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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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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依第一个钻出地道,同时命令有枪的队员出地道,其他没有枪的队员不出来。有二十多个队员先后出了地道,就地埋伏下来。
他们正好处在正面进攻和右侧进攻的敌人中间,两边的敌人正在往山上突进。炮火依然猛烈。
董依命令,队伍分成两边,一边向左侧的敌人射击,一边向正面进攻的敌人射击。要快猛狠准,把所有的子弹打完后,就撤回洞里。
一声令下,二十多条枪开口说话了。子弹呈密集状射向正面进攻的敌人和右侧进攻的敌人,两边的敌人一下子被打中了不少。董依又把仅有的两颗手雷,一颗扔向右边的敌人,一颗扔向正面的敌人,伴随爆炸声,敌人又倒下不少。两边进攻的敌人被这突如其来袭击一下子搞懵了头,马上停止了各自正面的进攻,向山谷射击了。
密集的子弹扑天盖地向山谷倾下,还有手雷、手榴弹飞来。董依命令全体队员进地道。
二十多个队员在敌人密集的炮火中竟然没有一个受伤,全都钻进了地道。
董依命令队员们伪装好洞口并牢牢封死,这都是事先已经做好的模板,顶上去后,在外面看来,什么破绽也没有。
何赖子气昏了,骂道:“妈拉的,自卫军究竟有多少人,是怎么排兵布阵的,中间怎么又出现了他们的人!打,给老子狠狠打,冲,冲过去,活的不要,全打死!”
黑暗中,正面进攻的敌人和右边进攻的敌人终于相互打到了一起,谁都怀疑对方是自卫军,将猛烈的炮火倾向对方。双方伤亡可惨重了。
在左侧向山上进攻的敌人,见正面、右侧打得热闹,而且是激战,以为自卫军主要的力量集中到了那里,也停止了向山上进攻,向正面移动,与正面进攻的敌人合在一起,对右侧的敌人进行射击。
右侧的枪声渐渐稀落,看样子,被打得所剩无几。
何赖子这才发觉不对头,看看身边伤亡的官兵,猛然醒悟道:“妈拉个巴子的,上当了,快停止进攻!”可是话音未落,一粒子弹斜面而来,把他的鼻尖子削飞了。一开始他还没有觉察出,等嘴里全是粘糊糊的液体时,他才感到疼痛无比,用手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哭丧着脸说:“停止,都停止!”
但是,枪声、炮声掩没了他的声音。直到正面的敌人和侧面的敌人全搅和在一起后,敌人才发现是自己打了自己。这才偃旗息鼓。
此时,自卫军全部转移到了安全地带。但是,人员已经伤亡过半。
何赖子让医官包扎了伤口,忍着巨痛在几个士兵的搀扶下慢慢走下山来。三个营的官兵也先后撤下来。盘点伤亡情况,近一个营的官兵被消灭,甭说,是自己消灭了自己。奶奶的哟,呸!何赖子那副难看的脸竟然流下眼泪。
看看被四营围住的老百姓,何赖子心生毒计,也要借此发泄怒气。命令四营将老百姓全部枪杀!
被围困的男女老少听到何赖子的命令,一起呼天喊地哭嚎起来,四营的官兵反而不好办了,这个营的大部分官兵都是参加北伐的,从支持扶持工农运动到灭杀工农运动,他们除了服从命令外,很多人心理上还接受不了,现在,叫他们屠杀手无寸铁的男女老少,他们更加难以接受。
何赖子见四营官兵都迟疑着,正要发怒,鼻子一阵巨痛,他差点晕过去,嘴张着,没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新兰嫂跟着刘九龄还有一队卫兵急匆匆走来。刘九龄走在最前面,也不看看受伤的何赖子,直接走到台子上,阴沉着脸扫视着战场的残兵败将,半天没说话。
原来新兰嫂看见敌人相互打起来,除了暗自高兴外,还担心吃了亏的何赖子把气发泄到老百姓身上,屠杀老百姓以报复自卫军对他们的抵抗。新兰嫂看看敌人相互打得差不多了,就急急地跑到吕家大院,不管岗哨的阻拦,直接冲进刘九龄待着的吕家大院的正房的客厅,向刘九龄报告了何赖子他们相互攻打的情况,并添油加醋说:“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相互攻打,自卫军哪有那么好的又那么多的武器?可是,他们竟分辩不出来,上了自卫军的当,把自己的人当成敌人相互攻打!真是蠢到了家!”
刘九龄一听头发苗子窜出火,一言不发带着卫队赶到了稻场上。
第四章(十三)
十三
二十八军军长刘森一听说东线七师在风荷塘镇跟农民自卫军较量中吃了败仗,就带着警卫营马不停蹄赶到了风荷塘镇。师长张拓朴将刘森一迎进师部,恭敬地让刘森一坐在上首,自己率一排官兵立于下首,等候刘森一的训斥。
刘森一阴森着脸问张拓朴:“张师长,你先谈谈对风荷塘镇上的工农会织组清剿的情况。”
张拓朴说:“报告军长,本镇上尚未发现有工会、农会组织,但是,抓获了嫌犯四十余人,现关押在民团新置的监狱!”
“枪毙了多少人?”
“一个没有!”
“为什么不枪毙?”
“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共党分子或是工会、农会组织成员。”
“那么,审问了没有?”
“尚未开始审问!”
刘森一一拍桌子:“为什么不审问?为什么不突审?”
“还没有来得及!”张拓朴皱起眉头。
“没来得及?等你来得及,共党分子全跑光了!你知道吗?张师长,你这是贻误军事行动!而且,我很不满,十几万人口的风荷塘镇,你只抓了四十几号人,难道就这点人吗?”
“刘军长,我所了解的风荷塘镇,不比你了解的风荷塘镇更多,我想请教,我们应该怎么对付风荷塘镇呢?”张拓朴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总以为刘森一过去是自己的部属,一下子变成高高在上,接受不了这戏剧般的变化,说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刘森一本要再次发火,一想,暂时还不能用高压态势对付像张拓朴这样的激进派,忍住脾气说:“张师长,我想,我们不必深入探讨这个问题,我们作为国军,在非常时期,要的不是什么明明白白的去追究谁是谁非的问题,要的是气势,那就是杀!先杀一批,不管他们是不是共党,不管他们是不是农会成员还是工会成员,也不管他们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这就是我们执行清剿任务的目的!但是,你没有做到!”
“我们已经杀了不少了!”
刘森一哈哈大笑。
笑毕,刘森一说:“我的张师长,据我所知,风荷塘镇及所属的村落,你们不过杀死二三百号人,而你的师却丢了差不多一个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指挥打仗的!跟刘高飞打,你本可以损失最少的人消灭刘高飞全团,你却丢了三个营,而刘高飞最多损失二个营!当然,你最后得到了风荷塘镇,司令部表彰你打了胜仗!晋升你为师长!可是,你跟泥脚杆子打仗,你的师可是现代化的武器装备,泥脚杆子只有百十条枪,你是怎么打的仗?自己损失的人比你杀的人还要多,而且大部份是一些没有出村的村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张拓朴两脚一并,举起手敬军礼:“报告军长,此仗我承认我打败了,愿受军长处置!”
刘森一再看看刘九龄:“刘团长,我给你的是一个加强团,你相当于带了两个团,你是直接指挥这场清剿行动的指挥官,你怎么被打得这么惨?听说你大义凛然消灭了自己一个营?”
刘九龄满头是汗:“军军长,我我有负军军长的重托托!”
刘森一拍拍额头:“这充分说明,泥脚杆子,将是国军的最难对付的敌人,而泥脚杆子从根本上讲是共产党在领导,那么,共产党才是我们最难对付的敌人!”
刘森一看看张拓朴:“张师长,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张拓朴:“是的,军长,现在我才明白,共产党很难对付!”
刘森一问刘九龄:“民团团长吕庆林,在哪?”
刘九龄说:“在外面等候军长训示!”
“传进来!”
吕庆林小跑着进来,敬了个三不像的军礼:“报告刘军长,风荷塘镇民团吕庆林报到!”
“你一直以来,很心痛你的那个小娘子,这倒成了土匪、泥脚杆子很感兴趣的法码!被他们抓来抓去,先是要钱要枪,那倒没话可说,现在,成了他们对付国军的王牌,我看,你那个小娘子比泥杆子还要讨人嫌啊!”
吕庆林头上冒出汗珠,有点结巴了:“着着实没有想到,他们他们不讲脸,拿拿敝人的贱内讲讲条条件!”
刘森一讥笑道:“所以,你就跪着跟刘团长求情,要求他撤兵,不打了是不是?看样子,你的软肋,难过美人关啦!”
吕庆林:“报报告军长,打打农民自卫军,我我没话话说,我是想让刘团长不不杀风荷湾的老百姓姓了,要是杀杀光了,我的田没没人种种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杀西荷湾的人呢?你为什么把西荷湾的老百姓给放了呢?难道,他们也种了你的田吗?”
吕庆林低着头,不敢说话。
刘森一话锋一转:“立即,把风荷塘镇抓的四十多人,全部枪毙!由民团负责执行!”
张拓朴慌忙说:“军长,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刘森一眼露凶光:“张师长,奉劝你不要一错再错!我不问你们的罪,就是对你们最大的宽容!枪毙四十多人,是让你承受最低的心理负担了!你知道,国军在其他地方,整湾村整湾村的人杀光的比比皆是!要想挽救我中华民国之统一,就要采取非常手段打击异类分子!绝不允许其他所谓党团跟党国唱反调!特别是共产党!共产党的祖宗是西洋人,岂能让西洋人的理论来愚弄和动摇我中华民国之根本!对他们,一律斩草除根,绝不留情!”
张拓朴辩道:“可是他们不是共产党,只是一些言论过者,而且,我们也是没有多少针对性而抓起来的,主要是想完成任务。。。。。。”
“完成任务交差?那个就交个好差吧!”
“不不!”张拓朴抗议道。
“刘团长,现在命令你将张师长看管起来,等民团完成枪决任务后再解除禁闭!”
刘九龄面显难色:“这,军长,我,怕不好吧!”
“执行我的命令!”
刘九龄看着张拓朴,张拓朴仰头长叹了口气,然后,走进卧室,门一关。
刘森一对吕庆林说:“执行命令吧!”
吕庆林退出屋,快步来到民团团部,对副团长魏向志说:“把关在水牢里的四十个人全部押出来!”
魏向志问:“团座,要审问他们吧?”
“准备行刑队,把他们统统枪毙!”
魏向志站在门口,喊道:“马条子,把你的一营拉上来,到大门口集合!布刑场!”
马条子吹响哨子,集合了一营,当街排成几个纵队,然后指挥着分队走开,一部分把街道两头封锁住,一部分围出了一个半圆形的场子。
不一会,被抓的四十多个男女被团丁押出来,押到场地靠北的一边站着,他们的后面,是一堵高墙。
马条子命令:“行刑队,上!”
四十多个人发现敌人要枪杀他们,个个怒吼起来,并且向围困他们的敌人冲击。
敌人的子弹不停地射向他们,他们先后中弹,来不及冲近敌人就倒下。只是十几秒钟,全部倒在地上,血水横流。
然后,敌人一个一个地补枪。
执行完枪决任务,吕庆林立即来到师部,向军长刘森一报告了执行情况。
刘森一听了吕庆林的报告,很满意。然后,解除了对张拓朴的看管。
张拓朴有气无力问:“军长,这样做,究竟有多大意义?”
刘森一笑着说:“张师长,角色的转换,你我都有点不适应!老实说,如果过去我不是你的部下,我不会这样对待你这样意志脆弱的人!我可能连你一起抓起来勘问!现在,是不是轮到我给你上上课呢?不上了,不上了!我想你比我懂得更多!我只想对你说几句话,我国民党领导的中华民国,若还不警醒,这民国的天下,就会被共产党篡夺!打天下者为我民国军队所打,岂能让共产党坐享其成?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的城市乡村,哪儿不是共产党在高唱赤色理论,老百姓的心都被他们愚弄去了,我国民党还能坐稳江山吗?蒋总司令以其高瞻远瞩的眼光,看出了我党的所处的危险和危机,及时作出制变的重大决策,在全国范围内排除异己,清除异党,特别是根除共产党,谋我中华民国之大同!这是何等英明的决策,作为国民党员,作为中华民国革命军人,作为国军的将官,我等应当义不容辞担当起党国的大业,为党国的事业哪怕是充当了千古罪人也当在所不辞!因此,眼前的血腥风雨是催人奋进的号角!没有对敌人的血腥风雨,就换不回我国民党一统天下的治权!而一统天下则是民心所向!存国之根本!张师长,你,该比我更懂这些吧!所以,张师长,现在要拉开战场了,而战场上的敌人,就是共产党和共产党的军队!还有,追随共产党的工会、农会组织及其农民自卫军等各种武装!”然后咬着牙齿说,“包括哪怕是老人、妇女、儿童!”
“国军挽救中华民国的危亡,连老人妇女儿童都要杀?”
刘森一:“儿童长大了如果也会成共党分子,那就不让他长大;老人、妇女,往往是最阴险的敌人,他们外表处于弱示,实际上他们就是利用这种弱示蒙蔽人的眼睛,从事反我国民党大业的反革命活动,杀,不会错!”
张拓朴摇摇头:“我,我不会去拉开这样的战场的!”
刘森一哈哈一笑,手一挥:“算了,老弟,我喊你一声老弟,我也没有指望你亲手去砍杀泥脚杆子,妇女儿童和老人!但是,我奉劝你,你没有反共的铁的决心,但你绝不能有反对蒋总司令的异心!这样,在我当二十八军军长之期间,你可能没事儿。其他的,你就凑和着办吧!”刘森一说完,大步走出了屋。
在大门外喊了一声:“吕团长,跟我走吧!”
吕庆林见刘森一往外走去,正不知所措,听见刘森一在外喊他,忙不失迭地跟上去。
刘森一并不讳背有人听见他的话:“吕团长,国军就了你的意思,在风荷湾大开杀戒,也原谅了你在西荷湾没有开杀戒,你得被补偿一下国军二十八军军长的宽怀之情吧?”
“是是,是是,请到团部一座,已经备好酒宴,还有秋海棠的荷花舞会姐妹们候着,专等军长赏脸!”
“这些我都不要,你知道,我就爱这一口,你把你的小太太李微微叫来陪我!”
吕庆林嗯、啊了两声,见刘森一不是开玩笑,而是不容拒绝的阴冷,眼珠子一转,马上点头哈腰说:“是是,是是是,我立即叫她来陪你!”
第五章(一)
一
国军二十八军军长刘森一制服了有左手掷石绝活的仲磊石,仲磊石暂时收住找刘森一报仇念头。但是刘森一还强迫仲磊当兵,仲磊石觉得留下来可以寻机报仇,便同意留下来当兵。
连关带押连打带斗一晃多少天过去了,仲磊石不知道谷香还在不在风荷支洞风荷峡南口处。不管怎么样,还得去看一看。刘森一完全同意,并且允许仲磊石一人去接,不怕他不守信用跑掉。仲磊石向刘森一保证,接不接得到谷香,他都会回来,“我的大仇未报,我不会轻易离开你!”仲磊石毫不客气说。
仲磊石来到风荷支洞风荷峡南口,钻进洞里,找遍了支洞,又在主洞里找了好长时间,没有发现谷香的影子。他想这么长时间了,谷香不在风荷洞里待着也很正常,但是她会去哪里呢?先到风荷塘镇上去找找再说。
自从发生兵变,风荷塘镇已经死气沉沉。仲磊石先到灯顺铁匠铺,可是灯顺铁匠铺已经空无一人,铁匠铺门上一把大铁锁。董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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