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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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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老板这么小心谨慎行事的，唯有公羊家而已……或者是公羊家的命令，或者是老板要对付公羊家，只有这两种可能。
推理了半天，两人竟然得出这样的结论，顿时都为之震骇。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老板的背后秘密站着公羊家，但是两人都不是傻子，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明摆着的，在公羊家的地盘之上，在公羊家的专政铁拳之下，没有任何任何势力能够单独存在，老板就是为公羊家秘密服务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阿才结结巴巴地道：“一定是公羊家的吩咐，不然老板不会杀掉这么多人，虎爷你的身手那么好，直接干走私，多赚钱呐。虎爷你能力越强，老板的脸上就越光彩，这是他的成绩啊……啊！”
阿才突然大叫一声，把王少川给吓了一跳。
“虎爷，你说，是不是公羊家有意让你来接替虎爷的位置？”阿才紧张地问道。
“你鬼迷心窍了！”王少川又好气又好笑地揉了揉阿才的脑袋，沉思良久，突然说道：“阿才，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
“另外一种……”阿才顿时瞪眼了美丽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道：“你是说，老板要对付公羊家？”
“恩。”王少川点头道。
“这不可能。”阿才断然说道：“老板根本就没那个胆量。”
“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总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王少川搔了搔头，这也是他灵机一动才隐约想到的，不过，暂时还没想透彻。
“这事儿绝不可能，老板的一切都是公羊家给的，恐怕老板自己都不晓得，公羊家在他的身边儿布下了多少眼线和暗探，他怎么可能……”说着说着，阿才也呆住了，和王少川两人目光相对，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第三百七十二章 无间道（之二）】
“这事儿绝不可能，老板的一切都是公羊家给的，恐怕老板自己都不晓得，公羊家在他的身边儿布下了多少眼线和暗探，他怎么可能……”说着说着，阿才也呆住了，和王少川两人目光相对，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老板的确是要对付公羊家了，他一定是疯了。”阿才喃喃自语。
“他才没疯，一定是他发觉公羊家想要对付他了，所以才想要这么做。。”王少川冷冷地道：“也有可能是他会错意了，其实公羊家只是想要敲打他，并不是真的想敲掉他，不过人在压力过大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来，所以……”
“所以……”阿才失神地喃喃自语。跟公羊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斗，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更何况是真的做了。
“他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公羊家也不会在乎，他们只在乎他会怎么做，我们也一样。”王少川沉声说道：“我们的情况看似还不如他，但是，换个角度来看，我们也有优势。”
阿才的眼睛顿时亮了：“对呀，起码公羊家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不，是不知道你的存在。”
王少川低声在阿才耳边说道：“如果老板要杀你的话，千万千万要记住，你一定要要求由我来处死你！知道吗？其他的你就不必管了，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
阿才原本迷蒙的眸子，顿时充满了惊讶、恐惧和不解，心神一下子缩紧了。
王少川叹了口气，心想哥们儿这么做，也不知是对是错了。
唉，不管了，反正纳灵紫珠里面已经有两个女人了，柳含烟是肉身被毁，被迫进来的，夏凝蝶则是主动毁掉肉身，跟随自己的，现在又要多一个阿才……算了，多一个就多一个，要是到了地球上，还有哪个男人会嫌自己的女人太多吗？嘿嘿。
院子大门突然开了，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王少川灵敏地发现了，他早就表现过自己的目力和听力，事实上，如果一个能在严酷的野外环境下生存的“野人”，没有这样的听力和目力，反而是件很奇怪的事儿。
所以王少川当即从床上跃起，靠在窗后，向外张望过去。
老板罗有才就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来，见到窗户上露出王少川的小半个脑袋，这才朝王少川笑了笑，反手关上门，走进正房里来。
王少川自然早就知道是罗有才亲来，这里除了他和阿才，从来没有第三个人来，而且王少川的气机感应，早就分辨出罗有才的气息了——什么都可以造假，容貌、声音、武功，但是惟独气息没法造假，这就像每人一个DNA一样，是谁的就是谁的。
不等罗有才进来，王少川已经赤身裸。。体地出来迎接了。
罗有才哈哈大笑道：“你啊你，阿虎，你怎么总是忘记，城里人互相见面儿的时候，是要穿衣服的，你这样光着屁股跑出来，成何体统？”
王少川一脸憨憨地傻笑着，摸了摸脑袋，返身回去穿衣服。
瞥见王少川胯下那累累惴惴的大玩意儿，罗有才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嫉妒的光芒。
“老板，你找俺有啥事儿？”王少川大大咧咧地问道。
“当然有事儿，你随我来。”罗有才不愧是枭雄，马上就压下了心中的不悦，当先走进对面的屋子里。
王少川自然也跟着进去，不过这厮满是故意地在嘴里絮叨着：“老板，你有事儿快点儿说啊，哥们儿还想进去爽一下，嘿，女人昏迷的时候，弄起来的感觉也很不错。”
罗有才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心中虽然嫉恨的更厉害了，但却也莫名其妙地放了心。
“你跟阿才学了三个月了，我考考你。”罗有才说罢就开始提问，从三重天的历史渊源，到各家各派的姓氏和势力分布，再到各城各地的特产和风俗，还有特地交代过的豆腐街的各个街坊资料。
让罗有才满意的是，王少川有问必答，而且是脱口而出，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
“阿才教的很好，很辛苦。”罗有才满意地点头，眼神儿忍不住朝对面的房间瞄了一眼。
王少川心里一跳，心想这老货该不会想要去搞阿才吧？靠，阿才都已经送给哥们儿了，那就是哥们儿的女人，丫要是敢动哥们儿的女人，哥们儿非剥了丫的皮。
还别说，罗有才见王少川每天没完没了地日。的这么过瘾，还真的是几次都动了想要在染指阿才的心思呢，不过一想到公羊家的压力，罗有才就忍不住直叹气，再也没有搞女人的兴趣了，只想喝酒。
“阿虎，你信命吗？”罗有才突然问道。
“性命？”王少川装楞充傻。
罗有才苦笑，真是对牛弹琴了，都忘记这厮是野人了，教过他的他自然知道，没教过他的他怎么知道？不过也好，反正他要扮演的人，也是个二愣子，他这样子的倒也正好合适。
“我信命。”罗有才幽幽地道：“我从小就相信，我不会是个穷命，我是个富贵命，后来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王少川在心里擦了擦汗，心想哥们儿，你都快被公羊家逼死了吧，还信命？还富贵命？我看你就是个劳碌命、短命。
“人各有命！”罗有才感慨了一句，愤懑地道：“有的人生在帝王家，自然从小就锦衣玉食，就算什么才能也没有，美色财气也可以随意取得。但是有的人就不同，空有一身的才干，却因为降生在普通人家，就只能从小疾苦，一辈子努力奋斗，也不过是替人当猪仔，运气不好的，就连……”
罗有才停住了话头，长叹一声：“人各有命！”
见王少川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罗有才又是苦笑，只好低声说道：“以前我信命，但是现在不，我要放手一搏。”
王少川心里一跳，心想果然，这哥们儿是想要对付公羊家来着。但，公羊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是这么好对付的吗？丫一个走私集团的头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公羊家给的，你以为你说自己不信命了，就能蹦跶出人家的手心儿？
罗有才索性不去看王少川的脸色了，细想丫就是个野人，瞎屁都不懂，老子跟他费什么话、发什么感慨？直接交代任务不就得了？
“阿虎，你也知道，你是个没身份的黑户，万一被城卫军抓到你，一定会马上处死你。”罗有才低声说道，见王少川的脸上完全没有表情，只好在心里骂上一句：真是个野人，连死都不怕，野人！
“你还想不想在阿才身上爽？还想不想以后有更多的女人让你爽？”罗有才只好低声勾引着王少川，一边儿在心里默默流泪：老子好歹也是地下世界的一方枭雄，现如今，竟然沦落到这步田地，竟然用那种没胸没屁股的女色来当诱饵，呜呜呜……
王少川很配合地咽了咽口水儿，压着罗有才的话头，眼睛发亮地道：“我再要一百个阿才那样的……”
罗有才好玄没被自己的口水给憋死……看看王少川两眼放光的样子，罗有才只好在心里使劲儿地骂：野人！丫真是个野人！没品位的野人！
“想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听老子的话！”罗有才低声威胁道。
王少川肚子里都快要笑爆了，不过脸上却是一副严肃正经儿的样子，用力点了点头。
“很好！从今晚开始，你就是许大棒子了。”罗有才用力拍着王少川的肩膀。
【第三百七十三章 无间道（之三）】
“很好！从今晚开始，你就是许大棒子了。”罗有才用力拍着王少川的肩膀。
“许大棒子？”王少川顿时愣了，虽然他早有预感，但是……天杀的，就不能取一个好听点儿的名字吗？
“对，豆腐街的许大棒子，专业做豆腐的大个子，有点儿傻，有点儿楞，会一点点拳脚，没亲没戚，孤身一人生活。”罗有才严肃地道：“这个人的身材、长相，都和你有几分相似，李先生在秘密城里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么个和你形似的人，不然我都不知道计划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王少川呆呆地看着罗有才……专业做豆腐的，哥们儿是想吃豆腐来着，可不想做豆腐啊，再说哥们儿也不会做豆腐撒。
罗有才笑嘻嘻地道：“阿虎你放心，其实豆腐做起来很简单，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还曾经以此为生过呢。这样吧，等下我就亲自教你做豆腐……只要努力给老子做事，也许你小子有一天，也会达到老子先在这样的高度。”
王少川顿时哑口无言，这什么人呐，太不要FACE了吧？
阿才被叫了起来，很快又匆忙赶回来，她带来了一大箱子密封好的做豆腐工具，罗有才果然亲自上阵，把王少川给教会了。
“太好了，阿虎，你是个天才！”罗有才高兴地道，虽然因为身高差距太大，拍不到王少川的脑袋、甚至肩膀，不过罗有才很不介意地直接拍王少川的屁股，把王少川给雷的够呛。
罗有才见王少川愣楞地看着一堆工具发呆，又笑着拍了拍王少川的屁股。王少川顿时一个激灵，马上就从走神儿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阿虎，你不要以为老板是在没事儿消遣你，逗你玩，老板不是个无聊的人，你的每一个阶段的学习安排，老板都是有深远意义、有周密计划的。”罗有才苦口婆心地向王少川解释道：“现在，也是该让你知道计划的时候了。”
王少川顿时竖起了耳朵，露出注意的神情……当然，为了继续麻痹罗有才，王少川不忘捎带着犯傻一句：“一百个阿才这样的美女？”
罗有才哭笑不得，但却是一点儿疑心都没有，开始讲述他的计划。
罗有才的计划很有才，他会在今晚的子夜时分，在豆腐街等几处相继放火，这样公羊家一定以为豆腐街这处不起眼的才是故布疑阵，怎么也不会想到，罗有才的目的就是在豆腐街。因为城内修真的能力都被压制，所以只要公羊家一上钩，豆腐街就铁定不会有足够的力量来救火，然后……可以想见，豆腐街必定是一片死伤惨重的景象。
在这样的背景下，王少川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充许大棒子，因为和许大棒子比较熟悉的人家，必定会是起火点。等这些人统统挂掉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戳穿王少川了。而且现在这样子，刚刚好，要是豆腐街的人全都死光了，只剩下王少川一个，就会显得扎眼。
可是冒充许大棒子，有什么用吗？王少川很疑惑，如果仅仅只是想要弄一个身份的话，这个险冒的也太大了吧？毕竟风间城是公羊家的地盘，到处都是眼线，在城内乱搞，稍微一个不小心，罗有才都是一个全盘皆输的下场。
阿才小脸儿煞白，罗有才也不让她退下，毫无顾忌地在她的面前说这种机密计划，显然，是做好了要灭她的口的打算了。想到这里，阿才哀求地看着王少川，期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儿希望，不过王少川正在全神贯注地听罗有才的计划，根本就往她这个方向看。
听到罗有才说完，王少川才明白过来，感情罗有才不是为了安全起见，才绕那么大的一个弯子，给自己弄出一个可靠的身份，而是别有目的。
按照三重天的规定，城内的良民，都可以加入官府——这个官府，也就是曹氏、吕氏、公羊氏三家轮流主政的这个老大帝国的公务员。不过三重天里没有针对读书人的优待，也没有针对其他人等的歧视政策，事实上，天界也没几个读书人，不管认不认字，大家都是各干各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贱役”，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有多大的实力。
那些坐堂的官员，比如城主、主簿、城守之类的，在罗有才看来，就不用想了，他想要王少川进入的部门，是衙门。
衙门是一个特殊的部门，它不像官府那样，主官都由在国城的国王逐一任命；也不像城卫军，从上到下都由三大世家分别控制，衙门是官府所控制的唯一暴力机构，负责城内的日。常治安与巡逻。只不过，因为三大家族的特权地位，城卫军成为各个家族的私军，所以衙门的地位也就显得非常尴尬了。
这次吕氏家族的人上台当国王以后，颁布了许多的新规，其中的一条，就是取消了各个家族打击走私的权力和义务，又因为衙门是官府实际控制的唯一暴力机构，所以它反而成为以后两百年里打击走私的唯一官方机构……
罗有才讲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用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王少川总算明白了，丫飞了那么大的力气，为的就是让自己混进衙门里，当一名捕快，然后为他提供每次行动的信息，这样一来，罗有才就不会失手，至少很少能失手。少失手就能少犯错，少犯错，公羊家就没有籍口干掉罗有才，这样一来，罗有才的地位也就稳固了。
何止是稳固，简直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王少川简直都要佩服罗有才了，真没想到，这胖老头儿竟然这么有才，罗有才啊罗有才，你老有才了！
当然，新政府上台，还推出了其他许许多多的新规，关于衙门的新规也有很多，除了职能方面的变化以外，认命和取材方面也有新规，比如总捕头必须由国城方面来任命、增加捕快名额、重新确定捕快的等级和待遇等等，不过那些新规和王少川关系不大。
“阿虎，你信命吗？”罗有才低声问道。
王少川点了点头，见罗有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连忙又摇了摇头，可是罗有才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于是王少川有点了点头……
罗有才哈哈大笑，看似很开心的呃样子，可是王少川从他的眸子里，没有看到丝毫的笑意，但这个笑又不像是皮笑肉不笑，让王少川很是困惑。
“阿虎，你长进了，学会看人脸色了，这说明阿才教的很好。”转头看向阿才，罗有才一脸感动地道：“阿才，谢谢你。”
阿才被吓得小脸儿惨白，“噗通”一下跪在罗有才的面前，抱着一条粗短的大腿哭泣哀求：“老板，饶了我吧，我保证什么都不说，我发誓！老板，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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