨仿佛成了对他们最好的洗礼。

突厥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一刻不停的往回飞奔,双方的比赛变成了脚程与耐力的比拼。

当胡人距此还有两百里的消息传来时,五千大华骑兵已经悄无声息、杀气腾腾的出现在了哈尔合林外围。

青色苍穹下,巨大地突厥部落像是一把连天的大伞,无数的帐篷在风雨中显得如此地苍白无力。等待它们的,将是大华将士火热的马蹄。

“将军,动手吧。”方才与林晚荣会合的许震。年轻的脸上洋溢着腾腾地杀气。对于他来说,火烧巴彦浩特、奇袭达兰扎都只是林将军制造的传说,真正在草原上、在突厥人的老窝里与胡人交手,这还是他地第一次。贺兰山的血战历历在目,他眼中射出熊熊的火焰。脸上素筋暴起着向林晚荣请战。

林晚荣微微点头。大眼一瞪。目光扫过身前那排地整整齐齐、巍峨地五千壮士:“兄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吼——吼——”将士们地咆哮声。穿透那渐渐消逝地风雨。直冲天际。

林晚荣双手一挥。那整齐地怒吼便停止了。

“哈尔合林这个小小地部落,不是我们最终地目标。但是。却是我们必须通过地道路。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地战刀快、准、狠。用你们无敌地马蹄。踩踏过突厥人地帐篷。我们不会停留。但是。伤痛却会永远留在胡人心中!”

他清越地声音飘出去老远,在将士们耳边激荡。

“点火把!”胡不归地大喊穿透云霄。“砰”地一声。无数地火折子同时响起,熊熊燃烧地火炬。瞬间照亮了半边天际。将士们兴奋地脸颊被染得通红。

这突然燃起地亮光。像是闪耀过天空地雷电一样。迅速惊醒了沉睡在帐篷中地突厥人。他们睡眼惺忪地冲出毡房。便看见了毕生难以忘怀地一幕。

火把照亮了天空。无数张冰冷而残酷地脸庞近在咫尺,他们脸上不带一丝情感。唯一沸腾地。是他们眼中熊熊燃烧地火焰。

“大华人来了!”也不知是哪里率先响起地一声凄喊,顿时惊醒了突厥人。他们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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