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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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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地方,癞蛤蟆还成精了,有多长的··,还想日天呢?
小太监三人没出院门就听到街头人声鼎沸,似有万马千军之状。三人都是水里火里博出来的,自然不会被这种小阵式唬住。待他们才从大门洞里刚露出头、小太监刚要上马之际,只见有无数的军兵一拥而上,将主仆三人没头没脚,绳捆索绑,扎了个结结实实。任凭几个杀猪般的大喊大叫:你们***不讲理,仗着人多势众,有这么打仗的吗?
走过来一个虹须胡,照准小太监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牛眼一瞪,骂道:
“讲什么理?水无常形,兵无常势,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还有脸出来在江湖上混?”
身为三军大帅,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小太监岂能不懂?奈何是事到临头不想事,倒让这个粗汉给他上了一课。真是大将死在无名之下,小河沟里翻船了。
小太监三人被关进水牢里,他们均是北方人,平时和水打交道的时候不多,现在好了,整天泡在水里,到是找了个洗澡不花钱的差使。问题是水不新鲜,污浊有异味,稍不留神喝一口下去,那种感觉比喝臭狗尿还难受。水牢里漆黑一团,别说照明器材,就是一扇小窗口都没有。水深过胸,想睡觉是不可能的。张保保和王横横商量了一下,说:
“大帅,我们俩轮换着背你,你在我们背上睡一会吧!”
小太监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大帅?我比你俩年长一半岁,以后就称大哥吧,至于睡觉的事我不想,现在关键是肚子饿。”
一提到肚子,产生了连锁反映,三个人的肚子竟同时发出了雷鸣也似的隆隆声。黑牢里没有白天黑夜,他们也不知道在这儿被关了多久了。根据肚子闹饥荒的程度,大概有几天了吧!小太监分析:他们并未怎么得罪邸衙内这一伙人,充其量只不过是因为面子上的事发生了一些小磨擦,过些时候等他们消消气,没准就会把他们全放了。
然而,不知一连过去了多久,外面一点音讯皆无。小太监他们又饥又饿,十分难耐了,小太监苦笑笑说:
“兄弟们,为了活命,喝一口吧!”
见是大帅如此说,死都不怕,还怕喝脏水?保保和横横低下头去每人喝了一大口:那是什么水呀?酸、臭、涩、辣,苦不堪言。小太监在宫中享受过世上难有的荣华富贵,现在也该尝尝人间的酸甜苦辣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人生辗转,风云叵测,瞬息万变,今夜洞房花烛,明日行刑砍头,福祸无常势,吉凶谁能料?
不说小太监在水牢里受苦,单说邸世勋老大人一家。
邸衙内拿了小太监之后,第二天便去山中打猎,一去三四天。回来的路上,有人(就是最早被小太监点了穴的那位武弁)在街头看到了缉捕小太监的公文。武弁立马把小太监的图像指给邸衙内说:
“公子爷,这个不是我们前日捉的那钦犯嘛?”
邸衙内此时方才明白他们误打误撞,竟捉了条大鱼!
“爷爷爷爷(按当地风俗,爷爷称公公,尤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老邸改了这一称呼),我的老祖宗,→文¤人··书·¤·屋←您猜那天我们捉的人是谁?”邸衙内急气败坏地跑进屋对老公公喊道。
“谁?”老太监正在躺椅上养神,见孙儿这副神态,不屑地睁开一只眼问。
“钦犯!朝庭钦犯,刚才我们在街头看到他的通缉文告了!榜上说他还是个太监哩!”
“嗯___你说什么?”老太监触到了心事,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我说那个人是太监。”小伙子还以为老头耳朵出了故障呢,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太监、太监、太监……”老邸头眯缝着双眼独自口中念念有词。
“爷爷您怎么突然对太监这么感兴趣了?”孙儿不知爷的那段历史,反而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是我……”老太监不愿翻动那段不光采的经历,迅即又闭上双眼,狠狠的说,“杀了杀了,统统地给我杀,不许留一个活口!而且不准声张,谁要是走露了半点风声,小心我活剥了他的皮!”
“爷爷您不想领赏钱了,十万两银子呢!”小雏儿不解。
“你懂个屁呀!老子缺了你***钱花了?为那几个小钱,值吗?”九十岁的老人语言表达能力尚好,说话伶牙俐齿的。
“是爷爷,爷爷是。”小衙内因为心里痒痒,说话显得语无伦次起来。
爷爷的话就是圣旨,历来是非遵从不可的,理解不理解都要先执行。小衙内不敢怠慢,立马传来几个武功好人精细的得力干将,吩咐他们如此如此。不一会儿,几个人急火火地奔来秉报:
“公子爷不好,那几个北方佬跑了!”
第二五九章 朝太庭变廿四道金牌召太监
小太监连夜回兵海城,不到第二天清晨,大军已经悉数登陆入营。小太监尚未坐定,又有数道金牌送到,加上昨日共是二十四道金牌,上书严令小太监速速回朝,否则便是谋逆之罪,全家抄斩,诛灭九族。
形势越来越严峻,并且也越来越明朗,正如胡三所料,必是朝中出了内鬼,而且怕是已经得手,小太监大概已是他最后一道坎了。几人仍在海城杜家庄老宅中商议,华世雄说:
“大哥决不能学当年岳武穆,去了白白送死不说,还断送了江山社稷,百姓受苦,小人窃笑。”
小太监不屑地一笑,道:“这是自然,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是决不会贸然回京的。”
胡三道:“搞清搞不清也就是那么会子事,不是王书贵老贼搞的鬼,还有哪个?”
华世雄道:“这个不消你胡兄说,傻子都知道,问题是他搞了什么名堂,太后命运如何,皇上是否还在位,现在搞到什么程度了你知道吗?咱们应该派人去打听一番才好。”
胡三摇摇头说:“老华子真会开玩笑,我又不是神仙,人在海城,朝中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得知呢?不过不是我吹牛,不用打探,不出三天,消息自然明了。”
小太监摆摆手道:“算了,你俩也别争别吵了,按老华的想法,派个人去京中探听一番也是可行的,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胡三急忙阻止道:“不可不可,人家不会给你那么从容的时间的。总之是海城这块地方一天也不能呆了,队伍应马上转移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小太监沉思了一会,道:“不知师父那儿怎样,他老人家不会袖手旁观吧?”
胡三道:“师父不能再支望了,老人家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王书贵决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华世雄揶揄道:“你能掐会算,你算算皇上怎样了,太后怎样了?”
胡三微微一笑道:“皇上没事,傻人有傻福,如今还是皇上。倒是太后,我觉着总是凶多些吉少些……”
“太后怎样了,兄弟你快说话呀!”小太监和太后有姐弟之情、母子之恩,听胡三说太后有难,他如何不急?
“我只是猜测,还不一定呢!”看小太监急急火火的样子,胡三解释道。
仨人议论纷纷,正不知做何处时,忽有小校来报说:
“大帅,有夫人到了!”
“夫人,哪个夫人?快请快请!”老婆多了也是个事,不说名字光说夫人那个是哪个一时也弄糊涂了。
说话间来人已进大厅,众人一瞅,是上官雪。
上官雪三步两步到了小太监面前,未开言先有几滴泪水流在脸上,稍一唏嘘强忍住哽咽道:
“潘郎,咱家遭大难了!”
小太监安慰道:“雪儿别哭,我知道你是个刚强的女人,有话慢慢说。”
事情源于边关。
小太监的师父孟浪孟伯雄不幸病故,消息传到京城之后,王丞相王书贵顿时大喜,心下暗忖:小太监只带了不足两千的少数人马荡倭剿贼,孟浪一死大权旁落,真乃是天助我也!此时不篡位,更待何时?索性一不作二不休,王丞相当即立断,和文世昌等人一道上殿逼宫,挟持傻皇上,传圣旨封墙去廉,将太后先迁入冷宫,然后又急急发配三千里,解差不仅有张千宋万,还有董超薛霸等一伙十数人。老太太生死如何,全凭她的造化了。王丞相令人在朝堂上添了一把椅子,老相爷自封九千岁。至于何时加冕登基,自然是万事俱备,只差小太监人头落地之日。
皇太后没有了小太监的鼎力相助,自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孑然一身,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王小五、张旦旦几个,说是二品大员,只不过滥竽充数,充其量也就是有放屁那点风,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说多了没准还会招来杀身之祸呢。
好端端一座花团锦簇的大好河山,瞬时之间重开锣鼓另起灶、改朝换代了。挟天子令诸侯的又不是王书贵的首创,况且傻皇上比之汉献帝又要逊色不少,老丞相玩弄此子于鼓掌之间,犹如豫人耍猴一般。小皇上自顾不暇,他老娘那儿也就更说不上话、也只好任其自生自灭了。
此时今日,佟碧玉怨不得哪个,大不了暗自嗟呼两声:“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 ”
同时皇太后也十分清楚,她精心培植的国之栋梁潘又安潘将军这次是无论如何也救不了她的命了,天命如此,人徒其何?本次出征小安子只带了区区两千人马,即便他识破了王书贵老贼的奸计,迕旨不遵,就地造反举义,光复汉室,奈何人马太少,如何能撼动老贼?大势所趋,聪明过人的小安子怎么就没料到有此一祸呢?
按说城中还有曹花枝的这一支队伍,她是九门提督呀!然而由于曹花枝临产分娩,临时交出了兵权。王书贵岂能放过此一天赐良机,立即派自己的得力人手填补了这一空缺。
新任九门提督姓魏名叫魏孔训,号霸川,曾任雁门关总兵,手使双戟,有万夫不挡之勇。
王丞相得手之后,立即关闭城门,将小太监一门全部缉拿归案。小太监的几位夫人,虽是功夫了得,奈何不是即将临盆就是刚产子不久,此刻岂会有争斗杀伐的能力?加上又被王书贵老贼杀了个冷不防,曹花枝、黄秋蝉、阮氏梅等几位巾帼只有束手被擒的份儿。
也是事有凑巧,不甘寂寞的上官雪刚出满月便骑马进山打猎,因而躲过了此劫。
王书贵闻说走了小太监的一个媳妇,顿时大怒,令人驱马急追。他不知上官雪的坐骑乃是宝马良驹,结果是越追越远。上官雪和小太监相会了几个时辰之后,王丞相的追兵方到海城。这一伙人虽然不是料事如神的军事家,但是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谁敢拿鸡蛋去碰石头?悻悻然,原路返回报告丞相去了。
王丞相大怒,知道圣旨、金牌召太监返京无疑于与虎谋皮,遂急传下令去,傻皇上传下圣旨发十万大军,由文世昌挂帅,魏孔训作先锋,日夜兼程,直奔海州城而来。
第二六零章 拒还朝胡三巧借五路零兵
文世昌率兵直到海城,知道小太监善于用兵而且诡计多端,不知城中虚实,所以大军不敢贸然进城。先在城外十里扎下营寨,令士兵埋锅造饭,并约定三军次日发力攻城。
小太监召集诸将商议如何迎敌,有人说走有人说留众所非议意见一时难趋一致。小太监每遇大事必倚胡三,遂把眼神投向胡三,胡三会意,微微一笑,言道:
“诸位且莫争吵,依小子所见,文世昌虽然无能,但此次朝庭带兵的众将当中决非都是饭桶之辈。况且大兵压境,如若我等死打硬拚,以我两千人马迎对十万之众,必是以卵击石,倾刻间便会土崩瓦解全军覆没,胜算更是无从谈起。”
众人听胡三如此一说,觉得十分有理,顿感形势严峻,个个心中犹如鹿撞,齐把眼光瞅定胡三,等待他的下文,看他有何妙计?
胡三又道:“明日一早,潘帅可带五百人马出城拒敌。不过不能交战,只是虚晃一枪,做做样子。其余人等携辎重乘大船速去荷叶岛上暂避一时,大哥那里不战自退,依然也是登船入海。”
众人不解,齐道:“前日胡三兄说是守海岛犹如自闭,此岛虽是无坚可催,但若想攻出去却又是难上加难。今日又说退回海岛,不是自寻死路吗?三哥此计不妥,如你所言,何时才能扫平逆贼光复朝庭呢?”
胡三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我们人马一齐退往荷叶岛,文世昌等必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围岛攻岛之上,那时我再设法用计退兵。”
众将问是何计,胡三笑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的。”
众人不信,纷纷摇头说:“被人逼到一个小岛上,就像缩头乌龟一般,只有挨打的份儿,并无还手的机会,老胡还说再设法用计呢,计从何来?骗鬼去吧!看来我们这辈子休想再回大陆了,家里还有老婆娃娃呢!”
小太监知是胡三已有妙计在胸,但是当着众将的面不便说破,遂说:
“好了好了,看你们这点眼光,你们才只有一个老婆,我还有几个老婆在王书贵的手心里攥着呢!你们耽心我就不耽心?如今说那些废话无用,到时你们只管战场上用命,排兵布阵是我和老胡老华子的事,大家且退下静等好消息吧!”
小太监在军中享有无尚崇高的威望,众将皆知大帅身经百战,而且枭勇善战,无坚不催,无攻不克,合朝之内,屡战屡胜,戎边、平叛、拓疆、荡倭,哪一场战役不是他的杰作?合朝之内,全国上下,还有出其右者?大家听小太监这样一说,似乎看到一丝光明,遂恭声言道:
“谨依大帅所言,我等誓死跟随大帅,不避刀枪水火,大帅说怎样就怎样。”
小太监笑道:“去吧去吧!”
众将散去之后,小太监问胡三想出了什么良策妙计,胡三正要开口,华世雄道:
“三哥你先别说,咱俩把各自的想法写在手上,看是否英雄所见略同否?”
小太监大喜,命人取来笔墨,两人各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了俩字,展开一看,原来是“借兵”二字。
小太监方才明白,老胡为何要回兵荷叶岛,他原来是想要打一场持久战哩。若要保存现有的这一点实力,最好的守地当然属荷叶岛不可。至于向谁借兵,小太监虽然还想不太完全,但附近州县皆是王老贼的属下,他又失去大权,成了被缉拿的朝庭钦犯,谁肯谁敢把兵借给他?不过在此事上看来胡三已经是成竹在胸了。不知这个鬼家伙又打起了谁家的算盘?既然老胡和老华两人都有这个打算,必定是有兵可借,然而这到底是谁呢?想罢小太监问道:
“两位兄弟不知要向谁借兵,这个你们想好了吗?”
“哥呀,”胡三笑道,“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流血送命的差使,一般人会干吗?”
小太监恍然大悟,道:“兄弟莫非说的是你嫂嫂乌儿苏丹那儿?不过据我所知,她那儿无论如何也凑不够十万雄兵啊!除了守土守疆的,她至多借我一两万。”
“再无处可借了吗?”胡三卖起了关子。
“还有哪处可借?”小太监睁大了眼睛。
“你老丈人处呢?”
“老丈人?”小太监老丈人虽是不少,但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个握有像样军队的老丈人。
“阮嫂嫂她爹呀!”还是老华子的反应快些。
“啊!”小太监想起了大越国国主,他未曾谋面的老丈人。稍一犹豫,道,“不知他有多少空余人马,再说从没有见过面,不知人家肯不肯?”
胡三笑道:“所以这一处较难办些,才要你亲自出马去你老丈人处搬兵。”
“还有呢?”
“你大舅哥呀!”
“你是指布雷达?”
“除了他还有谁?”
“行,老雷子人仗义,让呼伦贝去办,估计没啥问题。”想了想小太监稍嫌不足,又说,“这三处可凑个四五万人马,再加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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