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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之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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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勇看了一眼廖去疾,原本这个儿子是最令他满意不过的……不过今日廖勇也不由得痛心疾首地慨然而叹:“去疾啊,他既临郡界,家中部曲为何就没有及早发现这老儿?若不是他在书院打出了仪仗,我身为太守,竟不知道他已入地界……唉……他这是当我廖家如无人之境啊!”
    廖去疾一时也觉得蹊跷,皱眉道:“父亲息怒,去疾定一查到底。”
    廖勇这才从廖去疾手中接过了茶盏,啜了一口,温茶下肚,这才放缓了语调,冷笑一声:“不过,我看小老儿这宠臣也当不了太久了……京城不是都传说,那位已病得人事不省了么?……小老儿还能跋扈几日?”
    廖去疾躬身附和道:“正是。”
    说到这里,廖勇倒笑起来:“要不是看着这一点,为父忍着他这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定v支持,感谢大家留言,也感谢扔地雷的亲:
    purassica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8 22:25:01
    summer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10…19 07: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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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leking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9 10:32:55

  ☆、第53章

古骜得了山云子令他下山游历之言;便准备动身前去与田榕和陈家村人告知一声。
    来到陈村时;陈村学子们尚未从山云书院下学;古骜便找到陈伯;令他安排了一个几近的日子,召集所有学子们同自己一起吃个饭;陈伯忙答应下来。
    “先生这便是要走哇?要他们跟着一道去么?”
    “不忙;我先找好落脚地,自会传信来。”
    “那这样也好。”
    告别了陈伯,古骜又由陈村的轿夫一路送到了郡城;下了轿;古骜直向披香楼走去。行至近处;听闻靡靡之音飘飘灌耳,古骜不禁一怔;这些日子他殚精竭虑地筹谋进取,倒是忘了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处温柔乡,抬目,只见商女不知民疾苦,高阁犹唱念娇奴。古骜叹了口气,第一次迈进这胭脂香粉堆砌之地,刚进了门,就立即有人引导道:“这位客官,里面请。”
    “我是来寻萧先生的。”
    “可是书院的萧先生?”
    “正是。他有一位田的弟子亦在此处,你可知道?”
    “您说田三爷啊,他就在楼上,您这边走。”
    古骜被带到了二楼包厢门前,那侍者刚推开厢门,就能听闻田榕透过屏风传来的声音:“齐公子!你慢点儿喝……还怕春香姑娘走了不成?”
    “田兄,你如此款待,真令我感怀……”
    “哈哈哈……若真感怀,何不将金都尉介绍给我?在下想结交他许久了……”
    “……这有何难……明日……”
    “田三爷,外面有人找。”那侍者靠近了,在田榕耳畔小声道:“不过衣衫破旧,看起来不像富贵之人。”田榕随手打赏了碎银,“知道了,去。”
    过了一会儿,门扉开阖,古骜只见从内扶出了一个贵族穿戴的青年,满面酒色,开襟敞怀中,还搂着一个娇娘。古骜微微用了一些时间,才分辨出此人竟正乃田榕,只见他如今与前日在书院舍中相见时,气质相差甚远——面上原本乖巧圆润全然不见,倒是带了一副风月场的通晓谙练之色。
    目光和古骜一对上,田榕全身一抖,他伸手使劲抹了一把脸,晃了晃脑袋,推开了佳人怀抱,这才收敛起了适才放浪气息,走到古骜身前,喘了口气道:“原来是骜兄,何事?”
    “你原来在忙,我长话短说。我要出云山了,山云子老师给了我七郡郡守的荐信,不日就动身,若我在哪里落脚,会给你来信。”
    田榕尚未回神,张了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因为酒酣而失了敏捷:“骜兄……”
    古骜就微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叨扰了,先行一步。”
    说罢,古骜便转身下了楼,一路径直而出,来到了大路上。想着田榕适才的情形,古骜不禁心道:“看来榕弟所擅长的,我果然是做不来啊……简直是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想罢,古骜赶着时辰,又在郡城中寻了轿子坐回了云山,再次来到那位校场老师父处,学习强身健体之术。也许是这日来得早,却见原来典不识也在。典不识一看见古骜便高声唤道:“古先生啊!你也来了!”
    古骜点了点头,笑道:“许久不见。”说着便候在了一边,那老者教完了典不识,令典不识自己练习片刻,这才走到古骜身边,哑声问:“之前那个吐纳法门,练了以后感觉如何?”
    古骜道:“感到气息顺畅了许多,且最便宜的是,此法门处处时时都能练,行步的时候能练,坐卧时亦能,我今日爬山,呼吸不剧烈,倒是有一股柔强之力在其中。”
    那老者点头笑道:“说明你用了心,正是这样啊!”
    古骜道:“若如此每日不辍,十年后会如何?”
    “不说十年后,只要你认真调息三载,胫骨渐强,冬不畏寒,夏不怕热,行路登山,都有坚韧持久之力!”
    “如是甚好!”古骜道,“不过我不日便要离开书院了,不知防身术能学几成?”
    话音未落,典不识在旁边便如炸了锅般叫了起来:“什么?古先生,你要走了?”
    古骜点了点头,道:“学以致用,我要出山了。”
    那老者在一边问道:“你何时走?”
    古骜道:“收拾好行装便上路。”
    那老者道:“若一月之内,便只能学粗略;若留两月,便能教大略;若留半年,便能得要旨了。”
    古骜道:“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一个月内就会动身。”
    典不识急道:“你连防身之术都不会,下了山遇见匪徒盗贼如何是好?你就这么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古骜笑道:“我是身无半文,心忧天下。既然没钱,匪徒又如何会找上我?”
    典不识如狮子摇头般拒道:“这可不行!你这么走,可不行!我放心不下你!”
    那老者对典不识挑眉:“你为何不与他一道去?”
    古骜一愣,问那老者道:“他该学的都学完了?”
    “资质佳自然学着快。”
    “呿,那是我练得勤哩!”
    “不是说有个刀法甚好,他也学了?”古骜不禁好奇问道。
    那老者哈哈一笑:“你看看他,他能用刀吗?用刀是束了他的天资,刀法我不曾教他。”
    古骜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如何,你既然放心不下,为何不两人一道下山?”那老者追问典不识道。
    “他若走,家中有弟弟妹妹无人照料,他自然还是留在村中的。”古骜见典不识挠头抠耳,不禁为典不识解释道。
    “唉……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那老者叹了一声。
    ****
    这天古骜学防身术,一直学到了夜半更深,典不识早回去照顾他弟妹了,倒是那老者说:“你如今在书院,剩一天是一天,也不拘泥时辰了,我多教教你……来!”
    “……多谢老师!”
    待学武毕,深夜已被霜蒙,只有一轮明月高悬夜空。古骜一边在书院中走着,一边回想着今日所学之武,这么一走,倒走得幽深了。顾目一看,只见此处,可不就是那条曾陪伴了自己整个少年时期下的山挑水之道?
    古骜记得石阶尽处,有一汪碧泉,幽潭如深。自己也曾晚归,那时夜中水面一平如镜,灿照苍穹之星辰。
    古骜知道自己在书院时日无多,这时忽然忆起,便不由得来了兴致,想再看一眼那里的夜色,怀念那曾经山栖谷饮的逍遥时光。
    书院早已宵禁,如今幽径中一人也无,只余月光如寒霜铺地。
    古骜享受着这弥漫而上寒意,缓缓地沿着石阶而下……
    可越往下,越能听见那路尽头深处,似乎隐隐传来琴声……
    ……及到近了,古骜侧耳倾听,只闻那乐声时而激荡飞扬,时而肠回气荡……一时间又急转直下,顿挫抑扬……一时间又如击鼓相撞,在撞击声最高处时音律如破般漫洒,转而袅袅弦丝,无忧无绝……渐渐洪流荟萃,又成正声雅音……
    古骜下到最后一级石阶,眼前深潭映月,波光粼粼,月色撩人,却见一位白衣青年,正在水之另一方抬手抚琴,他的容色隐在暗夜中,只余一袭宽袖随着乐律而动……在这风清月白之夜,奏出如天籁般的律响……
    古骜静静地站在一边,一时间不禁听得入了神……
    就在古骜沉浸在绕梁之音中时,
    原本连贯优美的曲调中,
    却忽闻一丝不协调之暗哑……
    琴声刹那间,戛然而止。
    ——弦,断了。
    那白衣的青年轻抚了断弦,嘴角微勾。
    抬起脸,他望见了隐在夜色中的古骜。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收到的地雷还挺多的,捂脸,不加更过意不去啊。这是撕心裂肺吐出的二更。。。(自从v三更以后我的存稿君就一直阵亡未回血,本来还想让存稿君回个血的,但看到大家如此支持作为新作者的大盗,欣慰又感动,所以还是放出吧)

  ☆、第54章

古骜走出暗夜;清辉铺地,月光照出他清浅的影廓。眼前之人并非没有印象;那袭藏在山云子舍中帘后的访客背影,古骜犹记。
    此时,那白衣青年亦推琴起身;定定地望向古骜的方向。
    古骜上前一步,朗道:“忧思于中;欢笑于外。有鸿鹄之志,惜剑之难伸。忧愤郁苦,不行于色,只余一盏明灯藏于心中;照耀前路;然否?”
    “深夜不敢欺心,不期偶遇知己,来者又是何人?”白衣青年的声音澄澈清远,在夜空中响若浑然而成的天真。
    “不过一过路赏月人罢了,你是今日帘中人?”
    那白衣青年微微颔首:“你是今日帘后人?”
    古骜点头:“然。”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吕先生今日见你,曾言于我,说你不苟言笑,为何竟如此话多?”
    “我亦闻公子声名动天下,都说你孝外无心事,为何今日又奏此宏声?”
    “喔?你知我是谁?”
    “天下以白为丧,以白为隐。公子非隐士,若非致诚,为何至今带孝?”
    “原来如此。”
    两人相视而笑,古骜道:“夜露微寒,要不要我送公子回去?”
    “月凉如水,偶展胸襟,不敢久留,还是就此别过吧。”
    说罢,白衣青年抱着琴,在水边向古骜行了一个礼,便向山后隐去了。
    古骜微微一怔,继而想到那山后不似这边挑水之路,有一级级石阶,那人抱着琴尚且如此步履如燕,看来,竟是会功夫的人呢……
    也是,不会功夫的人,真敢在严寒之日凿冰下水捉鱼吗?
    不会功夫的人,能五日五夜不食而如常身强体健吗?
    只是,古骜原以为,虞家公子定是那种极聪明却屈心抑志,神机鬼械,心深莫测之人;
    可如今一听琴声,却是浑然天成坦荡无羁,这又是为何呢?
    ***
    虞君樊抱着断了弦的琴回到了住处,见临舍吕谋忠的房间还亮着光,不禁走近而抵门,问道:“吕先生……还未安寝?”
    面前竹扉被猛然打开,却见吕谋忠已经脱去了平时穿的蛟纹华服,手持金樽,似正在独酌。他一看见虞君樊,便满口酒气地道:“诶!这么晚了,你怎么又一个人出去?连暗曲也不带,不要仗着自己功夫好!”
    虞君樊朝舍内一望,见其中杯盏相叠,似乎又要酣饮彻夜,不禁劝道:“吕先生……少喝点罢……”
    吕谋忠笑起来:“小孩子,你不懂,去睡觉,休要管我!”
    虞君樊叹了口气,这才退出了门外。站在台阶上,他看着窗中随着酒意歪斜的浮光掠影,心下不禁默然。
    虞君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吕谋忠时的情景。那时候,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未过世,那时候,世外虽纷纷扰扰,然虞家之中,却是庭院落雪,梅花飘香,一切安然静好。
    当日吕谋忠从外裹着寒气入屋,带着笑意,从父亲手中接过自己,抱在臂上:“小君樊,来,叫一声师爷!”
    “师爷好。”
    吕谋忠哈哈大笑,对父亲道:“我给你启蒙时,你方十二岁,如今都有自己的儿子了!”
    那时父亲踌躇满志,亦笑道:“能得此麟儿,也是夫子媒做得好。”
    吕谋忠叹道:“卢生乃我故人,他死后将女儿托付于我,令我给她寻一位如意郎君,却不想竟被你小子相中,你真的想好了?”
    父亲点点头:“我想好了,这次西征巴蜀,若得了胜,就以巴蜀之地献给朝廷为功,令皇上开恩能准许世庶通婚。这样一来,天下世寒就此一平,再无高下之分。乱世之乱在于人有别,乱世之终,在于人平等。世家经年累世,但凡世庶通婚,世家之强,终会分崩离析,从此四海安泰,指日可待也……我亦想好,日后用人,别郡我管不着,然在我黔中郡,我却是不看身世,只看所能所才;如此,天下豪杰何不为我趋之若鹜?”
    吕谋忠听罢连连点头:“但凡巴蜀取胜,皇上金口一开,这件事便能做成!”
    “那皇上会答应吗?”虞君樊坐在吕谋忠手臂上,奶声奶气地问道。
    吕谋忠伸手刮了刮虞君樊的脸蛋,笑道:“小子还挺机灵,你问这个做什么?”
    “……若是世庶能通婚,母亲就不会日日担忧父亲了,亦不用觉得有愧于叔叔和叔母。”虞君樊道。
    “这孩子,早慧啊……”
    虞君樊尚记得,当时吕谋忠听了自己的答话,对父亲如是道。
    父亲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慈爱与宠溺,点了点头:“我的儿子,哪有不聪慧的道理?”
    吕谋忠听罢,将虞君樊举了起来,抱在怀中平视笑道:“小君樊,你放心……只要你爹爹能下巴蜀,阿凌一定会答应的。师爷我曾在戎地救过阿凌一命,后来又倾家产给阿凌当皇帝,你爹爹是我的弟子,我与他向阿凌求一件事,阿凌不会不准,更何况,阿凌也想削弱世家哩!”
    那时炉火在房中烧得暖融,微红的炭,泛青的烟,父亲和吕谋忠脸上志在必得的笑意,自己从不敢忘记。
    它就像藏在每个少年梦境中,如田园诗般的记忆,蓝天碧水,青山骄阳。
    可这平静的一切,却在一番风起云涌后疾风突变。
    从此,自己的生命中,也不再有那些温暖的色彩……
    而原本的骄阳如画,如今却凝结成只剩墨迹的黑白水墨……
    那悠长的意蕴中,掩藏着无法尽言的若隐若现,曾经鲜艳缤纷的记忆,亦被定格在了只有轮廓勾勒的那一刻……
    不知道是谁先走漏了消息:
    “虞家家主准备以巴蜀之功相挟皇上,令皇上开世庶通婚之先例!”
    “这还了得?那可不是翻了天么?”
    “我等早知他娶了个冒认世家之妇,不告发他是情分,他居然还想踩到我等头上来?”
    此事若真的深究而去,虞君樊又如何不知——这不是一个家族内里之矛盾,而是普天下世家,对于妄图变革之虞家的精准伏击——他的叔父和叔母,亦不过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一夜之间,母亲卢氏被鸩死,父亲在战场上亦中了毒箭。
    当吕谋忠拖着人事不省的父亲回到黔中郡时,整个人都变了。原先豪迈粗犷的汉子,此时眼中却生出了一丝戾气……自己当年虽然年幼,可如此强烈的感情,又怎会不让身周之人感同深受?那是仇恨与愤慨,不甘与功败垂成的悲戚……
    父亲病入膏肓,半醒半睡,却在最后弥留之际叫自己过去,房中只有自己与吕谋忠两人。
    “君樊……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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