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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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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检已去接应援军,咱们的大军马上就要来了。”
这一声更是让民夫和士兵们士气大涨,眼看就要被西夏人攻破的外围防御居然奇迹般地继续苟延残喘,颤颤巍巍地支撑了下来。
什里布看着原本以为这群能任凭自己砍瓜切菜的宋军,而且大部分是民夫居然能抵抗这么久,心中不禁有些微怒和焦虑,心中暗忖,倒是小看了这个小小的签判竟能激起如此大的士气,抵抗这么久。
“监军,咱们这次偷袭宋军后方,没有带弓箭和重武器,久拖之下,恐怕会因来宋人援军,到时候就难办了。”什里布身旁的一人说道,言语中透露着想要撤退的意思。
什里布斜眼一瞪说话之人,怒喝,“沙朴拉,眼前是宋军的大部分的粮草辎重,若将其尽数毁掉,宋军即便占领了没烟峡,也无法筑城,最终会一败涂地。”
“所以!眼下是我们立功的最好机会!”什里布马鞭一指沙朴拉道,“带上你的手下的一百人给我冲,若是冲不进去,我第一个就要坎了你的脑袋!”
“是!”沙朴拉不敢多言,带着护卫什里布的一百人踏着尘土就冲了上去。
沙朴拉手下的一百人人数虽不多,但却都是精挑细选本是用以护卫什里布的,战力直逼铁鹞子,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加入冲击阵营中,顿时双方僵持的局势被打破,形势急转直下。
王诩跳下了大车,指挥着巡检司的士兵和民夫替换伤员,加固防御工事,阻击骑兵。
“快,把他抬到最里面去,你们几个过来,顶住这一边。”王诩将手中的伤员交给了内里的民夫,指挥着略有空闲的民夫又接着顶上。
“签判,不行了,东边顶不住了!”一名巡检司的士兵灰头土脸,肩膀上带着一计深深的刀痕冲到了王诩身边。
此刻的王诩亦是满脸的尘土,抓住来人道,“顶不住也要顶,西贼的骑兵进来了,就全完了。”
来人狠狠地点了点头,又唤上几个民夫返回了自己的防区。
第二百三十四章 贺兰悲歌
“是”什里布刚一应完,一声惊天撼地的鼓声再次传来。
嵬名阿埋皱着眉头一听,却不明白这鼓声是何意思,疑问的眼神投向什里布,却见什里布也是一头雾水。
就在嵬名阿埋不解之时,一首众人合歌铿锵激昂,破沙穿云传递过来。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嵬名阿埋听不懂唱词的意思,但是能感受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一种视死如归的情怀激扬在唱词里,他心里很是恐慌,“宋人又在搞什么鬼?!”
嵬名阿埋听不懂,西夏人听不懂,但是折彦质,泾原路的西军将士个个都听得懂,这首屈原的《国殇》正是王诩作为诠释儒魂七律拿来当做例子教会他们唱过的诗歌。
“嘭”再响一声战鼓,“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数万民夫的和声恍若来自远古的呼唤,唤醒了埋藏在炎黄子孙心中守土保家的忠魂!
折彦质如梦初醒,狠狠地将军令状塞入了肋骨下最大伤口处,长啸一声,“尽忠报国,誓杀西贼!”
“尽忠报国。誓杀西贼!”
“尽忠报国,誓杀西贼!”
“尽忠报国。誓杀西贼!”
“……”
折彦质的长啸和民夫们的讴歌犹如唤醒雄狮的惊雷,尽忠报国。誓杀西贼!的呼喊声霎时间在西军中回响起来,以命相搏,视死如归的西军将士再一次压倒了西夏军队。
苍茫的大地,浩渺的天空,犬牙交错的横山,盘旋于空中的秃鹫,映衬着人类最残酷的游戏,在天地之间,回荡出一曲贺兰悲歌。
原来。王诩趁着荣水添去召集刀斧手的当口,用自己的血在旌旗上书写上了八个大字,然后又让荣水添和刀斧手把屈原的《国殇》中的前后四句交给民夫们,让他们听着鼓声唱起。
王诩看着西军将士将西夏人抵挡在最后的三道壕沟外,伸手摸着怀中郭景修的军令状,疲惫地闭上眼睛之前虚弱自言喃喃道,“伯永,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吁”烈马嘶鸣声中,王诩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自己身旁昏迷不醒的折彦质。
王诩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身边早已经不见了传令兵,只有负伤的荣水添,“荣教头。西夏人被击退了吗?”王诩环视一周,自己似乎身处还没修建起来的城寨里,周围是成片成片的伤兵。
荣水添看着王诩。久久地才苦涩地摇了摇头,“签判。最后一道壕沟刚刚被攻破,西夏骑兵马上就要攻这里这个土坯了。”
王诩一惊。颓然地萎靡下来,他不敢相信最后还是没有挡住西夏人的进攻。
荣水添看着王诩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要出言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里也明白,在壕沟里都挡不住西夏人,一马平川的地方那就根本没有丝毫的希望了。
“嗤嗤嗤”被钉入泥土里的木桩簌簌地抖落着木屑,王诩随即明白过来,西夏骑兵进攻了。
“签判!教头!”正在王诩发愣的时候,一名刀斧手冲了过来。
“是不是西夏人进攻了?”荣水添有些明知故问地问道,心头虽有答案,但仍旧不愿意直视。
“不不不,是姚都指挥带着熙河路的人马赶来了!”刀斧手的一句话在简陋的地方炸开了锅,和王诩以及荣水添一样,很多带着伤的士兵纷纷挣扎着想要起来。
王诩让刀斧手扶着自己来到了刚刚只搭起土坯的城寨边,眼前聚集了数千名带着轻伤,犹自还能战斗的士兵,显然他们是准备以血肉之躯作为城墙,抵挡西夏骑兵了。
“快看!是咱们的人来了!”不知人群中谁先喊了出来,西军将士们纷纷朝着西边望去,不远处沙尘弥漫中,甲胄鲜明的宋军骑兵喊声震天,威风凛凛地杀了过来。
“果然是咱们的人!是熙河路的骑兵!”随着另一人的鼓噪,人群中瞬间沸腾了起来,原本悲壮待死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振奋人心的激动。
嵬名阿埋狠狠地咬了咬牙,若是在平时,他是不会把这些宋人的骑兵放在眼里的,但是眼下自己残存的人已经是人困马乏,伤痕累累了,见宋人骑兵来援,士气更是大折。
“什里布,下令全军撤退!”嵬名阿埋重重喊道,眼看着待俘的宋军解围,城寨修筑,即便心头有一万个不甘心,嵬名阿埋也只能做这样的选择了。
什里布也明白眼前的形势不利,没有犹豫立刻传令下去,数千名西夏骑兵由能战斗的骑兵殿后,护送着伤兵撤退。
嵬名阿埋骑在马上,一路狂奔,马蹄踩在死尸填满的壕沟里,远没有平日里的踢踏声,即便耳边风声大作,也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嵬名阿埋不敢睁开眼睛看马蹄下的土地,那里有太多自己的部下,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搭建起来的通往胜利的道路,如今却成了他狼狈逃窜的退路。他没有颜面去面对一场惨烈的失败,更没有颜面去面对马蹄下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直到鼻息间在没有血腥味的袭扰,嵬名阿埋才勒住马头,渐渐战马停住了脚步,嵬名阿埋睁开眼睛,才知晓已经出了没烟峡老远。
骑在战马上的嵬名阿埋缓缓地调转马头,艰难地一眼看去,那犹自带着血红夹在横山间遥远的没烟峡仿佛是一张嘲笑的大口,吞噬了无数的士兵,更吞噬了自己属于皇族的荣耀。
一阵阵的狂风卷起,吹卷着妹勒的毛皮裘衣,一根根豹毛直直地高耸,仿佛妹勒胸中的战意,无比凌厉。
“报统军,骆驼口的宋军刚刚离开,挖的坑灶还是热的。”
妹勒眯眼迎风而往,看着不远处的骆驼口,心里蹦出了两个字:盐州。
“都拉,你领一千铁鹞子驻守骆驼口,不能容一个从盐州溃逃下来的宋兵跑掉。其余人马随我直奔盐州。”
妹勒的话刚一说完,手下教练使遏必上前建言道,“统军,是不是可以先派出探子一探盐州的究竟,在指挥大军进发,若是宋人离开骆驼口后,并未袭击盐州,咱们一去岂不是扑了个空。”
都拉见遏必先开口,也紧跟着说道,“统军,遏必说的有道理,宋军此番接连的举动实在是太过诡异,宋人天性诡诈多端。而且尚今都没有接到盐州的求援,会不会宋军的目的不是盐州。”
都拉说出了一直盘旋在心头的疑惑,深觉妹勒憋着一股恶气,臆断宋军意图乃是攻取盐州,切断静塞军司和嘉宁军司的联系,仓皇出兵实在不妥。但是,回头一想,早前传出宋军攻打的洪、龙二州有重兵把守,而同属嘉宁军司管辖的盐州却是兵力薄弱的地带,这也的推测也附和逻辑,并没有错。
沙场之上瞬息万变,谁要不能完全料定对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便是战争的诡异和魅力之所在。
妹勒身经百战,显然也考虑到了都拉的两种分析,不过急于建功的妹勒武断地在心头做出了判断,宋人必然是在攻打盐州,而盐州属于嘉宁军司的管辖,所以自己还没有收到盐州的求援。
“都拉、遏必,要做雄狮就不能畏缩畏脚,考虑得太多,这样只能成为狐狸,做不了雄狮。”妹勒固执己见,留下都拉和一千铁鹞子,带着大军火速赶往盐州。
都拉不得不接受妹勒的安排,带着一千铁鹞子去往骆驼口驻防。
第二百三十五章 告捷!
“经略,好消息。”王愍急急匆匆地走进了木屋,往常他总是会好好欣赏一番吕惠卿精心搭建的小屋,总觉得别有一番江南的韵味,今天却直愣愣地冲了进来。
吕惠卿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好半响似乎才发觉王愍走了进来,随手一指对面的木椅,并未抬头,“说吧。”
王愍早就习惯了吕惠卿的这种云淡风轻,自顾自高兴地说道,“经略,妹勒果然领着人马奔盐州而去了。”
“哦”吕惠卿简简单单地答了一句,拈起一黑子思考了半天,才“啪”地落了下来,“舜庆(王愍字),你来看看这盘棋。”
王愍不解其意,不知道这个时候吕惠卿给自己说棋干嘛,但是王愍心情大好,凑过来瞧了瞧。
吕惠卿指着自己刚落下的黑子道,“舜庆以为这一字如何?”
王愍对棋艺是个半吊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我以为这字不好,这下方有两白子可吃掉,为何不落在这里?”
吕惠卿并未答话,连续落子,自拆自应,几手之后方才停了下来。这时,王愍也看懂了,“哦,经略之前的那一子便是为盘活盘中这一大片做的,能想到这么多手之后,经略真是厉害。”
听着王愍的夸赞,吕惠卿有些自得地捋着胡须道,“棋盘如战场,所顾者不能只是眼前。”
王愍似有些听懂了吕惠卿的意思,“经略的意思是?”
吕惠卿缓缓地笑道,“骆驼口调离妹勒。便犹如我之前落下的黑子。”刚一说完,王愍就接口道。“经略所言,调离妹勒就想刚才那一颗黑子。章经略成功筑城,有如这棋盘上的黑子,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哈哈哈”吕惠卿捋须大笑了两声,“一步赢,步步赢。只要他章质夫能成,那么…”说着,吕惠卿再落一黑子,石木撞击声铿锵有力,“我们能得到的。不止是这些。”
说完,吕惠卿负手而起,“立刻命佯攻洪、龙二州的兵马撤退,至保安军待命。另外,派探子前往没烟峡,我要知道那里眼下究竟如何了。”
很快,扼守横山的两座城寨被修筑起来,嵬名阿埋带着残部汇合了妹勒部队,重新回防到了各自所在的军司。好在宋军急于筑城,静塞以及西寿保泰两军司才幸免无恙。
此刻的汴京城内,天气还有些凉,今天正值百官大起居的日子。
章惇骑在高头大马上。百官见着纷纷向道路两旁退避过去,恭迎宰相骑马入宫,这一礼遇。只有当朝宰相方能享有,而曾布、许将和李清臣等人只得下马。步行入宫,他们可没有这等权力。
百官大起居。便是天子驾临文德殿,接受文武朝拜。
文武百官进宫后,穿过文德门,就在文德殿外的东西阁门处分列。章惇自然是站在最前面,其后许将、李清臣、蔡卞等人依次站在章惇身后,等着文德殿的大门打开。
章惇微微地回了回头,斜眼瞟过了蔡卞,目光在蔡京身上停留了片刻就收了回来,这断时间以来蔡京的举动让他很是捉摸不透,对于蔡京这等才子高官,章惇还是有引纳之心的,否则这些天就不会和蔡京来往了,不过蔡京的暧昧态度倒是让章惇很是不愉。
而怀着同样想法的还有蔡京的胞弟蔡卞,蔡京的一举一动,他这个作胞弟的也是知道一二,何况还有些个小报纸胆肥肉厚,曝出章惇和蔡京来往的一些花边,让人浮想联翩。
曾布咳了咳,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笏板,这些天的确太过焦虑,心里却牵念着章楶的战况。
咳嗽声倒是引起章惇的注意,他明白曾布在想什么,章楶的成败关乎着朝廷的西府格局,曾布自然是该为自己的前途忧虑,不过从心底来说,他倒还是希望章楶能大获全胜,毕竟耗费无数的战役,若是失败,于国不利,于新党的开边政策不利,于自己脸面更不利。虽说曾布屡屡和自己唱反调,但是目前为止,章惇还没有想到合适坐镇西府的人选,枢密副使本是个不错的考虑,但是林希作为自己安插在曾布身边,却倒向曾布的人,断然是不可用的。
阁门使吟唱般的赞词响了起来,高大的殿门毫无声息的被推开。在编钟玉罄的韶乐中,文武百官排着队,小碎步的走进文德殿中。
御史中丞邢恕还是照三独坐的规矩,以一张小交椅坐在殿中西南面的门后。而殿中侍御史则分列在殿中后端的两个角落中。
章惇率先走进殿中,一眼瞥过去,刑恕的身影让他不禁皱了一下眉。刑恕曾经依附过司马光和吕公著,后又被王安石所欣赏,之后蔡确为宰相为了得到举荐,很使了些阴险手段。
所以不论是章惇,还是其他人,都不喜欢这个阴险狡诈见风使舵的家伙。待其御史中丞之后,章惇就再没有荐他更进一步的想法,只不过有时需要他对旧党做些自己想做,但是又不能自己出面做的事罢了。而刑恕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很多次都在公开场合说自己的不是,对此,章惇也只有一笑了之,将其作勾栏戏子视之。
百官大起居,是礼仪性质的朝会。并没有多少事情需要赘言。赵煦只要如常例坐在御榻上,按部就班的完成被重复了千百遍的程序就行了,不过这些天赵煦惦念着西北的局势,坐在龙椅上很是坐立不安。唯一让赵煦觉得高兴的便是,自从上次留对曾布,从他口中知晓王诩在西北所做的一切之后,便暗中派皇城司的人去各个报社、酒楼、客栈收集有关于西北的消息,重点便是和王诩有关的,书院、医馆、工学院、新型农田这些东西每一个消息都让赵煦感到振奋不已。在他看来,王诩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就是当年王安石的新法的另一种形式。为此,赵煦还专门找来了王诩所著的《经世致用》。读后,更让他笃定了王诩就是他要用的那个人。
想到王诩,赵煦不禁提振了些精神,自上次苗、王之案之后,他便在心里有了主意,若是此番泾原路出师不捷,有人提及处置王诩之事,便用一句“戴罪立功”抵挡回去,再者王诩官职并不高。怎么也不该轮到他头上。但如此一来,势必会影响王诩返京的时间,这让赵煦有些头疼。但在赵煦心里,还是极度希望章楶此役能够旗开得胜的。
正当赵煦犹自在想着边事的时候,刑恕持笏便走了出来。他这一反常的举动让文武两班众臣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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