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二瑟你其实是个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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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嘛．其实亚瑟并不饿，冷掉的食物也比不上刚出锅时美味，可是一想到刚刚胖厨娘的吼声，食欲就会突然降临．亚瑟不得不承认，从屋顶的洞里钓烧鸡，几乎和打猎一样过瘾．
　　
　　〃厨房是个好地方！〃梅林满手满嘴是油，一边啃鸡腿一边介绍，〃知道吗，厨房后门脚边，刻有非常精彩的壁画！〃梅林兴高彩烈地解说，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参观一下．
　　
　　于是当两个人后门那边爬下来时，亚瑟见到了所谓的精彩壁画，那是不知什么小孩用刀刻在烂木板上的一团乱七八糟，勉强可以看到三个状似妖怪，略有人形的东西纠缠在一起．其中两个头上有王冠．
　　
　　〃这是什么？〃亚瑟非常怀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不是我干的，不干我的事，不知道是谁干的！〃梅林非常无辜地摇着头．
　　
　　〃我没有问你是谁干的，我问你画得是什么？〃亚瑟脸色有点黑．
　　
　　〃．．．．头戴王冠，这个男的，应该是，您父亲．．．胖的这个，好象是女的，应该是．．．那位山妖王后陛下．．．．〃梅林期期艾艾，忍着笑．
　　
　　亚瑟的嘴角开始颤抖，〃那还有一个是谁？〃
　　
　　〃．．．．他们说是盖乌斯．．．．他们把这称为极品宫廷秘史图！．．．．〃
　　
　　〃．．．．．这东西刻在这里多久了？〃
　　
　　〃．．．．我只能说，有历史了．．．．跟您父亲再婚的时间差不多．．．．．其实厨房里还有很多妙东西，我可以给你详细介绍．．．．〃
　　
　　〃好了！．．．〃，亚瑟黑着脸举起一只手，〃我不想知道了！明天叫卫兵把这块门板下下来烧掉，后门早该维修了！〃
　　
　　〃．．．．．〃
　　
　　晚餐过后，亚瑟带着梅林去看那些新捕来的活死尸．梅林惊奇地发现，当这些死尸恢得神智后，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将那些魔物从它们身体里吸出来了．
　　
　　汉娜是这些东西中最早被抓来的，也是表现最稳定的一个．只要定时喂血，她基本上没有暴力表现，语言合理，态度适当，如果不是面色青白，眼光诡异，她几乎看上去就是一个活人．
　　
　　〃亚瑟，〃梅林拉着亚瑟走出地底，星光照着广场．〃亚瑟，你听说过巨石阵吗？在索尔兹伯里平原上．〃
　　
　　亚瑟笑起来，〃怎么可有没听说过，他们都说是你为了好玩，从爱尔兰把石头都赶过来的．〃
　　
　　梅林微笑了一下，点点头，〃亚瑟，如果有一天，我没法跟在你的身边了，我是说如果，．．．〃
　　
　　〃住口梅林！〃亚瑟猛地打断他的话，〃住口，别拿这个威胁我！我受够这个了！〃他生气地将目光投向远方，拒绝看向眼前这个反复折磨着自己神经的蠢蛋．
　　
　　梅林看着他半明半暗的消沉的俊颜，忽然说，〃我们逃走吧，亚瑟，不管这些事了，不管这些国家，这些战争了，我带你去阿法隆，好不好，我们．．．也做一次坏人，我是说，我们不必去管所有的事，也许我们根本就管不了．．．你记得吗，我带你去过那个地方，那里有个湖，我们可以造个房子，我们可以做农夫，你不是说想做农夫吗，没人会知道我们是谁，事实上那里什么人都没有．．．．〃然后梅林想起了他年少时的幻梦，想起了他和弗莱雅的那些憧憬，想起那些就要丢下一切，自由自在，海阔天空的期待，泪涌上他的眼眶，〃亚瑟．．．你不会的，对吧？你永远不会．．．〃
　　
　　亚瑟蠕动了一下嘴唇，星光下的这个人，和他所说的话，就象魔鬼的引诱，如此容易，是的，听起来如此容易．丢下一切，跟他走，然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拥有自由轻松的人生，只有一次，只有一次也许真的可以不用做那么好的人，不用背负那些责任！
　　
　　晚风不停地吹，头发和衣袂在风中翻飞着，两个高挑美好的剪影并排着眺望远方．幻想了一下另一种人生，临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光里看到了星星的火花．微笑象是一种默契．
　　
　　　　〃回去吧！大家在等我们！〃
　　〃快点，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格温趴在窗前不停地哭着，她好象要哭尽一生的痛苦．一个孩子，就象一个魔咒一样，不停地煎熬着她的心．她太孤独了，孤独到无法面对所有的白天和夜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亚瑟早已不足以和她彼此慰籍．也许是从剑兰之战结束后，也许是从她第一次认为完全失去了他之后，也许是从亚瑟活着回来了，却仿佛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起，他们无法走入彼此的心灵．她想要爱什么人，全心全意的，超过整个世界的，她想要被什么人需要，完全依赖的，胜过世上所有人的．
　　
　　火盆中的火熊熊燃烧着，里面躺着一本书，却一点也没有被烧坏．那是德鲁伊首领临行前给她的，那就是那本著名的黑暗之书》，梅林留在碎磁片上的血和磁片一起被丢进了火中，格温对着火许下了心愿，〃请解除我身上的诅咒吧，请赐于我一个孩子，请让我成为母亲！〃
　　
　　深夜了，亚瑟回到寝宫，他捏手捏脚，希望不要吵醒劳累了一天的妻子．可是格温转过身来，〃亚瑟，你回来了！〃她的目光完全清明，毫无睡意．微肿的双目中，满是微笑．
　　
　　〃格温，你还没睡啊，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哭了吗？〃
　　
　　格温轻轻微笑着，〃我很好，亚瑟，过来，抱抱我吧，我很想你！〃
　　
　　亚瑟轻轻坐到床檐边，给了他的妻子一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格温，别担心！〃他拍拍她的背．
　　
　　格温微微推开他一点，正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又深情，〃亚瑟，我们做吧，我们．．．要一个孩子吧，我们会有许多笑声，我们会因为他忙得不可开交，我们会拥有未来和希望！〃她搂住他的头颈，慢慢吻上去．〃来吧亚瑟，我想你！〃
　　
　　亚瑟带着深深地愧疚与怜惜，无数的往昔，无数曾经共同憧憬过的未来浮上眼前．亚瑟一想到刚刚自己还曾经想过永远抛下自己的王座，王冠和王后，将她独自推到孤独黑暗的深渊里，就疼痛不已．
　　
　　烛火熄灭了，久违的缠绵．星月照满大地，所有的浮云被风吹散．
　　
　　梅林在入睡前的一瞬，被什么东西深深地震颤了，就象是红龙突然挣破了虚空的束缚，就象是虚空再次要吞没存在．不，这一次不是，这一次相反，这一次恰恰是这个现实的世界，突然被什么牵引，它突然强过了另一边，梅林好不容易修补着的界限，这一次被从另一边冲撞开来，存在开始反过来吞没虚无．
　　
　　薇薇安也在这一刻被惊醒了．她从来没有象梅林那样，对外界的魔力有所察觉，但这次不同，她觉得她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就象是血肉相连一样．然后她体内那些总是藏而不见的能量，欢呼着，升腾起来，她举起手，光射出来，那些困住她的，看不见的膜，碎裂着，她甚至能感受到它们的碎裂．
　　
　　在这一瞬，所有这世间有魔力的东西都感受到了，那些被囚禁的活死人们疯狂地挣扎起来，黑巫师们几乎控制不住他们的召唤物．
　　
　　在遥远的林中山洞里，只剩下微薄法力的德鲁伊首领，也感受到了大地的变化，〃太好了，成功了，神先于魔来到了世间，迪纳丝将会降生，魔鬼将遭到毁灭！〃
　　
　　薇薇安撕破了所有的禁制，她畅快地走出了房间，阻碍她的士兵象箭矢一样被弹飞．她飞快地向亚瑟的寝宫跑去，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她．
　　
　　梅林象薇薇安一样快，他知道禁制被打破了，薇薇安的魔力仿佛丝带一样，牵动着梅林找到她的所在的方向．
　　
　　薇薇安轰开国王寝宫的大门，刚刚结束了缠绵昏昏欲睡的国王和王后，被巨响惊得坐起．
　　
　　薇薇安看到他们用床单挡住未着寸缕的上身，她发出了愤怒至极的吼叫．一步步向房里走进来．
　　
　　梅林象一阵风一样，随后闯了进去，他一直跑到床前，转身面对着薇薇安，把国王和王后挡在自己身后．〃跟我走，公主，跟我离开这里！〃　
　　　　　　　　
陷落
　　〃你这是绑架，绑架！〃薇薇安不管是法术还是体力，都战胜不了这个再次挟持自己的人．她一路踢打，撕咬，咒骂，各种魔法攻击，都起不了作用，梅林直接把她拦腰扛走了．
　　
　　亚瑟和格温惊魂未定．亚瑟穿好衣服，匆匆追赶出来，可是走廊里，城堡内外，人去无踪．
　　
　　魔法的双色线把薇薇安象棕子一样捆住了．金色的魔法线就象是从薇薇安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的一样，越挣扎越紧．
　　
　　〃你在用我的魔法，我明白了，小偷，骗子，恶人！〃再次被放在马背上，象一件货物，她不停地破口大骂．梅林骑在一根大扫帚上，手中牵着马的缰绳．
　　
　　呼的一声，扫帚飞了起来，马被带得飞奔．薇薇安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强烈地想要回去亚瑟身边，她真的觉得，这样的旅程也够好玩，够刺激．〃你要带我去哪里，臭奴隶？啊！慢点慢点，我要掉下去了，你小心点，小心点啊．．．．〃
　　
　　在梅林离开卡莫洛特后，城市里发生了暴动．那些被关押的活死尸，那些被黑巫师们控制的各种魔物，它们集体完全失控，拼命地挣脱所有的束缚，向四面八方逃窜．
　　
　　黑魔法最可怕的结果就是遭到反嗜，一旦魔物失控，就回反嗜招唤者．吞吃他们的肉体和灵魂．招唤魔物的巫师，很可能最终轮为魔物的奴隶．
　　
　　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多黑巫师，集体受到反嗜的，而且大部分魔物都反嗜失败，它们似乎并没有蓄积足够的能量，就勉强发动攻击，这几乎是史无前例的，它们就象咬人的兔子，跳墙的狗，只是急于离开，跑得越远越好．
　　
　　遭到反嗜的法师们，个个劫后余生，恐惧无比，魔物们逃走了，但他们知道，只要召唤的契约没有解除，总有一天，这些东西会找回来，总有一天，他们会面临比今天更可怕万倍的真正的吞食．
　　
　　老天大约觉得，一夜之间，紧跟在梅林的不告而别之后，索尔兹和他带来的所有的巫师都来请辞离开，这些还不够令人震惊，所以在这帮巫师前脚离开之后，老天又安排撒克逊人兵临城下了．
　　
　　亚瑟在沿途设置的关卡和探哨，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当敌军的火把，照亮了十里外的天空时，亚瑟才接到告急的战报．
　　
　　城中的军队一片恐慌，所有的人都在黎明时分，天刚蒙蒙亮时，从睡梦中被喊醒，他们手忙脚乱披挂整齐，准备迎战．〃我们前线的军队呢，为什么没有抵挡？敌人是怎么毫无声息地到达城外的？〃每个人都在到处打听，希望得到更多的实情．
　　
　　但是很快，所有的人都知道实情了，天空被火烧得通红，白龙在天空中嘶鸣．他喷吐着烈焰，席卷着人群．
　　
　　〃白龙，那只白龙！它又加入了撒克逊人的队伍！〃难怪前线没有任何抵抗，难怪敌军比探报来得还快！每个人都明白了，但是每个人都感到了末日的降临．这一次的白龙，已经不是当年在剑兰时的样子了，它长得更大更强壮了，它宽大的翅和尾，可以横扫千军，它仰天长啸时，声如奔雷，它口吐烈焰时铁化石融．
　　
　　这是白天，再也没有一个须发皆白的神秘国师，从天而降，扭转乾坤．亚瑟试图象当年老龙吉哈拉攻城时一样，坚守不出，等待夜晚时分，梅林也许会得到消息，回来救援．
　　
　　可是敌人中肯定是有对卡莫洛特无比了解的人．城门被打开了，撒克逊人象潮水一样涌进来．他们到处搜索，卡莫洛特人抛家弃舍从另一边城门逃出城去．他们几乎来不及带任何家当，很多人都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地仓皇出逃的．能够举家没有失散的，都是最幸运的人了．
　　
　　亚瑟带着骑士们断后，他们边打边退，几乎人人身上都挂了彩．亚瑟几乎不敢相信，如此坚不可摧的巨城，竟然这么快就失守了，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梅林的龙，那只名叫艾苏撒的，曾被困在陷井中的梅林的龙，竟然再一次站在了撒克逊人一边．
　　
　　人们退往山中，树林里，以逃避战火．这些安居乐业的城市居民，转眼间就变成山野中流离失所的难民．
　　
　　梅林在天亮前，找到了一处隐避的山洞，将薇薇安和马都安置在里面，用石头将洞口从里面堵死．他沉默着，不回答这位坏脾气公主的任何叫骂．并且用更多的魔法线将她捆牢，然后又对她使用了昏睡咒．他要确保在天黑自己回来之前，这位公主不会跑掉，或被人发现．
　　
　　梅林弄不明白，没有圣杯，没有尼姆薇，除了自己，这世界上有谁能够再次打破均衡？虽然这打破平衡的力量还很弱小，非常弱小，以至于自己只要还能控制和利用薇薇安的法力，就暂时还可以压制它，但是梅林知道，这极其微小的力量在壮大，不停地，分分秒秒地壮大，虽然变化极其微小，但是一直持续不断．
　　
　　梅林曾经用自己内部的那片无穷无尽的虚空，困住龙魂．可是这就导至了失衡，因为红龙的存在，虚空和存在无法和平共处．虚空无限地扩大，有吞没世界的趋势．除非把龙魂放出来，否则梅林无法一直维持两界的平衡，裂口将会越撕越大，最后完全张开．
　　
　　梅林自己的法力，几乎每分每秒都要用于压制自己来自另一个虚无世界的力量，两个世界的间的界限几乎失控．梅林最终想出来的办法，就是魔法的起源地，那里几乎蕴藏着这个现实世界一切的神秘本源．那里的能量，几乎可以抵消所有红龙的威力．
　　
　　然而梅林无法在努力维持平衡的状态下，同时又使用如此强大的法术，去将整个水晶洞穴中的能量转化吸取，把它们编织成弥补裂缝的堤坝．幸亏有薇薇安，幸亏薇薇安的能力被发现了．梅林利用了她那还没有觉醒，还不会自如利用的强大法力，配合自己那部分可以使用的力量，震碎了魔法起源地中所有的能量源．这些能量被分解转化，最终镇压住了龙魂，并维持了相对的平衡．但是薇薇安的法力，也从此变成了编织弥缝的丝线，虽然她只是丝线中的一根，但是任何织物中，只要有一根丝线散断，都会使整个织物完全四分五裂．梅林最惧怕的就是薇薇安法力的觉醒，一旦这个姑娘可以自如的掌控自己的能力时，梅林就会失去对那个好不容易补起来的防洪大堤的控制了．
　　
　　他本来想，在薇薇安完全觉醒之前，一点一点地用自己现在游刃有余的能量，代替那缕魔力．但是因为它如此复杂完美地织在弥缝中，使得梅林的进展缓慢．他没能在这意想不到的异变发生前完成他的任务．平衡又有被打破的趋势，而薇薇安也似乎更大程度的觉醒着．梅林没有办法，他只好再次扮演了恶人，再次劫持了这位倒霉的公主．
　　
　　亚瑟，格温，莱昂，和少部分骑士一直往北退去，大部分军队都走散了．亚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实上，他曾经好几次被邪恶的魔法和背叛打得如此狼狈．但这次唯一的不同是，他的帖身仆人没有跟着他了．没有人在旁边不停地告诉他，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他注定胜利并名垂青史．
　　
　　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