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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永宁-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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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琮虽然并没有看出来自己犯了房玄龄的忌讳,而且很侥幸地逃过了一劫,但是却依旧被房玄龄猛然大增的气场给吓了一跳,忍不住又悄悄地往李治的方向蹭了两步,然后一咬牙,直接冲着李治这尊大神,把永宁这张救命的底牌给祭了出来:“父皇,那几句话是儿臣幼时,母妃题在送给儿臣的《三字经》的扉页上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这些年下来,李琮也算是看明白了,从相生相克的角度上来说,房玄龄、永宁、李治三人根本就是一个极佳的循环示例——互克只不过永宁这张牌对房玄龄的制约力度很小,可是如果把永宁这张牌放到了李治眼前,那绝对是一打一个准儿。所以他这几句话才只对着李治说,压根连瞟都没瞟房玄龄一眼。
不过他话音一落,却出乎意料地发现接过话茬的居然是房玄龄。“《三字经》?什么东西?”房玄龄自认也是博览群书,而且当年给永宁启蒙的人也正是这位,偏偏这会儿从李琮嘴里冒出了本他从来就没听过的以“经”为名的书,他若能掩得住这份好奇,那才是怪事
李治从李琮把永宁给搬了出来,脑子便有些反应不过来,正轻揉着发胀的额头的时候,便听到房玄龄的问话,然后注意力顿时便被引了过去。他也对这本所谓的《三字经》的出现,感觉很是莫名其妙,这夫妻、父子的亲密关系,他竟也是头一次听说还有这么本书……
李琮再度被李治和房玄龄两人的气场给镇压了,欲哭无泪地发现自己似乎多说多错,就多说了那么一句话,好像就又添了新麻烦。可是这两位他哪个也得罪不起,于是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说道:“《三字经》就是《三字经》呀,小时候母妃为我课蒙,用的便是这《三字经》……好读又好记,而且里面的内容也很容易懂……”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原因就在于对面那两位的眉头越皱越紧。
“背来我听”李治一挥手,直接上李琮上正文,是好是歹,听过之后自然就能明白。
李琮撇了撇嘴,这都好几年前的事了,也真不怕他天长日久的记不清了,不过就因为永宁亲笔题在扉页上的那四句话,这些内容他倒还真是常常在翻看,这会儿倒也不会出现错漏之处。
李治和房玄龄原先还想着,这所谓的《三字经》说不得就是永宁自己凑合出来的那么一个东西,专门教孩子认字的,可是李琮这么一背,那朗朗上口的用词遣句,意义深远的内涵,简单丰富的内容,顿时让这两位一起生出了一种抽打永宁一顿的念头——这么适合给幼儿做启蒙读物的好书,怎么就能藏得这么严实呢?
撇开屋里那两位正生闷气的不说,站在门外已经听了好一会儿的王圭,这刺激真是受得大发了。他本来在听到李琮将永宁推了出来的时候,虽然心里还是痒得厉害,但是到底还留着三分清醒,知道这事不适合他掺和进去,可是他正想走,就又听到了《三字经》,他也与房玄龄一样的疑惑,然后等着李琮将内容背诵了出来,他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愿望——希望不管是这《三字经》也好,还是那立志四言也罢,都是出自永宁的师傅……
其实王圭只从李治和房玄龄的神情举动,又有李琮的那几句话做铺垫,他也多多少少猜出了答案,可是却顾忌着大男人的颜面问题,只能在心中这样默默祈盼,要不然这全天下的男人、读书人居然被个女子给压下去一头,可真就没脸活了
李治这会儿已经不止眉心发胀了,整个头都仿佛大了一圈似的,想揉都找不着下手的地方,长吁了口气,看了眼似乎真被吓到的李琮,对自家儿子倒还真是添了几分同情——今天这纯属是无妄之灾呀不过,宫里那个罪魁祸首他是断不会放过的,而且他深刻认为很有必要把永宁替李琮布置的小书房给抄检一遍,当然永宁的书房私库什么的其实也不该放过的……
这么一想,李治顿觉坐不住了,直接便拉上了李琮便要回宫。他那急切的动作,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急着想回去见永宁,房玄龄自然也坐不住了,可是后宫那地方到底不方便他这外臣随意进出,哪怕他家闺女坐正了宠妃的位置,他这当爹的该有的避讳也是不能逾越的。
“陛下……”房玄龄脸上难得出现这样尴尬的表情,可是李治这会儿却是一点看笑话的心情都没有,极是体谅房玄龄心情地出言相邀。
房玄龄难得地一次没有拿着那些规矩体统什么的说事,紧紧地跟在了李治身后,可是这门一开,这两位正看见王圭双目无神地站在那里,一副受了极大刺激的模样,翁婿俩很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由房玄龄出面安抚,很快便把脑子转速已经跟不上趟的王圭给劝了回去,然后才相携入宫。
要说起来,这会儿最搞不清状况的,还属今日的祸源李琮。他根本不明白,这些大人脸色变来变去的究竟在想些什么,虽然也稍稍有些忧心会不会替永宁惹来麻烦,但是左右看看身边的这两个人,又觉得应该、大概、似乎、好像出不了什么大事才对……
第二五九章纠结
永宁对于致知书院发生的事,自然无从得知,可是当她得到消息说是房玄龄居然跟着李治在这个时候一起进宫了,而且进宫之后他们的去处竟不是宣政殿,而是去了李琮于禁苑之中的住处。永宁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怎么也猜想不出李琮究竟在外头惹了什么事,竟是连房玄龄都给拖累上了……
如今在宫中,永宁的绝对女主地位已经基本确立,像这些消息压根就不用她特意去交待,便自然而然地会有人送过来讨好,她这边还没琢磨出李治和房玄龄这是唱的哪出儿呢,那边就又有消息过来,说是李治和房玄龄已经朝着紫宸殿过来了。
永宁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房玄龄出现在内宫,只从老爷子的脾气秉性和一贯的行事作风来说,这可绝对不是件小事,她低头看了眼身上家居服,淡定地让人重新替她梳洗着装。她这样闲适的妆扮,李治看了自然会喜欢,可是若是落在房玄龄眼中,虽然老爷子未必会当面说些什么,可是那飞过来的眼刀肯定少不了……
当然,即使换装,她也并不敢太过正式奢华,那不是她平时的作风不说,落在房玄龄的眼里,怕是也落不了什么好。一边收拾着,她一边发现自己好像重新找回了当年未嫁时的感觉,这样应付房玄龄的情形可真是多少年都不曾有过了,此时重来,只从心态上来说,竟是未见生疏……
这趟过来,李琮就没有了参与的资格,在李治和房玄龄搜刮了他的小书房之后,两人将几本没见过的书册简单地翻阅了几眼,竟是连个交待都没有,直接拿着书便走了,只剩李琮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坐在书房里纠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给永宁惹来了什么麻烦。
永宁虽然是与李治同住在紫宸殿,但是这紫宸殿内殿和外殿的划分却也是极为规矩的,该守的界线永宁看得极严,将内外分得很清,偶尔李治也会在外殿召见亲近的臣子勋贵,所以便是永宁本人也守着规矩,轻易不会到前殿来。但是今日却是李治相召,这自然由不得她不过来。
永宁这回是真的没有一点头绪,只是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父,一个是她的夫,而她也自认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倒也无从惧怕,见礼之后便安静地坐在了李治的下首,低眉顺眼的装乖巧。
李治借着喝茶的举动掩去了唇边的笑意,他其实对于永宁数十年如一日地“惧怕”房玄龄这件事,有些不能理解,或者该说,他看不明白永宁对房玄龄那种带着些复杂意味的感情。说她怕房玄龄吧,可是等着事到临头的时候,她做出那些出格的决定的时候,又不见她去怕了,可是要说她不怕,每到如眼前这般的情形出现的时候,她又总是会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来,这却是她从来不会在别人跟前露出来的一面。
房玄龄看着已为人 妻、为人母的女儿,心中竟是升起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来。明明怎么看都还是自家从小养到大的闺女,可是为什么又总觉得有哪里是他再也看不懂了的呢?
那两位只坐着喝茶的喝茶,沉思的沉思,倒让永宁颇有些坐不住的感觉。如果只是李治在场也就罢了,她早就扑过去缠着他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偏偏房玄龄也在,老爷子年岁也不小了,能少刺激一回也是好的,她只这样想着才把心底那股朝着李治扑过去的冲动给压了下去。这扑人的动作虽然没了,可是偷偷瞟过去的求救目光却一点没少,一拔拔地往李治那边狂递。
李治这回却没有如往常般发扬他“有求必应”的一贯作风,只是用眼神瞟了瞟书案上的几本书,算是给了永宁点提示。
永宁心里更糊涂了。她可是收山好多年了,这动笔写书的事已经很久不曾做过了,怎么就又会为了书被惦记上了?她微微抬头瞟了房玄龄一眼,见老爷子仍旧皱着眉头沉思,似乎在纠结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于是便悄悄地把那几本书往自己跟前挪了挪……
等离得近了,她一看清了书皮上那熟悉的笔体所书写的书名,就一阵眼晕,顿时也就明白了房玄龄那一脸的纠结从何而来了。她再一脸郁闷地再度看向了李治,虽然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李琮那里露出了什么马脚,才导致了眼前这一幕的出现,可是她还是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治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心里却有些泛苦。永宁的“才华”,他素来都是知道的,而且还自认知道得比别人多许多,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永宁不是被他留在了宫中,那么她此时或许已经凭借着自身的才华,同样也会赢得世人的瞩目……只是如今这个与他太过亲近的位置,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许多……
他有些不敢去想,更不敢去问,永宁有没有后悔过,在她一笔一划地书写出眼前这几本书的时候,她在想些什么?身为宫妃,入宫之前她可以才名盛播,可是入宫之后,宫规所限,一言一行都当知分识寸,半点不能逾越……是不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写出来的这些东西,才只会出现在李琮的书房之中,而且还刻意地交待过,不许露于人前……
入宫几年,她没有再写过话本故事、传奇小说,虽然日复一日地练字不缀,却再也没有精美的诗词问世,偶尔也会召了乐师歌舞以娱,却再也不曾自弹自唱……似乎她曾经喜欢做的事,喜欢过的生活,在入宫之后,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而他沾沾自喜于给她最珍贵的一切,可是直到今日才发现,或许他所认为珍贵的,所给出的那些,未必便是她所在意的,所喜欢的,所期盼的……
李治目光中的难过一闪而逝,手却不由主地覆在了永宁的手上,紧紧地握住。他只当做没有看到永宁疑惑、担忧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声调尽可能平稳地将他带着李琮去了致知书院后,所发生的事。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永宁不由得轻轻吁了口气,与她心中不停翻滚着的那些念头相比,李治所说的这些其实根本就不算个事,自觉白白担心了这么大会儿的永宁,悄悄地瞪了李治一眼,只动着口形却未出声地说道: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李治干咳了一声,目光朝着房玄龄的方向一瞟,示意这回其实还真不怪他,他半点吓唬她的意思都没有……她怕的人明明在那边坐着,怎么就能把事情赖在他头上了?李治心里更是郁闷上了三分。
永宁避过房玄龄的视线,冲着李治翻了个白眼儿,她都还没弄明白她家父亲大众究竟还在纠结什么东西,又在郁闷什么,就是抱怨也找不着地方呀
房玄龄坐在旁边当背景当得脸上都浮起了黑线,再不满上面坐着的那两位眉目传情、小动作连连,他也不好直白地把意见给提出来……于是也学着李治方才那样干咳了两声,一脸正色地直奔主题而去:“陛下,淑妃娘娘为五殿下课蒙所用的那三本书籍,初看似乎是极适合与童子启蒙所用,若陛下应允,老臣请旨校勘之后,刊印发行……”
房玄龄和李治从李琮书房中搜出来的书,并不止三本,但是哪怕只从书名上看,也只有《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三本是适合全国范围发行的,其余那几本……房玄龄看向永宁的目光有些诡异,虽然他没仔细翻看,可是仅是快速翻阅的几页内容,就已经很让老爷子心惊了。
这亏得是永宁与李治感情深厚,而李琮也正是被李治甚至再往前说,连李世民都看重的子嗣,那些一打眼儿就能看出与帝王心术相关的内容,若是出现在别的皇子的书桌上,怕是李治心里不定要怎么琢磨呢
李治其实也同样对帝王心术相关的几本书,感觉到吃惊。不过,他的吃惊却不是因为李琮在接受这方面的教育,而是书的内容确实很让他这个新任帝王颇有体会,一骨脑儿将书都拿了过来,倒不是在意李琮在学习这些,而是想要自己研读一番。
对于房玄龄所说的刊印发行那三本儿童启蒙书籍的想法,李治自然是大力造同的,甚至他还打算把今日方从李琮口中听说,又在永宁亲笔所书的那本《三字经》上再度看到的那四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立碑
不管是弘文馆,还是国子监,甚至致知书院,都当立此碑,以激励学子奋发
李治和房玄龄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地热烈万分,反倒是与这些悉悉相关的永宁,却一脸无聊状地陪坐在那里,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第二六零章 惊思
房玄龄离开大明宫的时候,仍难掩那一脸的神情激荡。
虽然永宁一再表露出,并不想借此扬名的意思,但是最后也没能抗住李治的游说,拿了李琮和借口,最后还是让她同意了不宣扬,但是也不豆腐的默认态度。
也就是说,从很大程度上,这三本童蒙教材和那四句格言,在一段时间内,将会以口耳相传的形势,默默在民间流散,但是等到传扬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显然永宁的名字是要被镌刻在史册之上的。从某些方面来讲,她披上这样的光环,对于李琮的将来发展,意义重大。
而房玄龄的那份激荡,却来自于,追根究底,永宁还是房家的千金,是他房玄龄手把着手教会她认字读书的亲闺女!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隐隐地遗憾,这份才情没有遗传到儿子身上,但是他房家的女儿从来不比儿子差!
再往远处想去,李琮的教育是永宁一手看着、教导着走过来的,那么……大唐,后继有人呀!
他当年于乱世之中,凭借着一双慧眼择明主而侍,除了那份渴望建功立业、名载史册的念头之外,又何尝不是再不愿见民生凋零、百姓凄苦?!不管这些年来,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他心中由始至终的那点期望,一直都不曾改变——他想看到一个盛世明达的年代,即使他明白没有永远的盛世,却也期盼着这盛世可以持续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等房玄龄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人似乎多了些,不光自家几个儿子都陪坐在正堂,更有魏征、王圭、于志宁,甚至连孔颖都坐在,几人都是一般的神情,一个个心不在焉地端着茶杯出神。
房玄龄一回来,便有门上等候的家人,将正堂这几位到访的事告诉了他,他自然不会觉得意外,别说当时王圭在场,便是那些学生,这会儿怕是也已经折腾的长安城人尽皆知了吧……
房遗直、房遗爱和房遗则三人,各存了心思。房遗直是在琢磨这事对房家的影响,他日后必定要袭爵的嫡长子,如今已经很有些样子,能从家庭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也全面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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