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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杀意的宋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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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密码,你知道吗?”

“宋词密码?”

“就是这个。”聂成德递过去一张复印的宋词密码信。

“哦!爱的信号!这是我创造的密码!”韩千寻瞥了一眼,便叫了起来,他曾经给它命名为“爱的信号”,这里面曾经包含了他对心爱的女人满腔的爱意。

那时,自己正处恋爱的萌发时期,在翻阅宋词资料时,陷入美好的幻想中,迷离之间,忽然就产生一道灵光。他选择一首宋词,根据平仄编成密码,作为情书送给田菊。他还记得田菊拿到情书后,看到那些数字的好奇目光。等破译后,再次相见,田菊的目光里便充满爱意。于是后来,这样的情书变成了他们之间传递爱情的信物。

“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它是唯一留在杀人现场的证物。”聂成德沉沉地说。

“啊?”韩千寻彻底愣住。

“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宋词密码?”

“这,我想有不少人。比如我、田菊、还有我们的一些校友。”韩千寻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当年,你与田菊分手后,你就再也没有向他人透露过宋词密码?”

“没有。”他边说,边摇头。

“好了,感谢你的配合。”聂成德起身与韩千寻握手。

随后,他与宫政找到该院的副院长,姓林,负责医院日常事务。他们出示警察证件后,林院长的脸部表情便阴沉下来,皱着眉头。

“我们想了解韩千寻的事情。”

没有等他们开口说明来意,林院长就叹气道:“啊呀!这事情其实不大,没有必要惊动警察,比起其他医院的医疗事故,这算是小事。”

“嗯?你知道我们的来意?”

“你们,是不是为了医疗事故那事?”

聂成德无奈地笑笑,看来目前他们医院正纠缠在一起医疗事故中,不免张冠李戴。

“不是。医疗事故死人了?”

“没有,没有。”林院长连连摇手,疑惑地问,“不是为那事?那你们这是?”

“关于一起案件,作为参考。”

林院长显然不是很明白,还是点了点头。

“韩千寻在你们这里工作多久?”

“还不到半年吧。”他说了个模糊的时间。

“你觉得他的为人如何?”

“不错的年轻人!海归,很有学问,素质也高,能力很强。不过,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中邪似的,神志恍惚,居然开错药。”林院长正为此事发愁,因为这起小事故,对韩千寻的去留问题犹豫不决,毕竟是一个人才,且医院需要这种能力极强的医生。

其实,原本这种开错药的事情每年偶尔会发生几起,基本上是私了,赔偿患者一点损失就完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狮子大开口的,竟然要求赔偿10万元!林院长的心理价位就是5000千元,医院的利益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不过,那患者大吵大闹,把电视台给整来,弄得他甚是头疼,真想叫一帮人打那家伙一顿,好好教训教训。

“5月15日是他轮休?”

“我算一下……嗯,是的。”掐掐手指算日子。

“他最近几日都按时上班吗?”

“不!有一天下午是请假。”

“哦?哪天?”聂成德和宫政似乎看到一丝曙光。

“稍等,我查看。”林院长从抽屉内拿出一个夹子,翻看道,“在这儿,找到了。是5月16日下午。”

“5月16日。”

聂成德对此日期甚是失望。犯罪日期分别是5月13日和5月15日,而5月16日是在其后,毫无关联。并且,刚才他们询问韩千寻的时候,韩千寻提到此事,这点被证实。

“麻烦你仔细看看。你真的确定?”宫政不依不饶。对于他,此凶嫌必须有问题,才符合他刚才的推断。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前一天是他轮休,第二天上班,下午突然跑来请假。说实话,不免有些令人为难。”

“他请假的原因是什么?”聂成德眯着小眼睛,顺便问道。

“他说有急事,然后,很匆忙就离开了。”

聂成德和宫政交换了一个眼神。韩千寻称16日接到同样的敲诈电话,并前往约定地方,难道并没有说谎?此事还真值得怀疑。那个时候,张天宝明明已经死了。

“他有女朋友吗?”

“好像没有吧。我不清楚职工的私生活,也从不干涉。”

“还有,你们这里有一位叫……”聂成德边说,边翻找到记录本上面的姓名,“哦,叫尹依依的护士,麻烦你把她叫来,我们有几个问题需要询问她。”

尹依依——韩千寻提供的不在场证人。

“好的。”

林院长起身离开办公室,亲自去叫该护士,显然他本人并不愿意面对警察。尤其是宫政,那个凶神恶煞般的主儿。

不一会儿,一名身高一米六五、年龄在28岁左右的女孩敲门进来。她的眼睛很大,皮肤白皙,穿着护士服,模样可人。门是敞开的,她还是很有礼貌地敲敲,微微躬身。

“你是尹依依?”

“嗯。”她点点头。

“我们只问你一件事情,你要仔仔细细地想清楚。5月13日下午3点至5点,你在做什么?”

女孩很认真地做思考状,一分钟后,回答:“那天,应该是做手术。”

“什么手术?”

“左肾摘除手术。因为是个比较重大的手术,所以时间还记得很清楚。”

“时间是?”

“下午2点到5点左右。”

“主刀医生?”

“韩医生。”

“韩千寻?”

“对。”

聂成德听到这个回答后,停止问话,看宫政一眼,她的说辞跟韩千寻一模一样。看来韩千寻在第一名死者被杀害时的不在场证据是确凿无疑了。

宫政瞅瞅女孩,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确定是韩千寻?你一直看到他在场?”

“嗯。”

宫政把目光从女孩认真的脸部下移到她胸前的口罩,又抬起眼,问道:“你们做手术是不是一直带着口罩?”

“是的。”

“他进手术室前一直带着口罩吗?你和他一起进的手术室?进手术室后,你们有没有交谈?”

“嗯……我先进手术室,他是等病人麻醉后,才进入手术室。当时,我们有没有谈话,我不记得。”

“既然带着口罩,你怎么确定做手术的医生就是韩千寻?”

“虽然如此,我能确定……”女孩早已冷汗直流了。

“好了,老宫同志,你雷死人不偿命是吧?”宫政一系列的逼问让聂成德感到好笑,他转而对胆怯的女孩说道:“好了,你回去工作吧。”

“哦。好,好的。”女孩立刻转身跑掉了。

两个人一副愁眉苦脸,一个不在场证据又初步否定掉一名嫌疑人。宫政的神情像是被雷劈着那般阴沉暗黑,不甘心似的气呼呼地走着。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沉闷,略微惊扰他们茫然的思绪。

局里技术科的电话,从第一名被害人张天宝的手机账单内,查到韩千寻和田严的手机号码。

“妈了个巴子的!这个家伙还真是贪心!”宫政精神一震。这一条发现说明,张天宝拿着那些照片同时勒索了三个人:分别是潘永利、韩千寻、田严。

这事是宫政之前要求他们查询的,目的是支撑他对韩千寻杀害张天宝动机的推断。如果能够证明张天宝勒索过韩千寻,那么韩千寻杀害张天宝的杀人动机便存在。如今,这一线索终于得到了确认,但是对于韩千寻的杀人推断似乎已经无用。韩千寻的不在场证据太过确凿,几乎已经初步否定掉他杀害张天宝的嫌疑。

“哈哈哈——”宫政突然破颜大笑,阴雨转晴天,骤变的速度令聂成德吓一跳。他无语地望着宫政开泰的脸蛋,不知道这家伙又抽什么风。

“妙,果然是老奸巨猾!”宫政得意地说道。

“老奸巨猾?”

“是的。虽说两次都推断错误,这样反倒好,否定掉两名嫌疑人,只剩下一人。哼哼!显而易见,凶手肯定是他。”

“谁?”

“田菊的父亲田严!”

“那位70岁的老者?有点牵强附会。”聂成德觉得不可能,70岁的老人杀人,不靠谱。

“毫不牵强,刚才提供张天宝的手机通信名单就是证据。”

“怎么说?”聂成德洗耳恭听。

“张天宝勒索的三人中两人目前初步排除嫌疑,意外发现还有一人田菊的父亲田严。田严杀害张天宝的动机就在此。田严受到勒索并没有报警,应该也未支付任何钱财,只剩下一种可能——杀人灭口。你想想看,一个人被勒索,总要做点什么吧。韩千寻选择报警,潘永利选择支付钱财,那么田严呢?我不信,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女儿的名节受到威胁,作为父亲必然是挺身而出,不顾一切。你、我都是做父亲的人,对此应该很有感触。”

“这动机是能构成杀人。”聂成德也点了点头。他宠自己孩子的程度,与宫政相比也是毫无逊色。

宫政简直犹如宫布布附身一般灵光闪现,“第二名死者孙建曾经追求他的女儿,这事被证实。原先田严和孙建的关系亲如父子,田严默认要把女儿许配给孙建,孙建因此极力奉承将来的岳父。然而,他的女儿田菊却嫁给他人,其中缘由不得而知。但是,孙建和田严便从此闹翻,如同死敌。据说孙建因此不依不饶,多次咒骂田严。田严必定深恨此人,足以构成杀人动机。”

聂成德摇头,“可是,当年两人闹僵时,田严为何不杀掉他,而要等到10年后?”

宫政抚着下巴沉思,“的确。这点似乎不能支撑田严杀害孙建的动机,必须存有其他的目的,才足够使其成立。这个目的就在于那两封宋词密码信,它为何会留在死亡现场?我想目的只有一个,嫁祸于人!韩千寻的出现是造成该事件的导火线,是韩千寻破坏他女儿田菊的婚姻,给他的脸上抹黑,令他感觉耻辱。此人才是他最痛恨的,必须除之而后快。”

“你的意思是,宋词密码信是田严为嫁祸韩千寻而故意留在现场的?”

“对。由此再返回来想田严杀害孙建的动机,便不难推断。田严除掉张天宝和韩千寻,需要一个使自己脱身的阴谋。任何人犯罪都不希望自己被抓。但是,一件命案必须抓到一名凶手,否则,警方是不会罢手的。由此,他想到把杀害张天宝的案件嫁祸给韩千寻这等计策。这样既能让勒索者张天宝闭嘴,又能除掉讨厌的韩千寻,让女儿认识到他是杀人凶手,是恶魔,从而改变想法,何乐而不为。不过,一件命案似乎难以将凶嫌的目标引向韩千寻,线索太过明显反而会令警方生疑。于是,他采用两件命案以及较为神秘的宋词密码作为诱饵,误导警方。”

“这听起来像是《三国演义》的桥段啊。”聂成德半开玩笑道。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少不读《水浒》,老莫看《三国》。”宫政笑得高深莫测,“我猜,田严一定常读《三国》。”

聂成德这次也站在了宫政这边,“老人善于老谋深算。另外,被害人皆死于毒药,可能是凶手只能采用这种杀人手法,符合老人作案的特性。田严的职业是中医,医学常识自然是深知,而且第二名被害人孙建死于蛇毒。蛇毒是中医所熟知,极易获取的物品。”

宫政此时兴奋得简直手舞足蹈。案件越复杂,越扑朔迷离,带给侦探的喜悦越大。他在举止和言语方面虽然一贯显得很粗鲁,像是个胡闹的家伙,但是,不要随便轻视一位从事警察工作二十年的老刑警,他绝对不是个糊涂蛋!

首先,他挑选出最具有嫌疑,即明显心虚说谎的潘永利,对他进行推断,经过证实他有一个不在场的证据。推断失败,剩下的便是二名嫌疑人。推理变成二选一,许多证据都指向韩千寻。结果,韩千寻亦有一个不在场证据。推断失败,只剩下一人。按照正常的规则,剩下的那位必然是凶手。

目前,只有剩下最后这名嫌疑人,宫政和聂成德有种寄希望于此人的感觉。此人如不是凶手,整件案情将走人死胡同。

那么,到底谁是凶手?

4

田严出生于中医世家,祖上据说一直是开大药店的大富商,文革时期因此曾被批斗,从事中医至今已有四五十年了。妻子早逝,几十年来,未曾再娶,现在,退休在家中。膝下只有一女田菊。

而田菊提供她父亲阻止她和韩千寻交往的原因,经过调查,已被证实。她母亲,即田严的妻子死于几十年前的一次医疗事故,医生误用药物导致其死亡。

此事对任何一个人打击都很大,宫政也经受过早年丧偶的痛苦,深有体会。不过,他倒没有像田严一般迁怒于人,更没有因此对某人某物产生偏见。

空气里的中药味从鼻孔侵入,浸透心肺。中医医生少有生病,可能缘于自身常年吸收许多中药的气味,才使免疫力增强,自然长寿。

宫政和聂成德看到七十岁的田严时,都有同样的感觉。老者显得很精神,目光深邃,身体健康,只是步履略微缓慢。

他对宫政和聂成德的到来并不欢迎,表情里透露出极其讨厌的神色。从他没有给客人倒水,只是默然地坐在沙发上,就可以看出。

“有何事?”他淡淡地问,压根就对警察的到来,莫名其妙。像他这种还在家里给死去几十年亡妻设着灵堂的封建迷信老头来说,警察临门也是不吉利之事,尽量避讳。

“关于件案子,询问一下您。”聂成德微笑道。

“哦。问吧。”

“谢谢您的配合。您有一女儿,大学老师,是叫田菊?”

警察突然提到他的女儿,而并非询问自己的情况,令老者颇感意外。他缓慢地点头,疑惑地盯着聂成德。

“您女儿是否曾经与一位叫韩千寻的人在大学时期恋爱?”

“田菊大学时期是谈过一次恋爱,那人的姓名,不曾记得。”老者吐字很慢。

“韩千寻。”

“好像是这个名字。”

“您女儿现在和他还有联系吗?”聂成德故意试探。

“您这是什么话!我女儿已经嫁人,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田严有点生气,声音突然变大了。

“听说您当初是反对他们在一起,并且极力阻止。不知何种原因?”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不便相告。总之,我个人不喜欢他。”老人对此问题反感,只做简单的应付,似乎不愿意谈及那个人和那件事。

“是因为您的妻子死于医疗事故吗?”聂成德干脆讲出田菊提供的原因——她认为父亲是因为母亲死于西医的误诊,仇视西医,故而讨厌学习和从事西医的韩千寻,将他们拆散。

老人的脸色变了,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他始终忘不了那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推车上。她曾经无数次朝他美丽地微笑,曾经无数次带给他幸福与快乐。然而,西医的疏忽,夺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下意识地用余光瞟一眼墙角那边妻子的灵位,眼露悲戚之色。

“我们之前询问您女儿田菊,她称您因为韩千寻的西医身份而阻止他们交往,是如此吗?”

“能否告之你们为何总是询问我女儿的情况?”老者没有回答此问题,反问道。

“咳咳。”一直没吱声的宫政此时终于开口,肃然地对他说,“因为关系到一起重大的案件!”

“啊!”老者表现出惊讶的神情。

听到这句回答,他的态度终于没有刚才那么生硬,开始很认真地回答问题。他大概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接下来,仍旧是那几个问题。虽然我在这里并不想过度浪费大家的时间,但是这几个问题不仅是关系作案时间,同时,也将作为比较法的数据,对三名凶嫌案发时的行踪进行比较,推导出最可能作案的疑犯。

“5月8日、9日,您在哪?”

田严的回答:“从5月4日到5月10日,整一个星期都在温州参加义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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