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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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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翡翠簪子,李岩瞬间成了个呆头鹅。

翌日午时,大理寺监狱。

送来酒菜的李岩看着父亲沐浴在那几缕阳光里,品酒吃菜,自得其乐。

还是将外面的事儿给他提提,免得以后发现我的异样怀疑我,李岩将结识波斯胡商的事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将筷子放下,李林甫眼睛微眯,脸上还是那副微笑,半响也未作声。

莫非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李岩心中惴惴,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想不到老天待我不薄,我一入狱,岩哥儿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磋磨,大有长进,好,不逊父亲年少时。”李林甫脸上有几分得意之色。

“还不是那日父亲讲起你年少的事,我不过是画虎类犬罢了,还请父亲指教?”李岩后退一步叉手为礼,赶紧恭维道。

“你我父子何须拘礼,过来坐,要说你这次出手,谋划周密,行动果断迅速,倒也不差,关键有个大破绽,你不该出面去威逼波斯胡商,万一日后他反咬你一口?你应该在波斯邸扮作购买珍玩的豪客,出面为他解救危机,让他感恩,就是卖了他还得让他为你数钱。”李林甫为李岩分析利害得失,娓娓道来。

果然是高人呐,李岩心中赞道,脸上也浮出微笑,与李林甫的笑脸交相辉映,真真儿是一对奸猾的父子。

“父亲,就这样吧,这几日我让大哥来给你送酒菜。”李岩拱手告辞离开。

“永穆公主还在外面等你?”李林甫微笑着问。

“嗯,我要在她的终南山庄住上几日。”李岩随口应道。

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李林甫小声道:“岩哥儿,你喜欢公主就大胆地去吧,不过要偷偷摸摸,别让风言风语传到圣人的耳朵里,千万小心,务须牢记这一点。”

父亲仅凭只言片语就看出端倪,李岩心头突地打了个冷颤。

第一卷 五陵年少 13。春日游

出了长安城南的启夏门,随永穆公主出游的车骑随从,顾不上观赏沿途的浅草新绿,繁花渐盛的景色,扬鞭叱马,加快了车队的速度。

到终南山笔架峰下的永穆山庄,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

永穆公主乘坐的是一辆宽大舒适的油壁车,四壁涂油并作彩绘,看起来赏心悦目,前后左右都有能活动开启的小窗,可浏览外面的景色。

布帘儿垂下,永穆公主一直都未探出头来,随从们察言观色。明白主子的心意,想尽快赶往山庄,能不加快速度吗?

背枕靠垫,李岩躺在锦褥上,眉头微微拧着,似在沉思,油壁车附带的食屉装满了干果蜜饯,永穆公主正给他磕着瓜籽儿:“岩哥儿,你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骨,昨晚画了一夜吧,天亮前,柳叶儿说杏花院的烛光都还亮着……今日又与高墨达带来的工匠说了一上午的事,累不累,在车厢里好好睡会,到了山庄我才叫你。”

永穆公主清丽的脸儿满满都是怜爱,白皙纤细的素手儿伸过来,将一把磕好的瓜籽儿用手捧到李岩嘴边。

调朱弄粉的手儿又嫩又滑,岩哥儿坏嘞,像只猫儿舔食,一颗一颗舔着吃,永穆的手心一阵酥痒,此刻的心儿如小兔慌慌。

瞧公主脸儿羞成了枝头上的桃花,李岩凑上去,在她耳垂处轻声调笑:“姐姐,要不岩哥儿下去,不是有这样的诗句吗,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

“别!”公主慌忙道,为掩饰自己的心意,急忙接着解释:“你的伤未好,骑马会颠破你背上的伤口。”

这话说完,娇羞情怯如枚着红的桃儿压弯了枝头。

“何处结同心,终南松柏下。”李岩一个吻轻轻地落上了她的脸颊……

油壁车豪华舒适的车厢里,情人间的暖暖细语,你侬我侬的春色并不逊于陌上那一片繁盛的桃红柳绿。

车辚辚,马萧萧,半个多时辰摇摇晃晃过去了,随从来报,已到了终南山。

李岩从车窗探出头来,一片连绵起伏的青色山影扑入眼帘,从平地遥望过去,山峰巍峨高大,白色云雾缭绕,上接浩淼的碧空,千峰翠屏,丽肌秀姿,在云雾中时隐时现,阳光照射,云卷云舒,山中阴晴变化不定。

终南横亘关中南面,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相距八百里。

终南山为道教发祥地之一,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在终南山上的楼观台为尹喜讲授《道德经》五千言,然后飘然而去。

大唐宗室认道教始祖老子为圣祖,大力尊崇道教,唐高祖武德初,就修建了规模宏大的宗圣宫。有文始、三清、玄门等列祖殿,还有紫云衍庆楼和景阳楼等,香火鼎盛,达官显贵来往络绎不绝。

掀开布帘,李岩不时探出头来,欣赏一路的山色春景:清溪蜿蜒绵长,溪岸,或红或白的野花繁星点点,一片接着一片,春色与这清溪一样绵长,清溪尽头连着白云深处呢。

车行速度渐缓,李岩看见一大片乌瓦粉墙错落有致,拙朴自然,坐落在几座如笔架排列的小山峰之下,半掩溪谷,清溪绕着山庄流过,那就是永穆山庄。

笔架似的小山峰山形峻峭,峰峦重叠,山上林木茂密,也有道观佛塔,似乎近在咫尺,永穆公主在车里与李岩卿卿我我,浑然不觉得旅途劳累,红扑扑的鸭蛋脸儿满是兴奋,下了车就嚷嚷,天色还早,要溯溪而上,春日寻芳。浑然忘却了矜持高贵的公主身份,霎时还原了十几岁小姑娘贪玩的性子。

将脑中酿酒的念头暂且抛开,李岩的心也随这条弯弯曲曲的清溪变得轻松起来,带着几名随从,与永穆公主并肩沿着溪岸步行。

脚下是野花浅草,越往山谷里走,景色越见清幽,夹岸一片梨花开得似雪,倒映在幽碧的溪水,几块错乱的溪石叠卧,永穆公主梳着少女的堕马髻,上身是齐腰的浅红短襦,下着颜色渐深的石榴裙,裙长曳地,步履轻盈,环佩儿珊珊作响,轻快调皮地走在李岩前面。

忽闻啾啾几声鸟鸣划过空谷,李岩饶有兴致地取下腰间横笛放到嘴边,缓缓前行,横笛几声,行云流水一般,锁住这处寂寂的空谷。

一片雪似的梨花树下,永穆公主双手提着曳地的红裙,听着横笛声在花树下像只鸟雀般蹦蹦跳跳。

她停下来手扶花枝,苗条修长的淡红身姿盈盈背立,她知道岩哥儿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

一片云移过来遮住阳光,山谷忽地暗了许多。

她是皇长女永穆公主,宗室不能婚配……李岩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我不是接近她只为搭救父亲么?怎么动了婚嫁的念头,她是那么美丽善良……李岩的心如同这刚被白云遮住的山谷,变得黯淡。

我们的爱是不是注定就是一个悲剧,难逃命运的魔掌?

李岩往前走出了梨花林,横笛声随心意转成了宛转忧伤的调子,让人生出淡淡的哀愁。

云澹澹,溪水悠悠,声声横笛吐露出李岩刚添的新愁,他在心中自问,我与永穆姐姐能在这片梨花树下守到白头么?世俗礼法,皇权威严……李岩心中蓦地一痛,眼睛仿佛跟水洗了一样,还带着湿湿的温热。

“岩哥儿,你怎么了?”情人间心有灵犀,永穆公主的心里颤抖了一下。

“没,没什么,跟姐姐出游,高兴感动得……咦,这不是七叶树么?”李岩脸上挤出浅浅的笑容,掩饰自己的心事。

很快转移了话题,李岩视线落到了一棵树干耸直,冠如华盖的大树上。

七叶树林,还混生着不少的高大挺拔,叶形古雅的银杏,这片林子一眼望过去连绵好几里,大大小小怕是有几百棵。

快步上前,李岩细细一看,灰褐色的树皮呈片状剥落,没错就是与松,柏,槐,柳齐名的行道树,“姐姐,这树姿态雄伟,叶大而形美,遮荫效果好,初夏繁花满树,开花时硕大的白花似一盏盏华丽的烛台,蔚然可观,这片林子是谁的?”

“岩哥儿还懂得不少。”永穆公主赞了一句,每年夏天她都要到这处山庄来避暑,自然知道七叶树盛开烛台似的白花,“这片林子,溪谷,与山庄相连的两座小山峰,山庄附近几百顷地,都是父皇赐给我的嫁妆。”

“嫁妆!”李岩酸酸地应了一声,眉头微皱,心中低叹,唉,可惜不是我的,他是王驸马的。

永穆公主注意到李岩的情绪有些低落。

脸上挤出微笑,李岩道:“姐姐的嫁妆丰厚啊,得多安排几个园丁,专门来打理这片林子,植树造林,日后还是个生财的路子。”

大唐的园艺不知有没有发展前途?树木不会被官府无偿地征用吧?李岩竭力想驱走心中对永穆的爱恋。

爱情又不是物件儿,缘来缘去,谁又能轻易放得下?总是痛。

“岩哥儿,姐姐这处庄子就送给你。”永穆公主动了情,脱口而出。

李岩摇了摇头,面露微笑:“不要,岩哥儿如果能娶到姐姐这样笑靥如花,温柔似水的女子,就用十座八座这样庄子作为聘礼。”

说完这话,李岩转过头去,泪水已是夺眶而出,他不想让永穆公主瞧见。

永穆公主心里一急,驱步上前:“岩哥儿,你还不明白姐姐的心意么?我的心里住着你,什么都愿意给你。”

“姐姐,岩哥儿是想——”永穆公主的素手儿掩住了李岩的嘴……

山谷中暮色渐起,月亮爬上了青色的天空。

一片雪似的梨花树下,春溪弯弯曲曲,水流较缓,静静地映出一轮皎洁的明月,似乎还残留着横笛的袅袅余音。

日升日落,月缺月圆,繁花似锦的春日转瞬会变成萧索荒凉的残冬。

第一卷 五陵年少 14。定情

永穆山庄,庄子里议事的地儿,清和堂。

庄子里的大小管事一大早就被召集到这儿,等着永穆公主的到来,管事们觉得奇怪,公主从来不理庄子里这些杂事,平日都是由外宅李总管掌管,莫非现在转了性子,要来清理大伙儿不规矩的地方,众人心里胡乱猜疑着,更有人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永穆公主带着侍女柳枝进了清河堂,堂上立刻鸦雀无声,管事们见她神情严肃,不发一言,端坐在胡床上,似在等着什么人。

公主府的外宅总管李忠进来,将一个大盒子放在胡床前的几案上,垂首侍立在一旁,也是安静。

庄子里的大小管事,其实都是公主府的奴仆,他们的卖身契都还在公主那儿,生死荣辱都操在永穆公主的手心里,能不战战兢兢吗?

过了一会儿,公主身边的侍女柳叶儿带着个白衣少年进来了,清俊的脸上带着微笑,步履从容,被引到公主跟前,坐在她身侧,

李忠清了清嗓子:“这是公主的同宗兄弟,李岩,以后山庄大小事情都听他的。”

那清俊的白衣少年从胡床上起身,微笑着朝管事们拱手行了个礼。

“李岩以后也是你们的主子,我这就将山庄的房屋田产奴仆一半转到他的名下,李忠,今日跟着就去衙门办这件事。”永穆公主脸上绝无戏弄的表情,这几句话说得极其认真。

公主来真的,一股暖流瞬间从心底溢出,李岩身子微微颤抖,他明白公主的一番心意,没有推却,点了点头:“山庄今后走酿酒,种殖、养殖一条龙的路子,估摸着明后年收入怎么也要翻上个几番,各位干得好,年终红利可不少。”

永穆公主见李岩也不推却,接受了她这一半的庄子,心儿跟掉进蜜罐似的,喜孜孜地望着李岩。

“请各位管事准备好手头的账目,我明日就下去挨个儿查看,瞧瞧帐实是否相符。”李岩办起事来有板有眼,颇有几分从容不迫的大将风度。

管事们脸上带着敬畏,心里揣着不安,退下去赶紧准备帐目实物,出的漏子,缺了的银钱也得补上不是,补不出来,也得帐上做些手脚,迎接新主子的检查。

抱着那个装着田产地契的木盒,李总管刚转过身。就被李岩叫住,“李忠留步。”

“先不忙着办转让那事,缓些日子再去。”李岩吩咐道。

“岩哥儿,你不领姐姐的情?”永穆公主身子侧转过去,有些生气。

“姐姐莫要生气,我又不是傻子,天上掉馅饼的美事都让我赶上了!你的馈赠,岩哥儿怎么会不要呢?我只是说此事稍缓,一两月后,待新酿的美酒出来,姐姐瞧瞧岩哥儿的能力,有没有让山庄所出翻几番的能力,到时候山庄全送给我也不迟。”李岩微笑着解释。

岩哥儿脸上挂着笑,却掩饰不了他骨子里的傲气,永穆公主心里隐隐有些痛,让他显显身手也好,好叫公主府里的人看着心服,俏脸儿顿时浮出微笑:“这倒也好,姐姐索性就在山庄住上一段日子,整日与你形影不离,看看岩哥儿究竟有啥本事。”

板起脸来,李岩盯着这位公主府的外宅总管:“李忠,你从酿酒作坊推荐几个酒师,要酿酒的技艺好,忠厚老实有家室的,我再考察一下,这项酿酒的秘技只能由这几个人掌握,如果泄露出去——哼!”

那声冷哼让李忠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李岩射过来的目光如把刀子,让他心里没拧�

那日自己被一帮权贵子弟暴打,连王驸马都受了欺辱不敢吭声,李岩一出手,收拾得那帮权贵子弟服服帖帖,再也不敢欺上公主府的门来,李忠对他心中敬服,早就听公主的吩咐,将他视为公主府的主子。

“李总管,从长安带过来的几名铜匠铁匠可安置好了?你顺便将他们叫到我的书房。”见他态度恭谨,李岩脸上又浮出微笑,言语温和宛如春天的阳光一般。

“谨遵岩哥儿的吩咐。”李忠像是得了赦令,滴溜溜跑得没影了。

“姐姐,我们走吧!”李岩侧转着身子笑着道。

“哪儿去,我还想到春溪去泛舟。”永穆公主板起脸,一副小女儿的神态,故意不搭理他,惹得身边那位侍女柳枝低头吃吃浅笑,一眼瞧去,肤白腮红,模样儿娇俏动人。

“你将山庄的一半馈赠给我,又不放心我,还要形影不离跟着,看我办事,老成谋国啊,大唐未来的女宰相,早晚得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头衔,还懂得栽培人才,用心良苦……”李岩赶紧恭维道。

李岩舌灿莲花说得永穆公主破颜一乐。

“走吧,看你这张嘴,比宫里中官们的嘴还甜。”永穆公主笑盈盈地起身,习惯性地走过来扶着他。

穿廊过院,眼睛里是关不住的满园春色,几丛迎春花枝条披垂,叶丛翠绿,金黄的小花星星点点,宛如撒在上面。一片红白两色的杜鹃花已有了繁花似锦的味道,花间蜂蝶翻飞正闹着春呢。

到了书房,侍女柳枝聪明乖巧,为两人轻轻掩住房门。

李岩揽住永穆公主轻盈的弱柳腰,凝视着她肤白如梨花的脸蛋儿,眼前的粉鼻似琼瑶一般晶莹,打趣道:“姐姐,今日檀口怎么不点樱桃,一付素颜清水模样。”

被情郎拥着,比春溪泛舟快乐多了。永穆公主嫩笋牙般的指尖轻轻搭在岩哥儿的肩上,心里有些小慌张,撒着娇,软语相求:“今日一早起来,为了你的事……忙不过来嘛。岩哥儿……帮着姐姐画黛眉,描面魇……”

“姐姐,我最讨厌那敷铅粉,抹胭脂的打扮,还有那又肥又短的桂叶眉,姐姐,岩哥儿最喜欢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李岩脸上的神情温柔极了,含情注视的眼神如磁石一般。

永穆公主低下头,声音细不可闻,“嗯哪,那姐姐就为……岩哥儿留着这份清水素颜。”

“姐姐本就生得美,丽质天生难自弃,不过点口脂可用,不能点成樱桃,就依原来的唇形……”李岩咬着永穆公主的耳珠,热乎乎的粗重鼻息喷在她脖颈耳后,痒痒的让人心跳。

两人你侬我侬的情话说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通传,李岩醒悟过来,笑着道:“姐姐先做正事吧。”

转身坐在书案后,取出几张画稿,凝神瞧了起来,永穆公主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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