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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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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看望我的人越来越少，此时已是国庆期间，我身体也走向康复。但我还是需要住院。我脖子可以动，这是最让我高兴的事，虽然还不能剧烈扭动。
家人对我的康复渐渐给予信心，不再愁眉苦脸。尤其妻子小西，看到我能练到用左手夹菜吃饭，她一见我吃饭就笑嘻嘻的，因为我是右撇子。
☆、NO53 爱让人勇敢
NO53
钱友桥，还是每天都来看我，虽然变成一天一次。但他每次来，那段时间显得非常充实。他给我讲佛经故事，给我东莞各大新闻，给我讲病人心态积极的意义等等。我发现他对我身体的动作多了。他会突然给我擦汗，突然给我整理衣服，突然摸我额头探温度。我想起，跟他交往这些年，他都没这样过。一直以为他有洁癖，唯恐躲闪不及我这种粗俗、邋遢、爱抽烟的人。
距离周岩上次见我，已经有整整七天，他没再来看我。我想他，很想，很想。趁没人的时候，我给他发过短信，他没回。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恰好都是关机。
我的忧郁，不该是我个性该有的东西，但它确实控制我整个人。
因为晚上一直没发生过意外或者特殊现象，连半夜撒夜尿一次都没有。我身体走向康复。医院院长已经给我撤了特护，这是我要求的。因为睡眠不好，我睡前开始服用安定片。吃了药，这两天夜间睡眠确实好了些。
担心对安眠药形成依赖，为了晚上能睡着，我今天起开始不作午休，看报纸看杂志来打发时间。
晚上，很早我就连续打哈欠，这次我没服用安定片，睡着了。大概睡得很早，十点左右。
突然醒来时，鼻子闻到熟悉的烟草味。我生病期间没抽过一根烟。这些天，病房里来的客人几乎都没抽烟。突然嗅到这股味，我整个人像上了瘾般，猛地吸了几口二手烟。
由烟味引起，我睁开眼，看到了坐在我旁边的周岩。他像个幽魂一样，毫无动静。我病房挺阴暗的，还遇着晚上。不过，凭我对他的熟悉，凭我对他的期待，我一眼就认出他来。
“我把你吵醒了！”周岩轻声地问。
“你终于舍得来了！”我一下子，由开心变成生气。
“是，我来了。”
“白天你不来，到三更半夜才来，鬼看到你。”我不免怨恨。
他不说话。我想看他的脸，伸手打开床头灯。
上次见到他仅是憔悴，这次见他是颓废加沧桑。蜡黄的脸严重缺水，胡子又长又乱也不刮，头发像洗衣机的衣物糟成一团，他的眼睛看事物时，总是出了两秒的时差。
“你身体好点了吗？”他问，而我还在专注着打量他。
“好多了，脖子可以动。”我把头扭几下，展示脖子的能力。
“那就好。”
“你怎么那么久没来看我。”
他抽完烟，长长地看着我，在我期待中，缓了几秒才说：
“忙呗！”
“再忙也有空闲的时候。”
“我没怎么有空。”
“你是不是来过？只是我当时可能睡着了？”我有了第六灵感。
周岩看看我，想了几秒，最终点点头。
“什么时候？白天我都在，今天白天就没休息。”我着急。
“我都是晚上来，深夜。”
其实我想想也明白，上次尴尬的事，让他不敢白天见我。他怕见到我，又给我舔麻烦。想见我的话，他就只能待我爸走后。
我爸也神奇，每天都来照顾我，很常一来就从大早到晚上。
我去拿手机看。现在都凌晨三点了。
“都三点了！”我惊呼。
周岩反而笑笑，说：
“是呀，见你一面真难。我都块成了野鬼。”
“你还没回答我，你什么时候来过？”
周岩止住笑容，平静看了我几秒，才说出：
“这是我第四个晚上来。每次来，都是差不多这个时候。”
我一阵感动，更是一阵心酸。我一边忍着掉泪，一边扬起我的左手，扇了他一巴掌。周岩被我打了，只是傻乎乎地对着我笑。
“蠢蛋！你是个蠢蛋！”我哭了。
周岩这时伸手，摸了摸我眼角，然后凶猛地向我嘴吻了过去。
我期待这事很久，虽然来的时候受了点小惊吓。我狠狠地咬他唇、舌头，它也不躲。待我舌头伸过去时，他也是，恨不得把它给咬碎。
“爱我吗？”我哭着问他。眼前的人却很淡定，没有泪。
周岩这时，特别像个汉子，一语不发，抱住我的头深深吻了我。他也不体谅下我脖子受伤未痊愈。
“不爱你，我能三更半夜来看你吗？”他恶狠狠地说。我破涕为笑，按着他的头，要吻他。
虽然眼前的人，今天是史上最难看的一次，但在我心里，他是最让我着迷我的一次。
“这个给你，之前一直没机会。”周岩突然掏给我一张银行卡，这卡熟悉。我打量起来，这是周岩之前在我生日那天给我的银行卡，说是我们共同的财产。分手前，我把卡还给了他。
“这不是我的全部存款，里头只有四万块，你拿去吧。”
“我不缺钱。”我递回给他，不过此时我挺感动的。
“拿吧，我真的不想跟你啰嗦。我有事的时候，你话都不说，偷偷地帮我。到你出了意外，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报答你。你这都不肯成全我。”
我又被他逗笑了。
“好。反正我在你身上花了也有这么多钱，算是你还我的吧。”
周岩意外地看了看我，眉头一伸地说：
“你是个好人。你不错。”
“是呀，世上最好的男人都你给你碰上。我都妒忌起你来。”我不要脸地笑。周岩听完，很轻微地一笑。
“可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却遇上了世上最坏的男人。你死定了！”
“我不怕！”
“我会要你的命！”周岩扮了个凶煞的脸，不过我觉得他这模样可爱透顶。
“我也不怕！”
“你都差点为我没命，你还敢来？”
“敢！因为我知道，我只要退一步，你就会消失。”
☆、NO54 看不透的老钱
NO54
周岩摸摸我头，平淡一笑，有些可爱，有些深沉。
“我想抽烟。”我提要求。
“不给。明天醒来，你身上的烟味怎么解释。”周岩想得周到。
“那你抽给我看，你我现在同在，同知。你躺在我身边来。”
我病床虽小，但两个笨重的家伙，挤一挤，感觉会更暖和。周岩听我的，抽起烟，在我身边躺下，不时把眼睛对着我。
“你干嘛不搂着我。”我见他笨，不解我心意。我让他躺下，就是想他抱抱我。
“怕不怕弄疼你，你伤成这样？”他问。
“不怕，大不了多住几天。”
周岩笑笑，整个人轻轻的，慢慢的压在我上面。确实，他弄疼了我，但此刻那点痛远不及他身体温度暖我心。
“好想就这样，让时间停下来。”我有感而发。
“你还是快快康复吧，看到你这个样子，让人忧心。”
周岩爬起来，躺下。他的体重，让我一阵轻松，又是让我一阵失落。
“也是，我身体好了，我们可以做爱！”我很精神，很想说话。
“你呀，就是控制不住欲望的人，迟早被这些害死。”
“我是对你才有欲望，不信你摸摸。”
周岩果断伸手，摸个真假。我没骗他。
“你就该生病住院，治治你的耐性，学会按耐得住寂寞。”
“我是寂寞，你寂寞吗？”
“我不寂寞。”
“你多久没做了？”我有些热燥，有些渴，和冲动。
周岩咬咬唇，作个怒脸，示意不爱谈这事。
“说吗？我不介意？”我近乎撒娇。
“没有。”
“什么叫没有？”我步步为营。
“我冷淡了。”周岩表情不像骗我。
我伸出左手，掏个是否。他的安静如木，软软的一坨。一小片刻，我的尝试无果。
“别动了，我心里现在对这事有阴影。”周岩推开我的手。
“有阴影？”
我疑惑地望着他，周岩很锐利地看了我一眼。他表情突然收缩，嚷：
“很晚了，你该休息了，我也该要走了。”
说完，周岩爬起来，挪动了几步。
“明晚你还来吗？”我着急
周岩回头望了望我，没回答，只是浅浅地笑。然后，这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我视野里。我怅然若失。
然而，见周岩一面，我突然了有了精神寄托。这焕发出我应有的朝气，一改近来的阴郁。在我爸妈，跟小西面前，今天起我勤于说俏皮话，讨他们开心。这是一路以来我较优越的本事。只有我有心思，我总能把家人扇动得眉开眼笑。就连我爸，这个近来阴沉寡言的老人，一整天都心情豁然，有说有笑。
钱友桥晚上来看我，近来他公司有些事，白天他不得清闲。他来时，已经九点多，一身酒气。我估计他是刚应酬完毕。不过他看起来没醉意，人精神，眼神有力。
我跟老钱聊了不久，我爸妈就说要回去。两老自觉离开，给我们说说悄悄话。
老钱问我要吃什么。这一问，我还真觉得舌头很淡，想吃甜的。
“我想喝甜牛奶。”我不客气。
“你这小孩子，身体生病，心理年龄倒退到六岁。”
老钱笑话我，不过他赶紧给我找去。他还真找到旺仔牛奶，这是我儿子喝剩的。老钱插好吸管，递给我。
“小心点！”
我接过，脑里想：这又不是开水！
谁知道，自己还真不小心，用力过头，把牛奶挤出来。奶洒落在我衣服上。
“都叫你小心！笨！”老钱看了，又是笑，又是怨。
我无辜地对着他笑，赶紧用手去擦奶汁。
“别擦了，我打盆水帮你洗吧，牛奶很甜的，会惹蚂蚁。”
老钱说得有道理，我觉得也厌恶。我来不及表态，他已经去洗手间。这个老钱真勤快。
“把衣服换了吧！”清洗之前，老钱建议。我同意了。
他小心翼翼帮我脱掉衣服，开始给我清洗。他认真地从我脖子擦倒腹部。他这副专注的表情，让我有一番欣赏兴趣。
老钱长那么好看，应该感情生活很丰富才对，怎么一直很少听他讲他家庭，讲他过去。
牛奶洒落的区域大，有的恰在我那位置，老钱便多擦几遍。他的动作不野蛮，很细微，我对这非常敏感。
从我表情，他好像已经看明白。他擦完，要去倒水前，突然摸了摸我那个地方。他是不是借喝了点酒，在发挥。
紧接着，他竟然露出平静地表情，问我：
“要不要一起洗了，那么脏！”
他的问题，突然与顺然相当。我有些害羞，但又有骗不了自己，我想。
“不了吧！”我终于选择否定，但口气显得不那么肯定。
老钱神情自若，进了洗手间，没表现出一点感情色彩，平常得有些不寻常。我松了口气，又留有遗憾。
☆、NO55 真情故事
NO55
老钱再回来时，我身体的水滴干了，他又开始帮我穿衣服。感觉一路，他在打量我身体，还有意触碰我。我戏笑说：
“我现在是不是丑死了？”
“不会，挺好看的。”他不慌不乱地给我穿衣服，答得不假思索。
他的回答，我都不知道他指的是这身板，还是我这副尊容。
突然，老钱抱了抱我，给我整理衣服，这动作显得有些多余。
“老钱，我觉得你人变了。”话说，对这些略微暧昧的动作，同志是往往表现得比较敏感。
“我变了吗？是不是变真实了！”他看似运筹帷幄之中。
“变得看不懂。”
老钱有力无力地看我一下，一边从容地给我扣上衣扣子。
“我警告你，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别把打我主意！我不喜欢男性，我不搞同性恋。”老钱语气加强了。
有时，他这样的话说多了，反而显得他在掩饰。
穿好衣服后，我想将今天凌晨看见周岩的事告诉老钱。当话在嘴里，又溜走了。我觉得那是我跟周岩两人的秘密。说了，就是对周岩的不忠，对这段感情的轻浮。
之后，老钱没再对我有过分的动作，我们愉快地聊了一会，不到十点钟，老钱就回去。
剩下自己一人，一下子就困了，在我睡前，我调了凌晨一点的闹钟。关了灯，想想，我又把闹钟调到十二点。心头一阵欢喜，去睡了。
这好像是一次约定好的幽会。我刚被闹铃吵醒，周岩就轻轻推门而进。
我第一时间，去拉亮了灯。刚醒来，我睡眼惺忪，眼睛受不住光线刺激。不过我又抵挡不住他的诱惑，强行睁眼偷望他。
“怎么啦？”周岩看我表情别扭，关切地问。
“刚睡醒，眼睛睁不开。”
“那关灯吧，黑暗比较好说话。”
“不要！”我果断回答，接着补充说：“我要看你。”
听了之后，周岩很有自豪地笑着说：
“我有什么好看的，老男人一个！”
今天的周岩相比昨天，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今天穿了一件深黄色衬衫，头发梳理过，戴着金灿灿的手表。他整个人威武一站，就像米兰店里最耀眼的模特。
“是不好看，所以要看清楚，我怎么就爱上你这坨坏东西。”我一下子神采奕奕。
周岩又是咪咪笑，羞涩与自豪相当。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来。”我问。
“想早点看你，就早点来。”他说话总是很从容。
“今晚我们聊天亮吧！”我心情大好。
“你有病！”
“是呀，不然怎么会躺在病床上。”
他不笑，也不怒。我脑子又是一道闪光。
“满意了吧！”他人还没出来，就细声嚷嚷。
此时，我赶紧用手去擦泪。但，还是慢了。
“你怎么了！”周岩紧张及不安地问。
“你抱抱我可以吗。”我彻底崩溃。
周岩赶紧扑过来，把我死死抱紧。他脸在我脸上温柔地蹭。我呜咽着说：
“你真的很爱我！你没骗我！”
☆、NO56 风起云涌
NO56
这是让人精神振奋，但又胆战心惊的时刻。
周岩风雨不改地前来，每晚陪伴我两三个小时。我的生物表，因他强行调整，如今白天我争取多睡觉，晚上趁早打发家人归去。一到凌晨，我就准时起床。有时，我醒得比闹钟还准时。
有周岩在，便有快乐在。跟周岩相处，那是不可多得的美好光。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生病是一种福气，我突然懂了。
周岩没刻意给我准备什么，他没笑话趣闻带给我，但他总用他的真诚和果敢感动到我。
二三小时的美丽时光，我总怕随时有人闯进来，尤其我家人。这种畏惧，让我跟周岩始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有个黑影走过，周岩就要钻床底。因为一直没意外发生，这又像一幕幕童趣。
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怀疑我，白天我言行得谨慎翼翼，不能忧郁，也不能得意洋洋。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够苦，够深刻。
周岩每次来，面色总是憔悴无光。每每见到他倒我怀里，似睡非睡，我会问他是不是没休息好。他总是笑笑不语。其实我也能猜到，他这么晚回去，工厂在这个时候又是忙季，他每天都要挣扎起来工作，肯定没睡几个小时。看他这般疲劳，我会叫他早点回去休息。同时也担心，他总是夜不归宿，会不会给家人带来担忧。但他每次来，要离开时，总需要下一番决心。
在我生病期间，周岩言行谨慎，对我诸多隐瞒。他工厂、家庭和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麻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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