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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的夜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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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软,有点稳不住劲儿’。到了下午,张哥、小驺、小李陆续也都回来了。第二天便开始正式营业。王鹏也开始在顾客身上试起了他那刚有了点感觉的渗透力。顾客们反应还都是不错。算头年,王鹏在这儿,也干了一个多月,跟很多常客,混的很熟。便一边按摩,一边唠家常。大家都很奇怪,王鹏不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尤其是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从来不问。可最近不仅爱跟客人;唠家常,而且偏偏又对人家的,工作、收入、或是家住的离按摩院有多远。开车来的、还是走路来的,等等看似无聊的问题感兴趣。小驺、小李奇怪的问他,你现在怎么也八卦上了。王;鹏就笑笑,只说,‘也不能干在那儿按啊,总得聊点啥吧’。小驺、小李。摇头,‘这可不是你的性格’。王鹏便傻笑一下,不再说话。最近,不仅王鹏跟以前不大一样。老板刘哥,也每天早出晚归的,不正经干活。大家都很奇怪。这天,刘哥一大早便跑出去。到了下午才回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进屋,刘哥就说,‘先给你找个按摩师,按按‘。那人说,’还是先说事吧,按摩就免了吧‘。’一边按,一边说,不耽误事 ‘,说完,刘哥就喊王鹏,’小王,你给孙哥按按‘。王鹏这才知道来人姓孙。听声音,应该在三十多岁,挺年轻。王鹏答应一声,便拿单子,铺床。好像早做好了准备一样。一般,在按摩院里,像这种老板带来的熟人,不收费的,都是柔让实习的按摩师来按。因为不收费,老按摩师是不愿做的。那自然就轮到实习按摩师身上。不过,在活少时,老板安排这样一些客人,让实习生做,也是给他们提供一些练手的机会。应为,在按摩院,老顾客都愿意找老按摩师给按,新来的顾客,实习生手法不成熟,老板怕给做跑了,所以也不会让实习生来做。这样,实习生往往很难得到练手的机会。而这种不要钱的,正好安排给实习生。既送了人情,又给实习生练了手,一举两得。王鹏铺好床,让那孙哥,趴在上面,面朝下,脸正好放在床头那个孔洞里,那样可以透气。王鹏问了一下哪里不舒服。那孙哥抬起头说了声,‘没哪里不舒服,随便按一按就可以’。王鹏点头说,‘好’。便把按摩单扑在他的后背上。用右手平放在脊柱旁边,另一首叠加在右手上,身体略微前倾,把身体的重量,慢慢的压到两只手上。然后在顺时针慢慢的做环形运动,也就是揉法。反复揉了三五遍,又改为拨法,把鸡肉横向推动,整个过程,手法很是流畅,变换自然。随着手法的操作,和调整,频率、速度,渐渐均匀适中,好像有人给打着拍子一样。随着这种节律性被按出来,紧接着王鹏又变换为复合手法。动作连贯自如。刘哥在一旁看着,不住的点头,嘴里说着,‘行,进步真不小’。并问那人,怎么样,小孙,还不错吧‘?’行行行,按得不错‘。王鹏心里好笑自己的老板,问这话,不是多余吗。白按的,哪有说不好的。当然这话,不能说。只在心里想想。老板看了一会王鹏的手法,见进步很大,也就不再看了。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那姓孙的人,自己拿出一根放在嘴里。刚想点上,忽又像想起来了什么。便对在外屋的几个人说,’来客人都让道别的屋子里去,我在这屋里抽烟。按摩院里,平时那可是禁烟的,有谁想抽烟,那就得请到外面去。今天破例,抽起了烟。所以便嘱咐其他人,有客人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姜哥一看,也犯了烟瘾。姜哥抽烟,但平时,屋子里不让抽,外面又挺冷。今天见老板在屋子里抽烟,便也过来借光,说,‘我也抽一根’。老板气的笑了笑,‘我说老姜啊,你可真会找时候,你那烟,就不能诫了’?‘想了,可就是诫不了’。边说,老板边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递给姜哥‘。姜哥也不客气,接过烟,不过也很知趣,一个人走到靠边的一张床上,躺在那独拿起书,一边看,一边抽着。这边,老板刘哥和那孙哥,点着了烟,各自抽了两口。顿时屋子里便烟雾缭绕。那烟味直冲王鹏的鼻子。王鹏不抽烟,所以对抽烟比较反感,尽管这烟不错,味道还可以。想到自己管理公司时,公司的规定,是任谁也不能违反的,就是自己也是严格遵守,以身作则。从不破例。王鹏忍着烟味,紧闭着嘴,皱着鼻子,不说话,很怕把那烟雾多吸进去一点。刘哥,吸了几口烟后,吐出一个烟圈,说道,’那地方,你仔细看过了?能行吗‘?’我看肯定行,地段好,挺繁华的’。‘可就是面积有点大’,刘哥说。‘才三百多平,那还叫大,你看那些人家那桑拿、洗浴,人家也有按摩,哪个没有几百瓶’。‘嗯,这倒是’。‘房租贵了点’,刘哥有点心疼的说。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王鹏也听了个大概。听那意思,老板好像要开新店。便关心的问,‘刘哥要开店啊’?刘哥只是点了下头,嗯了一声。继续跟那人说话,’房租是不是能再往下讲讲,一年十几万,也太贵了‘。'这个应该可以,如果能定下来的话,房东应该能再给便宜一点‘。王鹏在那給按着,听了,又忍不住接了一句,’便宜一点,也不能低于十万吧‘那姓孙的,听了,加重了语气说了声,’十万那怎么可能‘。’十多万,开按摩院太贵了‘。那叫孙哥的,没接王鹏的话。继续跟刘哥说,’刘哥,你要是钱紧,不打紧,我多拿点,无所谓‘。刘哥忙摆手说,’那道用不着‘。姓孙的又说,’房租虽然少贵点,那地段好啊,刘哥你还有残疾证,以你的名义开,还不用缴税,准挣钱‘。王鹏这才全部听明白。原来这小子,是想跟刘哥合作。想借用刘哥残疾人的身份,自己出点钱入股,可以省下不少的税费。从这一点来说,这小子倒还算聪明。可就是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对所要进入的行业不做到深入的了解,就盲目进入。一下子就开三百多平的店,看来是不差钱。不过,做生意,哪有那么简单啊,不是找个好地段,投入两个钱就能行的。这刘哥,这些年的按摩看来也是白干了。姓孙的是个外行,对按摩这行当不了解,有情可原。你刘哥都干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也不了解吗?当然这都是王鹏的心里活动。根据王鹏这些天,对来店里客人的了解,一般到按摩院来的客人,都是处在一定的半径以内的。大体来说,步行的客人,大都是在五百米到七百米半径之内,开车的客人,基本上,是在两公里范围之内。超过这个范围,一般都会就近找其他按摩院。当然也有,离得很远,但慕名而来的,不过很少。可以忽略不计。而且现在按摩市场混乱的很,收费一时也提不上来。所以选址位置,也应适当,太昂贵的房租,以目前的价位是肯定承受不了的。这姓孙的家伙,找了个十几万租金的房子,加上水电、采暖等费用。王鹏粗略的算了一下。每天不进门四五十人,连本钱都赚不回来。王鹏也是本市人,凭着他以前对这地方的了解,还要考虑其他按摩院的竞争,想达到这个客流量,不是件容易事。再说,三百平,面积也有点太大了点,没那么大客流量,就是白白浪费。想到这王鹏又忍不住,对两个人说,’三百平,是不是有点大啊‘?两个人谁也没接茬。继续在那研究,‘装修也得不少钱,咋地也不能太寒酸了’,那姓孙的说。‘是啊,装的太差了,那么大面积就没意义了‘。刘哥跟着说。王鹏真想多说几句,给这两个外行听听,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这茬儿。王鹏也不想在这听他俩说梦话。便说自己去卫生间,转身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两个人在那高谈阔论。对了还有姜哥在里边独自抽烟。一会儿,有顾客来,姜哥也出了来,接待自己的患者去了。两个人谈了好半天才出来。又一同出去,看样子,是一起去吃饭了。大家都各自忙着,对他俩的来去,谁也没放在心上。只有王鹏,听他俩远去的脚步声,摇摇头,心里暗自叹气。晚上已经下班了,刘哥才回来。刘哥在别处有房子,不住在店里。今天这么晚了,还过来。是应为,这一天了,基本就没咋管店里的事儿。顺路过来看看。大家都洗漱完休息去了。只有王鹏还在沙发上坐着,地上放着一盆热水,一边泡脚,一边摆弄手机。不时传出滴滴滴的声音,在上qq呢。别人都很忙,一天下来很累,只剩下,王鹏这个不太忙的实习生,在这玩了。王鹏听出了,是老板刘哥,别人没钥匙,也进不来。但他没说话。只顾低头打字。刘哥先开了口,’这么晚了还聊那‘。’刘哥不也没睡呢吗‘?王鹏说。’今天战果如何,来多少人啊‘?王鹏知道他在问,店里的收益。便直来直去的说,’不咋好 ,进了不到二十人‘。今天刘哥好像心情格外的好,听了这消息,一点没看出来心情不好的样子。并说,‘没关系,等那边新店装修好,就好了。那边条件比这里好,换换新面貌,肯定比这好’。‘你还真想开那新店啊’?王鹏问到。‘那还有假么,租金都交完了‘。那店面积太大,租金也高,这一片,根本就没那么多客源’,王鹏又一次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把自己这些天了解到的情况,也说给刘哥听。王鹏的那些调查结果,虽然人数还很少,还不能说明问题,但从一定程度上,还是值得参考的。王鹏很希望,刘哥能好好考虑一下他的话。谁知,刘哥听完以后,并没在意,笑了笑说,‘你不懂,新店的环境好,装修标准也比这高,你们好好努力,把手法好好练练,不愁没客流量,近的没那么多,远的还来呢‘。王鹏还想说什么。刘哥却拍拍他的肩膀,说,晚了,快睡吧’。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接着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锁门生。王鹏坐在那,摇摇头,又感到有点失落。
7、毕业
分开学那天,是叶子来接的他。两个人正好一块儿上学。所以也没用王妈妈来。王鹏跟姜哥、张哥、还有小驺、小李告别。大家都说,希望他毕业还回来。这不是客套话,这些天的相处,大家都非常喜欢王鹏。尤其是,姜哥、张哥、包括老板刘哥,更是看好这个勤学努力,稳重厚道的年轻人。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好找了。大家的热情,也让王鹏心里热乎乎的。今天老板刘哥,因为忙新店装修的事儿,没能来送他,不过也打来电话,跟王鹏告别,并很诚恳的邀请他毕业还回来。王鹏却很含糊的回答说,’我要是回来,会给你打电话的‘。没说回来,也没说不回来。从那天晚上,跟刘哥谈过以后,王鹏就再也没提新店的事儿。也是受了姜哥的一句话影响,’人啊,要是不行了,说话也就不值钱了‘。姜哥说的确实是没错,自己的话确实是不值钱了。叶子领着王鹏,两个人一起回学校,每人背着个大背包。手拉着手,一起走过操场,走进教学楼。叶子,一直把王鹏送到宿舍,并帮他收拾好东西,才走。两个人,也不像以前那样低调谨慎了,最后一个学期,学校、老师管的也不那么严了。叶子来这好几年了,早就摸准了,学校的规律。王鹏用手挨个床,摸了一遍。两个小鬼头的床还是空的,床面上还有薄薄的一层灰,说明两个人还没回来。陈曦的床却扑的整整齐齐,但却不见人,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陈曦一大早就回来了。那按摩店,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了。回来时,大门还没开呢。拍了半天门卫的窗子,把保安叫起来,现开的门。回到宿舍,先把床面,擦了擦。被褥放假前临走时,已经叠好用床单蒙着。只要把床单拿下来,抖一抖就可以,被褥上没有一点灰。直接铺好就行。铺完了床,又把地拖了一遍。全学校还没有第二个学生回来,自己来的也确实是太早了。一个人也没地方去,便满校园的转悠。想起刚到盲校时,也是无聊,满校园的转悠。也是那天他认识了吴光。继而又认识了依依。陈曦又想起了那间音乐教室,慢慢的向那走去,像是又回到刚来时的样子。那间音乐教室已经好久没去过了。自从依依他们毕业以后,陈曦就没去过。吴光跟依依是一届的,没有了吴光在,那间教室,也就没有了,以往的生机。音乐教室门开着,可能是有老师上上班了吧。陈曦走进去,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地上一层薄薄的灰,用手摸了一下钢琴罩,上面也是一层灰。陈曦又走进隔壁的那间乐器室,就是跟依依第一次相遇的那间古筝教室。室内也是空荡荡的,几架古筝还在那摆着,上面也是一样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用手擦了一下。不禁又想起跟依依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记得那次,依依就坐在中间那架古筝后面,自己有些赖皮的坐在对面。看着她用手绢擦琴,并一边跟她斗嘴。也是那次,她的倔强顽皮的个性,把自己深深的吸引住了。现在已是物似人非。陈曦心里又是一阵心烦意乱。到现在,也没有依依的消息。自从那次通话后,依依就再也没打电话过来。陈曦曾试着从老师那里,把依依父母的电话要来,应为他知道每个学生的家长,在老师那里都留有联系方式,以便老师及时跟家长沟通用。不过试了几次,都无果而终。老师说,‘私人电话,没经过本人允许,不能随便告诉别人’。陈曦也没怪老师,换成自己也不能说。陈曦呆了一会,便走出了那间古筝教室。怕呆的时间长了,心里更酸。又从新回到他跟吴光相识的那间教室。找了块抹布,把钢琴还有教桌上的灰掸了掸。转了一圈,屋子里没有拖布。又到隔壁的几个房间看了看,找了个拖布。那拖布干硬的,都成个硬块子了。陈曦跑到水房,用水把拖布打湿,回来把音乐教室,仔仔细细的拖了一遍。又把窗子打开,虽然,三月份的天气还很冷。不过一股清新的空气吹进来,人顿时清爽了许多。屋子里,闷了一假期的灰土味儿也随着凉风散的一干二净。陈曦的心情好像也清松了不少。转身,走到钢琴旁。掀起钢琴罩。用手摸了摸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键盘。用手指轻轻的在那黑白之间划过。一阵清脆流畅的音符从指间流淌出来。陈曦轻轻点点头,音还很准。搬了把椅子,端端正正的坐在钢琴前。指尖轻弹之间,一首献给爱丽丝,响遍整个音乐教室,也传遍整条走廊。陈曦也不知道这曲子,是谈给谁听的。是依依,或者是吴光吧。依依他不敢再去想,一想起她,就心乱如麻。想想吴光。前些天跟他通过电话。吴光在他所在的按摩院,已经正式上手了。干的还不错,收入不算多。但吴光在电话里,显得依然是很快乐。对于自己的现状显得很知足。陈曦真是很羡慕他,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能用一种积极乐观的态度去面对。这一点陈曦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一会儿,背后忽然有人说话,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回来了。陈曦一回头,原来是音乐教师不知道啥时候进来了。那老师是个三十左右岁的女老师。进了屋,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说,‘谢谢你啊,把地给我拖了’。‘不用谢’,陈曦说了声。‘这琴弹得很好,可就是有点忧伤’。‘是么’?陈曦反问。音乐老师没回答,继续说,‘想依依了吧?跟依依咋样了,联系上了么’?陈曦,摇摇头。那音乐老师也叹了口气。眼里露出同情的眼神。音乐老师,属于开通派的。可能是年轻吧,想法跟那些老教师截然不同。学校里,很多年轻一点的老师,都一样。对于男女生处对象这事儿,大多都很宽容。陈曦没有再跟音乐老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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