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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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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待续。。)
272 登门拜访
“砰,砰砰”
“排排坐,食果果,你一个我一个,一起来吃笑呵呵”
大年三十,那是一年的最后一天,过了今晚就是大年初一,新一年的开始,若说年味最重,自然是大年三十,因为要守岁,而小孩们也可以得到压岁钱,买串糖果吃着、买点小鞭炮点着,嘴里哼着童谣,心里别提多美了,要是家境好的,还给孩子们添上二件新衣裳,对孩子们来说,这是一年中最值得期待的日子。
新春佳节,华夏九州,普天同庆,那喜庆的气氛,好像把生活的困苦都冲淡了许多,不少人脸上了浮现的了久违的笑容,不管怎样,希望在明天,祈求老天爷开开眼,来年有个好收成什么的,这种节日的气氛,就是隐于水深水热的山西也没有例外。
从地形来看,山西是北方的枢纽位置,在大明所有的省份中,山西的地势是最为完整的,东有大行、西有大河,在北面,有大漠和阴山作屏障、雁门关为内险,在南又有首阳、底柱、析城、王屋等天然屏障,孟津关、潼关也可以作为门户,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在山西境内狼烟四起,贼来抢一回,兵又来扰一回,这让原本就生活贫苦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山西气候类型属于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冬季漫长,寒冷干燥;夏季南长北短,雨水集中;春季气候多变,风沙较多;秋季短暂,天气温和,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十年九旱”,再加上山多川少,土地贫瘠,百姓都过得清苦,因为土地养活不了那么多人。很多人年纪轻轻就要去跑商,就是大名赫赫晋商形成的原因。
穷庙出富和尚,穷乡也有大富绅,例如汾州介休的范家。
提起介休范家,很多人都竖起大拇指说一句“了不得”,范家世代经商,贾于边城,以信义著,生意做得很大,在山西是数一数二的大商贾。家中金银满库,珍珠斗量,而座落介休县城的范家大宅,九进九出,雕梁画栋,红瓦青砖白墙,里面有假山、池塘、凉亭、拱楼等点缀,窗户均是斗拱形,楼墙为宝塔式结构。平实中显露大气,大气中透露着奢华,不止介休县,就是放眼山西也是一等一的府第。
虽说山西的百姓过得贫苦。很多人都是苦巴巴地过年,但对范家的人来并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生意越做越大,特别是在后金的生意中大获其利。把后金所缺的铁器粮草运过去可以赚一笔,回来时把后金从大明抢的赃货拉回,又得可观的利润。走一趟赚二次银子,可以说获利丰厚,银以车载。
只有银子赚,范家人并不在乎什么民族大义,至于范家的当家人范永斗就是这样认为。
快要过年了,可是范永斗还在账房内喝着小酒,四个精干的帐房先生正在十指如飞地算着帐目,他们是范家多年的老帐房,在诚信方面没有问题,范家并不只是指一家人,而是一个族群,由于当代家主范永斗精明能干,家族越发兴旺,所涉及的领域有很多,如盐、茶叶、丝绸、铁器、米粮、人参等等,这些是明面的,暗地里还有不能见光的走私和销赃,每到过年的时候,范府的帐房就显得格外繁忙,因为很多事都要汇总、入帐。
推迟到这么晚,主要是家族有些弟子回得晚,而过年了,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要打点,所以帐房一直在忙着整理这些帐目,作为范家的家主,范文斗一直在帐房看着,他喜欢听着算盘珠子发出的“啪啪”声,在他耳中,这些声音和银子相碰的声音一样悦耳。
帐房是家族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这一间小小的帐房,掌握着范氏一族的财产、掌握着遍布大明的生意,一年流水帐过百万两,全在这间帐房内得到体现,在古代,帐房的钥匙在谁手里,那就当家的象征,当为范家的家主,这帐房就是范永斗的地盘。
半响,那算盘声稍作停竭,一个发须俱白的老汉拿着一页纸恭恭敬敬地说:“老爷,打点各路关系的帐目算出来了。”
“说吧”范永斗淡淡地说。
“是,老爷”那老帐房应了一声,然后一脸正色地说:“此次打点的花销合计用了十一万八千三百两,比去年增加二成。”
逢年过节,一些关系都需用打点,平时可以意思一下,但是过年绝对不能马虎,特别是范家所做的走私生意,更是不敢怠慢,因为一个小小的环节都可以导致生意的成败、家族的兴亡,为此范家还派专人负责打点、维持各方关系,一个年关打点用银超过十万,十多万两银子啊,很多人终其一生都赚不到,不过范永斗听了眼都不眨一下。
很为他赚的,远比那十一万多。
“都打点到了吗?”范永斗开腔问道。
“都打点了,其中勒总兵和钱将军每人送了二个美女,就是这两位的开支最大。”
说起打点,上至带兵的将军、下至守门的士兵都不能漏掉,若是小批量的,还可以用夹带的方式蒙混过关,但是到了范永斗这个级别的走私大鳄,早就不满足这些小打小闹,他的做法就是买通守关人员,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大摇大摆从城门运走,要不就是弄到批文,把走私的货物包装成军队的物资,从而避过朝廷的检查,这位老帐房所说的勒总兵和钱将军,一个是大同的总兵,一个是张家口的将军,两人都给范永斗大开方便之门,是范永斗竭力巴结的对象。
范永斗点点说:“只要他敢收,我们就敢给,小财不出,大财不入。”
“是,老爷。”
“老爷,有客人来了。”就在范永斗准备作进一步的指示时,门外突然传专大管家范福的声音。
只是楞了一下,范永斗很快说道:“知道了。”
自己在帐房时,要是没有非常紧急的事,管家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的。
吩咐帐房先生继续算帐,范永斗这才走出帐房,那大管家范福一脸焦急地走上来行礼:“老爷。”
“慌里慌张的,出了什么事?”范永斗一脸镇定地问道。
这些年大风大浪见得太多了,范永斗的内心比刚刚接手家族生意时强大了很多,都有点处事不惊了。
范福连忙说:“老爷,四川文冲陆千户前来拜访。”
千户?范永斗皱着眉头说:“四川的千户?他来这里的干什么?”
作为山西数一数二的大商人,对小范永斗来说,一个小小的千户不算什么,自己的大管家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一个小小的千户吓倒,肯定有不寻常的事。
范福左右看了一下,这才压低声音说:“老爷,这个陆千户,押了几个人前来,其中一个是范强少爷。”
什么?范强?刚才还淡然的范永斗面色一变,范强是范永斗的远房侄子,冒充乱世王的事范永斗自然一清二楚,事实这正是他的主意,一来可以乘机发一笔横财,二来可以搞浑这趟水,暗中筹集后金所需要的物资,最重要的一点是铲除异己,把一些平日作对的人借手贼匪的名义干掉,巩固范家的势力,这一招可以说一举三得,不过有几天没有收到侄子的消息,范永斗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对路,现在一个千户押着侄子回来,不用说,出事了。
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一个不慎,那可是招来灭门之灾的啊。
范永斗有些后悔没见好就收。
“他们来了多少人?”范永斗毕竟见惯风浪,不至于手足无措,沉声问道。
范福知道范永斗担什么,小声应道:“回老爷的话,只有十几人,并没有官军跟着,他们一进介休城,我们的人就发现了,据手下报告说他们是径直朝我们范府来的,并没有和官府有接触。”
这还好一些,范永斗暗暗松了一口气,事情还没有坏到没法挽回的田地,最起码人家还是客气地拜见,如果真有大事那会这般客气,早就砸门冲进来了。
“范福,一会多听少说,看我眼色行事。”范永斗想了一下,开口说道。
“是,老爷。”
而此时,陆皓山带着一众手下,在范家的大厅候着,那假冒乱世王的范强还有三名手下被五花大绑,一字排开跪在地上,每人身后都有一名侍卫看着,唐强、赵功常、李定国等人分列大厅的两边,而陆皓山正饶有兴趣地观赏着大厅里的陈设。
紫檀作的家具、玉石雕刻的屏风、青花石铺成的地面,大气中透露着奢华,名人字画、瓷器、古玩、珍宝等应有尽有,陆皓山看到都流口水:这个大汉奸,家里还真有钱。
富贵奢华的背后,不知浸渍着多少同胞的鲜血。
“老爷,这位就是陆千户。”就在陆皓山欣赏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陆皓山扭头一看,只见那个范家的大管家领着一个方面大耳的中汉男子进来。
正主来了。(未完待续。。)
273 敲诈勒索
“千户大人大驾光临,小的没有出门迎接,真是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范永斗一看到陆皓山,一边行礼一边恭敬的说。
饶是他有万贯家财,可是没有功名在身,陆皓山是正五品官员,无论如何,他都得保持一个谦卑的态度,更何况,他一进门就发现跪下地上、一脸是血的侄儿。
有陆皓山在场,他不敢相认,两人只有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便匆匆转移开,不过从侄子不敢正视自己的目光来看,范永斗心里暗暗叫糟,很明显,自己这位子侄没能守口如瓶,只是不知他吐出多少秘密。
要不是吐露秘密,这个四川千户也不会带人上门了,不过这个陆千户并没有把这事知会官府,而是亲自带人前来,而带的人仅有十余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范永斗思如电转,他一边想一边暗暗打量着陆皓山,只见陆皓山只是穿着一件儒衫,身穿羊皮袄脚踏皂靴,没有穿铠甲也没有穿官服,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普通士子的打扮,虽说只是普通士子的打扮,不过陆皓山眉清目秀,给一个风度翩翩、很有修养的感觉,令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面上总是带有一种自信的笑容。
一看就知不好对付的人,特别是他带来的侍卫,一个个身材高大、眼晴炯炯有神,站在哪里纹丝不动,好像老僧入定一般,那种精、气、精一看就是百中挑一的精兵。
难怪自家侄子竟然会惨败,连一个回家报信的人都没有。
在范永斗打量陆皓山的同时,陆皓山也打量这个号称明末第一汉奸的范永斗:这个范永斗年约四十,方脸大耳,整个人不高,但是体形可不小,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是一个面目憨厚的胖子,头戴六瓣瓜皮帽、身穿褐色丝绸长衫。有点像古代那地主老财的形象,给人印象最深就是他的眼睛,明亮、灵动,这一点附合他狡猾的本质。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可是眼前这个人,长期和后金勾结,一直到后金入主中原都还没有被识破,只能说此手段通天,就是汉奸。也是一个狡猾的、很有智慧的汉奸。
想归想,陆皓山还是笑着说:“冒昧来访,还请范乡绅见谅。”
“不敢,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蓬壁生辉,大人,请。”范永斗不敢怠慢,邀请陆皓山坐在上位。
陆皓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上位。那范永斗虽说是范家的家主,身财过百万,可是明面只是一个小小的乡绅,只能坐在下首的位置。
坐下后。范永斗明知故问地指着跪在地上的确人说的:“千户大人,这几位是。。。。。。”
陆皓山悠然自得地啜了一口热茶,笑呵呵说:“范乡绅,你不认识这些人?”
范永斗装模作样地看了那跪在地上的四人一会。然后摇摇头说:“回大人的话,小的真不认真这些人。”
“真不认识?”
“不认识”范永斗一脸肯定地说。
这种事,坚决不能认。打死也不能认,只要罪名不坐实,就有翻盘的可能,范永斗早就有了后着,实在不行,还可以派人杀人灭口,这样一来就死无对症,要是认了,说不定一下子就万劫不复。
“哈哈哈。。”陆皓山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范永斗内心快要发毛时,陆皓山突然停止大笑,语出惊人地说:“就是嘛,本官觉得范乡绅怎么认得这得反贼。”
人吓人,还真会吓坏人的,陆皓山那样一笑,饶是经历了很多大风大浪的范永斗表面没什么,但他后背都吓出了冷汗,这事可大可小,动辄要抄家灭族的,谁能不紧张?都说越是富贵越怕死,好不容易攒下这么大的家业,要是一下子没了,那岂不是到头一场空?
陆皓山突然转变态度,范永斗也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顺着陆皓山的话说:“对,对,小人就是一个老实本份的生意人,安份守己,那些违法的事那是一件都不敢碰,还是大人英明神武,没有被小人蒙蔽。”
说话间,范永斗下意识抹了一下额上的冷汗。
要是你是安份守己的生意人,那普天下都是良民了,这个范永斗睁着眼睛说瞎话,那脸皮还真是比城墙还要厚,看那唯唯诺诺、一脸胆小怕事的样子,到了后世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人才,以他的修养和演技完全可以冲击影帝的宝座。
陆皓山有心玩弄他,故作神秘地说:“范乡绅,你知这些人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们说他们是介休范家的人,哦,对了,为首的那个自称是范强,还说是你的远房子侄呢。”陆皓山笑着说道。
这个混小子,果然没经受住酷刑,范永斗都想把他捏死,这是把整个家族都拖去陪葬啊,范永斗内心暴怒,不过面上却装吃惊地样子,断然否认道:“大人明鉴,这是诬蔑,这绝对是**裸的诬蔑,我们介休范家,虽说只是一个商贾之家,但也知道忠君爱国,有所为有所不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子侄?”
陆皓山没有说话,那嘴角微微往上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说道:“更让人可笑的是,这个假冒的家伙还说范乡绅和后金鞑子勾结什么的,与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等同流合污大发国难财,还说和很多官员勾结,这。。。。。”
“不是,不是”被迫跪的范强吓背后全是冷汗,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前面实在的是承受不住酷刑才认的,他打算真要对质,到时就一口咬定自己一个正当的行商人,是被这个陆千户酷刑屈打成招,没想到陆皓山突然说出这种话,这话一传出,不仅范家不会放过自己,就是与范家有过关往的人,也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天上地下,只怕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闻言拼命吼道:“没有,我没说过,我没说过,他冤枉我的,他冤枉我的。”
“给我安静一点”得到陆皓山的示意,赵功常冷吼一声,然后在范强的下巴轻轻一卸,一下子把他下巴给脱臼了,那范强痛得差点晕倒,他拼命想向范永斗想解释,可是下巴被卸,他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呜咽地嚎叫着,那感觉,就像一条饥寒交迫、没有收留的流浪狗。
陆皓山假意地说:“这个,他好像是想些要和谁解释一般,范乡绅你觉得呢?”
范永斗现在想把范强捏造死的心都有了,把自己招认是范家的人也就算了,竟然连范氏一族最核心的机密也吐露出去,这是把全族人都往死路里赶,特别是陆皓山说出这些事后,这个家伙还出口辩解,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对于陆皓山所说话,范永斗深信不疑,因为范家和后金勾结的事极为机密,除了核心子弟就没人知道,就是和范家勾结的官员也只以为范家走私一些东西到关外,如鞑靼、朝鲜等地方,要不是范强泄露,别人根本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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