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二瑟你其实是个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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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跟着他了．没有人在旁边不停地告诉他，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他注定胜利并名垂青史．
　　
　　奇怪的撒克逊人，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们占领了卡莫洛特，会在那里布防，并进一步扩大地盘．可是明显，这些野蛮人另有目的．他们在整座城里大肆搜捕．他们甚至带着法师．看起来他们的进展并不顺利．因为傍晚前，他们就又把大部分兵马派出城去，向四野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少数没来得及逃出城，被困住，抓住的居民，都困惑不已．这些野蛮人到底在寻找什么？
　　
　　卡莫洛特陷落的消息，象一颗炸弹一样，一石击起千层浪．那些本就处在劣势的城邦，立刻就象人心尽失的散沙一样，本来还指望亚瑟王总有一天能腾出手来救援自己的领主们，骑士们，士兵们，如同被凉水在心脏上浇透．一时间阿尔比恩几乎所有的城帮都在告急．每个人都知道了，白龙站在了撒克逊人一边，城破与否，什么时候破，只在于白龙先去哪个方向而已．
　　
　　全境的撒克逊军队都士气大振，更多的族人从海上不断的迁来．
　　
　　卡特瑞娜公主骑在马上痛哭，连卡莫洛特都陷落了，她父母的仇什么时候才报得了，她可爱美丽富饶的特格尔王朝，难道永远不能复兴？神最终选择了撒克逊人，难道这片土地终将被野蛮人的潮水吞没？
　　
　　索尔兹默默跟在自己年轻的主人身后，〃别难过好姑娘，那些魔物虽然逃脱了，但我们还有最大的希望！〃　
　　　　　　　　
营地
　　被打散并不是一支军队最糟糕的状态，军心完全丧失才是．亚瑟很幸运地带上了他的王后一起逃亡．但并不是每一个士兵，每一位追随的骑士，都象他们的国王一样幸运．当你满怀着可能已经失去了世上最重要的亲人的恐惧时，你除了丢下一切，马上去寻找他们之外，不会再有其它任何信念．
　　
　　逃亡的军人们，大都不在寻找他们的大部队，他们的首领，他们的国王，而是仓仓皇皇，一边逃亡保命，一边想办法找到亲人．龙的袭击几乎使所有的人丧失了反败为胜的信念．他们胜下的念头只有活下去，在这茫茫乱世，找到自己的家人，和他们一起，活下去！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战争绝望了，很多人还在幻想着他们上一次的救世主－－梅林．比如亚瑟，比如格温，比如莱昂．比如仍旧忠诚追随着他们的这些人．
　　
　　薇薇安在满身疼痛和一些嘈杂声中醒来．魔法绳索依然牢牢地捆着她．洞里黑沉沉的，洞口的石缝中透进亮光，完全不能判断时间．撒克逊人在搜山．虽然她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没有听到卡莫洛特陷落的消息，但是撒克逊人的语音还是分辨得出来的．听起来有很多人，还有狗．
　　
　　薇薇安的眼睛四处转动，看到洞口一动不动，安宁地躺着的巨石．她非常想过去踢两脚．薇薇安再一次在心里确定，她非常非常讨厌，不，不是讨厌，是痛恨这个名叫梅林的狗奴隶．天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天生就是强大的法师．天知道自己虽然喜欢折磨那些漂亮的奴隶玩，却真的一次也没招惹过这个家伙．为什么他就耗上自己了呢．
　　
　　人声和犬吠声越来越近，薇薇安尝试使用法力，可是她的法力，就只能发出强光，漫无目标的胡乱攻击，而且还时灵时不灵的．当她眼中闪过金光，当能量第一次在她有意识的趋动下溢出体外时，却竟然化作了更多的金色光绳，把自己捆得更加厚实．
　　
　　如果不是撒克逊人就在不远，薇薇安真想大声地咒脏话．不要以为她是公主就不会脏话，薇薇安是非常喜欢和那些下层的奴隶交流的．
　　
　　人声转眼到了近处，薇薇安可以从堵住洞口的石缝中，看到人的腿脚和狗的眼鼻．似乎不止一条狗，它们在洞口嗅来嗅去，又用爪子抓挠石缝，狂唳着不肯离开．
　　
　　撒克逊人起疑了，他们开始扒在石缝处向里看．一些人拿了工具在挖凿，薇薇安几乎要哭出来了，她紧盯着洞口，在心里不停地祈祷，〃走开吧，走开吧，这里什么也没有！该死的梅林，快回来吧，快回来啊！〃
　　
　　接着外面出现了尖叫声，薇薇安听不懂那些撒克逊人在叫什么．他们停止了对洞口的挖掘．外面哄哄乱乱，一阵打斗声，念咒声，狗咬声．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在抓挠洞口的石块．薇薇安真的觉得自己要被吓疯了．石块竟然真的被掀掉了一小块，其实它是被从一块巨大的整快上掰碎的．然后又一块，又一块．薇薇安可以看到那些满是黑污的手，象掰点心一样，将那些石头一点一点挖开．〃梅林，梅林！〃薇薇安忍不住对着巨石喊起来．
　　
　　终于，那些手弄出了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光暗下来，有人正在往里爬．薇薇安涕泪齐流，她非常希望自己赶快晕过去．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爬进来的人，脸和手，都正在腐烂．
　　
　　这个人完全爬进来后，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继续向薇薇安所在的地方爬过来．洞口又有第二个人向里爬．薇薇安闭紧了眼睛又睁开条缝，〃啊，走开，走开，别靠近我，啊．．．．〃
　　
　　第一个进来的人，已经爬到了薇薇安面前，他伸出手去，抓向薇薇安的脸．在惊天动地般的尖叫声中．哧的一声　，那只手就象抓在了滚烫的红铁上，猛的冒起一阵青烟．手上的肉立刻就掉下来一大块．第二个，第三个人也爬到了跟前，他们把薇薇安围住了，洞口还在不断的向里爬人．这些人堵了一层一层，象黑色的墙，把薇薇安围得密不透风．
　　
　　困住薇薇安的魔法绳索，现在反而变成了她的保护罩，这些正的腐烂的人因此还没有真正碰到这位公主．
　　
　　在薇薇安的惊叫和哭喊声中，堵在洞口的石头，忽然被什么力量击中，在一声巨响后四分五裂地碎落．随着洞口大开，一些人冲了进来，是撒克逊人，真正的撒克逊人．他们向着这些爬行着的人形怪物攻击，他们带着沉重的武器砸碎这些怪物的头，使它们倒下不动．
　　
　　这些腐烂着的东西立刻回过头来，把目标转移到新进来的人身上．向他们攻击嘶咬起来．
　　
　　一个撒克逊人被咬中了腿，那里被撕下一大块皮肉，他的惨叫声震得到处灰尘直落．他的同伴们立刻上前，一铁锤砸掉了咬他的怪物的头，跟着回手结果了这个被咬伤的人．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当所有的怪物都被杀死后．还有十来个撒克逊人活着，他们好奇地对着薇薇安指指点点．
　　
　　梅林醒过来时，薇薇安已经不在洞中了．石洞洞口大开，洞里洞外全是死尸，有人的，甚至还有狗的．
　　
　　梅林一片焦燥，他展开自己的法力，去探查魔法绳索的去向．一路朝着黑暗的林中奔去．
　　
　　随着森林深处的路，越来越幽深偏避，梅林最终在穿过一片以为是绝路的窄岩缝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火光明亮的营地出现在他眼前．
　　
　　弯延的小溪就在营地不远处穿过，一些女人在溪边洗着东西．一些孩子在那里玩水，在这样的乱世，这景象竟然象是忽然到了世外桃园，宁静而美好．
　　
　　梅林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立刻有人发现了他，一边挥着手向他警告，一边大声地喊叫起来，提醒着其它人有外来人侵入．
　　
　　梅林并不管他，只是跟着魔法的感应，朝着薇薇安所在的方位跑去．许多人围了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梅林惊讶的发现，这些人中有撒克逊人，也有一些阿尔比恩本地人．难道他们竟然混居在一起？
　　
　　〃我没有恶意，我的朋友在你们的营地中，我只是想来带走她！〃梅林尝试着解释．
　　
　　突然，挡住他的人群被后，出现了一个鹤立鸡群的高个子．他沉稳地一步步走来，梅林的眼睛惊讶地张大了，〃帕西！〃他不自觉地喊出声来．
　　
　　　　　　　　
薇薇安的决定
　　〃梅林！你来了！〃帕西穿过人群．火光中他的面容明明暗暗，复杂而凝重．所有的人都被时间逼迫着改变，找不回当初的笑容．
　　
　　〃帕西！你在这儿！你真的不再回卡莫洛特了吗？那些黑巫师绝不会长久地留在那里！〃
　　
　　〃你还不知道吗？卡莫洛特，已经不存在了！我早就料到，亚瑟和格温必会自食其果！〃
　　
　　梅林在震惊中忘了回答，〃卡莫洛特．．．没有了？〃
　　
　　〃没有了，梅林．我们当初的梦想，我们追求的平等美好的国度，早就覆灭了．如果恶魔穿行，引导着朝政，人的生命和家庭都不能保全，那些所谓的梦想都是空的！〃
　　
　　〃帕西，你何时变得如此偏执？难道我们不是因为共同的理想才走到一起的吗，难道你没有在亚瑟身上看到这世界的希望吗？难道你已经忘了那些，为了这希望牺牲的朋友了吗？〃
　　
　　〃哼呵．．．永远忘不了梅林！永远！兰斯洛特，伊兰，高文！他们都是死于黑魔法！你知道高文死的时候有多痛苦吗，你知道高文是为了你才来到卡莫洛特的吗，梅林？你知道他最后的遗言是什么吗？他说他失败了，他失败了！我们都相信过你，梅林，你和你的亚瑟王，你们确实给过我希望，但是现在我清醒了，我终于明白我们这些人有多傻，你爱你的亚瑟王，胜过这个世界，你自己也使用黑魔法，甚至被那些黑巫师当作神来崇拜．只要是为了你的王，你可以对这个世界做任何事！你太让我失望了梅林，你，亚瑟，还有格温！将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真是愚蠢极了！我会清除这世上所有的魔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不会停止战斗，如果不想有一天面对我的剑，梅林，赶快收手吧，黑魔法不会给你更好的未来！〃
　　
　　梅林沉默了好久，一些灼热的东西从胸口滚烫地往上涌．〃帕西，你不是一个法师，你不懂，不是我们选择了魔法，是魔法选择了我们．即便是莫嘉娜，也不曾期待过自己是个法师！〃
　　
　　〃那就这样吧！〃帕西的表情恢复了冷淡，〃不该存在的东西，就只有消灭和清除它们了，即便它们自己也不曾期待过成为这种存在！〃
　　
　　梅林象是疲倦极了般叹了口气，〃帕西，你知道吗，你听起来象乌瑟！〃
　　
　　〃是吗，也许某种程度上，乌瑟是对的！就象人们得清除蚊虫和老鼠，不管它们是不是愿意成为它们自己！〃
　　
　　〃这不是你，帕西，你被仇恨蒙住了眼睛！〃
　　
　　帕西转身离开，〃也许〃　，他背对着梅林不再看他，〃也许你说的对，但我不想把这块蒙眼的布扯下来！〃
　　
　　梅林被带到一个营帐，薇薇安躺在那里，依然捆得结结实实．没有人能解开这个魔法绳索．她一眼看到梅林掀门进来，就开始破口大骂．越骂越委屈．却无法伸出手来抹眼泪．
　　
　　梅林一抬手，光绳立刻化作无数漂亮的金色光点，转瞬消失．〃抱歉，〃他说，〃没想到会遇上那些怪物！〃
　　
　　〃你放屁，你能想到什么？帕西说了，他们每天都会遇到这种怪物．活人被他们抓咬到的话，都会变得和这些东西一样！〃薇薇安悲愤异常．她缓慢地坐起来，反复被梅林绑过几次，这公主已经被整得没脾气了．总之，遇到这位恶奴，她也算是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了．
　　
　　梅林很矛盾，他既想回去找到亚瑟和格温他们，赶紧弄清事情的始末，象以往一样，力挽狂澜．又惧怕在卡莫洛特忽然产生的那股新的力量，它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影响着梅林对裂口平衡的掌控．
　　
　　〃薇薇安公主，如果你答应不逃跑，我就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我保证这世上，除了我，没有别人能带你去！〃梅林眨眨眼睛，开始忽悠这位公主．
　　
　　薇薇安疑惑而警觉地盯着这个向来恶声恶气，不给自己好脸的恶奴，非常怀疑他的动机．〃什么地方，去干嘛？〃
　　
　　梅林展开他那人畜无害，非常具有欺骗性的灿烂笑容，用哄小孩的口气，有耐心地解释，〃公主，你见过神仙住的地方吗，你听说过时间停止的地方吗，你知道阿法隆吗？〃
　　
　　薇薇安眼睛亮起来，〃你能去得了？〃
　　
　　〃答对了！〃梅林打了个响指，〃想去看看吗？你只有一次机会，拒绝的话，我再也不会提，相信我，世上的人等上千百年，也很少有人会得到你现在这样选择的机会！〃
　　
　　薇薇安搓着手，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非常心动．可是毕竟梅林之前的恶迹太多，又动机不明．公主即不敢拒绝，又不敢答应．〃为什么带我去？〃她问，〃你又想偷用我的魔力？〃
　　
　　梅林伸出右手的小指，用大姆指掐住前面的尖尖，〃你的魔力对我来说，就象鼻屎这么大一点．而且你自己反正也不会用，你担心什么？〃
　　
　　薇薇安生气地垮下了脸，〃我拒绝！〃她说，〃我决定了，我不去，我要去找亚瑟！〃
　　
　　梅林头痛地挠了挠头发，〃好吧，那算了，你自己回去找亚瑟吧，虽然卡莫洛特城破了，路上又到处都是些咬人的怪物，但是你一定可以顺利地度过所有的难关，再次找到亚瑟的！我相信你！去吧！〃
　　
　　薇薇安疑惑地歪着头，〃真的？〃她作势往营帐外走去．回头看梅林，后者朝他挥挥手，示意她动作快点．
　　
　　薇薇安停下脚步回过头〃你不跟我一起？〃
　　
　　〃当然不！我不是说了，我要去阿法隆吗！〃梅林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可是，你把我带出来的，就应该负责把我送回去！〃
　　
　　梅林点点头，〃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是你刚刚拒绝了！〃
　　
　　〃我拒绝去阿法隆！没有拒绝别的！〃
　　
　　〃我本来准备从阿法隆回来就直接去找亚瑟的，既然你等不及，就自己先回去找他吧．反正你也很讨厌和我同行嘛．你还可以让帕西派人送你，高贵的公主！〃
　　
　　〃帕西已经和亚瑟闹翻了，不会派人去找他的！而且他派的人，也都不管用，万一又碰到那些怪物．．．．〃薇薇安分析形势，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放心吧，怪物最不喜欢吃漂亮的女孩！它们认为公主肉是最老，最不好吃的．〃梅林一本正经的强调薇薇安很安全．
　　
　　〃你骗人！你这个坏蛋！它们可想吃我了，我今天已经看到了！别想甩下我，我要去阿法隆！〃薇薇安拍拍身上的灰，觉得自己想得很明白了，自己聪明的头脑，已经成功地识破了梅林的阴谋．
　　
　　帕西本来想说动薇薇安留下，和她一起找到奥拉夫的残余部队和追随者的．可是薇薇安象是铁了心发起傻来，一口咬定要跟梅林一起离开．
　　
　　所有的人都感到诧异，毕竟他们都看到了，这位公主是怎么被绑在山洞里的．更诡异的是，梅林还不停地帮着帕西劝说薇薇安留下．结果越是苦口婆心，薇薇安越是意志坚定，〃不，别想甩开我！〃她一口咬定．
　　
　　最后，在所有人诡异的目光下，梅林再次骑上了扫帚，牵着缰绳，带着鼓着嘴小声抱怨的公主，嗽的一声飞起来，在背对着所有人之后，梅林的嘴角边勾起偷偷得意的一笑．〃好吧，真倒霉，出发吧，哎！〃他怨声载道地说．薇薇安顿时心情舒畅，扬眉吐气起来，坐在马上的身板，也挺得直直的．
　　
　　帕西带着人，一直走到林边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