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无醉-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意……

不自禁地醉了眼睫合上深目,心甘情愿如此沉醉下去,至洪荒天老,到沧海枯竭。

如斯心动啊……

下唇却陡然一冷,血腥味伴着无心的冰冷狂涌如胸口。

他才掀目而视,“放手!”空荡的舱间破入一句震怒之声,随着背后一道狂飙的剑锋飞袭而来。

寇天是何许人也?只见那卓尔紫裳被劲气鼓起,搂着倾瞳侧身斜移,电光石火之间被那人的沧浪剑气划过左臂,青紫宽袖应声而碎。

倾瞳这厢桎梏顿松,抹唇间飞快自袖中亮出一把小巧奇闪的匕首,眸中再无方才那三分轻醺。怒刃如冰,笔直朝着他的咽喉切下。

他避开的速度却比她想象中的慢了些,利影闪过,起伏的颈间骤然迸出一道艳痕,血珠子自他动脉旁齐溜一排涌现,好不骇人。寇天却不在意地抚过伤口,瞟见掌背的鲜红,居然扬了手举到唇边漫然舔舐,好像那血液美味无比。

冷酷的眼底径自弥漫起一层甜蜜而肃杀的烟霭,“你瞧,让我受伤的女人,你也是第一个。”

倾瞳被杜魏风拉至身后,才记起“翩梦”的药性猛烈,她才能轻易得手。

“主人!”外头的火媚与司紫已双双抢进,发觉寇天受伤,不禁齐齐怒愕。

寇天却摆手制止了她们靠近。支持着强烈的眩晕感朝倾瞳的方向走了一步,第二步……

“喂,女人……”

如果我方才给你足够的机会,你究竟会使多大的力?

想,杀了我么?

一星青湛点蓝的剑光却无懈可击地悬在两尺之外,静静的好似凝炼着死亡,“你再动一动,我要你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乖儿子,娘抚摸,偶最近对乃不大厚道,给一个甜枣。偶是温柔滴好妈,哦哈哈。

顺便,偶十分纯洁,章章纯洁,阿门!

☆、三日烟云

火媚拧了弯月眉,迅速护住寇天身前,“你们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

杜魏风倒真愿意寇天此刻能动上一动,他便可一剑送此人归西。可对面的人的确中了“翩梦”,看他稍微僵硬的手指便知药性已经沉浓。他还没昏睡过去,不过是凭借着过人的意志而已。

身后的女子适时扣住了他持剑的手,不温不火地对火媚说:“我没想如何,不过你的主子违反规则,怕有几天好觉要睡了。”

后者眼尖瞥见她唇边耀眼的殷红,丝袖抖如蛇信,“你敢?!”

居然敢逆他心意伤他身体,还在这么要紧的时候,这个女人凭什么,怎么敢?

“火媚,罢手。”背后却传来命令的口吻。压在肩头的力道略沉,火媚急急回眸,就望尽那双惑人瞳中坦白的痴意,他居然在笑,“我说愿为你沉睡三日,便不会反悔。”

被人深深睨着的绝艳女子却翩然转身,“别说的伟大。反正酒已喝了,你一觉醒来自然无事,我们之间账已两清。”

“不管你怎么想,让我为你受伤,为你沉睡,以后我们之间,是算不清了。”

为卿三日沉眠,三日烟云变。

“翩梦”无毒,却胜毒,因为它会令人反复沦陷于最不愿记忆的梦怀。榻上之人究竟梦到了何事,冷傲不变的面容上始终察不出端倪。不过沉眠的身体偶尔巨震,呼吸急促,红发揉散,好像挣扎着无法从某个梦境中摆脱。

火媚与司紫轮番守在榻边,司紫不过尽职尽责照料维护,火媚却有几次擅自攀上他颈边的伤痕,媚入骨髓的低吟,却是哭笑难辨,“这么喜欢她?喜欢得宁愿为了她噩梦不醒?你杀尽了我身边的男人,也绝不肯为了我做那些噩梦的,是不是?”

门外靠着的紫裳女子听到,清冷的鹅蛋脸上飘过一丝悲哀。

所谓情之所钟,合该如此荒谬吧。

自己自小被圣女送进了最深的冰原习武受训,直到成年后才归来,对主人是全心忠诚。

火媚却是伴着主人长大的。

窈窕,艳丽,瓜子脸樱桃唇,眼角一挑便无比妖媚。火媚是个天生的狐狸精。从认得她起,火媚就爱勾搭男人,喜欢嗤笑男人对着她色授魂与的疯态。她的确经验丰富,偶尔还是会不小心出点纰漏,寇天就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可能引祸之人。偶遇的书生也罢,商贾也罢,国中权贵也罢,主人向来手起刀落不皱一皱眉头,而且也从不瞒着火媚。

她却是晓得,如果寇天不动手,火媚也会自己杀了到手的男人的。每一个爱过火媚的男人都要死,区别不过是被寇天所杀,或者死在火媚手中而已。

上一次那个倒霉鬼,是个白白净净的教琴先生。他只是不懂得为何会大祸临头,惊恐地望住她平静的刀尖,衣衫不断地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我会让你少痛一点。”奉命的司紫只能说出这么一句,然后刺穿了他勃勃跳动的心脏。

因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还不配。火媚得不到她要的那个人,所以天下被她迷惑的男人,都要做她情爱的殉葬品。

想想好笑,火媚而或自己,甚至于睥睨天下城府半生的主人,哪一个能走得出这场求之不得的深溺?

驻足片刻,冷玉眸子终究黯淡了。司紫摇摇头,轻悄穿院去了前厅,拆开一纸传信,无声念完,就将纸条燃了。看它被火焰吞噬,带着红丝燃成齑粉灰飞而去。

主人毕竟是主人,能用的绝不放过,连这次也是一样。

如果那个女子知道主人奉陪了三日的“翩梦”,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中毒的消息引火反烧向了立渊公子莫怀臣,而且还借此找到了拖延不离开禹华的理由,不晓得是否还相信主人那日的诚意。

厅外只闻蝉声阵阵,一声声多心,一声声多情。

司紫只是面无表情。

第二日臻王府中却炸开了锅。余战已经砸了王府里第八只花瓶,第十盏茶盅,手中握着许久未用的三尺皮鞭,团团在屋中咬牙切齿。下人都战战兢兢地不敢进屋来,只怕主子一个心情不好手滑,自己就要丢了命。

梁国成到得正是时候。与余战关在屋中一阵密谈后,臻王终于邪火初散,在府库中好一阵挑剔,兴冲冲去了城西的天宇阁。

梁国成说得不错。堰丘绍渊,自己不需选定一方,都拉拢过来,届时太子之位还不是自己囊中之物?

天色已然不早,天宇阁内一派竹声清净。莫怀臣一身月白丝袍,飘洒立在院中相迎。余战进了石门,回身笑眯眯地拍拍掌,身侧便鱼贯擦过他这次送来的珍品。

一株三尺余高的金玉八宝珊瑚树,流光溢彩,濯濯耀眼。

一匹追风骏马,漆黑如夜,目间一颗白星,顾盼如龙。

更有两位双生妖娆的舞娘,几乎半裸着盈盈碎步。一般的水蛇细腰,双份的婉转婀娜,宝石色的眼珠儿流转含媚,好不撩人心醉。

余战自然得意,“这是本王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莫相笑纳!”

“噢?”莫怀臣不过淡淡地,眸心点过那两个水火娇美的舞娘,都无半丝波澜,声气也不紧不慢,“王爷好意,怀臣心领。如此大礼可不敢当,请内厅一叙!”

果然只是叙一叙。莫大丞相礼貌周全无懈可击,坚辞了余战的厚礼。开口谈谈天气,说说历越景致,甚至还赞扬了禹华的美食,出口成章一副风流雅士的倜傥。却不沾半分要紧的实质,关于和亲更是只字不提。

余战想要跟着将就一次学识渊博,却几乎噎成了结巴。他急着来没用晚膳,饿着肚子与莫怀臣磨性子饮茶,没一会儿,越发心抽筋手发抖。

三弟近一月以来咄咄逼人,几乎将他挤对得无路可退。如果那个凌王提供的消息不错,余非的背后,正是这位优雅俊美的冷面丞相。而凌王的突然卧病不起,据说也和他脱不开干系。他如此摆明着偏帮三弟,莫非已经认准了惠敏公主的和亲人选?

余战咬咬牙,不,他,决、不、允、许!

索性不再绕弯子,直道:“惠敏公主温柔美丽令人倾倒,本王对她一片真心,希望莫相能为本王说合说合。若得大人相助,事成之后本王必有重谢!”

重谢?名利?财富?还是女人?

莫怀臣不过勾唇笑了,讥诮间依旧悠然如春风,“本相不过一介臣子,怎配擅定公主的终身大事?惠敏公主此次来访也是为了寻一个合心之人共度一生。先合心,后才得如意,王爷您说是不是?”

余战懵懂点头,其实根本没听懂。后来垂头丧气地告辞回府,左思右想想得岔了,琢磨着莫怀臣的意思,是要他先在李娉身上下点工夫。半途一拍大腿,连声催促前面的车夫,“停,去司马府。不,等一下……去请司马大人,说老地方见面。”

“是。”侍卫领命而去。余战先到了“瀚食轩”,没有三刻工夫,门便吱呀开了。

余战殷情起身相迎,“这个时候将司马大人拽出来,弟妹不会怪我吧。”

这话说得亲密,进屋的魁梧男子紧着拱手,却也虎虎生风,“臣不敢当。王爷深夜召唤,有何急事?”

余战上次许了他兵部尚书一职。只等自己的亲外公年底致仕之前保举引荐,以司马性德如今威望,自然可顺利接任。司马是个聪明人,当即立誓追随。他还手握调动城外御林大军的虎符,对如今的自己更是意义非凡。

既然是自己人了,他也懒得啰唆,“今晚请性德来,一来为了喝喝酒,二来是想问问你,这些日子陪着惠敏公主都做了些什么,余非又做了些什么,本王想知道一切。”

“原来如此……”司马性德思忖片刻,挑着要紧的几件事儿讲了,余非无非是去得勤一些,当着人卖弄几分文才风流,邀请了李娉几次,她只有最初一次推不过才勉强去了。看似娇怯腼腆,但并不容易亲近。

余战听得直皱了眉,“她看来很怕男子,那本王要如何才能接近她呢?”

司马沉吟了一会儿,双目一亮,“臣记起一件事,其实要感动李娉,亦应不难!”

“噢?”余战不禁欣喜地倾身,“快讲!”

……

第三日,倾瞳估摸着莫怀臣身上的“冰魄”已快化尽了,就不赶急,午后才悠闲地踱去了天宇阁。

路过东阁雕门,却发现了无数移植的鹅草,青绿的草色从惠敏公主的门口延伸了一整片泥圃。一时有些意外,问起柴青,才知道是余战连夜派人大动干戈地寻来。远近望去翠竹竿竿,下头却是丛丛茸茸好一派野风。李娉却最宝贝一株在青花瓷钵中单独栽种的鹅草,说是每天都会亲自守着浇水。

今天李娉又跑到城西山里去了。最近她似乎是上了瘾,总是天才亮就往外跑,到天黑才回来,也不知是为了躲避余非余战,还是为了其他原因。

倾瞳远远瞧过她。那个怯怯的女孩子如今晒得肤色轻红,眉间嘴角都含着明媚的阳光,倒十分开朗的样子,山间远足对健康果然有益呢。

指尖触着那柔玉的叶,细腻的草叶痒痒地搔人,也快吐尽了最后一丝绿,在风间颤巍巍的。她却隐隐约约觉得自己错漏了什么事情,才欲详细追究,有人从背后行来,温凉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指,静淡语调似乎带点埋怨,“怎么不进来?”

倾瞳心间一叹,唇边却先溜出一句戏谑,“这边多出这么一大片东西,还不许我逛逛?怎么,这一会儿工夫,丞相大人就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风中凌乱,掀桌,偶恨码字,55555555,泪奔爬走……

亲们帮偶续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戏假情迷

“你……”莫怀臣难得俊面泛红,干咳了一声,直接拽着她往外走,倒应了一声,“是,我等不及,成了吧?”

听说她到了,外头竹声也不清净了。天宇阁能有多大,李娉又不在东阁,她一个人难道一根一根数竹竿去了?等了又等,却是按捺不住,便起身来寻她。

剔透的薄光下,却见她通身莹芒,待在一片野草重碧中若有所思,那样垂首漫然的模样,好像一程不受打扰的竹歌世外的幻梦。

他淡立良久,一点一点的,胸口积年的郁痛更甚了。似乎见她多一次,就加倍的疼,加倍的涩,好似一把来回磨挫的刀,生生矛盾着拉锯自己的血肉。明晓得不可不可,却是越来越舍不得,也不舍得。

今日,明日,后日……他不知还能有几次这样放肆地凝视,纵情牵过她手的机会。匆促直觉到掌心里顺从的温度,才稍微放松地浅勾了唇角。

他不放手,现在无法放手。

缱绻白衣无言,不过扑到她迈开的脚边,浪花一般凝净无尘。

身后的清音却故意调侃,“我现在可是男装,叫人瞧见岂不糟糕?”

白衣淡凛,登时滞住了空气。

男宠,流言,那悲惨艰辛的黑色过往是这个孤傲男子的禁忌。自他大权在握,凡是敢擅言此事者,都死了,死得都极惨。

那段胸口永远淬毒的隐痛,谁也碰不得。

回首,俊雅眉宇间漾起似有若无的愠意,“看到又如何?”

倾瞳偏不怕死地偏了脑袋端详,忽然自如轻笑道:“能如何,我自然让人误会到底。索性你也认了吧,这样,不喜欢么?”点漆眸子一瞬肆无忌惮,反挑衅地握住他的手,相交十指都好看修长,就那么扬起在两人之间,“不喜欢我便放了!”

她作势欲甩开,手边却是一紧,被那人一扯揽入怀中,戏语和着竹歌暖暖拂面,“你不在乎,我自然认了。”

“大狐狸!”她望着他放大的俊颜,慌张地微张朱唇,漆仁在光中剔透无尘。

静寂的深眸轻虚了些,漾开一环环溺死人的温柔,他却加深着那个缠绵的拥抱,鼻音轻扬,“嗯?”

心如鼓噪。

不是为他如此地接近,而是因为他此刻那般毫无防备的神情——没有怀疑、怨恨、深沉而或冷漠,他不过放松地带点疏狂,眸光清澈一如少年。

这样一张面孔呢,仿佛笑过几世春残梦尽,仍如青玉沐着月辉,令人不禁想亲手去触碰感知,那般温润的容颜后头,可有能被燃透的心扉。

真的抽手抚上他的眉宇,斜飞的眉写意地直入鬓间,顺从在纤纤柔荑下,他似被她十指吸引着,一点点靠近,快要触上她湿润的红唇……

“咳咳……”旖旎的空气登时被打乱了。

倾瞳窘得猛一把推开与自己分享唇风的男人,发觉大狐狸的面上飞快闪过一丝郁闷神气,再去瞧那个打破气氛的倒霉人。柴青远远站着,局促地盯着泥地,好像地上能数出几朵花儿来。

某人果然语气不善,“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儿。”

“长平王到访!”

“嗯。”莫怀臣顿了一顿,皱眉道,“前厅奉茶吧,本相就去。”

“你有事,那我先走了……”

方才这般暧昧,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柴侍卫你保重!

轻飘的袖角却被拽住,“何必急着走?去书房坐坐吧,我去去就来。”

倾瞳一时倒记起了袖中的东西,“哦”了一声随柴青去了书房,坐在窗边慢悠悠地饮那盏清茶。窗外夏岚簌簌,她无聊地摊开袖中匣子,里头疏散的通共二十颗丸药,粒粒赤红,专克难医的寒症。师父当年用了所有手头的火焰花为二姐所制,二姐几年发作一次的轻疾,每次都靠它抑制。

她却晓得这良药对于大狐狸并无大的功效,可是她不得不将这药送来给他,因为从小到大一直将自己当做仇人的二姐如此拜托了她。

昨日午后她们静然对坐良久,直到暮色降临人面模糊。前尘如风呼啸,那些过往的仇恨龃龉,渐渐变得稀薄,对面的人却无形间越发爱恨难辨,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不过似乎也无须再多言。

二姐忽然柔柔启唇,“以前的事,我不会说对不起。以后,你敢连累杜家,我一样不会留情。”

“……”

杜卧云站起来将那盒药交托她手,“我要走了,这个帮我转交吧,替我谢谢莫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