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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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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摇摇头:“班楼都开到广州了,广州有那么多无聊女吗……阿珠,记着,以后阿媛胆敢再上班楼,给我打断李清照的腿,我就不信,广州城谁敢拦着我。”

李清照不满的抱怨:“赵叔叔,你家女儿要去,干嘛要打断我的腿!”

赵兴嘿嘿笑着:“是你领她去的,我只问你。”

李清照还要争辩几句,万俟咏已经在她身后发话了:“李家小娘,你父亲宠爱你,我也就不说了,怎么敢随便带别家女子去班楼那种地方,不知道你赵叔叔人称‘惹不得’吗。”

万俟咏一出现,程阿珠知道他们商量正事,赶紧一手抱着阿媛,一手牵着李清照告辞。等她们走后,万俟咏随手递上谢麟的密信薄,说:“谢荆湖要求会晤,信中没有说别的,只是要求我们保密。大人以为谢荆湖想谈什么?……哈哈,大人也无须为班楼的事烦恼,班楼的主人翁多数已不是男人,他们矫揉造作,只剩下取悦别人的本事了,嘿嘿……”

赵兴接过信,扫了一眼,回答:“我知道。但女孩子家,出入这种场合,我怕传出去名声不好……我听说谢荆湖已经扫平了荆湖南路的匪患,正准备进入荆湖北路,他找我,还搞得如此鬼鬼祟祟,想干什么?有相关情报吗?”

第二百六十章 没事瞎找事

听了赵兴的询问,万俟咏摇着头,答:“搞不懂!谢荆湖缺钱吗?可是剿匪是朝廷政务,他缺钱应该跟枢密院正式提出,而后由枢密院划拨,不应该来找我们,且还要秘密会晤。

莫非是他听说章楶章大人让我们训练火枪手,打算如法炮制?可这也说不通,章楶章大人也是通过枢密院走的程序,他私下与我们接触,不应该啊。

一不是缺钱,而不是缺兵,下官想不出他为何要求私会,大人或许有想法,说来听听?”

赵兴哼了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什么要求,我是不打算插手荆湖的——对了,白马雪山的积雪融化了吗?打扫战场的情况怎么样?”

万俟咏回答:“上个月有报告,说是兰溪郡的驻兵已经进入了冰川雪道,发现那片冰川已经埋了半个山谷,根本没法弄清冰下有什么,不过,那片路倒是宽了许多,听他们说,冰面上都可以跑马车了。

此外,他们还查探了白马雪峰后面的山道,据说在后面几个三谷发现了许多兵粮,多是牦牛肉干、青稞饼。他们还在一个山峰发现了上万尸体。探路人汇报说:大约是积雪掩埋了吐蕃人的辎重,结果失去辎重的吐蕃人困在几座没发生雪崩的山顶,冻饿而死。

现在,我们深入吐蕃的商队还没有传回话,但我估计:吐蕃南方的军队完了,被我们彻底一扫而空。只可惜那片高原,我们的士兵仰攻不上去,故此,这场胜利对我们没啥收获,那些贫瘠的高山地带,即使占了也没用。”

“我们的收获是青唐!吐蕃在南方遭受重创,他们一定会在青唐收缩,避免触怒大宋!”赵兴叹了口气:“如果章老大人还在世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青唐人,那片土地是养马的好地方,占了青唐,我大宋从此不愁战马,可惜现在,陕西做主的是吕惠卿!”

陕西方面,章楶故世后,陕西军民已经把章楶的遗嘱快马传递给朝廷,要求朝廷将赵兴重新调回陕西。但章惇接到报告后,丝毫没有犹豫就否决了这件事。

资政堂内,章惇对小皇帝说:“西夏与我们打了百年战争,如今我们的平夏城修筑到好水川,堵了西夏咽喉之地,占了西夏人唱歌做乐的地方屯兵,西夏已开始求和了,而我大宋已占了很大的便宜。如今天下太平了,再调赵离人去陕西,毫无意义。

我知道赵离人的脾性,他一到任,肯定会纵容当地百姓深入西夏境内劫掠,万一触怒了西夏,战火又要重开,我们这番辛苦也就白费了。而赵离人这厮,最擅长的是他那双点金手……嗯,今年的协饷他交的很爽快,已经全额交付了,这种弄钱手段,我便观朝野,找不出第二个人。

若我们将赵离人调离广州,万一广州税赋下滑,那就得不偿失了。朝廷现在处处缺钱,为一个已经稳固的陕西,失去广州这样一个来钱的大金矿,臣以为不可,请陛下圣裁!”

赵煦很满意章惇的恭敬,他顺着章惇的语气说:“西夏求和后,如今天下太平了,朕以为,该下诏给赵兴,他不是已经勒令南海各个小藩国,让他们划地给我大宋作为‘自由贸易领’,许我大宋商人自主经商嘛,不如发个诏书给他,让他下令:明年正旦,诸藩国一起来朝贡。如此,我们来一个‘万国来朝’的太平盛世。”

章惇先是一喜,但细一琢磨,又沮丧的说:“陛下,赵离人性格孤傲,臣怕这个诏书送过去了,他心情好的话会封还诏书,拒不奉旨;心情不好,这份圣旨恐怕再无后音。

我记得他在前面一期《海事新闻报》上说过:贸易的事情交给市舶司,朝贡的事情交给理藩院,还狂悖地说:外事问题与贸易是两码事。我怕他以此为借口,把这事推给理藩院……但官家也知道,理藩院那些人在南洋,说话还不如广州市舶司有底气,这是让理藩院出面,即使赵兴不阻挠,也是终无下文。”

这是宋代,宋代皇帝对臣子的抗旨一点没脾气,已站稳脚跟的赵兴压根不理朝廷那套,小皇帝虽然提起来也恨得牙痒痒,却只能遥望南方喘粗气。

赵煦喘了半天粗气,恨恨的说:“那就调走他手下——有一个李格非曾任太学学监是吧,先把他调走,然后轮到廖正一。李之仪就不用调了,我听说他曾是苏子瞻的掌书记,就让他待在岭南老死。他手下还有一位帅范帅子连,听说很能打,赵卿立下的军功都出自他之手,他不是才在大理立了军功嘛,那就升他为真定府兵马钤辖,章卿以为如何?”

章惇起身拱手:“陛下英明!赵离人虽不可轻动,但他培养党羽,把持两广,我等也该下手减除其羽翼,如此才能稳固江山!可是,这几个人都是旧党,这几年又在广州深受苏子瞻等人熏陶,臣以为只要他们离开两广,就以他命改任之,最后再寻个油头,罢免了事。”

赵煦已经坐不住了,他今日难得的与政事堂宰相们商量政务,说多了话,浑身直冒虚汗,章惇说半截,他已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勉强回答:“章卿努力去做吧!”

章惇恭送小皇帝离开政事堂,而后转身吩咐翰林们:“来人,写一份诏书,诏命赵广东邀请海外诸藩于正旦朝贡……子中(林希),你帮我写份私信,给赵离人,就说……哈哈,对赵离人那厮,要好言好语哄着,这家伙就是一个顺毛驴,顺着毛摸,他能听话,咱给他说通好话,在从他兜里掏东西。”

章惇料错了,赵兴这次对章惇送来的私信也不屑一顾,他扫了几眼,直接将信件扔到旁边的垃圾桶,还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如此做完,对面的阴影里,一个苍老的声音询问:“什么人的书信?赵大人如此不屑一顾?”

赵兴回答:“应老(谢麟字应之),是章相公的,他要在明年正旦搞个万国来朝大会,以彰显太平盛世——盛世不是用手捂住嘴巴,用手堵住耳朵就来的,我没那个义务替他粉饰太平,共建一个‘捂嘴盛世’。”

谢麟哈哈笑着,但他仍待在阴影里,出声说:“章相公的信你也敢扔,是不是有朝一日,老夫的信不合你的口味,你也会扔到垃圾桶里。”

赵兴摇摇头:“应老是关学大家,您的信我视若珍宝,怎么会乱扔呢?”

谢麟说话带着浓重的福建腔,此人也是福建人,但他却投入了关学门下。赵兴隐隐约约听说这家伙到了荆湖后,开始训练辰州寨兵,而辰州是最喜欢装神弄鬼的地方,辰州赶尸人假借驱赶僵尸,让沿途的人恐惧而回避,实际上却是在进行走私,并借此神秘行为蒙骗了中国数千年。

谢麟就任后,荆湖一带也一直不平静,各村寨的械斗此起彼伏,最近又起了大规模暴乱。幸好谢麟是在陕西前线待过的人,比村寨械斗更大规模的战争他亲身经历过,所以没被这种百人规模的打斗所吓倒,反而开始训练寨兵,武力镇压叛乱与民间械斗。

赵兴还听说,这老家伙在荆湖南北路一带也算是春风得意,他利用“指射之地”的方便,随心所欲地任命自己的亲信把持各州事务,做的比赵兴还彻底。如今他又神神秘秘的要求与赵兴私下会晤,但双方见了面,他却久久不谈正题,只顾谈风花雪月。

两人会面的地方恰好在广南东路与荆湖南路交界处,赵兴接到对方的信后,假借巡视的名义,一路向北巡视到了韶州,与此同时,谢麟也开始向南巡视,两人很“偶然”的相遇于宜章,而后俩人便开始例行官场应酬。

谢麟不会喝酒,但赵兴酒量很大,灌倒了谢麟的所有属吏后,在暮色苍茫时分,两人一起来到章水边的小亭子,看看江上落日,听听江中鹤唳,泡上一壶香茶,悠悠闲闲的熬到了现在,谢麟还是不开口谈正题。

赵兴心中有点不满,暗自琢磨:“俺一秒钟几万贯上下的人,坐在这里陪你喝茶,这会功夫,几百万贯没有了,多大的浪费呀。等会儿,死老头你要不说出价值几百万贯的大事来,我也把你扔垃圾桶里。”

谢麟躲在阴影处,望着江面上的霞光逐渐暗淡,欣然的说:“赵大人,我做了一首诗……”

赵兴翻了个白眼,打断对方的话:“应老,我不是来听你做诗的。”

谢麟哈哈一笑,走出阴影:“也对,你身边有坡公在,天下名诗都小看,我这几首诗,譬如‘李白墓上做诗词’,岂不好笑。”

赵兴默认了对方的说法,他提起玻璃茶壶,给谢麟续满了茶,而后放下茶壶,等待对方的开口。

“吕惠卿给我来信……”

赵兴一咧嘴:“应老,我对这个名姓有点过敏,一听到这个人,我就想发飚,应老若再提这个人,休怪我控制不住自己发飙。”

谢麟一声轻笑:“我这位同乡倒是很记挂你,他来信只念叨你在密州的那番照顾……”

赵兴二话不说,站起身来,抓起晶莹透剔的玻璃茶壶扔到江中,停了一下,他又转身将炉架、酒精炉一块扔入江中,谢麟愕然的看着赵兴,直到江中传来两声扑通,他才醒悟:“好好好,我们不谈这个人,我听说你的士兵进入了福建,却迟迟不动手剿匪,我福建的亲戚托我向你求个情,请阁下念着同殿为官的情意,高抬贵手。

赵兴笑了:“吕惠卿确实是个水晶猴子,我实话告诉你吧,他在陕西干的那些事,使的三大银行亏损了一百五十万贯。但我听说,吕惠卿、吕溪卿又在家乡添置了无数肥田,那些家产怎么也值个百万贯。

实话说吧,我自己离开福建,就是想制造不在现场证据。我确实想有意压迫盗匪向吕氏兄弟的家园而去,可惜我后来受伤,福建的领军将军担心我的安危,扔下部队跑来广州,结果把这事丢下了。

吕惠卿狡猾,他竟然看出了我的行动,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国事当先,要不是为了应付吐蕃人,他俩的家乡我早已捣毁了,哪轮的着他来求情。

应老,今日话说开了,我也不瞒你,我有一千种手段收拾吕家兄弟,事后,他们绝找不着我的把柄。你知道夏人叫我什么,他们叫我‘惹不得’,我赵老虎的钱是那么好欠的吗?我把话明明白白的说给你,吕惠卿不还钱,我就让他回不了福建,见不了亲人。不信,走着瞧。”

谢麟叹了口气:“自今年以来,吕家的海船全部出海失踪,吕惠卿早已经猜测是你干的,你想,在大宋海域如果还存在海盗的话,你怎么脱得了关系?……好吧好吧,我做个中人,吕家兄弟现在肯还你钱,不过他们没那么多现款,毕竟,吕惠卿的幕僚也要多少占一点(赃款)份额洗洗手,我说个数——四十万贯!”

赵兴冷笑不语。谢麟呻吟了一声:“我知道你赵离人腰粗,四十万贯,当初吕惠卿说这个数目,我都吓了一跳,可这笔巨款,还换不过来你的点头吗?”

赵兴呲开牙,答:“应老,我同意跟你见面,是因为我们同在陕西战斗过,此外,你我同是旧党,同时西夏罪臣、又同被贬谪到岭南——我自认为跟你是同类人,你别让我看不起。

我听说应老在地方为官多年,从应老在荆湖所为看,你是个干实事的人,跟吕惠卿那个不给回扣不干活的人压根就不是一路。你那‘同乡之情’算得了什么,吕惠卿把你从陕西赶走的时候,何尝念你是同乡?……应老,你回去告诉那厮,少一个铜板都不行,我赵离人不是打掉牙往肚里吞的人。”

谢麟看了赵兴半天,几次嘴唇蠕动,没有说出话来,赵兴坦然无惧的迎着对方的目光,笑的镇定自若。

谢麟本来想提醒赵兴:你都当了我面承认了,再要下手,难道不怕我告发?

可又一想,赵兴如此有恃无恐,恐怕自己即使告发也不足令赵兴屈服……想到这儿,他环顾左右,发现这座亭子周围护卫者都是些蕃人,他轻轻一笑,问:“这些蕃人,就是随你在白马峰迎战吐蕃人的那些外族武士吗?”

赵兴摇头:“这些人都是刚来的……在白马雪峰的时候,我手下这些卫士竟然充满了对死亡的渴望,让我很受触动,雪峰之战结束后,我就给他们每人一笔钱,让他们回乡探家。

他们当中有一半人决定定居在家乡,但另一半人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应家乡的生活了,因为那里是土司做主,这些人原本是奴隶,我给他们的钱他们要给王爷上交七成以上,留下的钱只能勉强度日。

这些人随我走南闯北,也多少有了点见识,回来的那一半人干脆用我的钱赎回了自家亲戚,招呼朋友搭上宋船返回广州——喏,就是这些人。他们刚来,连大宋的话都听不懂,只知道唯命是从而已。”

赵兴这话是提醒对方:我现在虽然给你说了秘密,但在场的人都是听不懂大宋话的人,你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我的失言?所以你还是拿不住我的把柄。

谢麟噢了一声,脸色没有变化,接着说:“听说你在雪峰山一战杀了不下三万人,朝廷这几天正在竭力求证。我听说成都方面已经派人入吐蕃打探了——三万人,这数目还算少,吐蕃的损失至少在四万人左右,整整一代青壮都被你埋葬在那座山峰下,想必那场战事惨烈异常。可惜,如此忠贞的卫士,你竟然放他们回家继续做奴隶……对了,回乡的那一半人过的怎样?”

赵兴眺望着南方,慢慢的说:“回来的人告诉我,他们当中有三分之一被当地土司侵吞了财产,失踪了;还有三分之一被土司收入府中,当做自己的护卫。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凑钱买了块海边的荒地,打算在那里建一个渔村,与我大宋商人展开贸易——他们有这个优势。在大宋生活这么多年,他们多少懂一点宋语,在我府中也见过不少大宋商人,有他们在,我大宋商人也敢去交易……想必不久之后,他们会在廓尔国开辟一片新商贸港?”

谢麟笑了:“我听说你在广州著书立说,俨然一代宗师,还专门教授海外移民之术,教导别人如何在当地站稳脚跟,并逐渐把持当地事务——有意思,我荆湖一带民智尚未开启,百姓忙于械斗,浑不知道天外世界,不如你我也做个‘西园之会’,也算为当地留下一段风流佳话。”

赵兴拍手称快:“这想法好。我听说三国时代,荆襄倍出学子,人物风流,可谓‘领一代风骚’。后来这里成为五胡的战场,结果到了大宋,反而回到了蛮荒时代。”

谢麟叹了口气:“有唐一代,荆湖这片地方就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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