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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系列之君临天下 完结全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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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六岁时的欧啸天,洛阳画的那幅画,原本是打算送给他作为十六岁生日的礼物的。
此刻,对着他一脸不解的神色,洛阳缓缓地抬起了右手,那白皙如玉的手掌按在他的颈肩处,慢慢的滑进了他的黑色长袍。
“洛阳?!”啸天叫了他一声,隔着外衣握住了他的手。
“别动!”洛阳低喝一声,手已经穿过里面的衣服触到他的皮肤了,默默地低下头,不动声色的一转,那厚重的黑色斗篷连同里面穿的衬衣一并,被那双修长精细的手生生的扯下了半边,露出了他健硕的胸膛,烛火下泛着蜜色光泽的肌肤上,张狂的黑色纹身赫然出现。
深吸了一口气,啸天看着洛阳神色专注的模样,不禁又有些痴了,而此刻的太子殿下轻轻的抬起手触摸着他左胸上的龙头,微低的额上一缕散碎的头发垂了下来。
呼吸一点点变得粗重,湿热,欧啸天惊异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某种本能的反应,他咬紧了牙关,拼命压抑着想要把眼前的人拥入怀里的冲动。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火烧火燎一般的灼热,洛阳一下子收回了游离在他身上的手指,微微的仰起脸,好奇的看着他像煮透的虾一般红的诡异的面孔,小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没事…”又是一次深深的呼吸,欧啸天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左半边身体,语气还是难以平复下来,微微地喘息着问,“这纹身有什么问题吗?”
“我很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纹一条龙在身上?”洛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当初父皇要杀你,很有可能跟这纹身有关。”
“我有什么办法,娘亲说,这是我生来就有的胎记,为了避免祸端,父母之外,除了你没有别人知道我身上有这东西…”欧啸天很无语的抱怨了一句,“一个纹身能说明什么东西,再者,就算我有谋反之心,欧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他们都该死吗?”
“谋逆作乱是诛九族的大罪!”洛阳淡淡的塞给他一句,脑海里却还在想着他刚才的话,生来就有的,难道是…
“诛九族?”嘴角浮上一抹阴冷的笑意,欧啸天反问道,“那当年承恩太子谋反,陛下怎么没把自己也砍了,所谓律例法度,还不是统治者自己定的,什么君权神授,这其中的道理,洛阳怕是比谁都清楚吧?”
“我不清楚!”太子殿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懒得辩解。是的,他知道帝王权术的黑暗,但是,要让偌大的天下在自己的手中稳定的前行,为君者有自己难言的苦衷,那高高的王位之上,孤绝,险峻,很多事,没有选择的余地。
看他似乎有点生气了,欧啸天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过火了,想起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他就难以抑制心里的愤懑与无奈,(以他的性子那绝对是有仇不报非君子,报晚了都不行)可是自己的仇人,偏偏是洛阳的父亲,他拼命地隐忍,只是不想和他站在对立面上。
怎能辜负了他不顾一切从千里之外赶回,救自己于危难的情意,怎能辜负他为自己不惜抛却天下,与父亲反目的付出,更重要的一点,两人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到后来义结金兰,发誓同生共死,可是心里对他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步了,怕是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对不起…”欧啸天小声地向他道歉,忍不住又想抬起手臂去环上他的肩,却被洛阳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你说的没错,帝王之道本来就不够光明正大…”洛阳往前走了一步,微微的抬头,夜半的月光极淡极淡的落在他的脸上,萧瑟寂然,低低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心生疼惜,“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洛阳,答应我!”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欧啸天的声音认真的吓人,“我们再也不回去了好不好,就在这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轻轻地推开他的怀抱,洛阳一如既往的还是那句话,“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第29章
话题又被重新拉到了画上,洛阳指着落款处的红印,“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跟你身上的纹身很像——”
“嗯——”欧啸天俯下身来细细的研究了一下,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会有一种眼熟的感觉——那印章里的纹路,其实就是他身上的龙图腾压缩版。
“这是欧相的印吗?——”洛阳淡淡的问到,声音很低“龙腾纹可是皇家的专属——”
“我也没有见过,父亲平日里用的印章是大燕的相印,没有图腾的——”欧啸天回答的不动声色,他明白洛阳的意思,如果欧丞相真的私下里用这种东西,那欧氏一族的被灭倒也不能说是承光帝的不对。
“哦——”太子殿下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就没了下文。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更衬得屋外风吹过竹丛的簌簌之声如绵绵秋雨,凄凉而惨淡。
对立不语,两个人心里各怀鬼胎,彼此心照不宣。
“逛了大半夜,洛阳不累么——”终于还是啸天先沉不住气了,他看着洛阳,试探着开口。
“那你走吧,我睡觉——”洛阳转身走向自己的软榻,他喜欢这样半床半椅的地方,可躺可靠,舒服惬意。(皇太子殿下最会享受了,就算是朝堂之上,也不见得他什么时候端端正正地坐在龙椅上,要么懒懒地靠着,要么端臂抱膝的趴在自己腿上,刚开始的时候大臣们只当他他是个孩子,后来也便渐渐的习惯了他不拘礼法的性子)
“这么晚了,洛阳还赶我走,留在这里不行么——”欧啸天转身带上窗户,就看见洛阳已经靠在床上了,忍不住又凑过来,跟他玩闹。
“那你就睡在这里好了——”说着,太子殿下往里靠了靠,算是给他腾出了一块地方,淡淡的丢下一句,“先说好,不许打呼噜——”说完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啸天苦笑了一下,这就是被大祭司和承光帝寄予厚望,整个大燕上下视若神明的昭明皇太子,看他此刻安静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未谙人事的小孩子,单纯,明净,不染尘埃。
忍不住心里轻叹,洛阳啊,到底哪个你,才是真正的你。。。。。
“我还是回去睡好了——”欧啸天原本就没打算真的睡在这里,刚才洛阳指尖冰凉的触感唤起的他体内的躁动尚未完全平息,就这样亲密的无间的躺在一起,他害怕。。。。。
且不说现在的自己还不是洛阳的对手,万一出点什么西西无疑是相当危险的,何况,就算自己能对付得了他,他更害怕自己真的做出点什么事来,那样,怕是真的要后悔一辈子了。。。。。
看洛阳已经似是而非的闭上了眼睛,欧啸天轻轻地为他带好门从屋里出来。
一出门就看见了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的葛云飞。
“将军——”
“嘘——”回望了一眼已经熄了灯的小屋,欧啸天抬起右手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用眼神示意他跟上自己。
被墨水浸透了一样的夜色中,竹影幢幢,那一树梨花依旧繁盛,白的触目惊心。
确定不会吵到他休息了,欧啸天这才停下脚步,准过身来问到,“什么事?——”
“守关的兄弟们发现一队人马鬼鬼祟祟的向嘉峪关这边过来,目前还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不过估计这人数不少——”葛云飞靠近了他的耳朵,小声的说。
“什么来路?——”欧啸天挑了一下眉头,微眯起眼睛问到。
“还不清楚,不过是篮绍那个方向来的——”
“走——”长袍翻飞,在夜色里如同一道犀利的旋风,欧啸天大步走向前,“去大营——”
当欧啸天赶到嘉峪关的时候,那所谓的一队人马还在几十里之外,因为在这里守关的神武军将士们每天实在是百无聊赖,就顺便负责起了附近方圆百里的治安,按自家爷的意思,干点什么除暴安良、劫富济贫之类的小事,一是练练手,二来赚点外快补贴家用。当然,欧将军有他自己的原则和底线,那就是要做就做得干净,谁要是拖泥带水的留下活口走漏了风声,尤其是让洛阳知道了,那么处理办法很简单——在他找到你之前自行了断,否则。。。。
没有说完的话却比既定的惩罚更有威慑力,尽管很多将士都想知道自家元帅那一句话的下文是什么,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那个答案,所以。。。。
“你、你、还有你——”一手扶在凹凸有致的城楼高墙上,欧啸天随手指了身侧的三个神武军将士,懒懒的吩咐道,“你们三个,给我去看看,他们什么来路——”
“是——”三位戎装的战士在他的面前齐齐跪下,脸上是激动的神情,憋了两年了,这是左帅终于决定要做点什么了吗。
“记住,悄悄地混进去,不要惊动了他们——”欧将军矮下身来小声的叮嘱到,“动作麻利点,在他们到这里之前给我滚回来,记住了?——”
那个邪气的声音带着点痞懒,却是充满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力,欧啸天说完便直起身子,随意的一挥手,“去吧,两年了,让老子看看你们手生了没?——”
第30章
可恶的篮绍蛮子,欧大将军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子的下半夜竟然让你们给耗去了。
但是一想到那些人的去向,他又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心里微微的有些激荡,“老子这么给面子,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
第二天回到小院,推门的时候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暗暗地凝起了内力在右手上,他一使劲,推开了漆黑的大门走进去。
葛云飞静静地候在外面,不是他不想进去,而是没那个能力,在他抬脚迈向门槛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明明已经被自家左帅推开的门,无形中却好像有一道墙挡在那里,让自己进不了身。
欧啸天笑着转身丢给他一句,“别白费力气了,在外面候着——”说完,轻轻地把门带上,只留下一脸惊异的葛云飞愣愣的杵在门口,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地头应了句,“属下遵命——”
正要缓步走向洛阳住的小屋,忽然,欧啸天停住了脚步。
丽日当空,微风漫卷,满天花舞。
那株梨树像是一个尽情狂肆的旋转着的舞女,在那一瞬间要释放自己所有的美丽,无边的轻盈飞舞中,无数纯白如雪的花瓣打着旋,肆意的留恋,缠绵,像一团雾,像一片云,却是更加的飘忽,丰满,美轮美奂。
这般奇异的景色入目,一时间,让人呼吸一滞。
不只是因为那种回旋着的惊人之美,更是因为漫天花雨中那个静坐抚琴的少年。
月白长衫,身后散散的披了件白色的袍子,白皙精致的俊朗面孔,淡然悠远的眉目,清浅的水唇,如果不是那一头如墨的青丝,他整个人几乎就与这漫天飞舞的梨花融在了一起。
琴声清越,自他如葱似玉的修长十指下飘出,像是无形的丝线,牵扯指引着起起落落的花瓣。
一场绝世的狂舞。湮没他倾世的容颜。
似乎一切只在这小院里回旋,微风徐徐,小院的上空碧蓝如洗,时而几片缱绻舒卷的白羽飘过,守在外面的葛云飞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落花似雪,纷纷绵绵。
一身黑衣那么突兀的静默在他的面前。
“洛阳——”那人轻轻唤他。
没有抬头,他专心致志的抚弄着琴弦,琴声由清幽而变的激荡。
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似的,手中的辟天剑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发出急切的嗡鸣。
一抹诡丽邪气的笑容渐渐浮起在欧啸天的嘴角,他蓦地伸出闲置的右手,一阵疾风似的,俯身,屈指,握住了那片片打着旋自洛阳眉尖飞过的白色花瓣,慢慢地抬手送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嗅了一下,缓缓的闭上了眼。
忽然,辟天出手,那一袭如墨玄衣腾身而起,随着乐声舞动起来。
洛阳依旧默然静坐,不动声色,玉指在弦上跃动。
疾风骤起,衣袂纷飞,青丝拂乱,白衣之上那张俊逸清雅的脸上浮现出认真专注的迷幻神情,美到不可方物。
剑气纵横,流光炫目,起起落落之间,落花如雨。
白色的梨花密密匝匝的飘落在啸天的身上,发间,一身玄衣在如幕的纯白色中耀眼刺目。辟天长剑在他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纯青色的剑身与流动的空气肆意的摩擦,碰撞,火星四射,灵若蛟龙,气贯长虹。
皇太子殿下有一把宝贝得不得了的古筝,在帝宫里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那是他四岁初上白塔时太傅给他的。
“你试试…”当年,轻捋着长长的白须,大祭司看着开心得不得了的小洛阳宠爱的抚上他的头发。
随意的玩弄着那七七八八的琴弦,指下飘出的却是及其醉人的音色,恍如仙乐。
那个小家伙,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弹琴。
第一次见到啸天的时候,洛阳正是在弹那把琴,那丝丝缕缕琴声仿佛冥冥中的召唤,把他带到他的身边。
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洛阳常常拿它来打发时间,到兴起时,啸天就随着他的筝声舞剑,如切如磋,一如当年在白塔下那两个相得益彰的少年。
在空桑上古的传说中有位魔君曾入海斩龙,以龙骨炼铸辟天长剑,龙鳞打造定乾战甲,那根龙筋,被用来做了琴弦。
太傅曾跟他说过,那琴的主弦在最后一根,只有命定的人可以拨得动。
那弦的名字,唤问鼎。
当时只有六岁的小洛阳不懂,就跑去问太傅,“这筝琴原本是柔雅之物,为何这琴弦叫这么个枭戾的名字?”
“其实当年那根龙筋被分成了两段,一则问鼎,一则问情,一个男人一生追逐的高峰…”那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白发老者叹息似的说了这么一句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后来一点点长大,洛阳才知道音乐本无刚柔,在内力强大的人手下,最柔美的曲子也可以化作最锋利的武器,杀人于无形。
十指飞舞的瞬间可以做很多事,只要你愿意付出代价。。
十四岁时那场流星雨,他右手的无名指废掉了一半。
那双手白皙细长,骨节分明,因为他长年喜欢抚琴,更显得灵活柔软,似女子的柔荑般,因为他右手上一直带着一枚白玉扳指,所以,即使是几乎天天和他待在一起的啸天也没有发现,他无名指上的两个关节,只有一处能弯。
乐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密,越来越疾,越来越犀利。
清冽的声音又添了几分抑扬顿挫,三分清澈,三分倨傲,三分浓烈,甚至有一分的幽艳。
繁花如雨中那个潇洒淋漓,纵横阡陌的身影仿佛与长剑融为了一体,舞步越来越急,越来越乱,越来越不可捉摸。
水唇轻抿,略微带起的弧度优雅的恰到好处,不着痕迹的掩去了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笑意尚未消泯,洛阳无名指一勾,那琴的最后一根弦啪的一下子绷断了。
倏然,琴声骤歇。
像是忽然被扯断了线的木偶,欧啸天脚步开始不稳,最后一个踉跄倒下,他单膝跪地,勉强的用剑撑住身体,头无力的垂了下来。
“你醉了…”洛阳抬手,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这样不顾一切的状态,要小心被剑魂吞噬了本体的心智…”
“我又输了——”欧啸天没有抬头,幽幽的声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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