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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杀意的宋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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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田菊倒通情达理,多次劝慰他,“没有关系,不能生育,可以领养一个,都一样是自己的孩子。”

他对此很感动,更加怜爱妻子。

但是,他的岳父田严不这么认为,他觉得领养的孩子始终不是自己的血脉,中国人讲究血统。他就是那么封建保守,让他压抑和窒息,无言以对。

但是除去这个遗憾,他的家庭已经美满得令人艳羡。现在说要他放弃这一切,就如放弃自己的灵魂般困难。

“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放弃,也同样会失去,你的挣扎是多余的,而且,令你所爱的人更加痛苦。如果你爱她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宫布布沉重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沉默。

潘永利低着头,终于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正当三人一筹莫展之际,宫政的电话响了。聂成德打电话告诉他,大约10分钟前,韩千寻在府山公园附近被跟丢,现在仍无音讯。

自从第三名被害人王贵的尸体被发现后,警局方面就派人24小时监视韩千寻。理由很简单,死者王贵是他的医疗纠纷主要对象,故而他的嫌疑最大。

“什么?居然跟丢了!这帮没用的家伙!”宫政暴跳如雷。

聂成德也很无奈,“你那边怎么样?究竟怎么回事?”

“妈了个巴子的!一时半会说不清,田菊也失踪了。我估计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都去府山公园了,情况非常不妙!”

聂成德:“我立刻去府山公园。”

“那好。我也马上赶去。对了,你最好带上田严,免得出什么岔子,凶手太狡猾。”宫政觉得现在的具体情况还是搞不清楚。

“警官,发生什么事了?”潘永利在宫政挂掉电话后第一时间焦急地问道。

“你的妻子很有可能去府山公园与韩千寻见面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要……”

潘永利陷入惊恐和害怕,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殉情。

“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说不定是谋杀!”宫政的语气中有一丝不详。

“谋杀?谁谋杀谁?为什么?”宫布布十分惊讶老爸居然作出如此不可思议的判断。

“不为什么。这是警察的直觉!”宫政高深莫测地看了宫布布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

这个死老爸,居然抢走了我的台词!

“爸,等等我啦!”宫布布小跑着跟了上去。

第九章 宫布布大王的揭秘

1

府山公园位于老城区东南隅,实际上是一座山,名府山。山由峥嵘岭和龟峰两部分组成,面积大约17万平方米,山势平缓,林木葱郁,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偌大的天然公园,躲藏二三人,一时半会儿真是难以寻觅。

宫政、宫布布和潘永利到达府山公园时,已经有不少警察赶到了那里。聂成德和田严随后也赶到了。田严拄着拐杖,情绪焦急,步伐蹒跚。这一刻的田严,失去了往日的硬朗,老态毕现。聂成德甩下田严,快步至宫政面前。

宫政把在潘永利家发现的情况对聂成德叙述一遍,事情疑点重重。聂成德眯着眼睛,眼泪汪汪地听着。他患有沙眼,风大时,会迎风流泪。

“你是说田菊极有可能是凶手。为什么?仅凭她留在电脑桌旁的那张纸?”

“就是这张。”宫政掏出它递给聂成德。

那张写着唐琬那首《钗头凤》的密码和原文的纸在微风中飘动,聂成德紧紧抓着,从眸子里反射出的目光还是疑惑。

“当然不仅是这封宋词密码信,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也有杀人动机,我们一直忽略了这点。第一名被害人张天宝拿她和韩千寻私会的照片勒索她的情人和家人,很有可能也曾要挟过她本人。如此一来,杀人灭口是最好的办法。第二名被害人孙建曾经追求过她,她不喜欢对方。她嫁给潘永利后,孙建和她父亲闹僵,可能还骚扰过她。这种小人,她恨之入骨,杀之后快。第三名被害人王贵是韩千寻的医疗纠纷对象,蛮不讲理,令她所爱的人困扰。她不忍看自己爱的人烦恼,便将其杀害。”

聂成德把视线从纸上抬起,凝望着远山,做思考状。

“你想想看,她约出第一名被害人很容易,给张天宝勒索的钱财,张天宝便会赴会。那么,谁最容易能够约出第二名被害人呢?当然还是田菊。第二名被害人曾经热烈追求过田菊,田菊约他出来密会,他肯定欣然答应,故而才会出现在那种情侣约会的公园场所。第三名被害人也贪图钱财,她可以借口为韩千寻赔偿,将其约出。三名被害人与田菊约会,心理警惕性自然很低,谁能想到一位气质美女会对自己下手?田菊乘其不备,进行行凶,这都符合女性作案的行为习惯。”宫政立在寒风中进一步解释。

“杀人动机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说得通。可是,她带着杀虫剂要做什么呢?难道要杀掉韩千寻?”

“殉情,当然,也可能是谋杀。”

“这话怎么说?”

“田菊想要殉情,韩千寻也许并不知情。否则,她干吗要选择杀虫剂这种毒药?两个人一起开煤气或者服下安眠药都比这种死亡要舒服,故而她可能只是一厢情愿。她想让韩千寻不知不觉服下毒药,然后,自己喝下,这便是殉情里的谋杀!”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一边是她的父亲,一边是她的情人,一边是她的丈夫,她能选择哪个?选哪个都是错,选哪个都是痛苦!答案很明确,她无法抉择。所有的爱情,面对绝望的困境,唯一的选择就是殉情。”

宫布布不由在内心赞叹,老爸宫政在这点上说得很对,跟她想的几乎一模一样。

大凡殉情者,皆会选择一处风景秀美的清净处,因为人们都希望自己在美好回忆的情景中死去,此时此地,此情此景,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你是说她决定殉情,而韩千寻不知情?这难道不残忍吗?她爱韩千寻,怎么可能对他那么残忍?我觉得她不会那么做。”聂成德这次立场坚定。

宫布布觉得聂叔叔说得也很对,任何人都不会对所爱的人如此残忍——这是谋杀。

宫政:“她约出韩千寻的目的肯定是殉情,毫无疑问。你想想看,田严为什么会收到一封宋词密码信?凶手把它插在田严家的门缝,却没有发现可疑的陌生人。答案就是田菊做的。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其实,她是在调虎离山,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她父亲田严身上。然后,她把韩千寻约出来,实施殉情计划。”

聂成德:“你这个推测的前提是将她作为凶手。现在还无法证明此前提,用什么证明她是凶手?”

宫政和聂成德这一对老搭档十多年来一直配合默契,还从来没有这样激烈地争论过。

老者田严从后面赶上来,走在弯曲的小道,步履蹒跚。

“菊儿,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你们一定搞错了!”老者的嘴里喊出沙哑的声音。潘永利跟在他的身边,一脸愁苦。

“此事暂时还不能认定,先找到人要紧。您老跟上来,我们要尽快找到她。”聂成德回一句。

两人加快脚步,把田严和潘永利甩在后头。作为警察,最怕的麻烦就是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前,被嫌疑人的家属纠缠询问。此种情况下,无法回复家属,唯有躲避。

宫布布从树叶上摘下蒲公英,在食指上,嘟嘴轻轻吹,看着蒲公英飞舞而去。然后,把目光转向落在后面的田严和潘永利,略微放慢速度,等他们过来。

田严一副愤愤然的样子,大骂潘永利:“你居然跟警察说我女儿是杀人凶手!”

“岳父,这是事实。”潘永利激动地解释道。

“是狗屁事实!我的女儿,我还不清楚!你这混账东西!”田严大声斥责,并且,举起拐杖要打女婿潘永利。

潘永利抱头鼠窜,委屈地看着愤怒当中的岳父。老者上气不接下气,把拐杖放了下来。宫布布把视线集中在他紧握的那根拐杖,不由想起田菊说过曾经有一位远方的亲戚送给田严一根拐杖,令他很生气,将其扫地出门的事。

——眼前的拐杖或许就是那根,人总会老的,终究还是要用到。

“我真是瞎了眼!把女儿嫁给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爸,感情归感情,犯罪终归逃脱不了。我也希望她没有犯罪,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人怀疑。”

潘永利的解释对老者似乎毫无意义,无法动摇他的想法。在山间的微风中,他的身影显得更加顽固肃穆。

宫布布收回视线。现在一切疑问终于都找到答案了。

两名当事人失踪,这显然是件棘手的事情。

对于一个侦探来说,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人物面前揭示真相远远要比调查重要。比如作家写一个故事,前面叙述很完美,唯独结局处不尽人意,那也只能算是一篇失败的作品。

宫布布追求完美,现在两名当事人失踪了,其中任何一人出事,都将导致整个事情成为悲剧。如此想来,她有些后悔,或者应该更早指出真凶的。可惜,她现在做什么,都无法挽回。

“他们会在哪呢?”宫布布眺望远方,内心焦急。

一对喜好宋词的男女,且都是婉约派的情种,骨子里定是喜欢安静之处,故而才会约在此地。此地也一定是他们大学恋爱时期常来的约会地点,情侣最佳的去处。他们选择的地方应该没有太多人经过,但又不是那种树林深处的男女苟且之处。

那个地方应该能够看到四周的风景,临近亭台楼阁、名胜古迹之类,却又非在亭台楼阁之中。因为可能要发生情杀或者自杀,他们不会想让太多的人看到,但是又要极易被发现。至于为什么要极易被发现?现在来不及说明。

宫布布面朝着龟峰,突然想到了一个去处。

2

龟峰位于南面,隆起山头,顶部地势平坦,由于其形如龟,昂首垂足,故名龟峰。远望龟峰与天相连,于空旷处遥望,犹如仙境与人间。

山腰的风没有山顶那么强烈刚劲,却多几分缠绵,旋转环绕在物体周围,悄然沉静。

一名穿着牛仔裤和粉红色外套的女孩挽着矮个子男生自山上沿着小路款步下来。女孩依偎在男孩肩膀,二人嬉嬉闹闹,慢吞吞地往山下而去。

田菊将目光从远处移到身旁的韩千寻脸上,韩千寻微低头,亦注视着她。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此时无声胜有声。

大学期间有一段日子,他们每天早上八点之前都会到此,沐浴着晨光,听着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静静地享受两个人的世界。如今石板凳还是那张石板凳,三叶草还是那丛三叶草,她田菊却已非当日无忧无虑的田菊,韩千寻也非当日意气风发的韩千寻了。

时光打磨着石板,三叶草枯去又春来,相思年复一年,憔悴身心。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田菊轻轻吟诵着唐琬的《钗头凤》,泪水已经沾湿了脸庞。

陆游与他的妻子唐琬纵使那样相爱,最终还是要以天各一方的方式结束那段爱情,何等凄美,何等酸楚。如今她跟韩千寻,也终将面临这样的结局了。

“不,我们不会那样的。”韩千寻与田菊心灵相通,已经感觉到了她内心的凄楚绝望。他紧紧搂住田菊,给她心灵的力量。

四周仿佛飘荡着伤情的曲调,他们这一对红尘中的痴男怨女,静静地享受这片残阳。

心中那个结局,或许是此时最好的选择。生不同衾死同穴,起码不会两心相隔,想时意浓于血,刻骨铭心。

“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四年零九个月。”韩千寻轻轻回答,“但是我觉得我们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认识几百年似的。”

“嗯,上辈子、上上辈子。那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认识,好不好?”

“好。”她的话刺痛了韩千寻的心。前生的多少次蓦然回眸,前生的多少次擦肩而过,前生的多少次晓梦化蝶,才能换来今生彼此不离不弃的爱情?他不甘心就这么结束,死都不会甘心!

“你看过那几首宋词吗?它们让我想起许多过去的画面。”

“哪几首?”

“警察在被害人身上找到的。”

“哦。”他看过,确有同感。

“我们相识,恋爱,分离,又重逢。这是一个完整的过程,循环往复。我觉得那个凶手,真的很了解我们。”田菊惨然笑道。

“把水给我喝一口。”韩千寻伸出手。

“不给。”田菊垂下眼,假意用撒娇的口气说道。

“我口渴。宝贝,给我点水。”

“就是不给。”她死死地攥住手中的瓶子。

“总不会有毒吧?你是准备让我们一起殉情时喝吗?”韩千寻开玩笑地说道。

田菊的手一抖,几乎扔掉了瓶子。

此时一架飞机从远处被遮掩的军用飞机场起飞,在晴空中慢慢地划出一条纯白色的横线。

“我害怕。”田菊轻轻地说道。眼泪流进唇间,苦涩的味道。

“怕什么?”

“我害怕你又不在我身边,害怕我们再也见不到,就好像十年前。我一个人在黑暗的房子里,看不见你,也听不到你的声音。”

“不会的,我以后会一直在你身边。”

两人继续眺望着远处,沉默良久。

她的头枕在韩千寻的肩膀,朦胧的眼神望着远处的风景,右手拿着那只矿泉水瓶。

“如果我们就这样一直看着日落,一辈子就这样该有多好!”

田菊闭上眼睛,无数浪漫、充满爱情的画面扑面而来,皆是往日的美好。

春天的早晨,她穿着毛绒的外套,走在大学校园的小路,羞涩地练习:“千寻,我喜欢你!千寻,我喜欢你!”这样的话在心里已经练习无数次,依旧紧张和含羞,不知道如何开口。那是十几年前,他们邂逅相识,彼此倾心之时……

安静的图书馆,窗外是宁静的夜幕,韩千寻穿着整洁的衬衫,安静地坐在书桌旁翻阅。她悄悄从书架后出来,由他的背后,悄无声息地坐到他旁边。半晌他才转过头,用略带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傻愣的样子逗得她掩嘴偷笑……

3

终于来了。

宫布布、宫政、聂成德、潘永利、田严,五人风尘仆仆地自山顶小径进入了田菊的视线。

田菊压抑着颤动的内心,轻轻唤了一声:“千寻!”

韩千寻闻声扭头看着她。田菊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那封宋词密码信,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韩千寻接过来,只顾低头看纸,却不知田菊已经拿起矿泉水瓶拧开了。

“田菊,你要干什么?”宫政大吼一声。此时他们五人已经走至近百米处,清楚地看见了她的举动,统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田菊举起矿泉水瓶,就准备要往嘴里倒。

“韩千寻!不要让她喝!”宫政急得大吼。

不好!宫布布内心暗惊道。

此刻,他们与两人相差百米之遥,想要抢救也来不及了。宫布布急中生智,举起手里的提包,狠狠地砸向田菊。

包包正好击中田菊手中的矿泉水瓶,瓶子飞落在地,瓶内的液体洒在三叶草丛中。

宫政已经飞奔上前,用大手按住田菊。后面几个人也迅速地跑了过来。

“原来凶手真的是你!”

旁边的韩千寻一时惊住,看着众人如临大敌的模样,还不知道发生何事。

聂成德从草丛里拾起矿泉水瓶,不凑近细闻,便已经知道是什么。一股芳香随风飘散,环绕在四周。聂成德拿到瓶盖,将瓶子拧上,说:“杀虫剂。”

毫无疑问,这就是田菊家那瓶杀虫剂溶液。

“很明显,她想用瓶内的杀虫剂毒死韩千寻,然后,自杀。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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