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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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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风荷塘镇派出的敌人,想抄起义军后路围剿起义军。仲磊石赶紧起身背上梭镖溜进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藏好自己,免得被这股敌人发现。
敌人的身影在眼前一个一个地晃过去,仲磊石趴在地上借树枝掩藏着,大气不敢喘。离敌人近,看得更清楚。这股敌人清一色的持冲锋枪,还要若干机枪手,每个人腰上挎着成串的手雷,并佩戴短剑,很是精良。仲磊石吸着凉气,心想这些敌人要是摸到起义军后边,对起义军发动突袭,起义军可就遭大殃了。
仲磊石有点后悔,怎么不先去跟起义军通报一声呢,不应该跑到这儿躲着。现在,想通报也来不及。
仲磊石因为瞅得眼睛生痛,瞅得神经紧张,忘记了身边的麻袋子,忘记了麻袋子里装着两百多只梭镖。无意中左胳膊碰到了麻袋,就手一摸,对了,我不是来寻机杀杀他们吗?现在不是机会难得吗?
一阵冲动后,他又犹豫了,这么多敌人,我要是惊动他们,他们一围过来,我不是插翅难飞,让他们宰成肉泥了?
仲磊石看着队列最后的一个敌人从眼前走过去,敌人的速度很快,前面的已经转入荷花塘池,正在向起义军阵地方向斜插过去,后面的敌人就快进入荷花塘池了。
仲磊石一瞬间什么也没有想,一只梭镖竟然从左手掌上飞出去,带响呜呜的风声,直剌队列最后一个敌人,敌人一个踉跄,把他前面的敌人扑了一个斤斗。几个敌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有三只梭镖飞剌倒三个敌人。一个敌兵惊慌道:“我们中了埋伏,我们中了埋伏!”话刚说完,一只梭镖便封了他的喉。
所有的敌人停止了前进,带队的指挥官带着队伍来了个大回旋,沿荷花塘池边缘的土埂子一顺埋伏下来。敌指挥官询问看见情况的一个敌兵是怎么回事?敌兵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着实说来他也没有看见什么情况,只知道身边的同伙倒下了几个,全是被梭镖扎死的。梭镖究竟来自哪个方向,他也说不清楚。
敌指挥官将脑袋伸出半个看了看几个死者,又看了看正面的山林,判断这些梭镖肯定是来自山林里,如果是起义军,必然埋伏在里面,正要发布搜查的命令,不想一只梭镖扑面而来,急忙将头一偏,梭镖斜剌在耳朵边,痛得他惨叫一声,大约也是被剌糊涂了,竟然翻身到了土埂上面,整个身体就暴露出来。
一个士兵想把他拉下来,却已经来不及,又有一只梭镖对着他胸口飞剌过来,从前胸到后胸穿个透心凉,倒地毙命。
敌人向山林里胡乱射击,除了打得树叶泼辣辣乱喷外,再没有任何反应。
这股敌人在射击的时候,也正是风荷塘镇的敌人向起义军阵地猛泄炮弹之时,起义军肯本没有人听见他们后方还有枪声。
敌人射击一阵子,见没有什么反应,一个个从土埂子后面往上爬,上得土埂子,就往山林里扑,一边扫射着。冲进林子里,也没有发现什么。
“后面,后面,后面有埋伏!”
敌人在向山林里冲击时,从荷花塘池里又接连二三飞出数只梭镖,连扎死几个敌人。
敌人转头向荷花塘池扑过来。
仲磊石飞扎死敌指挥官后,迅速离开了原位,借着树枝的遮掩快速向右侧转移,等敌人向那个方位发起射击时,一个连滚带爬,跌进了荷花塘池。再绕到敌人后面,向敌人连连投剌梭镖,镖镖无虚。敌人发现后面受到攻击回身来搜寻时,借着荷叶的掩护,像只灵巧的猴子,他又踅到山坡上,钻进树林。
敌人一股脑儿地踊进荷花塘池,向荷花塘池他先前埋伏的方向扑过去。
仲磊石又搂出一小堆梭镖,正要向敌人投剌。
就在这时,仲磊石看见月光下刀片闪着寒光乱飞,还听见梭镖的嗖嗖声,敌人被砍的砍死,扎的扎死。敌人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除了寒抖外,在寒抖中,一个个做了死鬼。
两百多敌人就这样报销了。
仲磊石竟不知道这片荷花塘池还埋伏着这么多杀敌的人。仲磊石看见,这些人在捡拾敌人的枪支弹药,他清楚了,全是些黑衣黑裤的头蒙黑布套的黑蒙面人。土匪吗?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是的,仲磊石清楚,风荷峡的土匪就是神出鬼没,来去无影。不必探究他们是怎么来怎么去。他们背上敌人枪支弹药,不知怎么就不见了。仲磊石没看见他们从荷花塘池上来,也没有看见他们是不是往其他方向而去,只看见他们背上枪支弹药后,身体一没,荷叶荷花稍稍闪动了几下,就再也看不出有任何响动了。
仲磊石想说:你们就这么走了吗?我也有一份功劳!但是他只是张了张嘴,好像说出声,其实连喘气声都很微弱。
不过仲磊石还是很高兴,算一算,这一场战斗,是两支力量消灭了两百多劲敌,他这一支,至少剌死了二十五六个敌人,而他这一支,只有他一人!
仲磊石展开左手掌,亮在自己眼前,左看右看,十分得意,“这就是我的武器!”他自言自语说。
第九章(一)
第九章
一
那个时候,董依和战士王定六身陷风荷塘池的淤泥中,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等候着敌人扑上来,拉响从淤泥中捡起的一棵手榴弹,准备跟敌人同归于尽。
敌人一批一批从连接镇与塘池的石桥上扑向塘池,呈扇形分开,形成对董依与王定六的包围之势。敌人并不知道董依和王定六逃进风荷塘池后躲在哪里,或者再往哪个方向跑,敌人把包围圈拉得很大,里三层外三层搜索着。
第一批冲进风荷塘池的敌人的包围圈缩得只有方园三四百平方米,只要再往里推进,就会发现董依和王定六。董依和王定六此时此刻相互鼓励着,等候着最后时刻到来,只是王定六死不甘心,他做出那么多,目的就是掩护董依逃出去,好继续领导起义军跟白匪开展斗争,没想到所做的努力到此时也面临着失败,他眼里流泪,心里流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形成第一批包围圈的敌人忽然停止了缩小包围圈,带队的张舒意命令全体撤出风荷塘镇。
张舒意命令一下,包围的敌人纷纷往一条小路上集中,形成队列往风荷塘镇走去。另外两个正在重复搜索的形成二三道包围圈的敌人见状,以为搜索已经结束,也跟着列队退出风荷塘池。
董依、王定六惊呆了,敌人怎么会停止搜索了?
其实,这是张舒意用的欲纵故擒之计,当然,这也有更巧妙的配合在内。当初吴侗生答应跟着刘森一走,条件之一就是决不跟共产党的队伍作战。但是,当刘森一派出大量的部队来围攻已经夺取风荷塘镇的起义军时,吴侗生主动向刘森一请缨,要求派出张舒意营能参战。刘森一问:“你不是不跟共产党队伍作战吗?怎么又要求派一个营参战?”吴侗生答:“起义军目前好像没有真正的共产党员,只不过是响应共产党的号召发动的暴动,还算不上纯粹的共产党的队伍。我要求作战,是要磨刀练兵,以免成天无所事事养闲了先遣团!”刘森一说:“我看出你的用意了,你是想搅和一下我派兵攻打起义军。行,不管你是什么用意,我允许你派一个营参战。我派兵攻打起义军的目的,没有打算灭绝这支队伍,我量我也没有本事灭绝这支队伍,主要是把他们赶出风荷塘镇!”
张舒意没有辜负吴侗生的厚望,关键时候,救了董依。
张舒意是亲眼看见董依跳进河里,借着飘荡在河面上烟雾的掩护游到对岸潜进风荷塘池里。那个时候,敌加强团团长刘九龄似乎也有所察觉,正要发布进风荷塘池搜索的命令,张舒意几大步跑到他面前,以下级军官见到上级军官的姿势敬礼:“长官,我好像发现有一个游到对岸去了,我要求带一个营去搜索!”仗打得大乱,谁是谁的部队,谁是谁的下级,谁是谁的上级,已经没法子分清,刘九龄立即表态:“好的,马上进去搜索,死的活的都不要放过!抓住起义军头子,是个女的,重奖!”这样,张舒意带着他的营最先跑进风荷塘池。
也就在这个时候,刘森一派心腹给东线七师张拓朴师长传来一封密件,张拓朴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活捉董!”
张拓朴开始未能明白其用意,心想,你派出庞大的部队来帮我收复风荷塘镇,不就是要消灭起义军吗,你当然希望活捉董依,那是个美女,你这个好色之徒还不是想借活捉董依之机迫使其就范好好揩揩美色的油水。你还派心腹送来这个密件干什么?你的其他几个师都参加战斗了,还怕他们捉不住董依,还跟我单独送来这封密件作特别交待?张拓朴在指挥部来回走着,思考着刘森一这封密件的用意。猛然,张拓朴明白了,什么活捉董呀,那意思不就是放走董依吗?活捉董,首先是要活的,这乱战之时,谁能保住受攻击对象能活着?那就是说,一定要让董依活着,不能让她死,而活着,就要想办法不让她被打死,刘森一这不是明摆着要我保护董依不被打死吗?至于“捉董”两字,那是幌子,怕将来露馅了,司令部追究他纵敌之罪。到时候,万一这封密件的事情被上峰知道了,也抓不着他什么把柄,这是命令活捉董依嘛!一点也不多此一举,因为,我刘森一就是想活着的董依,她是个美女嘛!言外之意,他就是想着董依的色。所以,就给张师长传了这封密件。
张拓朴悟出了刘森一密件的用意,关键在这个“活”字上。
但是,张拓朴确实没有猜透刘森一既派出大量部队来攻打起义军,怎么又要放走董依呢?
先不管这些,张拓朴立即带着卫队直奔风荷塘池一线,他已经听说,起义军的头子董依率部正在往风荷塘池方向突围。
等他带着卫队来到风荷塘池,正是刘九龄指挥第二、三批敌人进风荷塘池形成第二、第三道包围圈。
见师长到来,刘九龄立即上前报告此前发生的情况,确信董依逃进了风荷塘池,正在进行搜剿。
张拓朴装出很满意的样子,对刘九龄夸奖了几句,说他指挥有力,组织得当,等抓住了董依,定会向军长报告,给他重重奖励。
说完,张拓朴举起望远镜,观望风荷塘池,望远镜定格在第一道包围圈指挥官身上,他认出那是二十八军先遣团一营营长张舒意,张拓朴满腹疑虑,他是派过来的人,他要是真进行搜索,董依如果在包围圈里,肯定是凶多吉少。于是他问刘九龄:“第一道包围圈是哪支部队?”刘九龄一时也想不起是哪支部队,答:“那个营长主动请求率先进荷叶田去搜索的,可能是其他师团的部队!”张拓朴一听心里有了数,先遣团本来就是共党分子领导的团,是二十八军的一个特殊,是刘森一有意留下的并许以上司对他们进行“改造”使他们“弃暗投明”的一支队伍,这支队伍公开宣示不跟共党队伍作战,并得到刘森一的容忍,那么,张舒意明着是搜索,其实就是想保护董依脱险了。
张拓朴想到这里,就决定支开刘九龄,免得刘九龄发现什么破绽,对刘九龄说:“刘团长,你现在率一个营到东边去增援一下友军,他们那儿很吃紧!”
刘九龄不想离开,想抢抓住起义军头子的大功,但是张拓朴是顶头上司,不好直接回绝,犹豫着,张拓朴看出他的心思,补道:“哦,如果真抓住了起义军的头子,不管是死是活,这功劳全算你的嘛!”
刘九龄还有一个担心,他知道张拓朴对付共产党队伍的态度不是那么坚决,害怕张拓朴耍什么手腕把到口的肥肉给夹跑了:“师座,东边战场上可是一个师的兵力,他们有吃紧的吗?”张拓朴说:“是投放了一个师,但是,他们不太熟悉风荷塘镇的地形,窝在街巷里,像绿头苍蝇一样乱闯,你去给他们明示进攻的各个方向吧!执行命令,去!”
此时刘九龄还不敢公开违抗张拓朴的命令,只得带上一个营离开了风荷塘池。
民团团长吕庆林还在现场,张拓朴知道他跟刘九龄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招招手,吕庆林赶紧上前,点头哈腰:“师长,有什么吩咐?”
“把你的民团拉西边战场上去,西边我们的友军对地形也不是很熟悉,你去给他们指指路!”
吕庆林更不敢违抗张拓朴的命令,带着民团的部分官兵离去。
现在,奸狡之徒还有几个人在场,但是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翻不起大浪。张拓朴也就不管他们,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着张舒意率的搜索队伍的进展状况。
当他看见张舒意的队伍主动撤掉了包围圈,停止搜索时,舒了一口气。
所有的搜索队伍都退出了风荷塘池。
张舒意见张拓朴在一个亭子里站着,马上跑上来,立正报告:“报告张师长,本人是。。。。。。”张拓朴摆摆手,“我知道你是先遣团一营的张营长,怎么,搜索情况如何?”
“没有发现起义军的人!”
“什么?没有发现?没有发现你们进去搜索什么?浪费人力,贻误战机!”张拓朴装出很不满的样子。
“我们没有完全看清楚是不是有人跑进了风荷塘池,进去搜索是防止遗漏万一!”
张拓朴手一甩:“一群废物,这么多兵力布置风荷塘池沿线,竟然没有看清是不是有人逃进了风荷塘池?”说完,气嘘嘘离开,到荷花舞会会所去了,卫队紧跟其后。
敌人退去后,董依、王定六不明白敌人为什么突然停止搜索,也不容他们去多想这些不解之迷,两个人赶紧起身,借着荷叶荷杆和时时飘过来烟雾的掩护,该慢的时候慢,该快的时候快,撤进了风荷峡的山林里。一进山林,他们两个就往野鸡林方向行进。
起义军究竟有多少人能突围出来,董依心里没有底,她更惦记着两个大队长孙逸刚和朱泰安,特别是朱泰安,他身负重伤,战友们能把他安全带出来吗?
“定六!”董依走累了,在一块比较厚实的草地上坐下,“停一下吧!”
王定六:“支队长,我们还没有离开危险区,我背你走吧!”
“可是,我想等等!”
“支队长,我们好不容易脱离魔掌,不能再出意外!我背你走!”
董依摸摸蹲在她身边的王定六的头,深情地说:“谢谢你,定六!”
王定六脸突然通红,想起他在敌人炮火下,在风荷塘池对董依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是怎么去感受,那个时候,他以为活不出来了,冒然做出了那些聊以慰藉最后人生的行为,董依那个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对,可是,没有到敌人竟然放弃了置他们于死地的行动,他们现在居然逃出来了。现在,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美丽的支队长啊!
董依似乎看出王定六的心思,脸上也泛起微微红晕。想了想,说:“定六,不要小看自己啊!”
王定六结结巴巴说:“我,我只是,只是一个小、小兵。。。。。。”
其实董依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风荷塘池所发生的一切,那时候,当敌人炮火隆隆罩着他俩,枪林弹雨铺天盖地洒向他俩,董依只有生死相偎的奢望,她需要一副强有力的胸脯泊靠,在泊靠中走向深深的黑暗。她感王定六是那样的了不起,以死的拚博让给她生的希望,王定六那个时刻所表现出英勇无畏,是多么的伟岸,有这样一副胸脯泊靠,走向黑暗,还有什么遗憾呢?一切,她就任王定六去拥抱吧!
现在,这一切也该过去了。
董依却不知道如何说给王定六听,抬头仰望天空,从四周高大的树木里透视天空,天空湛蓝,白云朵朵,朵朵拖着缠绵悱恻的游丝,在蓝蓝的天穹里轻轻滑游。
“看,定六,这天空,多美啊!”
王定六跟着仰视,是的,那遥远的天河,是多么无忧无虑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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