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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孽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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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愧亲人,无愧妻子儿女。
眼见榆园军渐入正轨,在天正突击队的打击下,附近几个县的官兵噤若寒蝉,近处的官兵都退出了天正突击队的打击范围,所有的县城都在加固城墙,却不敢出城墙一步。
朱慈悲决定带着白妮和孩子,宫秀儿回家拜望师傅师母,然后再出海联络赤脚张三和郑成功,可以的话,以张之瑜的身份去见永历,商谈联合抗清的问题。
他告别了阎尔梅,交代了以后天正突击队的一些事宜,六人推举丁维泗为代理,服从丁维泗指挥。朱慈悲叮嘱大家一定要团结战斗,守望相助,互通信息,然后在一个深夜悄悄带着一家人和傅青主父子进入微山湖上的一艘漕船。
孩子刚满月,朱慈悲一家三口都很喜爱孩子,你抱一会儿,她抱一会儿,孩子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白妮奶水很足,孩子吃得胖乎乎的,精力很旺盛,什么都好奇,宫秀儿怀孕了,两个多月了,反应比较强烈,什么都不想吃,就想抱抱孩子,心情比较舒畅。傅眉先天身体不好,虽然他也喜欢孩子,但傅青主不许他靠近孩子,因为很多病是传染的,孩子太小,多注意为好,父子二人自占了一个舱,在里面不出来。
行前朱慈悲特意把小二东从海州联络处撤回来,提前几天回新城,通知师傅师娘,打前站。
这船是郑一成的一船盐,到涿州贩卖,路过新城,船上四个郑一成的伙计,打算卖完盐再去口外买些马去江南贩卖或卖给榆园军。
船进入济宁地域,盘查开始越来越紧,特别是南面来的船只,每个镇店码头都要检查,看来这个杨方兴很有本事,济宁被洗劫一空后皇帝并没有撤职查办,还继续当他的总河督,不可小视,朱慈悲都后悔轻易放掉他,看现在济宁壁垒森严,侦骑四出,这个东西不除掉,早晚是一个祸根。越是危险,宫秀儿越兴奋,她不顾朱慈悲不许她露面的训诫,频频撩开船上的帘子,看她第一次风云一时的故地,还献宝似的给白妮讲当时的经历,白妮其实早就听朱慈悲讲过了,但是她还是耐心地听宫秀儿在哪里滔滔不绝,朱慈悲感到白妮当娘后越来越有涵养了,心里也很高兴。
为啥济宁这么紧张,朱慈悲不知道,可是杨方兴知道,杨方兴的案头,放着一大摞都是榆园军袭击的告急,求救文书。
原来朱慈悲走后,丁维泗很民主地开了个会:“说咱们于七大头领探亲去了,我们这段时间大家公推我来做代理指挥,我想听听大家有啥想法。”
大家说:“继续像以前那么干呗!不过近处的县城都没啥油水了,我们是不是合力找个远处的县城打一下?张光复说咱们六队分三组,每组去攻打一个县城,人不够从军校再招300学生提前毕业实习,丁维泗不同意,因为张之瑜临走没有给他们调动军校学生的权力,只有在老营受到进攻时,才能调动学生兵参战。
大家分成三组进攻单县成武和萧县,萧县是围点打援,吸引徐州之骑兵来援埋伏消灭,如徐州之敌不出,则为令两股保护后路不被掐断。单县和成武也不是很顺利,单县是带来的学生兵露出马脚,奇袭变成了强攻,丁维泗决定虚晃一枪,改横掠单县西部各镇,然后撤回。
成武开始很顺利,可是进城后徐宝峰很快发现清兵屯集在城外,形成反包围形势,结果仓皇撤出,没有带出战利品;萧县倒是被顺利拿下,因为学生兵非常勇敢,而且满清已经把兵全部集中在徐州城中,所以萧县空虚,战利品迅速转移到接应的湖上船只中,满清骑兵从徐州出来,被地雷毒烟折腾一顿,死伤上千人,然后张光复刘志兵撤到湖上。
总河杨方兴没办法,只好向上汇报,这时满清有人给顺治出了主意,这地方由于几省交界,所以一出界就难以抓捕,所以应该设一个几省总督。
顺治这家伙效率还比较高,很快,新的三省总督张存仁就走马上任了,这家伙是个心黑手狠的家伙,上来就调集几万大军对榆园军进行征剿,榆园军情报还比较及时,赶紧转移,撤退,节节抵抗,让清兵在迷魂阵,陷阱,地雷阵中损失了几千人,却只抓住了几个年纪老迈实在不愿钻地道迁移的老百姓,张存仁一气之下,焚烧堡寨房屋,榆园之中烈焰滚滚,浓烟蔽日。
几次对榆园军进剿失败之后,丧心病狂的张存仁和杨方兴使出了黑心毒计,掘黄河灌榆园军营地,杨方兴也拼出前程不要,顺治也暗中支持,对外谎称是黄河决口,洪水滔滔,眼看就要收获的庄稼被毁于一旦,幸好榆园中木料不缺,堵住堡门基本能保证家小安全,可是阎尔梅马上反应过来跟着来的就会是清兵的水师,于是发动大家赶制木排,船只,让老弱向地势高的地方撤退,或者撤退到沂蒙山中,另一方面联系下游疏浚河道,排水泄洪……。
这边清军雪花般军报地向上报捷,水淹匪徒多少寨堡,冲毁多少地道,杨方兴这治河的官竟然因为河道决口被皇帝嘉奖,这也是一大满清黑色幽默。新上任的张存仁也不是平常之辈,他早就筹划建立的水军在总河杨方兴的大力支持下,配备小型平地漕船和弓箭床弩,开始出动清剿榆园军水中的寨堡,榆园军因为水灾损失巨大,不仅是粮食,马匹连弓箭刀枪都被洪水影响,供应不上,榆园军采取分散游击战术,把水中的树改为水下尖桩,来破坏清兵船只,晚上水鬼队夜袭清兵船坞,凿沉船只,不和清兵硬碰硬,这是朱慈悲在他们一进天正突击队的时候就教给他们的生存技能,虽然日子越来越苦,可是队伍素质越来越高,战斗意志和战斗技能都在迅速成长,只是人员减员不少,从鼎盛时期的一千人,减员到五百来人。
大明孽子 四十二章起凤家事
“天津有位张皇后”这是朱慈悲在船上听说的船工传言,在朱慈悲他们在山东艰苦战斗时,不知道天津的张皇后反清复明的事,据说张皇后是天启皇子的妻子,就是慈悲父皇崇祯的嫂子,这在理论上也有可能,这张皇后起义还有玉印,自制了旗号,虽然很快失败,但是满清开始对天津重视起来,驻有重兵把守,以防死灰复燃。
朱慈悲默然,为天下的义士们感到更大的责任和压力,白妮和宫秀儿还在一边专心致志的逗孩子,也怪了,一坐船,宫秀儿的呕吐反而轻了,现在像没事人一样,朱慈悲也少*了不少心。
傅眉身体还是没有起色,总是病恹恹的晕船晕得厉害,朱慈悲过去问候几次,傅青主都不让他靠近,说傅眉的病传染,虽然已经过了最厉害的传染期,还是少接触为好,小心无大错,看着傅青主那忧愁的神色,朱慈悲也是揪心,师叔太苦了。傅眉这病真折磨人呀。
运河水少,船走走停停,朱慈悲就关注当地风土人情,有时船堵住,他就上岸去买些当地特产,准备送给师傅师娘和师弟们。好不容易到了德州,船又拥在一起,不能前进,这总河杨方兴把精力全对付榆园军了,连运河这么重要的漕粮通道都瘀塞了,朱慈悲见船实在太慢,就跟傅青主商量,因为傅眉晕船很厉害,咱们是不是换乘马车,一来快些,二来也方便傅眉的病情。
现在的傅青主完全没了大侠的风范,完全是一副慈父的神情,也不差这点钱,于是他们弃舟登岸,买下两套马车,扬鞭催马,启程前行。
两京御路仍然是平整宽敞,头一天赶到景县,第二天就到了单桥,久违的单桥出现在眼前,朱慈悲也油然而生到家的感觉,桥头的大包子依然香味诱人,关帝庙的老庙祝却不见了,朱慈悲下车,来到庙里进香,宫秀儿纳闷,怎么从来不求神拜佛的张之瑜张七相公拜起关公来了?上完香,朱慈悲向大家讲了单桥不善的故事,大家也一片肃然,桥下有没有金猪我们不知道,但是人心和天理确实也是天下兴亡的重要因素,客店的老板也还是老人,他们来投宿,记性很好的店老板还记得他,高高兴兴把大家让进去,安排好房间,傅青主先去找桥东的秦家药铺去买些药材为傅眉熬药,宫秀儿坐了一天车,有些困倦,先休息了,孩子却很兴奋,于是白妮和朱慈悲带着孩子到单桥街上转转。
多买了点酱驴肉,准备带在路上吃,又看到龙街拐弯处一群人围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朱慈悲带着白妮孩子走过去,原来人群中间是一个老太太在那里坐在地上哭闹,说儿子不顾家,媳妇忤逆不孝,为啥老天不睁眼,她的命好苦;好几个亲人围在身边劝,也劝不住,看样子不是那在一边哭泣的媳妇不孝,是这个老太太蛮不讲理,再一问知情人,才知道老太太儿子叫杨起凤,也是石桥会的一个骨干,十七年修桥辛辛苦苦,从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变成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石桥修成后本来是功德圆满,可是天下纷乱,改朝换代,老百姓的日子又很艰难了。石桥会募主裴道姑大愿达成仙逝了,建桥人王金也病夭了,会长刘尚用带领三百桥工加入李自成大顺军在廊坊阵亡了。可是石桥还是要维护,比如桥栏杆被惊马车撞了,石料风化需要加固了,纤夫拉船把栏杆撼动了……。还是要有很多事需要人去做,于是杨起凤就担负了很多日常维护工作,又搭工又搭钱,其母亲六十多岁,用现在的话就是更年期,心情烦躁易怒,易哭易笑,总是在家里和儿媳妇闹,儿媳妇老实,也不回嘴,这老太太更觉得是媳妇理亏,自己有理,就到大街上谴责儿媳和儿子,让大家来评理,可是大家都劝她,不去批评儿媳妇,老太太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地闹。
朱慈悲看了白妮一眼,白妮白了他一下意思是说:我看着孩子,你自己去练嘴皮子吧。
朱慈悲早就想结识石桥会的义士善人,于是分开众人,来到人群当中,首先向苦闹不已的老太太鞠了一个躬,老太太不认识朱慈悲,也有人问,你是谁,想说什么?
朱慈悲开口说:“我首先替石桥会的义士来给老奶奶鞠一个躬,石桥会建成单桥这造福天下苍生的大善事,不仅是石桥会的光荣,更是石桥会背后千千万万母亲的光荣,我为杨主事的母亲的德行而由衷敬仰,所以要给杨主事的母亲鞠一躬,替天下走在单桥上得到巨大便利的人向善人义士的母亲致敬感谢。”杨起凤的母亲停止了哭闹,朱慈悲看到事情有转机,继续趁热打铁:“我是三次经过单桥了,每次都由衷对石桥会的善人们发自内心的敬仰,原来的桥头关帝庙老庙祝是我的好朋友,常盘桓几日听老庙祝讲单桥故事,不知他老人家哪里去了?那位老人家妙语如珠,在今天这个环境下,一定能开解老太太的胸怀郁闷。”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那老庙祝去年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说这话没用了,你有啥想说的还是自己劝劝老太太吧!”
朱慈悲询问老太太:“老奶奶可愿意听我一个外乡人讲一下老庙祝给我讲的故事,看看这个故事能否令您心中的苦闷减少一点吗?”
老太太点点头,半信半疑的说:“你说吧,反正我生了一肚子气,也不饿。”朱慈悲坐在老太太边上,面对众人,开始讲他的故事:话说明朝阉党专权,厂卫横行,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如此不如换个朝代吧,于是天命就降在一个咱们单桥出生的人身上,天上星宿纷纷下凡汇聚到他身边,准备保他廓清天下,改朝换代,做皇帝!
这个皇帝是个大孝子,觉得这么大的事,一定要把老娘接来享福,老娘年轻守寡,只他这么一个儿子,而他又在外漂泊多年,都不知道老娘在家怎么样了,假如自己当皇帝享福,而老娘在家生病没人照顾,那可是大不孝,要天打雷劈的。
讲到这里,看到老太太的怒气稍减,于是他说老太太,您年纪大,总坐在地上会着凉,哪位给搬个板凳过来,让老太太坐好慢慢听,旁边儿媳妇赶紧回家搬来一个凳子,朱慈悲扶老太太坐好,继续说:皇帝出行,可不是小事,军师是神机妙算,站出来掐指一算,说:‘皇上不可,我算你回家必有血光之灾,是大凶,还是登基之后再回家为好。’皇帝说:天下百善孝为先,我做皇帝岂能不孝,我登基当皇帝,老娘在家没人管这绝对不行,别的事我都听你的,这事我不能听,我该是皇上就是皇上,天命在我,谁也不能阻挡,必然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军师又打卦,卜算,然后严肃地说“吾主不可,吾主登基前不可见母亲,否则必被母亲所杀。”天子说:“不可能,我妈妈怎么能杀我?即使她不念抚养我这么多年的亲情,但是她老得都下不了床了,怎么能杀我?一派胡言!”
下面很多人都说,军师也是天上星宿下凡,精通文王八卦,鬼谷神算,他说的一定有道理,还是等登基后再去接老太太吧。可是越这么说,皇帝越上来犟劲:“不可能,你们越这么说,我越要回去接,我就不信我妈能杀我。”众人拗不过皇帝只好跟着。
这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在众多的手下护卫中,准皇帝气宇轩昂地朝家里赶,快到家了,他突然心血来潮,不如让这些大臣军兵在离家15里休息,自己布衣回家,和妈妈好好过一晚平常人母子的日子,孝敬孝敬母亲,给她老人家洗洗脚,捶捶背,明天当了皇帝,可能这种日子永远没有了。想到这里,他命令大家停下歇息,一个人都不要跟随,这时军师一听,马上跪倒在地,苦苦恳求:‘千万不可,我算到你有一个大劫,决不能让你自己回家,万万不能让我们离开你的身边,否则悔之晚矣。’准皇帝越想越生气:“我还没当皇上,就要事事受你约束,这皇上当着有什么意思,你想当皇上你当吧!”军师一听面如土色:‘皇上呀!你一定要去,我也没办法,但是一定要听我一句话。’皇帝说:“看你磨磨唧唧的没完没了,说吧,我听你的一句话”大臣说:“你今天一定不要让老太后摸铁器,尤其是针锥!听我这句话,我放心让你前去,不听我这句话,打死我我也要跟着你去”皇上一肚子不高兴:“好了,我听你的就是,这回不拦着我了吧”
准皇帝换上布衣,草鞋,一步步朝家里走,到了一个卖烧鸡的地方,闻到很久没吃过的烧鸡的香味,就买了一只烧鸡给妈妈;一路上,很多乡亲和他打招呼,有的热情亲切地问候,也有的看不起他衣着寒酸,冷嘲热讽,准皇帝心中暗笑,也表面不动声色,看着阔别多日的家乡景色,心情十分愉快,到了家,老母亲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只靠当家子(一个家族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照顾才有吃穿,看到老母亲的衣衫褴褛,吃的都是一些难以下咽的粗粮,准皇帝心中悲哀,跪下给妈妈磕头:“你不孝的儿子回来了。”
妈妈看到儿子回来,病好了一半:“儿呀,回来就好,想死你娘了,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烧点水,熬点粥吧!”
准皇帝从怀里掏出烧鸡说;“我在路上碰到一个好朋友,给了我一个烧鸡,给娘你吃了吧!”他妈妈很高兴:“好儿子,这么大,我哪能吃得了,咱们娘俩两人吃都够了,要不留下半个明天吃?”
皇帝说:“不用,我们以后天天吃烧鸡,想吃啥就吃啥”
他妈妈说:“傻孩子又逗我开心,最有钱的赵财主家都不能天天吃烧鸡,你别是好久没吃烧鸡馋的吧,好,这一只烧鸡一顿都吃了,省的你馋的睡不着觉。”
娘俩个熬了一大锅粥,美美地把一只烧鸡都吃了,他妈妈还多喝了两大碗粥。天黑了,准皇帝也困了,还好没有忘记军师的嘱托,特意一本正经地和妈妈说:“娘,今天你要听儿子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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