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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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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九龄已经接到张拓朴下达的要他天明护送刘森一到司令部接受委任的命令,并且命令他确保刘森一万无一失。刘九龄是不折不扣的国民党右阵营的人,对共产党从来就是一肚子的敌视。只因国共搞合作,他不敢公开罢了。现在,听说刘森一要担任军长,并且是他护送刘森一前去接受委任,心里狂喜不止。觉得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只要把刘森一保护好,何愁刘森一当上军长后不提拨重用他呢。因此,刘森一约他来商量出发的事情,他差不多是飞一般到达刘森一的卧室。一进门,就一个标准敬礼,语气热乎着:“报告军长,东线七师东线七团五营营长刘九龄前来听候军长差遣!”
刘森一还有点不适应刘九龄直呼他军长:“哦,哦,刘营长,还是称我副团长好吧,现在还不能叫我军长。”不过心里还喜滋滋,“坐吧坐吧,找你来,要商量一点事情。”拿起杯子给他倒水,刘九龄赶紧抢着自己倒,“怎敢劳军长大驾!我自己来,自己来!”
刘森一长话短说,提出了要连夜走的意思,并且不要跟张拓朴报告,是悄悄走掉。刘九龄还有点不敢应承,他还是有点担心发生意外,万一刘森一当不成军长呢?万一上面要查刘森一强奸民女罪孽呢?到时候张拓朴问他擅自行动之责,岂不是被人掐得不能动弹?但刘森一语气很硬,还流露出刘九龄要跟准人的意思,显然,刘森一已经把他看成将来可用的心腹,只要他识时务的话。
刘九龄心里盘算已定,这个年头,人是往上走还是往下滑,只能靠赌博。而且,刘九龄也看出来,张拓朴是国民党左派人士,一个左派,就已经是政治鸿沟,张拓朴往后的命运肯定不会发迹到哪里去,当然,如果他能见风使舵,那又另当别论,但是,现在,至少他还持左的立场,因为上峰令他清党,他对共党分子吴侗生却不闻不问,还有保护吴侗生的意思。在目前的形势下,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只会有好处而绝没有害处。
刘九龄就听从了刘森一的意见,同时,刘九龄为了显出对刘森一的忠心,建议他不要穿宗色尼子军装,叫他把宗色尼子军装换给一个士兵穿上。其用意,不言自喻。
吴侗生是突然知道刘森一要提前走,不好阻拦,建议刘森一跟师长报告一声。刘森一说:“要报告你报告,我今晚走和明早走,没有什么区别!”语气挺硬。吴侗生只好在刘森一带着五营出发后,才向张拓朴报告了情况。张拓朴听了没有做声。
刘森一和刘九龄带着五营穿过十多公里的风荷峡后,继续往前赶路,走了约二十多公里,刘森一自己都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就和刘九龄商量,是不是找个地方宿营,休息到天亮再走。刘九龄自己也感到累,完全赞同。队伍再往前走了二三公里地时,左侧不远处有灯火亮着,是一个小集镇,队伍就拐向了小集镇。
小集镇大约有万余人口。队伍到小集镇上,刘九龄命令以连为单位,自扎营盘休息。自己带着警卫班敲开了一家旅馆的门,开好双人房间,门口安排了岗哨,就跟刘森一一人一张床睡下了。
小集镇经常有队伍经过或是扎营盘休息,小集镇的老百姓已经习以为常,相互不干扰。再说,老百姓也惹不起当兵的,只要当兵的不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是万幸,决不会主动去惹当兵的。
到天亮,队伍走上大道继续赶路。
队伍行军的速度其实也很快,这些战士都是北伐战士,虽然不知道形势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往后还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是他们不是兵油子,行军打仗等各方面都很过硬。
队伍走到下午三四点钟时,就到达了仲磊石因失意与困顿而睡觉的地方。这时,仲磊石也睡醒了。看见队伍过来,一下子来了神。揪起身来,扒开草丛,细细观看。看见一个穿宗色尼子军服的军官走在队伍的当中。不错,那就是仇人刘森一了。
但是仲磊石没敢立即动手,因为队伍离他太近,他一动手,就没有机会逃开,队伍一搜索,就会把他给逮住。
仲磊石趴下身体,等整个队伍过去再说。同时,感觉到左手心都是汗兮兮的。
队伍完全走过去后,仲磊石爬起来,向左边的山坡快跑过去,山坡上是密密的草藤林树,只是不像风荷峡山系的森林浓密而遮天敝日。
跑到山坡上,他就跟队伍平行着在树林里钻跑,同时目测与队伍距离,特别是与那个穿尼子军服的军官的距离。看看在八九十米之距,他从布袋里摸出一枚鹅卵石,此时,他心跳咚咚直响,感觉全身热血在沸腾。毕竟,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要用石头击人。
他想到了谷香,谷香就是被那个混蛋禽兽给害的。此仇不报,怎能算男儿汉?
于是,他愤怒之情盖过了胆怯、紧张,左手像闪电般划了一下,鹅卵石就飞出去,直奔那个穿尼子军装的军官。
只见那个军官头歪了一下,帽子也飞了,人,踉跄一两步,就一声不吭倒下。
全体官兵大惊。但是队伍很有素质,迅速向路两边散开,趴地,举枪,做好迎敌准备。
刘九龄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他不得不佩服那个左手会击石的人,居然追赶了差不多七八十公里的路程,来找刘森一报仇。他大声喊:“全体起立,立即上左侧的山坡搜索,不要死的,要活口!”
所有的官兵立即起来,向左侧的山坡成扇形趟开。
仲磊石见那个军官倒地后,还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现在,见官兵向他藏身地方地毯式扑过来,他赶紧向山上跑。他一跑,就绊动树枝晃动,很快被官兵发现。官兵也不做声,集中向他追赶。还有的抄近道往上跑,要抄到他前面去拦截他。
仲磊石实在是太累了,虽然睡了大半天,也难以恢复体力,他爬跑的速度越来越慢。
他回过头一看,最近的官兵离他不到二十米远。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打吧,这么多官兵,他打哪一个呢?而且,打,也阻止不住官兵抓住他。
再往前一看,前面的坡上,有一二十个官兵从上压下来。
仲磊石完全失去信心,躲是躲不掉了,听天由命?他也不甘心,他摸出一枚鹅卵石,准备砸碎自己的脑袋,自行了结。反正,仇已经报了,死,也值。
前面一个士兵见状,大声说:“姓仲的,慢,你想自杀吗?你的仇还没有报呢!刚才被你打死的,是冒冲的刘军长,真正的刘军长,就是强奸你小娘子的人,还没有死!”
仲磊石握着石头,愣愣地看着这个士兵。
就在愣的当儿,他被几个从后面摸上来的士兵扭住了胳膊,并把他揍翻在地,迅速给绑紧。
然后,将他押到了大路上。
第三章(五)
五
刘森一接受了委任,担任国民党陈诚所部第二十八军的军长,下辖四个师,其中驻扎在风荷塘镇的东线七师划归他统辖。
刘森一二十八军军部暂时设置在石埠市南宋街石埠市警察局办公大楼内。警察局让出了六间房给军部办公用。因为是临时过度,刘森一没有把军部的办公设施搞得太复杂,除了必用的军事地图、电话、电台、发报机和简陋的办公桌椅外,军部机关的工作人员只有十多人,警察局让出六间大房,实际上只用了四间房。
任军长第一件事,调整风荷塘镇军队的布署。他就命令东线七师师长张拓朴立即逮捕东线七团的团长吴侗生,同时,命令刘九龄为东线七团的团长,接替吴侗生。
刘九龄带领刘森一调拨的七个营,加上原来的第五营,共八个营,组成为加强团,称为东线七团加强团,声势浩浩回风荷塘镇赴任了。
仍驻扎在风火塘镇的炮兵营,整编为炮兵团,团长由刘九龄暂时代领,划归东线七师统辖。
因此,东线七师目前就是配给刘九龄的东线七团加强团和一个炮兵团,归张拓朴统辖,名为两个团,实际上是三个团。只不过是刘九龄一个人带了相当于三个团。这显然是在低降张拓朴的领导地位。
第二件事,他派人请来了风荷塘镇豪绅吕庆林,命令他在风荷镇镇组建民团,同时兼任风荷塘镇警察治安工作,不另外设置警察局或是团防局、所之类。配给他足够的步枪、手枪、机枪以及手雷、手榴弹等。这正是吕庆林求之不得的。不过,刘森一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吕庆林的美人李微微将由他随时享用。吕庆林只得忍割心头肉。
第三件事,命令东线七师师长张拓朴派人将吴侗生押到军部。
吴侗生被东线七师用大卡车押到了军部。刘森一一看就有点恼火,原来是命令张拓朴将吴侗生上脚手镣铐押来的,但是,张拓朴不仅没有给吴侗生上脚手镣铐,而且连军装都没有脱掉。除了没有让他佩枪外,吴侗生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是那么精神,血气方刚,富有朝气。
卫兵将吴侗生带到了刘森一的办公室。刘森一命令卫兵出去,并关上门,办公室里只剩下他跟吴侗生两个。
刘森一开门见山:“吴侗生,你是共产党人,国民党最高领袖、国民政府总统蒋介石先生对共产党的态度,你是清楚的。”
吴侗生不卑不吭:“对共产党人,工农革命者,他一律采取屠杀、围剿,这我都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离开东线七师,还待在那里坐以待毙吗?”刘森一吸烟喜烟丝,烟斗。点燃烟斗,连吸几口。
吴侗生说:“原来的东线七团,现在改为东线七师,当然,原东线七团绝大多数官兵都喜欢共产党人,他们也是北伐之精英,这样的军队,我信得过,我为什么要离开?”
刘森一点头:“这一点你没有说错,原东线七团共产党人虽然不多,但是,他们就像共产党人,除了我以及现任东线七团加强团的刘九龄团长。但是,他们不会跟共产党跑,这一点,完全可以肯定。所以,尽管他们可以信赖,对你不会采取任何行动,但是,他们会执行国民党的命令,即蒋总统的清党命令!他们不可能违抗这个命令!”
吴侗生叹了一口气:“我也不隐瞒我的观点,我本想动员张师长将原东线七团的人马全部拉起走,另起山头。但是,张师长虽然喜欢共产党人,他却非常忠于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他离不开孙中山先生倡导的革命宗旨!”
“共产党那几号人,成不了什么气候,做支国民党领导的国民政府之外的软党,吃点软饭还可以,跟着附合几下子还行,就不要闹什么政权、革命了。这一点,我相信张师长看得很清楚,他不会投奔共产党。”
“只是时间太伧促,我一时还说服不了张拓朴师长认清中国革命的形势,谁将是中国革命主流政党!”吴侗生自信说。
刘森一将烟灰磕掉,将烟斗扔在桌子上,话锋一转:“我下令拘捕你,你有什么感想?”
“你是不折不扣的反共人士,我没有什么想法!”
“你的出路,前途,想过没有?”
“跟着共产党走到底!”
“这是你的信仰问题,我不反对。我是问你,你对你的现在,有什么打算?”
吴侗生笑道:“不是被你抓起来了吗?你可以决定我的身体和生命的去留!”
“你自己就不想给自己争取一个主动?”
“我想,但是,我身不由己。”
刘森一从屉子里拿出一张纸来,并附上一支笔,说:“你在这个上面签个字就行了!”
吴侗生看也不看:“脱党声明书,是吧?在这样的声明书上签字,我是文盲,不会写字。”
刘森一拿出一盒印泥:“按个手印也行!”
“这样的声明书,我没有指头去按!”
刘森一并不生气:“吴侗生,我爱你打仗之才,因为我也很能打仗,所以,我对会打仗的军人都很欣赏,我才做你的工作,让你脱党。当然,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叫你脱党,这只是形式,你心中仍然可以视你为共产党人,按共产党的宗旨做事。”
吴侗生哈哈大笑:“你可以做到脱离国民党而只是心中信仰国民党来当军长吗?如果你也写一份脱离国民党的声明,我可以声明脱离共产党!”
刘森一轻言细语说:“你知道,我现在的办公大楼,是石埠市警察局办公大楼,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刑罚可谓五花八门。石埠市的共党组织,工会农会组织,被他们破坏殆尽,石门山那边是万人坑,有两三千人被他们用机枪扫掉了,那些都是不肯屈服的共产党人,工农革命者!坚强是坚强啊,可是都做了死鬼,有什么益处?”
吴侗生眼里充满欣慰:“他们能做到宁死不屈,正说明共产党人是不怕牺牲的革命者,共产党人如果不怕牺牲,那么,对共产党的信仰是多么坚定,共产党领导的革命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刘森一摇头:“你不能这么看问题,信仰是与人俱生的,如果人被杀了,何谈仰信?力量是与人同存的,如果人被杀光了,何谈力量?”
吴侗生手一挥:“刘军长,你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想跟你多谈什么。是交给警察局,还是由你的直接处置,我现在在你的手心里,听凭安排!”
刘森一将桌上声明书一把抓起,慢慢地撕碎,将碎片随意扔在地上,再抓起烟斗,装上烟丝,点燃:“吴侗生,我也不跟你多谈国共革命各自的道理了,我知道,我们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就不说了。现在,我要跟你谈军事上的事情。”
“悉听尊便!”
刘森一语气缓缓的,一字一句:“到目前为止,你是东线七团的唯一的共产党员,蒋总司令发出清党命令后,这个清党命令对东线七团来讲,已经无足轻重。据说,共产党的高层组织目前也处在自身难保之中,中国目前究竟有多少共产党人,共产党的高层组织也是一本糊涂帐。所以,你这个共产党员,还在不在共产党的名册上,我看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那么,我刘某现在也不把你看成是共产党员,只把你看成是我二十八军的军官,这个,你不会见外吧!”
吴侗生爽朗笑道:“你怎么看我我都不反对!至于共产党的名册上还有没有我的名字,我相信,组织上不会忘记我,我更不会丢掉组织。”
刘森一站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军事地图旁边:“我所以把你从风荷塘镇押来,并不是要审问你,也不是要将你交给警察局处置。本来,我是要给你一个下马威,命令张拓朴给你上脚手镣铐,杀杀你共产党人的一副骄傲之气!算了,张师长不忍做出,我也就不强求他做出。现在,我要给你讲讲国家的形势,让你明白我押你来的意图。。。。。。”
吴侗生打断他:“刘军长,国家形势我知道,不用你给我讲,你就直说你押我来的意图!”
刘森一伸出右手在东北三省抹了一个圈:“东北三省,被日本人控制,”又指指京津塘地区,“日本人的军队,正不源源不断地向中国领土倾泄而来,这一片,也为日本军队所渗透。日本军国分子对中国已经虎视眈眈。看来,中国,日本,免不了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血腥风雨的战争!”
刘森一回到座位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国共两党目前的斗争,是国内政治政见的问题,我刘某认为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将是外来的入侵者,我们面临最大的敌人,将是日本军国主义。所以,我相信,当日本军国主义发动对华战争后,国共两党恐怕还有一次握手言和的合作!”
吴侗生不得不另眼看刘森一其人。
刘森一也看出吴侗生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笑道:“你没有看出,我这个在风荷塘镇强奸民女的旧军阀过来的人,还有这样的思想吧?”
吴侗生耸耸肩。
刘森一:“老实说,强奸民女,乃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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