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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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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高桀的男人却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开她,只盯着司紫,“她还说什么没有?”

司紫不过静垂了眼睑,冰唇漠然,好像只有耳边的紫玉坠子是活物,一晃一晃地清幽,“她说,会如王爷所愿,明日赴约。”

寇天这才转眸睨着火媚,只问正事,“其他的事儿呢?锦那里如何?”

火媚早已藏起一晃而过的失落之态,笑语嫣然接着道:“一切都顺利。恰逢官员选任,余非就利用他在吏部的势力撤换了好几个余战的人。淮西府,震宁府,漳州府,几个外放的三品官职也尽落入他手。最近据说还进献了一种灵药,颇讨承帝欢心。余战自然越发浮躁不定,递了几次信,我们又一直避而不见。相信只要承帝敢动他手中的兵部大权,他势必要发狠。他前日已寻过锦,锦也都依主人所言而行了。”

“好。”他终于搁了“射日”,低回的语调间得意彰显,“余战得到了锦的支持,就敢将天捅个窟窿,我们归国之期便指日可待。”

司紫未有什么反应,不过望着窗外的青莲尖头微微怔忪。

花尖那点凝炼的靛蓝,很似那个男人的长衫——利落干净,一丝不苟。

第一次她并没有跟丢,不过那人将剑尖从她脖间抽回之时,都沉默地不带半丝波澜。

她为了主人的命令从不惜命,冰冷倨傲地要求他给自己一个痛快,他却收了剑,沉沉吐露了几个字,“我不杀你!我们,是一样的人。”

她再欲分辩,他已然转身,不过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那夜掳走了杜倾瞳,那人便单枪匹马闯进卧堰阁杀了主人的替身。一剑毙命,替身的眼睛都还大大睁着,惊愕无穷。

今天再见,他还是影子一般立在那个灵巧女子身后。

蓝衣,剑眉,朗目,对上她的眸子,依旧无半丝波动。

可她陡然心间发悸,持剑的手居然开始颤抖。

她觉得自己有些发了疯,可是那股从内心升起的热却令她无所适从。火媚一直嘲笑她成天无趣地板着脸;主人对她极其信任,不过就脾性而言,倒是宁可和火媚一来一去笑闹对饮。可是与那个人接触的第一刻起,她就几乎认定那个人是了解她的。

她并非讨厌欢笑,只是她从小立誓专注地做好一个圣女的传人。圣女必须冷静、无情,随时预备放弃一切,全心全意为了遗世的王族奉献终生。

就好像那个人选择做一个人的侍卫、影子,永远存在着,但是永不需要被注目关怀。

那个晚上,她站在深浅的月光下远远眺望。她羡慕那个随意与他对坐的女子。也想和那人坐在一起,缄默整夜也好,只是想那么和他坐在屋顶上看看星星。看他饮酒,为他绾发,等那一夜过去,她就当做了一场梦。因为他是敌人……

“司紫,‘玄雷’的事儿,可有进展?”寇天故意打断了她的出神。

司紫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一声,玉面噙了似有若无的轻红,“历越对这项技艺始终包藏严密,唯一剩下的一批玄雷都被藏得极其隐秘,属下至今还未追查到具体地点。不过在坊间,此项技艺早已在战乱中失传,没有一家能配出。”

千里“玄雷”冷,万年“卧月”香。

“玄雷”与“卧月”,是大芙国当年威震四海的火器。

“玄雷”若出,克敌千军万马,一扫山河仅剩残冷。

“卧月”若出,弥漫十里天下,硝烟人命死后留香。

他此次来历越的目的,还为着这两样已经在战乱中失传之术。毕竟这历越的禹华都城是当年大芙的京都,余家百年前抢了最肥的那杯羹,占足了天时地利,还一直利用这两者威慑他国。他若能取到“玄雷”与“卧月”,日后天地之间还惧何人?

可惜寻了一年多,却始终没什么头绪。连带上一次他不惜冒险赶赴绍渊,还是莫怀臣利用“卧月”之术作为诱饵,害他差点栽了一次。

绝技难得,只是不知大芙皇室的宝藏中有没有线索。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胸前那枚摸过千次的坠——连心锁,缺了一半无法开启,宝藏图也是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才自琢磨得几分郁闷,外头却传来一阵骚动,稍后谢弥踱了进来,瞧见他就咧嘴谄媚,“王爷大喜!”

“谢大人啊……”寇天迎上去,摆出个大咧咧的笑,“今儿怎么有空来?上次那花酒的钱,你还没赔给我呢。”

“这,咳咳……王爷先接旨吧,可是好消息。”谢弥原本也算他的酒肉朋友之一,这时也不尴尬,正了正颜色从袖中掏出一个黄金缎子的圣旨,徐徐展开来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夫我历越盖泱泱大国,与堰丘始皇素有旧谊。朕念及先义,恩准凌王寇天返转堰丘团圆,诚意永立两邦之好。特以半月为期,着撤离禹华,钦此!”

“叩谢圣恩!”得旨之人却既不叩也不笑,收了皇旨对上谢弥讨赏似的目光,嘴上敷衍着“有劳”,心里头却切齿痛骂了一句,好你个浑蛋的莫怀臣!

想干脆阴了我,独霸这禹华政局么?没那么便宜!

夏风丛丛温灼,直燥了整夜。

次日天阴,浓云蔽日,城北湖上苍波粼粼,连成一片灰幽的空茫。

红椽花栏的画舫随波而行,茜纱仿佛氤氲的水汽,将舟中一切隐盖朦胧。

桌边的女子挑开竹笠,舱内所有人立觉呼吸一窒。

空荡的舱间,忽而绽放一株天外异香——绯裙妖娆萦烟,目似流波发如水,不过眯眸半睨,清恣的冰媚就好像能将人的心眼都封住,美得令人不敢逼视。

唇间悦耳的调子却带着锋芒,“要我作陪一日,杀你王府中人之事就可作罢,凌王可讲信用?”

寇天倚桌而坐,欣赏地瞧着她那身打扮,果然这等生春水色,最配她晶莹似雪的香肌,“自然。不过你今天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不料那女子却勾唇嗤笑起身,裙角缱绻云生,“你要做的事儿,十之有九我不敢奉陪,这条件太苛刻了。”

“游船,喝酒,聊天!今日不做敌人!”后头人语气笃定。

她就顿了步子,回首横波,“规规矩矩地喝?”

“若不然呢?”寇天哼了一声,“你后头那个难道是死人?”

她身后的杜魏风只作未闻,静静的视线穿过檀纱,不离那个不可方物的女子须臾。

“成,就这么说定了。”

“还没呢。”寇天左右环视一周,懒洋洋地一指舱外,“喝酒是我们两人之事,我懒得看到闲人。”目色流过杜魏风,语调倒还是无所谓,“你不放心,只管守在门口。或者直接动手,本王也无异议。”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如今JJ因为作者玩巧码肉戏,编辑都被玩进北京公安局了。后台为了全面河蟹,所以文中禁止了代码,好像连带的误杀了 !” 两只,加一起就变成了1。果然是人间惨剧啊啊啊啊。

敏感词通通被口了,排头空格也变得乱七八糟,可能造成一些阅读的不便。亲们忍一忍吧,期望JJ后台能几天内把这个格式问题解决了。哎……

还有,表叫唤肉了,偶是良民,不想进局子啊,5555,跟着某言念口号,伟大滴柏拉图万岁!

☆、醉殇无心

杜魏风就欲发作,却被青葱五指悄无声息地按住,浅渡的眸波淡淡含笑,却似叫他放心,“不过是喝酒而已。我也不是死人,会喊,喊不出也能砸杯子,是不是?”

寇天望见那女子清展如水的笑,心尖居然微微一缩。扬杯饮尽,冽酒如火,炽炽烈烈。

搁下瓷杯,火媚司紫已然无声退开,杜魏风随后而去,出去前还深睨了寇天一眼,掌下清锋沁寒。满舱水纱,只剩那个女子闲靠着风檐,如云墨丝被风拂起,随意飘洒。

“等什么?”她还是无所谓的姿态,“不是要我陪你喝酒么?”

“你擅酒?”寇天倒有几分意外。斟满了一杯,食指轻弹,瓷杯便化作一道白弧滑过空中,“前两次为何一滴不沾?”

力道刚刚好,杯酒在她手心自停,竟然一丝也未洒出。

“不想喝而已。”她不大计较地扬杯送酒,柔婉间一派无忌的风情。

那酒灼喉刺鼻,顺延下去一股烧燎的暖线,直接燃了五脏六腑。品味未必最佳,却胜在一番回肠荡气之雄魄,应该是堰丘苦寒的冰川漠土才酿得出的酒品。

寇天颇钟情的这味酒,她倒是初次试得,这滋味却也令人喜欢。

“论武,我自然不如你。酒量么,你倒未必是我敌手。你信不信?”一时扬眉兴起,笑得人心如泛春澜,“既然今天不做敌人,我们又无话可说,不如欢畅痛饮,总有个输赢。”

竟敢与他叫板?

他不禁好笑又新奇,捏杯一饮而尽,偏头几丝红发滑过泯深的眸心,“你也要知道,本王习惯完胜,不可能输。”

“这是你们男人的偏执!”那个女子不过挥挥耳畔凉风,“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饮酒本来只求一个痛快。事先参透了酒局,岂不无趣?”

她独沐在天阴倾照之间,身后川流苍茫,薄衫似可随风而起游走天地。素颜黑发,更胜当年大芙国绽放于雪地的绝世芙蓉。

太合心意,如此的女子,一次比一次更合心意……

寇天的眸光只是锁着她不放,丝丝过耳岚风柔了沉音,“遇上了你,怎么会无趣?”

坐拥泱泱河山,侧枕黄粱,得尽此女一生风情,也许才是所谓极致的圆满。

“遇上你,我倒没什么幸运可言。”她懒散行来为自己斟酒,拈了一颗晶紫的葡萄,才扬盏淡道:“请吧!”

他亦凭风而举,“请!”

一盏尽。忽而天外一记隐雷,疾风频起,雨色纷纷穿过暗沉天宇洒了下来,清隽纱帘刹那点滴深浓,几丝凉意引得她偏头而视,“咦,还没喝,就落雨了?”

“雨大点正好清净。童若可试过在雨中豪醉?摒开一切不谈,本王绝对是个不错的酒伴。”他径自洒然饮尽手中酒,双目炯炯。

“噢,是么?我却没试过一醉,不过,似乎试试也无妨。”

倾瞳不问他为何依旧唤那个虚假的名字,眼波点苍流漠,转念不过无拘一笑。

若不论国事家事,他不过是当日绍渊那个一意孤行的蛮子。雪夜里,霸道地要她记住自己的名字,那时的他倒并不惹人厌恶。

“痛快!”

瓷杯脆然,撞到一处。

杯杯烈,盏盏浓,浪推酒意深。

直到远山澄碧,风歇雨收,湖间微澜几番,渐平似镜。

舱外的甲板都湿了。敞开的门外并排立着两个人,虽然都在檐下,不过依旧落得衣襟斑驳,一把竹伞却落在脚边,也无人去拾。

杜魏风目不斜视——不接受那个高挑女子的好意,没有对话,也全不在意她的神情。

司紫也十分倔,从他抛下伞后,就在一旁冷冷竖着,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拒绝的人。

从雨洒到云开。

他始终缄默着,不过里头偶尔几句清音响起,他的眸中便淡漾起丝丝浅亮,似能融入缱绻的湖水。

火媚从旁舱转了出来,玉指勾了一壶酒,笑眯眯道:“司紫,那两个在里面谈情说爱。你做什么陪这么个闷死人的家伙在这里淋雨?喝酒么!”

外头两人都自一僵,司紫只道:“不必。”

杜魏风的目光平平扫向火媚艳美的笑颜,却令她陡然心间微凛,故意拽了司紫的黑袖,“这人好凶呢,会不会二话不说就刺我一剑?”

司紫就不悦地推开了她,“他不会。”

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只是守着,护着,只是容不得别人说那个女子一丁点儿不好……

“哦。”火媚学寇天平日那样,举起酒壶任银线落入喉间。“不会就好。里面继续谈情,你们慢慢罚站。”

这一次,杜魏风与司紫同时皱了皱眉。

其实里头谈情则未必,酒兴倒正酣。扶阑的女子远眺着高朗的天宇,持杯还似意犹未尽。轮廓薄染了诱人的酡红,玉肌吹弹可破。回眸睨见那人唇边的戏谑,杏眸不觉微闪,“你的酒量倒不错。”

寇天不过倚栏转杯,“这话不该我说么?”

“谁说又如何?”倾瞳放松笑道,“你自己带的酒都不够,算是没得比了。那今日的赌局呢,算你输了,还是我输了?”

“自然是我!”他已然靠近来,声气带着暧昧的酒香,“你不晓得么,从第一次见你,我已深醉。”

“嗤。”她撇撇嘴不答理他的轻薄,听他继续慢道,“不过我对一件事儿很好奇。”

“又是什么曲子娘亲出身来历的?”她横他一眼。

“我是那么扫兴的人么?”他豪气一笑,眸色转深,“我好奇的是,虽然能对着你尚保清醒的男人,天下难觅;不过能叫你醉倒的,童若,这世上可有一人?”

微醺的气息氤氲着冉冉湖气,有种奇异的迷蒙。倾瞳不禁惊讶回视,清影却映在那人张狂的眸中,翩然却被一瞬吞噬,旋作层层沉溺。他垂首深深凝视,好似执著要求个答案,“告诉我,可有么?”

那个男人的专注令她几分不安,唇边却滑过一丝薄嘲,“这么认真,倒不似你。”

“噢?我该什么样子呢?”寇天不过倾杯而饮,又为她斟满最后一盏,“你明晓得本王从未把你当一般女子看待,为何如斯抗拒我?”

“……”

“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

倾瞳静默片刻,啜了口杯中如许的甘洌,才抬首望着人轻轻一笑,神色缥缈着冰点的清明,“你是敌人。”

如今禹华城中两股势力暗中风起云涌,推着余非余战在风口浪尖。显见着余非略占上风,这当口寇天忽然又被一道圣旨赦回堰丘,一定怄死了,应该也不可能乖乖坐以待毙。

她陪他饮酒,是为换师兄的平安。哪怕与他真性切磋,刹那肆意,神智依旧不曾丝毫迷离。

淡淡四个字,令腹中酝酿的陶然蓦然噎住。

呼吸在身侧浅然,却好似永不会顺从,如此的,令人不满足……他不禁想抓牢她,“别惹我生气,我对你已足够宽容。”

偏被她早有预备清灵地躲开,“凌王请自重!”

寇天便在她身后稍微粗嘎地笑了,“男儿立世,爱便轻取,恨便杀伐,要那么多规矩何用?你可想知道,你当日吹奏之曲,与我有何渊源?”

她头也不回,“不想。”

“人说擅酒的女子俱是多情重义,我看是毒辣狠心才对。”

兜头杯影飞砸了过来,却被修长两指夹住,“生气也别浪费了最后的一杯酒么。”寇天就着饮下了杯中的残酒,杯沿上似还留着她唇间如兰的清芳,“很香。”

“你……”倾瞳不忿挑眉,忽而弯唇狡黠,令人猝然心跳,“蛮子,今日我唇上的迷药,叫作‘翩梦’。正常人沾上一丁点就要睡上一周,虽然你体内各种药毒相辅相生,比常人强上数倍,恐怕也会沉睡整整三日。陪你饮酒,叫你少作轻薄打算,你偏要故意暧昧,这就叫自作自受。”

迷药?她原来是存心!

唇间微麻,寇天不禁直直望定她。一次两次,着了这个刁钻女子的道儿,可总是难长记性啊。

久久,眸光一闪,不羁的笑语却如誓言高扬于天,缠着人心密结而上,“你还是不懂么?为了你,沉睡三日又如何?我宁愿此生豪醉,不过我要你陪在我的身边。”

出手如风,骤然揽住她的纤腰扯入怀中。轻易挡下她惊悸的反抗,炙热染醉的唇便直落下来,压在她如花瓣的唇上。

那一刻,比臆想里更为销魂。

他低喘着将她的惊呼狠狠吞进了自己的唇齿,霸道地掠夺着她错乱的呼吸,辗转着加深那个吻。情不自禁,到有些疯狂。可是再多点迷药又有何要紧?如电的悸动已顺着血脉震散了胸口的酒意,带着她唇上的苦涩之气凝麻了心神。好似模糊期待了许久,几生几世终是料不到的那一个人,忽然撞了进来,而后认出了惊喜了,骤然激起满怀数不尽的悱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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