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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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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大牛人,后世被称为东方莎士比亚的,你想想,有底气有理想的文艺青年啊!能干这事儿么?当即一口回绝。
结果那一年科举,别人都中进士了,就汤显祖一个人没中,换谁也得气得吐血,所以说,张大胡子死后被清算被扒祖坟,其实真不是冤枉的,尽教皇帝做君子,自己却没以身作则拿出君子的做派,万历对这位老师从敬爱到深恨,那也是完全能理解的。
汤显祖因为这事儿,比照申时行和王锡爵的事儿,肯定也觉得两位阁老家的儿子中进士有阴毛,故此对胡汝宁连带着就恨上了。胡汝宁正好干过一件事儿,今年大旱的时候,万历皇帝祈雨,他上奏章说,要虔诚,不能杀生,所以说,不能杀蛤蟆,蛤蟆是好东西啊!能入药治病,还能招财进宝。
读书人的嘴本来就坏,何况汤显祖还是读书人中的读书人,超级文艺青年,就刻薄地说胡汝宁是蛤蟆御史,并且弹劾申时行申阁老和王锡爵王阁老,结果,刚中进士做了几天官,就倒霉了。
汤显祖这文艺青年便不说他,总之,胡汝宁就成了八犬之一,你说他真干过什么贪赃枉法的事儿,还真没有,真可谓祸从天上来。
其实,这些就是大明后期愈演愈烈的党争的开幕罢了,不管是十君子也好,七豺八犬也罢,君子不一定是好人,豺犬也未必是坏人,屁股坐的地方不同罢了。
故此,德妃越看奏章,越觉得朝堂之上全是一群混蛋,怪不得把皇帝气成那样儿。
她看完奏章后,就陪着万历骂了一会儿朝廷衮衮诸公,然后柔声劝说,“皇帝,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骨儿,朝廷如今也就这样子,皇帝还年轻,慢慢来,终究能把歪掉的扳直了……”万历听了德妃的劝,心里头就觉得舒坦,若是别的后妃,哪儿有德妃这般会开导皇帝,只有给皇帝添堵的份儿。
两人正说着话,都知监总领太监匡咏梅弯腰小心翼翼走过来,“娘娘、万岁爷,张鲸张公公在外头求见呢!”
德妃一听张鲸,俏声哼了一声,转过螓首去,万历有些头疼,当下呵斥,“没见朕跟爱妃正说话呢!他有什么事儿?”
张鲸因为侄子张彪的事儿,算是彻底触怒了德妃了,万历虽然重用张鲸,但是,没道理为了奴才得罪媳妇啊!故此张鲸就倒霉了,堂堂东厂掌印太监,天家最亲近的走狗,如今见皇帝要求见。
第345章 给德妃娘娘跪了
当然了,万历还是要用张鲸张督公的,这匡咏梅原本在苏州织造任事,那是张鲸的干儿子,蹊跷的是,保举匡咏梅为都知监总领太监的是郑国舅,万历有些暗暗欢喜,觉得小舅子懂事,下面的奴才敲打敲打就好了,总不能一条活路都不给走,匡咏梅一进京就找张鲸哭诉,说干爹呀!儿子也不知道为何那郑国舅要保举儿子……张鲸就叹气,对他说了,干爹明白,那郑国舅是挑拨离间呢!想让我众叛亲离,说着,死太监眼泪水就下来了,张彪那可是他亲侄子,死在苏州,你说他不恨?怎么可能呢!
总之,匡咏梅做了都知监掌印太监,不过相比较以前的池长轩公公,那可是老实多了,可谓夹着尾巴做人。
这时候万历就拿眼瞧着郑若彤,“爱妃,你看……”德妃没好气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儿,极是妩媚,“军国大事,小女子怎么敢插手?”说着,就起身往外头走去,小窦子赶紧跟上,伸手去扶着德妃的胳膊,到了宫门口,那门槛儿极高,小窦子又弯腰去给德妃拎起裙角,出了宫门,德妃用眼角扫了扫张鲸,冷哼了一声,转首而去。
万历就满脸苦笑,瞧着匡咏梅尴尬不已还弯腰站在跟前,忍不住就呵斥,“还愣着做什么?让张鲸滚进来。”
没一忽儿,张鲸小心翼翼进来,“奴婢见过万岁爷……”说着,就有些哽咽,万历本要呵斥他的,瞧他这样儿,又有些不落忍了,“你说说你,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连我都要看爱妃三分脸面的,你倒好,往死了得罪,你若不想跟朕办事,早早说了,朕让你去孝陵种菜去,省得心烦……”
万历这话,其实还是给张鲸留了颜面的,至于去孝陵种菜,听着吓人,一个大特务头子能活着去给先皇守陵,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
按说,一个东厂督主不至于如此,历史上一些东厂督主连皇帝想动的时候都要左右思量一下的,但张鲸有个最大的短板,张居正死,万历亲政,这搭头搭尾也不过两年,这么短时间,张鲸还没完全整合掌握东厂的力量,何况,张鲸上台是搞倒冯保上去的,太监里头反对这事儿的不少,连张鲸的干爹张宏当年都不太赞成去弄冯保,故此张鲸在太监里头也不算很得人心,加上德妃的确又是大明朝数得着的厉害,这么几点一综合起来,张鲸就大大落了下风了。
死了亲侄子还要被德妃惦记着,张鲸可谓泪流满面啊!我多冤屈呐!死的是我亲侄子,亲的,不是捡来的,郑国舅他毫发无伤啊!
但这话他也就敢在肚子里头默默呐喊几声,到皇帝跟前儿敢说么?所谓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张鲸觉得,是该正确审视自己了,自己这个东厂厂督,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威风,起码,现在不那么威风。
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万岁爷,奴婢错了,奴婢真错了,奴婢想去找德妃娘娘认错,娘娘如今还在气头上,不肯见奴婢啊!奴婢那混账的侄子,不能给万岁爷排忧解难,还要去添堵,他死的活该啊!万岁爷,奴婢跟在万岁爷身边这么多年,虽然怀揣着真心实意给万岁爷办事儿,可奴婢本事浅,老是误了万岁爷的事儿……”死太监泪流满脸,颇有后世影帝的风采。
万历瞧他这样子,也不忍心,不管怎么说,当初自己还没亲政的时候张鲸就紧紧跟着自己,自己稍微流露出一点儿想动冯大伴的意思,他二话不说,冒着得罪很多人的危险就把冯大伴给扳倒了,这些年,自己用他一直很顺手,何况,他也死了亲侄子,怪可怜见的……“起来罢!”万历就叹了口气,亲自伸手去扶他,“张伴,朕和你主仆多年……这次张彪的事儿,算朕欠你一个人情,朕记得你老家似乎还有亲人,再接一个过继到名下来延续香火,你好生做事,朕还年轻,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天下富足了,朕办事也顺手了,难道就不能给你名下的儿子一个爵位么?”
“陛下……”张鲸刚被万历拽起来,听了这话,噗通一下又给跪了,一时间,老泪纵横,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奴婢,奴婢,奴婢……呜呜呜呜……”
这就是情份,皇帝记得你的情份,什么都好说。
万历安抚了张鲸,又让他好生去给德妃道歉,不肯见,就在承乾宫外头站着,真心实意的去,爱妃会原谅的……说了好些话,才转回正题来,问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张鲸伸手捞起衣角擦了擦眼睛,这个动作完全就像是个老妪一般,把脸上弄干净整洁了,这才小声清理了嗓子,说道:“万岁爷,这……国舅在辽东那边撺掇宁远伯起了大军,那边密报说,宁远伯起码动了十万大军,先头一万三千精锐已经出发进了漠北……奴婢是怕,会不会动了根本,这万一闹大了,九边十三镇的边饷就太吃紧了。”张鲸也是在内书房读过书的,和阁老们比起来,未必差到哪儿去,这也是边抚们为何老是说以和为贵的原因,实在是没银子。
他把辽东的形势一说,万历就嗯了一声,倒也没认为他依然在给国舅上眼药,因为这论调,属于当时比较普遍的论调,缓缓就说:“嗯!这事儿,国舅已经事先派人跟朕隐约说过,你就不用管了。”他说着,脸上就有些怒气,“倒是这北京城街面上,到底怎么回事?朝堂上吵,市井中也吵,什么七豺八犬的都出来了,连朕在宫里头都知晓,什么'若要世道昌,先杀换狗张,再杀显祖汤,七豺,八犬,通通死光光',这些谣言,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传播的,你给朕查,仔细的查。”
这里头叫做换狗张的,本名张鼎思,这家伙也是一个倒霉鬼,和胡汝宁差不多,躺着也中枪,他是申时行的同乡,苏州人,也是大名士出身,撰写过很多书籍,结果别人认为八犬之中也有他,他就很委屈,上书给皇帝说,陛下,我冤枉,这肯定是别人陷害我,故意把别人的名字换成我,陛下啊!你要为我做主,能不能让东厂和锦衣卫查一查,把我的名字再换出去,还我的一个清白。
这个奏章很快就被传了出去,结果,很快就有人称呼他叫做'张换狗',真说起来,还真是挺冤屈的,至于汤显祖大大,还真不冤枉,自恃文艺青年,口不择言得罪了人,不过,汤显祖也有个委屈的地方,他的启蒙老师是近溪先生罗汝芳,罗汝芳是颜山农的嫡传弟子,颜山农如今正在拼命给郑国舅鼓吹,所以说,他算是被乖官给带下水的。
这些谣言,传得是沸沸扬扬,万历在深宫大内都知道了,能不生气么,朝堂上下,正事儿不做,整天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朕花钱就养这些人的?
张鲸得了万历的吩咐后,自然要下死力气查外头的谣言,不过在这之前,他做了一件事儿,跑去承乾宫,给德妃娘娘跪了。
堂堂东厂掌印太监,跪在承乾宫前头,一时间,宫内轰动啊!也不知道多少人瞧热闹,有些就幸灾乐祸,嘿!张鲸啊张鲸,你也有今天,有些就兔死狐悲,觉得张鲸张公公都斗不过德妃,日后哇!我们这些奴婢的日子难过了,种种观念不一而足。
在承乾宫的德妃听小窦子来禀报说张督公跪在宫外,她是极聪慧的,寻思了一会儿,就理顺了其中的脉络,一时间,对张鲸又深恨了几分,这狗奴才,是在威胁我……她要不出去,就那么看着张鲸跪在外头,时间一长,日后未免就要传出德妃娘娘度量窄的话语,到时候兔死狐悲,谁还敢仔细给她做事?她要出去了,岂不是就落了张鲸的圈套,到时候,怕是那位皇长子的母妃又要冷言冷语地嘲讽,妹妹,没想到连个奴婢也能拿捏住你啊!
这位王恭妃年纪比万历还大些,或许这也是万历后来后悔,觉得自己是被勾引的缘故。
所以,德妃对跪在外头的张鲸又深恨了几分,但一时间也寻不出什么好法子,当下就在宫内踱步,小窦子看了,凑上去就说:“娘娘,还是奴婢去罢!”说着,也不等德妃允许,就快步出了宫,到了外头跪着的张鲸跟前,绕着张鲸看了两圈,就趾高气昂道:“张公公,娘娘说了,记得以后好生做事,还不起来,速速退去。”说着,就往地上扔了一串东珠珠链,这珠链温润浑圆,抛出去的时候就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把远处看热闹的那些太监宫女们都瞧花了眼,“嗟!赏你的……”
张鲸记得自己被年纪这么大的小孩子呵斥,那还是几十年前刚进宫的时候了,一时间,又羞又恼,涨紫了脸皮,不过,却也发作不得,他到底是做到督公位置的大太监,喜怒不形于色或许做不到,忍辱负重还是能做到的,当下巍巍颤颤起身,对承乾宫拜了三拜,捡起珠链转身离去。
小窦子回去宫内,德妃喜滋滋的,忍不住夸小窦子,“小豆子,还是你懂得姐姐的心思,不枉姐姐以前疼你……哼!张鲸这狗才,白白浪费了乖官送给我的珠链。”脸上就绽开了笑容,小窦子抿唇,“奴婢可不敢当娘娘的夸,不过,娘娘,国舅爷经常说,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丢串珠链,国舅以后肯定会送更大更好的珠链给娘娘的。”看着德妃的微笑,心里头却在想,能给若彤姐姐做事,这辈子也值了。
第二日,东厂和锦衣卫就开始在北京城满大街的抓人,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横冲直撞,不过,这些暂时就跟乖官没什么关系了,而乖官呢!正随着李如松李如柏率领的五万大军往蒙元鞑子的地界儿去。
冰雪草原上,时不时会瞧见傻乎乎的狍子瞪着好奇的眼睛瞧着这支大军。
第346章 真·杀生茂才
这支大军中军五万,两翼则各有骑兵两万,这已经不是开国初,凉国公蓝玉率领二十万大军直捣捕鱼儿海蒙元王帐的时代了,两百年过去了,大明居然还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一时间,九边震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居然直接给传播到了京师,顿时弄得天下皆知,都说那郑国舅跋扈,何况这也违了祖制,朝廷上关于皇帝寿宫的争吵顿时一歇,转而群起攻击郑国舅和宁远伯。
这种军国大事,要是厂卫里头没人,可能泄露出来么?张鲸吓得先跑去找万历自辩,万岁爷,这真不是奴婢干的……朱翊钧就叹气,他在想,自己刚敲打过张鲸,这奴才不会那么大胆就这么跟朕顶着干,那么,就只能找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打板子了。
骆思恭吓得浑身颤抖,要说,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当的不甚称职,要知道,他从大胡子张居正权国那会子就是指挥使了,张居正权国的十年,可说是锦衣卫最低调的十年,夹着尾巴做人啊!皇帝亲政了,骆思恭好不容易抱了德妃的大腿,这才勉强把指挥使的位置继续坐下去,给他三颗狗胆,他也不敢挑起针对郑国舅的流言蜚语啊!
这骆指挥使还真是冤屈,流言谁放出来的?乖官自个儿。
流言怕什么,正所谓一起一伏,没有平原何见高山?等垒京观、奏大捷的时候,才能更加显得国舅爷的本事来。
至于什么祖制之流,乖官只当放个屁,祖制?祖制商人是最低贱的,如今朝堂上起码一半的官员,家里头都是商贾,你们好意思说祖制?我呸你们一脸。
出兵漠北这么大的事儿,根本瞒不住人,既然如此,不如虚张声势,先造势造出去,在这个里头,乖官就借了李成梁的势,李成梁为何能封爵?打仗狠啊!奏十次大捷的主儿,不错,尽起十数万大军这种事情,肯定会被御史言官们攻击的,但是,朝堂上不单单只有御史言官,有说正的,自然就有唱反调的,尤其大明朝廷上头,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官员不要太多,你说这个是好的,我偏要说他是坏的,没有道理可讲,只要你反对的,我必赞成,你赞成的,我必反对。
所以说,乖官就要浑水摸鱼,你们慢慢吵,等你们吵完了,我已经帮单叔把军功捞到手。
这一次打仗,战术出乎意料,别的不说,中军拖拉着一支庞大商人队伍,不错,打仗是危险,可架不住乖官使银子,十数倍的利,杀头也肯了,何况这次十数万大军,又是宁远伯爷带着李家诸子亲自出征,怕甚?吃饭还可能被噎死呢!想赚银子,不冒点险怎么可能。
故此,中军在漠北草原上走的极慢,但是左右游骑却是隐隐把中军护在当中,这两支游骑中,其中一支甚至还是诱饵,真正的精锐全在右军,都是宁远伯手下打老了仗的铁骑,李成梁这次也下了血本,官兵全是双马甚至三马,穿两层甲,后来满清所谓'女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全是奴儿哈赤跟他这位也不知道是干爹还是亲爹的李成梁李爹爹学来的。
像是这般主动出击的,已经出乎蒙古鞑子的意料,尤其这还是过年的时候,更是出乎意料中的出乎意料,前头佟奴儿哈赤带着一万三千先锋,看着小部落就一窝蜂上去,尽数砍了首级,然后各种牛羊之类的牲口全部不要,只把马给带在军中,女直人当中,反对的也不少,可奴儿哈赤就说了,一颗首级四十两银子,只要把首级带好了,等打了胜仗回去,要什么没有?何况这次必然会俘虏无数牛羊甚至人口,到时候,价钱就跌下来了,有银子,你们还怕买不着东西?顿时就把那些没见过银子的土鳖女直人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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