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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蓝作者:嗟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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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要删呢,我觉得这些话写的都很好呀!”
“那都是直接转发的,没什么意思。”
“可是写的很好呀!”
“你喜欢就留着吧,不用再转告给我啦!”
“噢好。”
两人拉扯了半个钟头才挂了电话,丁瑒告诉他这是他新的手机号,没事可以打给他或者发短信他,莫颖浩问他一般什么时候打来,丁瑒说那就周二或周日下午吧,莫颖浩说好。莫颖浩没有告诉丁瑒,为了这通可能打来也可能不打来的电话,他在镇上从早上等到晚上。
刚挂了手机就又来了电话,齐越在那头抱怨“跟谁打电话呢这么长时间!”
齐越是约丁瑒去听一场某单位在城东剧院举办的新年音乐会的,有同事不乐意大过年的独自跑去听交响乐,就把票给了齐越,丁瑒马上就答应了,听躁了炮声看腻了电视,听听高雅音乐或许能让他精神一点。
丁瑒给他妈打了个电话报备了一下,就开了家里的车去齐越家接他。丁瑒高考一结束就被他妈赶着去考了驾照,但丁瑒上路的机会并不多,平时要么是有他爸的手机,要么就是同学们约着坐巴士和“11路”更方便。好在高三暑假他结结实实的在驾校练了一个多月,又本身心理素质不错,不憷上路。
他打开广播听着音乐,保持车速的行驶在马路上,哪知道在过了天津路路口快到齐越家的时候,旁边车道在他后方的一辆小货加速超过了他,而在还没拉开一定距离时突然变道,一切都只发生在眨眼的一秒,丁瑒在余光看到货车车尾与自己的车头挨上的一刹猛向左打方向盘,但还是晚了,一阵哐啷金属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身后响起的喇叭声,丁瑒踩住刹车,看着被拉扯出十几厘米缝隙的车盖,丁瑒深深呼出口气,熄火下了车。
小货在刮了丁瑒的车后又开了近一百米,才犹犹豫豫的停了下来。车里走出个一脸不耐的中年人,瞅了眼丁瑒,又看了看破损的引擎盖叉着腰对喊“你怎么开车的?!”丁瑒本来就受了惊,这会看这男人的嚣张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变道连个灯都不打,谁的责任不明摆着么?”说罢就去掏手机,男人下车时看到是个年轻小伙,也就生了几分气势,看他居然不慌不乱,还一句话就拿住了理,现在更是要报警的架势连一把抓住他,提高了声音说“打什么电话!最多跟你私了!我有保险的!”丁瑒拽开他的手,“你想怎么私了?”男人摸了摸凹起的车皮说“嗯,这样吧,我给你个600块钱……”丁瑒想也没想就继续拨起号码,男人一把拦住“又没给你刮烂,600差不多了!”“这样,我不管你给我多少钱,你把车给我修回原样就行!”男人嘀咕了两声,又摸摸车皮,“我先给保险公司打个电话,让他们叫人来看看!”说罢就往自己车走去。丁瑒默默记下他的车号,就继续拨通了电话,“孙叔叔,你能来下天津路路口么…”
丁瑒又给齐越打了电话,回头见男人还没下来,就跑过去拉开他的车门“保险公司…多久到?”
“在路上,说马上。”
丁瑒看着这才发现副驾上还坐着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小孩,两岁不到的样子穿着厚厚的棉袄,安全带斜着箍在他身上整个样子活像一截藕,小孩跟丁瑒对视了两秒就又扬起头看向一旁打电话的男人。丁瑒有点尴尬,眼睛随意的一瞟,却被操作台下储物盒里的东西吸引了,那是一盒24色的画笔,即使商店里摆列着数十个一模一样的盒子,丁瑒也能立马认出这盒画笔曾经属于自己,因为他的四个角里有三个撕出了白边,那是他班上淘气小子的杰作。
“我妈昨天看到那彩笔问我要过…早上我送她走,没留意到彩笔不见了。”浩子说过的话出现在脑海,丁瑒不敢相信的盯着小孩子的脸,似乎想看出点熟悉的痕迹。
孙司机很快就开着辆车来了,跟丁瑒说不用担心让他一边等着。丁瑒站在小货旁边看孙司机和男人站在车头旁商量什么,这时小货上的小孩张着手朝丁瑒抓了一下,丁瑒下意识的后退,小孩就忽然嘴一瘪哭了起来,男人闻声跑过来掏出个脏兮兮的球逗他,小孩却只是哭,保险公司的人此时也到了,绕着车拍了几张照喊男人一边说话,男人急急的把储物盒的画笔塞到小孩手里,就跳下车跟保险员说话去了。
丁瑒看着满脸泪的小孩笨拙的掏出画笔,在自己坐着的位置上画出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线,然后又画的满手都是。
不一会齐越赶到了现场,确保丁瑒没受什么伤才放下心。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走下一个高壮的交警,丁瑒走过去听到交警问“怎么回事?”
“变道没打转向,把我们车给挂了。”孙司机一来就问了丁瑒细节,而交警似乎认识孙司机,对他点了点头就问小货司机要驾驶本,小货司机连忙掏出烟递给交警,被一推拒绝了。
“不是,我速度很慢的呀,这灯,灯我打了,可是它坏了呀!”
“坏了不去修!”交警让把驾驶本还给他,“行,你们明天早上过来找我定赔。”
男人急忙又递上烟,“交警同志,我赶时间呐,我老婆病了住院还等着我回去哪!”
“我又不扣你的车!你们都把车开走开走,明天早上人过来就行了!”
“不是,我等会送完货要赶着回去,我家,我家不在这儿。”
“这我不管你,你们自己约好啊,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
警车慢悠悠的开远了,男人跟孙司机互留了电话愁眉苦脸的回到车上。孙司机把损坏的车开停到路边车位,招呼丁瑒跟齐越上自己开来的车送他们去剧场,齐越说不用麻烦了,打个车就去了,把丁瑒的车钥匙交给孙司机拉着丁瑒拦了辆车就走了。
第16章 第 16 章
16
音乐会感觉很一般,听完回家的路上丁瑒给莫颖浩拨了电话,关机。
齐越带丁瑒找了家餐馆吃了点东西,见他一直心不在焉看手机就问他怎么了,丁瑒说没什么,那小孩电话关机。
吃完东西齐越从丁瑒姥姥家接了女儿回来,几个月没见到小侄女,丁瑒一抱就半天没撒手,捏着她的小手问齐越“她不想妈妈么?”齐越把女儿的奶瓶和毛巾塞到小包里说:“她现在啊,估计只认她姥姥连我都不认了吧!”
丁瑒帮齐越拿着小包一起回到齐越家里,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上回电话里给你说的事后来怎么解决的?”齐越“哦”了一下说:“G市教育局的人我不认识,不过我有一同事老家是郧溪县的,她帮我打听到你说的那个人好像马上就要调任到县委宣传办,已经进入公示期了。”
丁瑒点点头,当时一急就马上找了齐越帮忙,现在想想是挺冲动幼稚的举动,舅舅也就是一普通坐办公室的,没什么头脸实权,难道还真能一句话就把那个陈主任搞下来么?齐越见侄子不说话,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性子,教育局这边我交的朋友也不多,所以也没帮上什么,我同事问我干嘛打听那人我就胡编了两句,她叔叔是郧溪县文化局局长跟宣传办的人熟的很,我听她那意思就赶紧说我跟那人不熟就是印象蛮好,进宣传办很好啊什么的,她那口气应该是那边也很满意他,估计很快就上任了。”
这听在丁瑒耳里当然是件好事,进监狱那当然是最好,但如果事实不能那么理想,只要那人离莫颖浩远点,升迁降职什么的就都无所谓了。
“哎,那混蛋猥亵的小孩儿,不会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吧?”
“…嗯。”
“我靠!”齐越骂了一句,“那小孩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吧?”
“这种事肯定会造成影响了,”丁瑒忍不住又气起来,“不过我问过他了,感觉还好,应该影响不大了。”丁瑒见齐越一脸欲言又止,心下也有点烦闷起来,“你想说啥啊?”
“他是同性恋么?”
丁瑒没说话,他回答不了。在他来到大岗村前,他也不知道莫颖浩之前有没有喜欢过女孩子或是什么人,而莫颖浩和自己在一起时的青涩反应也让他大致能确定莫颖浩在这之前是没有什么经验的,这或许正是丁瑒烦闷的原因,因为自从知道莫颖浩被一个中年男人骚扰(这个人还是他们学校的老师)到丁瑒逼迫他坦白了这个秘密,然后自己情不自禁的靠近他,走到那一步,即使莫颖浩从头至尾都不能说是被强迫的,但丁瑒也知道在整个关系发展中自己扮演了怎样重要的角色。在大岗村的时候他一直刻意逃避着某种想法,现在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面对他信赖的长辈、亲人,他无法再去逃避那个一直萦绕在他心里的罪恶想法了。他以前迷茫的时候也读过很多的资料和调查,看到过一些gay因为小时候被同性引导或者说是误导从而走上了这条路,就是他自己上初中的时候跟班里的一个男孩闹着玩,糊里糊涂的给对方打了手枪的经历也在丁瑒心理和生理成长中影响了他很长时间,而现在,他可能也这么只顾着自己的感情而影响了一个男孩子,丁瑒忽然觉得很憋闷。
两人沉默了许久后,丁瑒听见舅舅说:“你不该给那孩子不该有的希望。”
“我没骗他。”他说那些话时,确实是那么想的。
“你不觉得你们之间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可能么?”
丁瑒见齐越难得的压低了声音正经说话,笑了一声说“怎么了?以前说到这档子事,也没见你这么严肃啊!”
自从高中让舅舅知道了自己的性向,丁瑒就不设防的跟他分享了每一段感情,无论是初中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还是那个在夏令营里认识的比他大好几岁、教会了他很多,也让他彻底看清自己的男生,再到大学对彭非的追逐,齐越一直扮演着一个朋友般的角色,分享他的心情与秘密,偶尔八卦调侃,也会给出一些建议,但还从没有这样正式而严肃地像是在批判他一样,这让丁瑒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欢齐越带着长辈的身份立场,回应他本是给朋友的坦诚。
齐越见丁瑒不说话,走过去坐到他身旁,“你也说你刚分手心情不好,去那儿支教本来也不是佛心大发想做善事的吧,你在那儿没什么人说话,正好遇见了他,我知道,那种穷人早当家的小孩跟你学校那些同学不一样,哪哪看着都可爱,你就觉得你喜欢上他了,可那不一定是真的。”
丁瑒微微皱起眉,他不喜欢舅舅的语气,也不赞成莫颖浩是个安慰的说法,“我在那过了两个月,你根本不了解。”
“我还没说完,就当是你真的喜欢他他也对你有好感,可你要知道你们根本是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下生活的人,你也许根本不了解他的过往,他也不知道你的兴趣爱好,两个月的时间而已什么新鲜的快活的都是发生在那头几天,你能说你们要是继续下去了能适应对方完全不同的习惯和价值观么?他毕竟是个农民…”
“?”丁瑒简直难以置信,他一向蔑视权贵教条崇尚自由平等的舅舅居然拿阶级身份说话。 “你开学了继续读你的大学,我姐还说要送你出国继续深造,那小孩最多在他们村混个高中毕业,出来跟那些农民工一样打工赚体力钱,你觉得你们还会有什么交集?当然我是从你们想长远在一起的基础上说这些的,或许你自己还没想那么远吧,如果这样的话那更好。丁瑒我知道你不是会随便玩玩感情的那种人,但既然你自己也没那么坚定,趁早跟那小孩说清楚,我估计他也是在农村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人,16、7岁的小孩知道什么感情,被你给带的有了错觉!”齐越缓了口气继续说,“找机会跟他说清楚,别耽误人家。”
丁瑒觉得气闷,他很想反驳,可齐越说的每一句话虽然不中听却都多多少少说到他耳朵里去了,那么乖那么懂事的小孩,如果自己只做一个朋友做一个兄长也可以关心到他,没有必要非走到这个份上。
齐越从茶几上掏出打火机想点烟,似乎又想到屋子里还有小孩又给揉灭了,“丁瑒,你现在有没有想过以后呢?想想那些总有一天你要面对的事,到时候你是跟你妈摊牌,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同类在一起,还是继续瞒下去,然后结婚生子呢?不要因为烦因为想到还远就不去想这些问题,等到哪一天摆在面前了才去考虑,可能就来不及了。”
齐越没有等丁瑒回答,他起身走到女儿的房间看了一下就朝客厅喊,“时间不早了你就睡这儿吧?”丁瑒闷闷的应了一声,给齐红发了个短信。
齐越去给丁瑒铺床,以前丁瑒还没有出门念大学时他也经常留宿齐越家,所以床被都是现成的。齐越在衣柜上层翻被子时,不小心撞到了衣架,一件罩着塑料护膜的白色衬衣掉到了地上,齐越把衣服捡起来掸了掸灰,摩挲着掉了一颗扣子的领口发起呆来。
莫颖浩得知母亲住院的消息时母亲已经做完了手术,他从医生的交谈里听到了“子宫脱垂”几个字,他不太明白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只知道好像是身体有旧病又劳累过度。他站在病床边看着一脸疲色睡的并不安宁的母亲,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打进母亲的手背,那种无助的感觉又滋生了出来。他现在越来越多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离开,眼睁睁的看着丁瑒离开,现在又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睡在病床上。
开门声吸引莫颖浩转过头,男人提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莫颖浩看见男人对他点了点头,就拉过凳子坐到床边吃起盒饭来,莫颖浩看看自己手里提着的水果,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把东西全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
三个人静静的处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只有浓烈的苏打水味和男人吃饭的声音刺激着莫颖浩的味觉和耳朵,他站在那儿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后,从兜里掏出个信封递给了男人,“这里头有一点钱…”
男人停下吃饭,拿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接过信封说,“这也不是啥大病,手术完了呆几天就能活动了。”
莫颖浩“嗯”了声,又看了看始终没睁眼的母亲,“那我走了。”
男人点点头,把信封塞到衣服里又继续吃起饭来,莫颖浩走出病房轻轻的关上门。
信封里是莫颖浩攒在一起的父亲的缓发工资,他拿出了五十买了水果和一些营养品,剩下自己留了一些给了母亲了五百,或许那些钱远远不够母亲做手术治病的钱,可除了这些莫颖浩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转大巴士去朱家角中学,自己落了好久的课也没有正式的请过假,对学校同意他继续读书没报太大希望,没想到校方很快就通知他去办手续,他想一定又是因为爸爸的关系,心里面也就对爸爸又多了一分愧疚和想念。手续和领取的资料零零散散,莫颖浩这个星期已经第三次来学校了。跟一个负责的老师打了招呼,去教务处签字是躲不掉的,莫颖浩揣着从老师那里领到的几本书,深吸一口气敲开了他并不陌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人,莫颖浩松了口气,他把书放到桌子上就去找那个每次来领了各种东西都要签名的牛皮本,刚从抽屉里掏出本子,身后忽然有一股巨大的力砸过来,莫颖浩被直接压到了桌子上,手中的牛皮本也被甩到地上滑出老远。
莫颖浩回头一看,陈主任红着双眼睛两只手正在他身上乱摸,带着腥臭酒气的嘴也直往莫颖浩脖子脸上亲,莫颖浩勾着头去掰他的手,可那两只胳膊像是钳子一样紧紧的扣在他胸前,莫颖浩又惊又怕,一时挣脱不了不知所措,身后的人已经抱住他往后拽直撞到墙上,莫颖浩听到“嘭”的一声响,接着是落锁的声音,陈主任一只胳膊制着他,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把门给锁上了!
“浩子,你来啦…。老师想死你啦…”
男人边说边把手粗鲁的伸进莫颖浩的衣服里,莫颖浩死死的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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