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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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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低呼:“引魂蛊?那个歹毒的东西不是早在百年前就灭绝了吗?”

连万能的师父那儿,都只有关于这种食人心神的毒蛊的典籍记载。说是食了这种蛊虫的人,必须听从下蛊者的命令按时服下解药,否则那虫会钻进人脑中,一口一口蚕食人的脑浆,发作时叫人痛不欲生,恨不得切下自己的脑袋,或者就那么哀号而亡。而且一旦过了百日,解药也就不能再压抑引魂蛊在血液中分裂强壮的本能,到时万虫钻心,五感失灵,依旧是疯狂痛癫而死。

“你想试一试真假?”他瞧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牙,好像当真在与她商榷。

倾瞳只觉得不寒而栗,“我宁可死!”

他不禁轻蔑笑道:“聪明人总是舍不得死的。如果我不说那是什么,你也会想尽一切方法活着,不是么?”

感觉到指尖沁心的凉意慢慢透进血脉中,星辉乍然于琉璃眸子,倾瞳却扬手洒了酒,“人有纲常,国有大义。如果你迫我选择,自然可以看看结果。”

寇天睨见她淡定如山一副民族为先的模样,忽然不满了。踩着酒痕一倾身压住青衣纤腕,深瞳紫泽张狂而嘲讽,“什么国之大义?历越,绍渊,堰丘,哪一个不是当年大芙国分裂而来的。以为过了一百年,几个诸侯大臣瓜分了大芙的事实就是天经地义不违伦常了?先堂而皇之地窃人江山,而后再恬不知耻津津乐道什么家国之境,骗己愚民,难道不觉得自己荒谬可笑?”

倾瞳从来未自这种角度分析过三国的立场,一时被他的言语激得怔了一怔,才甩开他的手,“自古政权易位,总有其覆灭的道理。失去民之所向,未握百万雄兵,就算是当年大芙皇室的传人,想重整山河也是痴人说梦。再者,你今天拽我进来,总不是预备跟我谈论治国之道的吧。说吧,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杜家。”

她如此侃侃从容,看来的确是那天臻王遇上的巧舌书生。难怪那个没脑的余战轻易就被降服稳住,退了回来。

心机如电数闪,寇天只是旋着手中的冰玉杯独自沉吟,点点幽花浮泛于瞳底,好不欣悦斑斓。隔了好一阵才低笑道:“要你!”

“做梦!”

“那么,我要余战坐上历越皇位!”

修唇豪气满满,卓颜顾盼酬酢,好似轻轻翻掌,便能颠覆这朗朗乾坤。那份君临天下的狂放之态,毫无遮掩。

倾瞳心内急转,却听到那人继续,“而且,你会选择与我合作的。因为你不能置杜家于不顾,对不对?我的,童若。或者说,杜家死在绍渊国的外嫁三女——杜倾瞳!”手中酒杯登时惊得差点滑落,泠泠双目波折千万,竭力敛睫隐住,“你凭什么?”

他挑了眉,“需要我去查实么?”

如斯的绝色,如斯的智慧,与杜家和立渊公子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如若她是杜家的三女,一切就都能解释。

静了片刻,倾瞳自在一笑,轻盈的杯底终于在木桌上叩下回击的闷脆,“便算是又如何?我们不过彼此彼此。堰丘日益昌盛,不过据说十来个儿子也抢那龙椅抢得头破血流,某人倒躲得逍遥。供出杜家,承帝未必就会大开杀戒;不过某位皇子回去夺位的路,可能就要多点坎坷了。”

寇天侧首眉棱一挑,仿佛在善意提醒,“你忘了,我还有‘引魂蛊’。”

她却半丝未让,“你也忘了,我可以选择生或者死,你倒未必能拦得住突然而起的流言。”

两人目光交在一处,隐含的都是威胁机心。倾瞳看着他深沉似海的模样,无端有些怀念初见时那个更加匪气的男人,至少那时的寇天不会令她如此头痛,每句对答都要斟酌半天方敢应对。

静了少顷,她索性放松了身体,清澈眸波潺潺柔漾过来,水般流媚,“依我看,我们也不用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这次叫禁军统领之位落到余战手中,我替杜家应了。不过,仅就这么一次!”

哪怕他寇天心机滔天,堰丘倾国之力,强大的百年历越也非空中楼台。将来不论是余战抑或余非,只要坐上皇位,都不会选择做个傀儡君王受人所控。帮助余战,无非也就是给了寇天一个日后可以亲近联合历越的机会,不至于动国之根本。为了杜家的安危,她这次只能快刀斩乱麻选择妥协,但是可一,不可再……

寇天不意微直了脊骨,竹笠下的目光从她墨色发梢流到莹白指尖,她似不经意,但那副清魅盈然镇定自若的模样,着实令人意动。

原本对他而言,所谓女人,不过是男人功成名就的附属品。想要了,便得到。腻了,便丢到一边。就算是偶遇到欲擒故纵的女人,也是开头三分新鲜,过后则寡然无味弃如敝屣。

第一次遇到她恰逢危难,兴起占有之念,也不过是寻常的笃定习惯。不过一而再地被她从身边溜掉后,除了欲解开心里重重疑团,他倒莫名对她生了探究的兴趣。

她是什么人,为何会是这么个脾气,为何能有这些本领,又能凭那股犀利机敏与他相抗到哪一步,甚至是,那面具后头,那张芙蓉水色曾否真心展颜,那笑容,又是个什么模样。

春末三两只早蝉,隐在窗外枝头的浓荫里,长短低笑着催醒了人,知了,知了,可知了?

也对,与她相处的时日,还长……

他起身伸手过来,冷酷的唇角勾起一刃迷人的笑痕,“如此,那么合作愉快!前提是,我要你代表杜家。我要求见面,你就必须赴会。”

“这里是历越,杜家的人,也并非任你差遣。过了禁军统领一事,你若还骚扰不休,大家就一拍两散。”

“自然!”

杜倾瞳这才搁杯立起,爽快伸手,“君子一言!”

外头忽闻几声娇音,“喂,你干什么?别乱闯啊……”接着便是拳脚风起。

倾瞳分神回顾之际,听到那人恬不知耻地补了一句,“不过,我才不是什么君子!”未及思忖,竟被一股大力猛扯过去,明净赛雪的前额登时撞上了等待的热唇。

厅门豁然大敞,嘭嘭摇摆。【wWw。wRsHu。cOm】

杜魏风衣袂连风,转眸尽收屋中的暧昧景致,登时旋起的黑发激荡飞扬,直如怒涛。扬手就硬劈开背后火媚的娇叱刀光,身形陡如天外惊雷,夺命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严肃宣布,今日此更,绝对是某言抽了。说要两日一更啊啊啊,抽抽今天又来更一章,风中凌乱,请大家凌乱滴撒花扔砖……

☆、各谋棋局

杜魏风其人,天性木讷,原本不算极有习武的天赋。不过他自幼倔犟,因为一个信念十几年来无论雨雪风霜修行不辍,又得良师监督指点,却是勤能补拙,反而练得功力扎实浑厚。如今一招之力,可裂马碎石;一纵之间,可轻取莲花。若不是一直陪伴倾瞳默默无闻,早该是名慑三国的剑手。

此刻骤见自小到大忠诚维护的女子被人轻薄,唯剩满腔勃然。

锵!

怒剑出鞘,剑气彻然贯空,几欲一瞬击散人魂。

“原来是你!”寇天皱皱眉忽道,“来得正好!”居然不退不让,只旋手裹了倾瞳的身体,直直送到那千般夺命的寒剑下。

魏风登时大吃一惊,猛地撤剑收劲,瞬息之间瞥见寇天邪气的冷笑,“那天的账,咱们就算一算!”

刚才那个将倾瞳当做肉盾的男人,倏忽却移到她身前,堪堪翻掌撞开剑尖,反而与他急变之下的掌劲狠硬迎上。

嘭!

两股强大的真气在空中相激炸开,那顶竹笠被煞然劈飞,暗泽红发失去了束缚,飞魅张狂。寇天不由得斜退了一步,面色白了白,便即恢复如常。

杜魏风却连退了三步,才狠狠压住了喉间被激出的那股血腥气。

倾瞳却趁此当口从那人身后钻出,指出如风直逼寇天重穴。被寇天随手化解了,不过懒洋洋地调侃,“怎么,你还舍不得他了?”

“干你何事?”妙指翻飞,招招攻人必救。寇天不耐地一掌与她对上,没吐出几分真劲。倾瞳正中下怀,借那一击之力挣脱了他的桎梏,如轻云斜飞落到魏风身前。侧首关切满眸,“要不要紧?”

杜魏风调息片刻,低声道:“没事。你呢?”

“嗯,放心!”

寇天则扬手阻止了火媚的扑势,散漫地踱到屋角拾起了竹笠,弹了弹重又压回松散的发髻,这才回过身来,惑眸对上杜魏风的怒意,却是坦坦然,“上次是你胜之不武,我刚才也未使上十成力,咱们算扯平了。”

倾瞳这才晓得他是在计较那夜崖洞的事,咬牙哼了一声,“呸。宵小之辈才睚眦必报!”

“又如何?”他居然还磊落地承认了,“我早说过他不永绝后患必定后悔。今日我不取他的性命,是因为他右手伤了。改日如果碰到,自然不会留情!”

倾瞳怔了怔,只觉心口好似绕上了千丝寒线,细密地缠紧了,从心底发凉。

眼前的男人,决然,而且冷酷。

他还是那只暴烈的猛兽,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全是霸道当真,理所当然。

就似杆一往无回的尖矛,直到穿透红心达到目标为止,绝不退半步。

决定与他合作,是否与虎谋皮,反会伤了自身?

怔忪间已被杜魏风稳稳拉到身后,师兄的轻棉衣袂被劲风鼓起,坚决的沉音依旧悦耳,却含了杀意,“要什么以后?你敢欺辱她,今天我就送你下黄泉!”

“你想找死?”寇天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快,缓缓抬手,掌间隐约紫气沛然聚敛,“真难得碰到个对手,本来还想留你一战!”

倾瞳登时急了。现在魏风手伤未愈,外头食客正熙攘,可能还有臻王的人混迹其中。此刻动手,不仅没有胜算,更可能惊动了旁人横生波折,便扯了下师兄的衣袖,“师兄,算了,只当是我晦气。”

魏风却执拗地不肯让步,“不行!”

倾瞳就低叹一声,微踮了脚倾身勾在他耳畔,让他不便动弹,“他是堰丘凌王,我们不宜轻动。再者他也没能拿我如何,不过是威胁而已。总之眼下大局为重,咱们回去再谈!”

她贴得极近,暖暖幽香的气息软软地扫过皮肤,急切间仿佛童年般甜蜜无隙。杜魏风忙匆匆地撇开脑袋,却听到对面男人的冷嗤,“女人拦着,你就怕了么?”

倾瞳也不待魏风发作,就手挽牢了师兄的胳膊,故意笑得明媚无双,“你少拿腔作势的,当真要打么,那我随便叫几个人来围观看看?”

眸底狂妄的赤焱登时一滞,旋而旺旺地烧起来,直烧过她那双镇定维护的手,嘴角终于邪气地挑起,“童若,你果然很好!”

她也是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既然没什么好说的了,告辞。”她径自飞快地拉着沉默的杜魏风就往外走,青袍挥洒间,门外涌入的夜风带进一句冷魅的警告,“大家只是合作,日后你再不规不矩,就休要怪我!”

倾瞳下楼时扫过一众食客,陡然瞧见个门口的座位上有张算熟的面孔。那人光着油亮的脑袋,挺豪爽地半掀着破衫扇着风儿,与她视线一交,居然咧嘴乐了,却是那个被自己灌醉过的鬼和尚。杜魏风察觉到她细微地停顿,顺着视线瞧过去,低问:“认识的?”

倾瞳倒极快地恢复了从容,“此事说来话长,我回头跟你解释!”说着一径出了酒楼,楼上雅室里那张价值不菲的红木桌子,就四分五裂地碎了……

长街夜风悄起。

两人并肩行了一阵子,双双转进一道偏僻些的小巷。在某个拐弯迅捷一闪,后头赶上的挺肥硕的人影就扑了个空,自言自语着,“哪儿去了这是?”

才仰头间,陡然一股宽博如海的真劲压顶而至,一点银芒是夺命的剑尖,直直顶住了他的眉心,“再跟着我们,就莫怪了!”

鬼和尚懵了一刻回过神来,眼尖瞟见了坐在墙沿上的倾瞳,却哈哈笑了,“喂喂,酒友见面,不用弄这么大阵势吧。”

倾瞳心底几丝惊疑,不过对面那个和尚其实落拓随性,倒是很合自己脾胃,心下也不想与他结仇。于是含笑沉声道:“谁是你酒友?我可不认识你这么个无赖和尚,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啧啧啧,你上次弄个大花脸洒家都没嫌弃了,那顿酒害我付了足足百两啊。不行,咱们一定要再比过。”

魏风可不管那和尚的自说自话,凝气间剑尖寒芒吞吐,比言语更有说服力,“滚!”

“哟,这禹华都城乱成这样了,居然当街杀人了?”鬼和尚好像不知道那边劲力一吐他就会命丧当场似的,还在逗弄。

倾瞳轻盈跳了下来,甩袖就走,笑语嫣然真假难分,“不要命你就跟吧。他的剑很快,你那身肥肉削成千段百段的,估计变鬼都难拼回来。”

魏风就利落地撤了剑随后而行,鬼和尚当真竖在原地没敢动,扯着嗓子喊:“哎我说,什么时候再和我喝酒?和尚我不服!”

倾瞳也觉得他着实有趣,背着人挥了挥手,“我没空!再说吧!”

第二日天儿响晴,入夜后越发明月当空,皎华似水。浅银光芒波影宁和,泻到朱阁金漆的宫宇中,就无端的染了几分繁华之感。

宫中盛宴,是为了迎接绍渊来的贵宾。

霓歌舞莹足,酒鼎顾霁风。万盏盈盈烛火将大殿映得辉煌如昼,牛鬼蛇神被照得色色艳面,何况这群胭脂衣锦贵之所极?

历越君王端坐在高高华堂,绝色杜卧云窈窕在侧,白玉阶下左手边依次坐着惠敏公主和白衣丞相,右手则是臻王余战与长平王余非,再底下还有寥寥几桌陪客,也都是历越朝中举足轻重的臣子。

醇酒美食本就色泽艳丽引人意动,加上大家整日唇枪舌剑讨论边境的纠纷问题,茶水无心,早就又饿又累,只等着余承天尊贵地扬杯,“请!”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纷纷举杯恭敬地同贺,“谢皇上!”

余承天稳居万人之上,一身尊贵的玄黑金丝九龙袍。看面相应该已过不惑之年,五官十分深邃醒目,年轻时应该也算是个美男子。不过长目深深,直鼻薄且鹰钩,令拉得惨白瘦长的面容显得十分阴鸷。他心不在焉地叩着桌案,一双虎目只是盯着不远处闲雅如仙的白衣男人,隐隐精光微寒。

莫怀臣似有所感,恰自抬首一对,款款起身举樽慢道:“自从怀臣与公主来到贵国,多承厚情款待。今夜盛宴,在下就借花献佛,谨代我绍渊恭敬圣上。愿吾两国永世和睦,愿圣上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余承天持杯,“莫相请。”

他便尽饮美酒,慵绾的乌玉发丝顺着玉白丝衣柔滑垂散,浅抿了一痕笑意又自斟了满杯,“今日有幸与各位历越国之栋梁欢聚盛宴,怀臣再敬大家!”

温雅翩翩,玉杯示人。那修眉如墨,顾盼出尘,直是个不食烟火的浊世佳公子。引得一众陪衬心间暗叹,都说三皇子余非风流潇洒,和他一比那神采气韵却就差了不止一截。谁曾想就是这个莫怀臣,在朝上不卑不亢舌战群儒,数个时辰侃侃而谈,愣是逼得群臣无可反驳,被他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要去了境内凌江五十里河川。

皇上的脸色呢,自见到他就没放过晴,不过最后居然应允了他提出的条件。还设宴款待他和惠敏公主,看来这次是铁了心要与绍渊议和了。不过承帝惯于骤下雷霆,皇上的心哪,他们身为臣子的,从来猜不到,也不敢猜。

虽然不敢猜,还是忍不住悄悄关注着莫怀臣身边那位娇怯怯的惠敏公主。乌漆的大眼望到哪个方向,偏左些,抑或是偏右些?

余战,抑或是余非?

日后为官路还长,总需迟早预备,辨清了形势押对那赌注。

余承天始终面色发阴,由着丽妃给他拈了菜,摆花儿一样一丝丝的盛在碟中,半晌依旧是扬手饮酒,不动一箸。

余战可能是为了弥补三弟先于自己见到公主的损失,举止故意大气昂扬,显得和蔼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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