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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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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哈哈笑道:“兄弟,你就那么有把握?说你是赛韩信、比诸葛,强官仲,超乐毅你还不承认,看你这回露出马脚了吧?”
胡三也微微一笑道:“大哥笑话了,我也只是蒙的,还不一定准呢?咱哪里敢和那些伟大的军事家相比呀?”
书接前回,未等龟美子话音落地,斜刺里冲出一员女将,众人看时,只见这个女子:桃花马、梨花枪、面白如雪,头发金黄。女人丑俊,不在发色上说话,黑眼睛有黑眼睛的好看,蓝眼睛有蓝眼睛的妙处。花园里花团锦簇,百花争艳,你能说出哪种颜色最好?这位异族女子,身长腰细,美艳无比,身手矫健,疾速打马走到场子中间,怀中抱了长枪,双手合十,拱手朝四周揖了一揖,朗声言道:
“各位父老,各位乡亲,大家请了!”
说罢,金发女转过头来,用同样的动作对先前出场的女子施礼问好。
人群中发出啧啧称赞声,不仅是夸奖她的美艳,更是赞赏她的人品。言多必有失,礼多人不怪嘛!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头前那个女子,模样也不差,一进场就凶巴巴的,说她像个夜叉精,夜叉都不如哩!有话说话,干嘛劈头盖脸就骂人?长黄头发怎么了,长黄头发就不是人了?这个蛮丫头!
龟美子本就一肚子气,哪里有好颜色给人看?也不还礼,也不点头,开口就叫道:
“黄发女,你说怎么打?你想要全尸,还是要碎尸?”
这话说得就更邪乎了,一张嘴就要人的命,这是比武还是拚命?人群里又发出了嗡嗡声。
“这都不打紧,人死了还管全尸碎尸?你叫我黄发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姓呢?”雪里红也不生气,反而嘻嘻笑道。
“一个将死的人还问那么多?好吧,就算满足你这一回,我叫龟美子!”
“龟美子?”雪里红叫道,“美子就美子,挺好听的名字干嘛要加个龟,龟不是王八吗?”
场子不大,加上雪里红的嗓音清爽,就近的人听得很清楚,她的话引来一片轰笑声。敬人者人敬之,辱人者自辱之。这也是龟美子自找,谁叫她侮蔑人家是黄发女来者?
“你一个外国人哪来这么多的话说?”龟美子怒道。
“现在不是了,嫁给官家当娘子,嫁给屠家翻肠子,既是我嫁到这里就是这里人了。你呢,你是中国人吗?”
“少费话,看刀!”龟美子理屈词穷,脸颊微微一红,一刀便砍。
雪里红不慌不忙,轻轻挥枪将刀拨开,道:“美子小姐,何必这么性急呢?头破了也不在一刀两刀上说话,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呢!”
“有话就讲,有屁就放!”龟美子停下刀,不耐烦的回道。
雪里红执枪的姿式不像是比武,倒像是玩杂耍的,话中有话地说:
“我有两个妹妹,功夫上比我稍差一点,想和你过过招,无非就是讨教一下你的武功。我怕我把你打输了她们就没机会出场了,所以让她们先出来会你,你能否指点她们一下?”
龟美子不知是计,见说便吼道:“好好好,今天我巴不得把你们一窝子全杀了才解气哩,不怕死的都请出来吧!”
雪里红退下,天山雪上来。天山雪还未开口说话,龟美子便喝道:
“小丫头不须多言,快快过来受死!”
天山雪懒得和她费口舌,挺枪接住,俩人战在一起。前文书讲过,天山雪呼伦贝乃是天山老祖的关门弟子,五岁时便上岚山跟老祖学艺,武功堪称炉火纯青,登封造极。上次没战过山贼伽海生一是体力上吃了亏,二是牵挂丈夫一宿没合眼,让山贼沾了便宜。这回气定神清,又是有备而来,面对气熖嚣张、不可一世的东洋女,岂能再放得她过?
两人战了七八十个回合之后,龟美子的气势便下去了一多半。心想:天哪,幸亏这还是个瓤的,口口声声说是来讨教,狠的还不知是什么样呢?
天山雪事前就得到小太监的吩咐,先不要出手伤了龟美子的性命,遂虚晃一枪,道:
“讨扰了,战你不过,还有位姐姐请你授艺哩!”
天山雪下去,尹天雪又催马上前。尹天雪是个急性子,刚才看着她俩在那里有板有眼地厮杀,早已是按奈不住,哪里还有搭话的心思,喊一声“我来了!”便冲了上去。
龟美子强打精神,举刀便砍。尹天雪的那支神枪,如巨龙摆尾,银蛇摇头一般,哪里还有东洋女的回手余地?上三枪、下三枪,左三枪、右三枪,接连杀出三八二十四枪。龟美子嚇得肝胆俱裂、汗如雨下,三魂去了七魄,六神走了八窍。此时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想是这么想,心里仍纳闷:“这伙子人从哪里来的?莫非是仙女子下凡了?”
未等龟美子还手,尹天雪单手举枪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形,拍拍马,自去了。
人群中大喝一声采,目瞪口呆的多,张嘴结舌的有,纷纷议论道:这是从何处来的奇女子?谁言中华无人,一个女子尚且如此,那些须眉男儿呢!
雪里红驷马出场,二次上阵,老远就冲龟美子道:
“龟美子,认输了吧?我也不乘人之危,也不为难于你,只要你向在座的父老乡亲鞠一个躬道一声歉,从此之后你夹起尾巴做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永不相扰……”
龟美子大怒叫道:“黄毛母猴,我和你誓不两立,不共戴天,拿命……”
言未乾,龟美子正要举起刀来,突然一束鲜血从龟美子的口中如箭一般喷涌而出。龟美子的身子筛糠一般骤然抽动不止,幸亏那匹老黄马乃是久经训练的坐骑,适时地驮着伏在马鞍子上的龟美子退了回去。
第二二七章 摆擂台东洋魔女报私仇
小太监一听,一个异国女子,跑到别人家的国土上,不知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还竟然这么嚣张?小太监扭过头去看胡三,胡三笑道:
“哥哥,此事你还问我?知妻莫若夫,不论哪一位嫂嫂出去,都不会丢你的脸,你犹豫什么?”
小太监道:“我不是犹豫,我是想这个女人莫非长有三头六臂,抑或是青面獠牙,跑到人家门上指桑骂槐,如此说来我倒是想出去会会这个恶女。”
胡三摆摆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自古来狗不与鸡斗,男不与女争。你干嘛没事找事,和一个洋女人较什么劲?”
“哪你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也想再捉一个回来治治她的威风?”小太监问道。
“此事和那事不同,捉了也没用,捉也捉不得啊!”胡三摇手道。
“为什么?”小太监不解。
“但凡倭人,都是些极其刁蛮桀骜不驯、性情乖戾而又非常顽固的货色,一旦被捉,不是寻死便是觅活,决不肯轻易就范。有一点这些人大都好面子,觉得只有他们的民族才是杰出的民族,因此对于这些家伙只有在广天大众之下挫挫他们的锐气,那时他们颜面丧尽,即便不归顺,也无脸在这块地面混下去了。”胡三侃侃而谈道。
“你的意思我还是不懂。”小太监实话实说。
“撺掇那个东洋女摆设擂台,那时人山人海,观者甚众,四位嫂嫂轮番上阵,不怕打不过那位颐指气使的东洋女。”胡三道。
小太监点点头说:“摆擂台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乘这机会也看看那个王友符狗日的,他到底替谁说话做事?”
华世雄一旁笑道:“两位哥哥,王友符不会公开当汉奸,他拿着皇封吃着皇粮,眼下肯定不敢公开帮倭人,充其量他也只是暗地里使些劲罢了。”
小太监道:“两位既然都这么说,那就先试试看吧!”
东洋女龟美子骂得正起劲,不提防大门开处冲出一人。不看马匹和装饰,只看长相和发式龟美子就知道此人是谁人了。刚才还诬称人家是黄毛母猴,现在当面一看看,眉是眉,目是目,脸色雪白,皮肤细腻,就是那一头黄发,黄中透亮,金光四射,灿烂辉煌,宛如一束金色的阳光倾泻在那绝色美丽脸庞的头顶和两颊,龟美子看也看得呆了!
“你叫我黄毛母猴,那我该叫你什么,黑毛母猪如何?”雪里红冷冷的笑道。
这都是龟美子自取其辱,人种不同不能把人家按畜牲分类,猴啊猴的多难听。红黄黑发只是形式不同,干嘛叫人家黄毛母猴?老天爷把人生成那样,哪样好哪样不好?你说人家不好人家还说你不好呢!龟美子半天无言可对,雪里红又道:
“你我无冤无仇,凭什么打架,总要有个由头?是我欠了你什么,还是你我要争个什么,实话告诉你,我从来不无缘无故地和人打架,你想打我还和你不打呢!”
找事儿的反而没了言词,和人打架也得有个说头,直接搬出东洋老怪她不敢,她要说东洋老怪是她男人,更是张不开口。犹豫了半天,刚才还气熖嚣张的东洋女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竟然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大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希奇的人群。上次是军兵勘乱,谁没事头大了敢公平往这里凑热闹?这回是两女人吵架骂街,情况自当两样。照理讲,人们应该更同情那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女人,不管怎么说大家一个人种,感情上更接近一些。再说人们原先就对这个门户没好感,杜家人骄横霸气是出了名的,现在虽是换了新房东,也没见他们为百姓做过多少好事。再说,今儿个门里头又出来个黄头发的女人,不但是觉着稀奇,更感到纳闷,谁知这院里是一伙子什么人?不过,头前来的那女人似乎也没占住理,一来就扯着嗓子喊:“黄毛母猴有种你出来,老娘今日和你拚命了!”这像什么话?像人像不过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至多不过十七八岁,张口就喷粪,让人着实也恶心。
龟美子吭哧了半天,但虎死不倒虎,人穷架式不倒。只见她骑在一匹黄不黄、灰不灰的高头大洋马上,两手抱胸,头扬得高高的,摆出一副泼妇架式说:
“打架就打架,还讲什原由?实话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就是想你打架,把你打死才高兴呢!有胆量你就放个屁,没胆量你就夹着尾巴滚到你的猴窝里去,永远也不要出来!”
按照雪里红的脾气,她又不是吃干饭的,岂能忍下这口气?可是临行前潘郎一再交待,不可义气用事, 一定把设计把这个女人引到擂台上,当着千人万人的面,刹她的威风,把她的老窝子端出来。
“好吧!我应了,你说怎么打法?”雪里红沉稳的问道。
“那就出手吧!”说罢,龟美子亮出自己的长刀。
“不行,不能这样打!”雪里红摆摆手,不屑的说。
“为什么?”龟美子收住长刀。
“把你杀了,连个收巳的都没有。”雪里红笑道。
“我不要人收尸,宁肯扔大街上喂狗哩!”龟美子怒道。
“我还怕脏了我家门口哩!”雪里红回身就要走。
“好好,我答应你。我去和刺史王将军说说,租了大军演武场,咱们擂台上见,你可别到时闪了我呀!”龟美子怕雪里红不允,叮咛道。
“一言为定,等你消息!”雪里红答应一声,催马进院去了。
龟美子和雪里红斗嘴的时候,这当儿其实东洋老怪就化妆成乞丐混在人群里,他是想如果自己的相好战不过那个黄发女子,他就出面相助,一举灭了她。未料到人家压根就不和她对打,而且还提出要摆擂台搞正式比赛。他倒不是怕打擂台,这也正是他梦寐以求、在支那人面前宣示自己武功的最好机会,到时候不但要打死几个,而且还要吓死他几个。
第二二八章 狗刺史见见利忘义设毒计
不是东洋老怪小看了小太监他们,直到如今,确实他还没搞清小太监他们这一伙人的真实身份。开始他把他们当作是路过的迎亲队伍,后来又以为他们是一伙为富不仁、豢养了几个得力打手并有些根基和后台的巨商(甚至和强盗山大王都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与此同时,海州刺史王友符也在暗中不止一次地打听小太监的来龙去脉,还曾经派人到了王丞相的老家,因为王书贵老家已经没人了这事也就无从打听。他总是认为小太监行踪可疑,而且断定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伙商人,那么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老怪一直在想,那个小白脸细皮嫩肉的,看样子倒不会什么武功,即便有武功也没多大力气,其他除了几个娘们好像有两下子之外,别人也没见有多大本事啊!真他妈怪了,这一伙子支那人,装神弄鬼的搞什么把戏胡弄老子?
带着一肚子的迷团老怪去找王友符,王刺史是又想见这个人又怕见这个人,怕见他是因为借了这个人的许多钱怕他来索债,想见他的原因是只有老怪是他的主心骨,事事仰仗他出出主意。老怪和他算不上什么太铁的朋友,当初他们在一起切磋过武功,但他们不在一个档次上,老怪最少可以让他三个先。一是让他先出刀,二是让他先放箭,三是让他先在肚子上砍三刀,就这他仍不是对手。败给小太监手下几个女子之后他曾经想请老怪出手相助,灭了小白脸一伙分他的钱财。可是小太监的真实身份没搞清之前他又不敢轻易下手,正在犹豫不决呢,老怪找他来了。老怪见面就说:
“王将军,我想借你的地盘摆个擂台,和人打一架!”
“大师,谁惹你了?”王友符慌忙起身让座。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好好的庄园让人夺了去,你说这口气我就忍了?”东洋老怪没好气的说。
“我不也为你们这事操心哩吗,以后找个机会帮你夺回来就是了。”王友符陪着小心说。
“有个屁机会,再等我就气死了!我想好了,摆擂台和他们战一场,誓死也要拚个鱼死网破!”老怪怒道。
“你单枪匹马,干得过人家?据我所知,这一伙人可是大有来头哩!”王友符劝道。
“将军,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要紧事和你密谈。”
王友符想了想说:“有有,你我弟兄也不是外人,我有间密室,本是避倭……”
一个“倭”字没说完,王友符接着往下说,“本是避土匪的。”
一个堂堂海防城的刺史,肩负着保国安民的大任,他倒好,早给自己挖好了防护洞,谁保谁呀?老怪暗暗发笑,心想支那的将领如果都是这样的,离亡国还远吗?两人钻进密室,老怪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我单枪匹马?我背后有大倭国天皇的支持,我怕谁?我们的小股部队一直在附近有活动,因为没有收到天皇的旨意,我只不过没和他们联系罢了。占我地盘的小白脸那一伙,他们算老几?在我眼里他们狗屁不是!”老怪振振有的词言道。
“大师说得也是,摆擂的事你和他们约定好了吗?”王友符问。
“是徒儿和他们说好的。”老怪敷衍了事的说。
“徒儿,你哪个徒儿?”他的徒儿太多,王友符不知他指的是哪一个。
“龟美子,你不认识?”老怪试探着问。
“富田的女儿我咋不认识?”王友符笑道,“这丫头长得倒挺水灵,不过她的功夫我可说不准。”
“对付一般的支那女人足够了。”老怪肯定的说。
“如果打不过呢?”王友符深知那几个女人的厉害。
“打一个和尚满寺羞,到那时候就不是一般的个人问题了。我们倭国全体出动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支那小白脸。”老怪耿耿言道。
王友符说:“你们倭国厉害,大有能人这我清楚,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吗?一时半会哪里找人去?”
东洋老怪不屑地笑道:“我也是刚接到天皇陛下的诏书,倭国已委任了大帅,一个叫武宫中仁的率领一支部队已经到了海州城附近。武宫手下有一员勇将名叫山本,身高过丈,腰大十数围,体重如牛,善相扑,会打架,有万夫不挡之勇。王将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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