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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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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手尚权的气力还未尽复,听罢却将倾瞳交了回来,自己按鞍上马,“将军武艺最高,理应贴身保护公主,负责引开敌人的事由我来。”

稍微恢复了精神的几位兵士见状也明白过来,毫不犹豫地各自夺了马,“我去。”

“我去。”

“我去。”

多一份混淆的方向,他们的盈瞳公主就会少一分危险。原来区区一载征战,芙蓉跃马绽遍河山,这位身先士卒智计百端的女子,早收服了一众将士铮铮之心。为了眼前的红颜将军,哪怕是赴死,他们都不会皱一皱眉头。

嗒嗒嗒,嗒嗒嗒,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紧迫,快要来不及了……

韩冰不再多想,环紧了温香软玉的身体,扬眉轻斥,“出发。”

“诺。”

齐声间,挥鞭打马,数道带着风帽的人影分散奔向各方。

蓝天下冰原无瑕,飘荡的水色衣裙也转瞬没入不见。后头追赶的大队人马不多时便逼上了方才的山头,蓝灰一片交杂的衣色。灰衣首领是个高鼻深目的堰丘人,裹着厚重的貂皮背心端坐马背,左颊一道疤痕狰狞可怖。

他旁边策马的蓝衣中年男子相貌倒斯文多了,不过眯起的三角眼中流露着刻骨的怨毒,他转头对那个高大的堰丘人道:“说好了,祝王去找你要的东西;人呢,则归我处置。”

堰丘人一声干笑,“哈,这是当然。”

“好。”中年男人遥望向雪原上狂奔起伏的小点,指挥着两路兵马,“你们十人一组,分别去追,记得抓几个活口回来。如果追上了那个女人,定要加倍小心,宁可一举重创她,也别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祝王寇阙手中长鞭甩开,抽得冰原脆响,他不屑笑道:“刘兄何必如此紧张。这里是堰丘的荒蛮冰原,他们的马跑不过我们堰丘的良驹,弓也敌不过我们堰丘的强弩,在此处围猎,根本就是瓮中之鳖罢了。那个什么杜倾瞳一介女流之辈,能有什么通天的能耐?依本王看,她可能就是凭借几分姿色又懂点兵法皮毛,所以被男人们捧得神乎其神罢了。刘兄不是真被她吓破了胆,所以还没交手就先打哆嗦了吧,哈哈哈哈……”

“你……”余战的亲舅刘寿钧好像被打了七寸的蛇,顿时酱紫了脸盘,想了想还是咽下一口恶气,冷笑道,“你我如今处境,不过彼此彼此。那个杜倾瞳有什么本事,刘某是否言过其实,一会儿祝王看到,自见分晓。”

他的确忌惮杜倾瞳。

一年前余箫登基,他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带兵谋反,原以为可以借机一鼓作气问鼎历越皇位,不想被半途杀出的杜倾瞳带兵截击,连番击溃,最后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藏于边境倚赖堰丘的庇护苟安度日。

奇耻大辱啊,他日日夜夜,恨不得将她嚼烂了剁碎了碾为齑粉,其实却没能力动到她一根汗毛。这次她亲自出使堰丘,更叫他寝食难安。于是秘密带人以商队之名徘徊在都城附近,无奈凌帝将她周遭护得密不透风,自己几次动手都无功而返。

今日意外收到风声,他不知真假,匆匆赶来,居然在山下遇到了几乎销声匿迹的祝王寇阙。

堰丘先皇驾崩后,先帝的第二子寇阙在皇位之争中败下阵来。寇天不曾杀他,不过在城中给他留了个有名无实的府邸,放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养老。寇阙的脸本来就不怎么漂亮,现在多了一道疤,更显得凶残丑陋。

刘寿钧原以为此人早就一蹶不振,不料他原来还另藏了实力。他们都不愿大动干戈引人注目,偃旗息鼓后才发觉是冲着同一目标而来。不过二人所求不同,随后一拍即合,在山下结成了临时的盟友。至少目前,这位兵强马壮的祝王还有可用之处。只要能杀了那个女子血洗仇恨,他就是忍气吞声点也无所谓了。

寇阙其实没有表现的那般满不在乎,大芙宝藏是他最后的希望,决不能有失。

此刻他依然装作漫不经心,“你我可不一样。本王是以退为进,刘兄你呢……哈哈哈,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本王真正的精兵。”面朝冰原,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扬起的食指在空中一勾,“翻了这块冰原,也要把盈瞳公主给本王找出来。”

“是。”

死亡的灰线,化作数道射向八方,急速追赶着颠簸奔驰的历越骏马,手中的箭矢好像夺命的流星,在寒风中穿射。

你追我赶,蹄扬冰屑,急急四溅。

嗖,嗖,嗖。

一匹大马惨嘶中颓然倒地,鲜血溅上寒地洁白,亦洒了主人一身。失去坐骑的人却在地上翻身跃起,头也不回朝远处纵跃飞奔。然而人的脚力哪及冰上良驹,不一会儿便被追赶上来,被五位骑兵围在中央,其中一人冷冷挥刀指着他的鼻尖,“说,盈瞳公主在哪里?”

平日最爱赌牌的尚权往地上呸了一声,“想知道公主下落,先问过老子手中的剑。”

一个对十个,迷药药效也尚未解开。果真,尚权片刻便血染战袍,但他却越战越勇,如疯虎般拼杀冲锋,一口气杀了围剿的三人,撞开了一个缺口。祝王骑兵见拦不住他,索性张弦弯弓,一箭穿透了他的腿骨。随后几个人冲上去按住了挣扎大骂的尚权,将他捆牢了带回去。

残酷的围猎在冰原上进行着,一个,两个,三个,远远近近,分散开的小点在不断减少。祝王与刘寿钧足下的白雪,却被鲜血逐渐染透,在阳光下艳得令人眼盲。

祝王有些不耐地捏着手中皮鞭眺望远方,刘寿钧看了看所剩无几的黑点,忽然对身边的人桀桀一笑,“祝王可是等得烦了?”

“废话!”

“盈瞳公主狡猾得很,未必真会选择在这冰原上纵马逃命。若她其实躲在附近观望着,我倒是有个主意,能将她逼出来。”

“噢?”寇阙终于露出一点兴趣,“什么主意?”

“很简单。”刘寿钧随手从地上拽起重伤的尚权,清了清嗓子,高声喊,“杜倾瞳,现在你的人都落在我们手上了。你不是他们最钦佩的将军么,难道预备不管他们的死活了?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出来,多数一声,我就杀一个。多十声,我便杀十个。一……”

“我呸!”尚权的粗嘎声音先插了进来,他猝然转头朝刘寿钧的脸上吐了口浓痰,瞅着后者气急败退的狼狈相,笑得好不欢畅,“哈哈哈,你这种不入流的卑鄙玩意儿,也配带兵打仗,还妄想害我将军?别叫我尚权笑掉大牙了,哈哈哈哈哈……天佑我盈瞳公主,决不会落入你等之手!禁军侍卫尚权,死亦无惧!”

高亢呼声戛然而止,尚权高大的身体轰然倒地,紧闭的嘴角流出汩汩的血线。

雪原上的白光越发耀眼了,寇阙的灰色眼珠也腾起几分嗜杀的性味,“咬舌自尽么?想不到历越人还有点意思。本王也来玩玩吧……”他顺手捞起身边另一个被俘的侍卫,一下重手便拍脱了他的下颌,接着化掌为刃,直剜向那人胸口深深的一痕刀伤。他一面欣赏着刹那间痛苦到扭曲的面容,一面提气怪喝:“杜倾瞳,你的兵下巴脱臼了,现在想死都死不了了,你想不想听听他的惨叫?”

一瞬间,雪原静极。寒冷的空气中,有什么绷紧了,更紧了……

毫无人性的手刀在血肉中一拧,逼出士兵喉中惨极的闷响,“嗯。”他几乎要失焦的眼盯住天空,用最后的力气祈祷着上苍。

公主殿下,不要出来,千万……

一声天籁般的清音,终于打破了他的祈祷,“住手!”

随着袅袅余音,一抹丽影从冰崖的那头乘风而上,而后优美点地。

来者,是一名女子。

玉肌墨发,艳眸清骨,姽婳清姿如天外云水。她泠泠然独自立在危崖之上,偏又那般的无畏大气,豪意凛然。呼啦啦的,崖底下劲涌的狂风,鼓起她水色衣裙上朵朵绽放的芙蓉,通灵般开在空中。

那日崖上幸存之人,此后穷极一生,都无法再忘却,曾目睹过那般无双的美丽。

那个出尘绝丽的女子,只是淡瞅向有些呆住的寇阙,一字一顿,“你们再杀一人,我就要大芙宝藏的秘密永埋冰谷!”

作者有话要说:码到天也亮了,这章总算更了,乌龟杯具死了。哭泣……

好吧偶修了虫,字数只多不少。

不想伪更,但是偶修的强迫症鸟,抱头。

☆、渡鹰白衣

冻耳的寒气拂面袭来,寇阙左颊的伤疤一抽,敏感地察觉到两股利箭般的视线。

“大芙宝藏?!”身旁的盟友好像在询问,疑惑中难掩的一丝贪婪。

该死的。寇阙暗中咬牙,转过身对刘寿钧摆出一脸的真诚相,“什么宝藏,哪有那种东西?刘兄可别听那女人挑拨胡说。”

“噢?本王也好奇了,如果不是宝藏,祝王想从她口中掏出些什么呢?值得冒了天大的风险,带着隐匿的精兵来拦途截击。”刘寿钧显然也并不好糊弄。

寇阙噎了一下,态度陡然蛮横起来,“咱们可是山下说好,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本王率精锐六百,山下还有接应。刘兄不过上百随从,也不掂量掂量,配过问本王的事么?”

“你……”刘寿钧大怒之下一把拔了刀,“放肆,以为我怕了你么?”

“一只丧家之犬,还是女人的手下败将,你还想怎么样?刘寿钧,聪明些你就闭上嘴,别碍着本王。否则……”寇阙如今懒得佯装了,错步拉开了距离,骄矜的戟尖斜指向刘寿钧,“今天冰崖就要多几条历越孤魂了。”

霍霍尖锋闪着冷光,冲突一触即发。

“敢如此待我,祝王不要后悔!”刘寿钧的眼底几乎要喷出毒汁,一直唯诺赔笑的面容全然变了,他忽然冷笑一声,闪电般扬刀劈下。

一丈开外的寇阙下意识地闪避,却惊愕发觉那一刀并非冲着自己,而是落在某个躺倒在地的历越士兵的颈间。刹那之间,年轻侍卫的头颅与身体悲惨地一分为二,无遮无凭地滚开,带出一道血痕。

不远处传来一声惊绝恨绝的尖呼:“刘寿钧!你敢!”

嘶声万剑般刺人心肺,刘寿钧却想都不想便再度高高扬起了刀。几声闷响,残影带着三四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飞上半空之间,他才抬首看向倾瞳的方向,“我为什么不敢?杜倾瞳,你今天就亲眼瞧好,你的属下是怎么为了你一个个身首异处的。怎么,是不是感觉比砍在自己身上更疼,是不是预备要冲过来杀了我?”

说话间,钢刀凶狠地砍杀,将那些无头的残躯劈得皮开肉绽四分五裂。饮血刀刃不断颤抖着尖啸,还不及刘寿钧此刻狰狞的神色,“你再不过来,我保证他们每一个都死无全尸!”

他要杜倾瞳死。

要么逼她冒死前来救人,一入合围,杜倾瞳和她的党羽必无半丝生机;或者她索性一怒毁了宝藏图,祝王落得个鸡飞蛋打,杜倾瞳今日也势必难逃葬身冰崖的命运。

总之,他刘寿钧今天决不会是那个输家。

“恶贼,我要你死!”眼前迅速腾起了血红的雾气,倾瞳点足便往前飞掠,却听到一个侍卫大声喊:“公主,不要过……”他的头颅骤然飞上半空,余音还冲着冰崖的方向,“来……”

重重跌下的头颅,摔到地上骨碌碌滚到人脚下,好像真就阻挡了主帅急进的步伐。

激荡的热流飞快冲上鼻翼,快要化作鲜血从眼中喷薄。

这个千刀万剐的恶贼,她为何没能计划周全早早擒下他,然后凌迟车裂五马分尸,她为何没有?

倾瞳咬得口中一片腥热,一把扯下胸前墨玉吊坠,展臂伸出了崖外。坠子拽直了烟青的绳索,在风中脆弱地摇荡,指端轻轻一滑……

“不要啊!”寇阙吓得一声大喝,但见指尖微勾,重稳住了那块墨玉。

果然,比任何言语更有说服力。寇阙立时转了身,对刘寿钧干笑道:“刘兄快住手,刚才本王不过开个玩笑么。一切事情都好商量,你何必大开杀戒呢?”他主动收了兵器,靠近一步压低了喉咙,“顶多本王一定遵守约定,事成之后,这个女人的死活全交给刘兄处理就是了。”

“本王就要她的命,现在!”刘寿钧黑面无情地一扬刀。

“不行!”寇阙慌忙提刃一挡。

“为什么不行?因为她手上那个东西,真和大芙宝藏有关?”刘寿钧的眼里闪过一丝老辣的洞悉。

好一个奸诈狡猾的老东西!

寇阙不禁暗骂一声,提枪的手顿在半空。他才思忖着要如何答复,背后的山下,一声心平气和的语调,如风簌簌拂过镜湖。涟漪,不生。

“不错,那块墨玉吊坠,就是大芙宝藏图。”

不知何时,阵中居然多出一个倜傥如画的男人,白衣如雪,黑发似墨,只是腰侧一个松绿墨竹的荷包,显得几分浓郁。眉宇间淡淡的神色,没有杀气,亦不沾丝毫尘烟。

他好似没看到四面合围的兵士,优雅拨开刀丛,踱至寇阙与刘寿钧之间。他食指指端一震,寇刘二人相交的兵刃似触电般不由自主地向两旁撇开。

丰神俊朗的男子冲着色变的刘寿钧微微一笑,“那个女人脾性甚烈,刘将军逼急了她,本相就用不了了。”

他自称“本相”,如斯的宁和,却又拥有如斯强大的压迫感,加上这副惊世骇俗俊雅的面庞……

“你是……立渊公子莫怀臣?”刘寿钧一声惊呼。

那人含笑点头,似乎带了赞赏,“事出突然,本相不恭,打扰将军了。”转而朝一旁的寇阙客气招呼,好像他们身处普通的酒楼府邸,“多时不见,祝王一切可好?”

寇阙心中顿时打起了鼓。他与莫怀臣三年前曾有一面之缘。两人交道虽不多,可他对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绍渊丞相有些莫名的发憷。现在莫怀臣如此突兀的现身,难道也是为了……

寇阙不自禁地去瞟高崖上的女子,嘴上故意打个哈哈,“好好。新鲜了,今儿什么日子,绍渊莫相会大驾光临我堰丘罕无人迹的雪山。敢问丞相大人,这次是碰巧经过呢,还是专程为了什么而来?”

莫怀臣顺着他的视线掠过冰崖,居然自自然然地答道:“不瞒二位,本相此行,就是为了历越的盈瞳公主而来。”似未觉察出对方陡然浓厚的敌意,他慢悠悠地继续,“不过本相找她,是为了治病。只因一年之前,本相的顽疾由于原因种种,康复而未复。如今,世间只得她一人,能做本相根治的药引。我不关心你们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只是在她死前,必须先物尽其用一番而已。”

呼呼一阵冷风卷过。

刘寿钧与寇阙不禁面面相觑,一时有点犯迷糊了。莫怀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叫他们都靠边站,先让出围剿的盈瞳公主,给他这个传说中武功盖世的立渊公子当药引?

“当然。”莫怀臣接下的三言两语,却好像两柄大锤,震得人心头动摇,“本相也懂得先来后到,得偿所望之后,必不会叫二位吃亏。只需一时三刻之空闲,待到她为本相运功施诊完毕,这个女人手中的宝藏秘密与生死命运,依旧交由两位决定。作为回报,本相多年查得关于宝藏之事,必然知无不尽。日后更可与二位精诚合作,甚至借兵赠粮,助得两位有朝一日东山再起一偿夙愿。”

好吸引,太吸引的条件。有了大芙宝藏,有了强盛的绍渊撑腰,更有一位莫怀臣这样无所不能的同伴,他们还何愁大业不成?心动不已啊……

刘寿钧半信半疑收了手中兵器,左顾右盼还带着防备,“可是,我们怎知莫相不是想救她顺便卷走宝藏图?莫相堂堂一国重臣,难道只身前来,没带一位随从?”

寇阙马上心有戚戚地点头,好像忽然找到了同盟间的默契。

“性命攸关,本相自然心切。便是如此紧赶慢赶,还险些晚到一步。”薄唇浅浅勾起,莫怀臣从容地负手鄙薄,“不过两位手握近千之众,弓强马壮,还带着一般高手。在这飞鹰都折翼的渡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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