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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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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好使的,在云南也就是巡抚箫思学了,此外兵备道倒也颇有些权力,盖因为军饷要从他们这儿走,等若后世说的后勤军官,有油水也就不稀奇了。
并不是每一个文臣都如近溪先生罗汝芳那么有追求,一般到云南为官的,大抵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这鬼地方,你想刮得天高三尺,那也得有油水给你刮才行,对,云南有银矿,可银矿也就开个十万两,而且还有专门的镇守太监,你一个文臣去跟太监抢油水,那不是屁眼夹凿子——作死么!
这箫思学拿捏读书人的架子,在巡抚衙门等待了许多日,也不见那国舅大都督来拜访他,最后他等不及了,只能腆着脸主动去拜访国舅爷,从那天以后自觉就低了一等,自此凡事避着大都督行辕走,巴不得再不要照面的好。
这日晚间,他在书房读书,旁边有个门子伺候着,这门子从十四岁起跟在巡抚大老爷身边听用,迄今也差不多快十个年头了,早就从嫩门子变成了老门子。
明朝的习俗,这做门子的,到了二十岁,便要蓄须,只是巡抚大老爷不许,说他蓄了须便不美了,故此仍旧是个白净无须脸膛。
明代风气开放,即便如张居正,也多有稗官野史说他喜欢傅粉擦香,故此这门子脸上还浅浅敷了一层粉,加之一双如女子般的美瞳,烛光下盈盈然便有洵美之意。
箫思学年纪到也不大,他也算是少年发达的异类,二十出头就中了进士,三十多岁就做了云南巡抚,那时候还意气风发,以为会大展拳脚,结果快十年过去了,依然还是个云南巡抚,说着是三品封疆,可他却宁愿去南北直隶做一个知府也不要在云南做巡抚了。
况且这地方,连个美妓都没有,这是他差不多十年的怨念了。
幸好身边有铁铁儿,也就是那门子,可堪排解他寡人之疾。
尤其是拜会了国舅大都督之后,他格外地烦闷,说白了就是文艺青年并发症犯了,这病一犯,就多思少睡,忧愁哀怨,想着这郑国舅也不过十六岁,居然做下偌大的事情来,虽然朝堂上名声不好,但在箫思学看来,却可堪为表率了。
这么一比较,他就格外的郁闷,想他堂堂一榜进士,而且是二十出头就中的进士,俗话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说少年得意绝不为过,原以为能成一代名臣,到得现在,却发现一事无成。
他这种状况,后世有专门的描述,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后来成熟了些,发现不行,便想改变国家,年纪又大了些,发现这也不行,只好去改变身边的人,却发现身边的人依然故我,最后只好去改变自己……
实际上,大多数文臣都走过这样的心路历程,都是从读书时候的满腔抱负到最后和光同尘,好一点的,变成官僚,差一点的,变成贪官污吏。
他就非常不忿,那郑国舅区区少年,为何就能做下偌大事情,却是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而他箫思学,却连身边一个门子都没改变得了。
“铁铁儿,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在书房用这种眼神看老爷我……”箫思学被老门子眉目流转,弄得有点心神不宁。
门子忍不住撇了撇嘴,老爷就这个不好,嘴上犟犟的,心里旺旺的,每次说人家不好,弄起来格外地卖力气,当下就故意白了他一眼。
箫思学就格外地郁闷,按说,铁铁跟我也快十年了,被老爷我日夜熏陶,圣人教诲,怎么还这般没大没小,又爱伸手贪小便宜……
他却不想,一个门子的工钱,一个月也就一两银子,不伸手不贪?喝西北风去啊?
不过这些可不在他堂堂云南巡抚书中交代,在他看来,就是他连一个门子都没改变,而那郑国舅却起码改变了宁波一府百万人口,你说他心中惆怅不惆怅,郁闷不郁闷。
看他坐在南官帽儿椅上满脸失落,那门子到底有些舍不得,毕竟是被大老爷走了差不多十年的后门,这能没感情么!当下就柔声说:“老爷,我知道你的心事,不就是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却还不抵那郑国舅么,你要这么想,那我这样儿的,可就不用活了,老爷你二十二岁的时候已经中了进士,我今年也二十二岁了,却是被你这个进士中出……”
他说着,忍不住又白了箫思学一眼,这一眼就有些风情在内,箫思学又不是泥胎木塑的菩萨,被他连续撩拨,当下火起,一把就把他拽到怀中,“你这小油花,倒是晓得调戏老爷我了。”说着,就凑过嘴巴去,铁铁顿时微微张嘴,两人顿时就做了一个肥嘴儿,亲得哒巴有声。
云南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两人是在衙门后院内宅,身上衣裳不多,搂抱摩挲之下,顿时情欲大起,那铁铁儿被箫思学弄惯了,更是后庭腔内都自动分泌出一股东西来,虽不同于女子,却也差不得多少了,当下眼角含春,自褪了衣裤就趴在书桌上,回首拿眼角瞧着巡抚老爷。
巡抚老爷急不可待撩起袍角,先呸一口就往手上吐了一口药引子,再往枪头子上擦了擦,便按着门子的白臀缓缓挺了进去,那里头紧、暖、湿,却是妙极,再自灯光下瞧他背影,双臀圆翘,腰肢细腻,何尝不是一个美娇娃,虽然说前头长了一截兔子尾巴……
他想到此处,刺激非常,忍不住筛糠一样筛动起来,筛得二十来下,胡子顿时一颤,趴在门子背上一泄如注。
那门子呜呜咽咽低声叫了两声,反手就抱住巡抚大老爷。
一时无话。
待到察觉小老爷绵软下去从后庭中滑出,他这才推着大老爷起身,弯腰去捡了落在地上的衣裳穿了起来,巡抚老爷瞧他举止,倒也颇有几分曼妙之处,心中又想到一个妙处,这便是不像女子那般麻烦需要洗刮,忍不住涎着脸就道:“铁铁儿,你这后头真是个妙处,紧、暖、湿、滑,说是名器也不为过……”
门子忍不住白眼儿给他,“我的大老爷,你说的轻巧,我可受多大的罪你晓得么,你倒是爽了,却还这般作贱我,下次却别来找我,要找,你找女人去。”
这话就是气话了,再则说了,巡抚老爷上马抚军,下马抚民,军营中如何带女眷?而且女眷每个月总有那么一次,太也麻烦,到了军营中,还不知道谁伺候谁呢!
当下巡抚老爷就笑着道:“好好好,这是老爷我的错,等忙过平叛这阵子事情,老爷我做主,给你娶一房媳妇……”
门子忍不住又白他一眼,低声嘀咕道:“睡了我还不够,还要睡我媳妇,你们读书人啊!一肚子男盗女娼,全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这种事情在当时却也是稀松平常的,玩男宠,然后给男宠娶一房媳妇,连男宠带媳妇一起玩了,跟后世花旗国性开放比起来却也没多大区别。
这巡抚老爷泄了火,心中自然大定,那门子又给他沏了茶,在他身边伺候了一会子,却见外头有人鬼头鬼脑低声呼唤。
箫思学忍不住皱眉,“你去瞧瞧,看样子又是寻你的,老爷我再提醒你一次,伸手可以,但决不能落人话柄……”
“知道知道,能办的事情我才办。”门子回了一句,看老爷脸色不太好,赶紧嬉笑着伸手去抱了老爷一把,顺便在老爷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你这大老爷很多事情不也是我帮着办的?别老是拿老眼光看人把人看扁了。”
他说着,起身正色,整理了下以上,施施然就走了出去,倒也有几分神采,后面箫思学忍不住摇头苦笑,哎!我连他都改变不了……
门子出了书房,那低声呼唤他的仆妇表情局促,双手不安地互相搓着,低声赔笑道:“任二爷,奴不是故意打搅你和大老爷,实实是外头有人找,说是有急事。”
箫思学也算得很清廉了,他身边也就是一个门子加两个仆妇,考虑到他是三品封疆大吏,这当真是操守很高了,当然了,要把他喜欢玩弄门子给剔除掉,毕竟这是时代的局限性,这个时代玩兔子是风雅事,他作为二十出头就中了进士的读书人,别的不讲究可以,但是风雅,怎么能不讲究呢!必定要风雅起来。
门子虽然看似被老爷玩弄,等而下贱,实际上在市井间地位还是很高的,虽然说这个地位是狐假虎威,一般外人称呼门子都喊小二爷,即便是背后说话,一般也称门官,当然也有一种很侮辱的称呼叫兔崽子,但等闲不会这么叫,如果真这么叫了,那就是撕破脸了,不死不休。
这任铁铁在三品巡抚大老爷身边做门子,地位可想而知,甭看他在巡抚跟前婉转如女子一般,在外头,谱儿还是很大的,当下摸了一块碎银子给那仆妇,“我知晓了,牛家嫂嫂你先去罢!下次寻我,别忘记了就说是沽衣店有衣裳要请我去掌眼。”
古代布料是硬通货,有时候比银子还好使,那时候绝没有把旧衣服捐献或者说扔掉的,所以就有沽衣店,像是当铺什么的要请资深朝奉,沽衣店的话,就必须请一些对当时时尚潮流了解的人来掌眼定价,这门子无论在哪个省份哪个官老爷身边,显然都可以说是当代最时尚人群。
那仆妇得了银子,暗中颠了颠,怕有七八钱,脸上顿时堆起笑来,“是是是,奴一时情急忘记了。”
任铁铁也不跟她计较,当下转过两道院子到了巡抚衙门后院的偏门,这偏门也是有当兵的把守了,只是看见任铁铁,却赶紧腰杆子一软,脸上堆笑,“任门官。”
任铁铁点了点头,心安理得享受几个当兵的服务,翘着下巴瞧两人开了门,这才施施然出去,一个当兵的看他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忍不住呸了一口,旁边一个年级大的赶紧拉了他一把,“你作死不成?”
另一个脸上悻悻然,却也心知肚明,自己也就只敢背后吐口唾沫,却忍不住抱怨,“咱们给大老爷守门,好处却全被他捞了……”
“人家不捞也轮不到你。”年级大的甩手给了他一脑壳,“人家是大老爷身边人,你是么?瞧你这长相,丽春院的春花都要嫌弃你不肯接你买卖……”
年轻的顿时大声叫屈,“那春花都有四十了罢!我哪里看得上,攒了银子也要睡一睡小金宝这样的头牌才行……”
两人话题就转到了女人身上,口沫横飞说了半晌,外头门子黑着脸进来了,听两人说话龌龊,忍不住瞪眼竖眉大声呵斥道:“混账行子,说的什么混账话,大老爷要听见……”
两个当兵的顿时骨头都软了,当下苦苦哀求,“铁铁大人,小的们一时糊涂忘记了衙门的规矩,求大人大量,把我们两个当个屁放了罢!”
任铁铁心中有事,不欲跟他们计较,冷哼了一声,快步走去,剩下两个当兵的面面相觑,一时间七上八下,担忧不已,连丽春院的小金宝都没兴致去谈论了。
任铁铁匆匆进了书房,端起书桌上巡抚老爷的茶盏就喝了一大口,巡抚老爷正在灯下看书,忍不住皱眉,“说了多少次,还是一点规矩都没……”
“我的大老爷。”门子放下茶盏来便一跺脚,“再讲规矩,就出大事儿了。”
巡抚老爷眼皮子夹了夹,这等门子的手段,这些年他宦海沉浮,却也见识多了,无非就是把小事说大了,然后才好从中上下其手,捞取银子,故此却纹丝不动。
门子瞧他这个姿态,更是大急,“真真是大老爷不急我门子急,我的大老爷,真出事儿啦!那些土司们密谋造反……”
巡抚腾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什么?不可能……”他说着,身子又慢慢软了下来,却是莞尔一笑,“是不是哪个不开眼的土司瞧你男生女相,调戏你了?你报上名来,老爷我给你做主就是了,却不要编这等话来哄老爷我。”
这便是典型的灯下黑了。
“哎呦喂!我的亲爹,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等人?”门子把眼一瞪,顿时就不高兴了,“你爱信不信,人家在外头的眼线方才急匆匆赶来,要了人家五十两的差遣银子,要不是我担心你头上的乌纱帽,我才懒得出这五十两……”
他说着脸上都有些肉疼,这五十两当真是一笔不菲的银钱,在昆明城偏僻点的地方都能买一幢独门独院的宅子了。
巡抚一听这话,却是不得不信了,门子毕竟跟了他快十年了,日日亲近,做那等事情,说没感情是假的,若不然,他为什么明知道门子爱伸手贪小便宜,却也没因为自己不能改变身边的人而弃之如敝屣。
瞧他脸上正色,门子这才把方才出去得来的消息原原本本说了,这话说完,却是把箫思学巡抚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啊呀!这些杀才,罔顾朝廷恩典,害我不浅……”巡抚老爷一慌神,哏儿,就晕了过去。
门子一瞧,却也吓个半死,赶紧抱他起来在旁边的塌上,又是抚胸又是喂水,好不容易巡抚老爷这才悠悠醒转,赶紧一把拽住他衣服,“速速去拿我王命旗牌,调遣兵马保护靖海侯爷。”
“老爷,那些狼兵可是凶悍得紧……”门子往上三代都是本地汉人,对土兵先天就有恐惧心理,“咱们去请黔国公不行么!到时候即便出事,也有黔国公分担着,怎么也不会掉脑袋罢!顶多贬黜为民……我平时私下也攒了些银子,却也有个千把两,咱们到南京去住,那地方四季分明,人文荟萃,美妓又多,老爷你定然喜欢的……”
听他把私房攒下的银子都说出来了,巡抚大老爷说不感动是假的,可见虽然走的是后门,走啊走的却也是走到内心深处去了,可是这当口却不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当下伸手去握着他手道:“铁铁,你听我说,我这巡抚,听起来三品绯袍,其实是因为天高皇帝远,我在云南整整八年了,迄今一点调我回朝的消息都没有,可见老爷我做人多失败,朝中无人帮衬啊!那郑国舅以军功封侯,不知道多少故旧跟随,又是当今最宠爱的皇贵妃的亲弟弟,若他在云南出事,整个云南官场,个顶个的,一个没跑儿。”
门子听他说的吓人,忍不住道:“不能罢!我平时在贡院听那些读书人说话,都说本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皇帝有错,读书人也要骂的,皇帝的小舅子而已,难道还能因为他就把老爷和整个云南的官儿全给杀了?”
“杀是不会的,下狱,贬黜,这些几乎是可以预见的。”箫思学忍不住苦笑,这天下百分之五十的人口和粮食都在南直、浙江和江西,而郑国舅又创造了天下一等一的赋税,说他胜过三省,却是丝毫不为过,这等人物,真要出事了,整个云南的官员给他陪葬,那又算得什么,说不准到时候朝廷那些跟郑国舅唱反调打擂台的都要跳出来,来一句洪洞县中无好人罢!
'世人皆曰可杀',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箫思学喃喃。
门子一脑门子的冷汗,这种情况,他平时自诩小聪明,却发现这时候都不太管用了。
正焦急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他当下就道:“老爷,咱们何不赶紧私下知会那位爷,让他先暂避一时……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箫思学身子一正,急急就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罢!”
巡抚老爷掐指一算,“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他毕竟是巡抚而不是布政使,也上马打过仗,虽然是二把刀,但好歹也恶补过几本兵书,知晓些战仗细节的,这但凡是城中作乱的,大抵要到夜色最深到鸡鸣凌晨的时候最好,那时候人最无防备,“依我算来,那些杀才若想在今夜作乱,定然是丑时到寅时最佳,如此,我们却是还有两个时辰。”
“铁铁。”箫思学抬头盯着门子,“扶我起身,不要惊动了旁人,只喊一顶两人轿,咱们去那位大都督的驻下。”
巡抚大人和门子便衣打扮,轿夫这时候俱都睡了,不在衙门听用,还是任铁铁喊了方才那两个守门的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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