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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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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诩的神情和自信,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杨冶心中笃定跟定了此人。
第十九章 郎情妾意
从杨冶处返回,刚走到街口,王诩便见一群人从运货的马车上往下搬着些什么东西,在他的家里进进出出。他上前去拉住一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是屋的主人雇我们搬些桌椅家具什物……”搬运的汉子奇怪地看了王诩一眼。
“少爷,你回来啦。”一个甜甜的声音在院内唤道。
汉子一听,方才知是这家正主,收回了眼神,做着自己的事去了。
王诩扭头一看,冉儿穿着苎麻衣服,一身尘土,挽起的袖子露出半截藕臂,连鼻尖上都一点灰尘,站在院子里朝着他浅浅地笑着。
他没有走上前去,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站在歪脖子槐树下的冉儿,阳光照射在她娇小的身形上,让王诩温暖不已,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曾设想过的画面,不想却在几百年前的今天成为了现实。
“少爷,我是不是没有做好?”冉儿抿着下唇,脚尖蹭着地面,低着头,却不时地偷偷地瞟着他的表情。
王诩心中的感动不由得变作心酸,如果说自己要算计着周围的所有,而只能把不设防的后背留给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就是冉儿。
他强忍着眼泪,走到冉儿身前,用手轻轻擦掉她鼻翼上的灰尘。
“少爷莫把你手弄脏了。”
“不脏。”王诩怔怔地看着冉儿,这个在后世甚至还没有成年的女子,却在现在担负起了太多,还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少爷,我擅作主张,给你添了些不是很好的家什,你别怪我。”冉儿感觉自家少爷很奇怪,不敢多面对他,遂走到从马车上卸下来的家具边,挨个摸着,说道:“这个花腿桌是樟木的不怕虫子,我在那个掌柜的店里懒了很久,掌柜才便宜卖给我呢。”
“还有这个书橱,是一个我从一个秀才那里买的,他今年要进京准备应考了,所以就卖给我了,才用了不到二十文呢,读书人就是好。”
“还有这个和这个……”
王诩心中一酸,实在不忍听下去了,一把将冉儿抱住。
冉儿被这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知公子为何如此反常,饶是她胆子再大也不免感到羞涩,红着脸看了看周遭的人,羞怯怯地道:“少爷,这么多人在看着呢……”
没有王诩不说话,冉儿又嗫嗫着道:“可恶的夏管家,把少爷赶出来,让少爷受罪了……冉儿听夏大少爷说您现在在做买卖要用钱,所以自作主张买了些东西。我买的东西不好,配不上少爷,但是冉儿也没有钱了,老爷给我发的月钱,都用光了。还欠着别人十六文钱……少爷你不要怪我。”
“当然要怪你,给我进屋来。”王诩忽然面色一变,说完之后,转身走进了厨房。
冉儿一愣,眼眶蓦然红了起来,也委屈地咬着唇,跟着进了厨房。
“关门。”王诩头也不回地吩咐道,自顾自地摆弄着铜盆和布巾。
“哦。”冉儿懦懦地应了一声,转身将门栓住,带再转回来时,王诩已经拿着布巾在她身前了。
“以后这种事让府里的人安排下人做就行了,何必亲自来。”
“少爷嫌弃冉儿,冉儿下次不来就是了。”丫头红着眼,生怕自己惹得自家少爷厌烦。
王诩温柔一笑,拿着布巾一点点地抹去冉儿额头上的灰:“不是嫌弃,是心疼。”
“冉儿愿意,再说了我也不是大家小姐,不能抛头露……”有些微呆的冉儿忽然明白过来王诩刚才说的话,心中的仿佛打翻了一个蜜糖罐,甜得腻人的感觉瞬间四溢开来。
“人家是……夏老爷……和少爷……舍不得……”
看见可爱的丫头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手都慌乱得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王诩心中一甜,顿时将冉儿搂紧怀中。
“你若在王府住不惯,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真的?”冉儿使劲挣开,抬起头认真地盯着王诩,生怕公子露出戏谑的神色。
“骗人是小狗。”郑重的承诺却是温柔无比。
“少爷…才不是小狗。”冉儿一头又钻进了王诩的怀中。
“我在想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换什么?”
王诩低下头,在冉儿耳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冉儿顿时羞得俏脸通红,连雪白的颈部都染上了一层粉红,摇头道:“少爷能这样做,冉儿已经很开心了,只是……我们虽然有肌肤之亲,但是冉儿还没过门,这样,会被人笑话的。”
没想到小丫头还操心得挺多,但是王诩想要给冉儿一个名分,至于所谓的明媒正娶,在他这个现代人看来,等同于先同居后办证,以后也是可以补的。
“我王诩说到做到,一定会给你个名分,至于明媒正娶之事,待见了我岳父大人之后再说也不迟,现在先叫一声来听听。”
冉儿的脑袋被甜言蜜语弄得昏昏糊糊地,半响,才嗫嗫喏喏地吐出两个字:“官人。”
“正好听,再叫一声。”
“官人。”
“诶!娘子乖,嘴一个。”王诩二话不说,挑起冉儿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直到二人的嘴唇发麻,这才不舍地分开。
虽说冉儿胆大,但也不敢正视王诩的眼神,只得低着头埋在他怀里,“冉儿很感激公子…官人能接纳冉儿。但是娘子是万万使不得的。”
王诩一听,以为她是受了封建礼教的束缚,正要对她进行现代文明男女平等的先进思想教育时,忽然又听冉儿道:“娘子只有有一位,就是李家小姐,冉儿能跟着官人就已经是很满足了。”
“什……什么李家小姐?冉儿你说明白点。”王诩按住冉儿的肩膀问道。
却见冉儿促狭地一笑:“官人莫要装不知道哩,指腹为婚的亲事,懒不掉的。虽然李家小姐不守礼法,受人指点,但公子连冉儿都能接受,应该能接受李家小姐是么?”
王诩顿时石化当场,哪里又冒出个指腹为婚,不守礼法……受人指点……还要做正妻,王诩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开始有些变色了,要是真的是……
“笃笃笃…小姐,东西搬完了。您出来清点一下。”门外的声音将二人吓了一跳,赶紧分开。
冉儿理了理衣衫,朝着发呆的王诩调皮地笑笑,嘴里似乎还在算着什么账,就走了出去,看来她已经进入了女主人的角色了。而王诩愣在当场,为自己的婚姻担忧不已,他此刻终于想起来了,那日在画舫上,为何黄礼会拿婚事讥笑他了。
王诩暗暗打着主意,帽子还是不要做成绿色的好。
第二十章 贪狼
朱门映红,石狮威武,门匾上刻着两个巨大字——“刘府”。
而此刻,王诩就站在了刘府门口,据孟纯说,第一批酒就要出仓了,他知道,此时应该来拜拜码头了,不能让刘权干扰到自己的生意。而且,此时酒坊场还未开始赚钱,借此理由他喂给刘权的钱就能少些。
王诩通报了看门人足有一个时辰,才从大门内出来一个下人,带着他进了刘府。
跟着下人一路走着,王诩被眼前的奢华惊得目瞪口呆,虽说他“自己”出身江南富户,但王家府宅秉持着王老爷简约和不铺张的教训,只能勉强算是清雅,实难和刘府比肩。走在雕梁画栋,描金抹银的长廊里,穿行于太湖石堆彻的假山石径之中,耳畔不时传来鹿鸣鹤叫,王诩终于亲身感受到了后世书籍史料中所描述的北宋末期铺费之风,只是在刘权府上表现得更甚。
刘府仆人将王诩领进茶厅,泡上了一杯茶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王诩起初不知这是为何,直到他端起手中的茶杯递至唇边之时,才明白这是刘权的下马威。
苦涩异常,犹如木渣的茶水一入口腔,激得王诩一阵阵地难受,他刚想一口吐出来,忽然一转念,硬生生地将茶水吞了下去,不仅如此,还接连喝下了几口。
下马威,杀威棒,招招都是将王诩当作奴才招呼。
王诩咬牙在心中狠狠一想:姑且当一回你刘权的奴才,眼下要我抬轿的是你,不过倒是把你从轿子里扔出来,可别喊疼。
虽然等了快有一炷香的功夫,仍不见有人来,但王诩心中却并不焦急,来时他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今日就要演一个低三下四,哀求做奴的纨绔公子。
“诶?这不是王诩王大少爷吗?什么时候莅临寒舍?怎地也不招呼下人来说一声?”刘权腆着大肚子,一脸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王诩见过通判,小的来时已经通报了。”王诩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将皮球踢回给了刘权。
“哦?是么?来人呐!刚才是谁招待的王公子?”刘权鼠眉一倒竖,高声呵斥道。
方才引王诩进来的仆人唯唯诺诺地答道:“老爷,方才是我引王公子进来的,本想通报老爷,却见老爷在休息,所以就……”
“混账东西!本老爷的休息能比得上王公子,你这个蠢材,此言不是贬低王公子!来人,给我拉下去,家法伺候。”刘权愤愤地一挥衣袖,立时上来两个手持棍棒的家丁,将仆人拖了下去。
仆人哀嚎着呼喊着什么,刘权充耳不闻,面色冷静,故作无事地坐了下来。
王诩心中冷笑,为了在他面前展示权威,这出戏也排得太拙劣了,刘府甚大之大,没有仆人传唤,家丁却如此迅速地冲进前厅,拉走仆人,只能说明家丁早就在门后候着,等着刘权的一声令下,然后配合他演一出戏。不过演员倒是选得挺好,配合很到位。
“刘…刘通判,是不是处罚得重了些,小的等上一会也是应该的。”王诩面露惧色道。
刘权双眼微眯,露出满意的神色:“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重重地吐出八个字后,才又道:“王少爷勿扰,我刘权还是将道理的,没有做错事,怎么会处罚呢?”
王诩心知肚明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点头:“刘通判说的甚是。”
刘权一面抚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面品着茶,好半响才又开口,奇道:“王公子不用茶吗?”
王诩斜端茶杯,露出干涸得只剩茶叶的杯底,道:“不是不用,是已经喝完了。”
“哦?!原来如此,来人呐,给王公子续茶。”刘权高声一唤,门后的仆人离开出现,给王诩倒水,却不换茶。
王诩知道此刻刘权正看着自己,是故,他不得不又大大地喝上一口。
刘权见王诩喝完,优哉游哉地问道:“王公子以为本府的茶如何?”
“这……”
“诶!本府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王公子但说无妨嘛。”
“这茶……实在是难以下咽。”王诩苦着脸说道。
“好!王公子果然是实诚人,值得深交。不瞒公子,本府茶叶不佳,乃是今年却雨,没有雨水的滋润,又怎能生出好茶呢?王公子说是也不是啊?”刘权心里轻蔑,如此纨绔公子,用茶水试他还真高估他了,看来还需要好好点他一点。
“今年雨水很充沛啊,为何通判说没有雨水滋润呢?”王诩听出了刘权的弦外之音,索性装傻充愣到底。
“王公子此言是在质疑本府说谎!若王公子不信,试一试本府的茶便知。”刘权把话说完,缓缓地将自己的茶杯慢慢地推向王诩的方向。
王诩知道刘权茶杯里的定时好茶,不过他也不会装傻到真去品尝。沉默半响,王诩才问道:“还请通判指点。”
刘权面对此榆木疙瘩还真有些为难,若不是看其身上膘肥肉厚,早就一脚踹开了。
“听说王公子以往只对风花雪月事有兴趣,今地不知怎么又要插足酒买卖了?”刘权决定想弄明白一些事,眼前的人看起来虽和传言中的一样呆头呆脑不通世事,但是保不住其背后有高人指点。
“这个……小的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王诩面露难色道。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嘛,若有什么为难,本府为你做主,若你要是有所隐瞒……”刘权用手指重重地敲击着坚硬的花梨木桌子。
“都是可恶的夏陆一家。”王诩憎恨道。
“哦?!夏管家?你且细细说来。”刘权前倾着身子,认真听着。
王诩见刘权上套,将早准备好的台词用了上来:“家父亡故之后,我又生了一场重病,险些撒手归天。不过亏得老天有眼,让我活了过来。原本我以为,夏陆一家是对我王家忠心耿耿,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谋夺我家的财产。”
王诩狠狠地擂了下桌子,而听到财产二字的刘权却眼放精光示意王诩继续说下去。
“被我发现他们的阴谋之后,他们竟然还要狡辩,说我爹爹在临死时留下遗言,说我若不争气,没有能力担负起王家的家业,就……就将我王家的全部交付夏陆一家。”
王诩瞟了一眼刘权,此刻他心中是忐忑不已,虽说自己编造的事有一大半是真实的,但他知道自己的话经不住反复推敲,但他对于刘权的贪婪和“自己”以前的拙劣形象仍然有很大把握。
见刘权眼神定定听的专注,又道:“他们竟还侮辱我是废物,说我只会挥霍家产,没有资格继承王家的家业。”
刘权嘴角翘起一个轻蔑的笑,心里颇为认同。
“所以,我为了要证明给他们看,让他们心服口服……所以就……”王诩低下了头,并未将话说完,刘权接过话头道:“所以你就出个亏本价,买扑酒坊场是吗?”
“刘通判明鉴。”王诩倒是说了一半的实话。
“蠢材。”刘权心里嘀咕。
“那前些时候,王公子为何和夏家分家了呢?”刘权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若王诩“瘦”下来,他可就出不饱了。
“哎,夏陆说我做了蠢事,不配在待在王家了,所以要求分了家,虽然我心里不愿意,但是王家所有的买卖经营都被夏家掌控着。夏陆还威胁我,若我不愿意,以后连钱都拿不到一文。我想了想,就算告到官府,他们也可以说王家的买卖连年亏本,而我又拿不出证据来。所以,只好同意了。”
“你分了多少?”刘权急切道,屁股都离开了椅子。
“两成。”
“两成?!”刘权有些失望地又瘫回了椅子,不过转念又一想,王家久居江南,数十载的积累下来,两成至少有百万之数,应该不少了。
“嗯,王公子,你也勿要再难过,只要以后听本府的良言,不仅保证公子的酒坊场不会亏,而且被夏家侵占的家产,我们也一定能夺回来。”刘权一脸正义,胸有成竹地打着保票。
“多谢刘通判,多谢刘通判。刘通判若助我夺回家产,为我再生父母。”王诩连忙鞠躬,口称谢意。
“王公子严重了,从今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当然就不说两家话了。”
刘权上前,亲热地拍着王诩肩膀:“不过啊,王公子你为人纯良正直,不知商途凶险,以后要有什么大小诸事,可别藏着掖着,一个人担待。多听听别人的话,也是好的嘛。”
王诩自然明白刘权的意思,连忙道:“以后但凡大小诸事,小的都会通报刘通判,让刘通判为我做主。”
“嗯。”刘权满意地点头,鼠眼得意得几乎快要眯成了一跳缝。
“哦,刘通判,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夏家那边尚未给小的一文钱,酒坊场也还未开始赚钱。所以,还望刘通判不要见笑才是。”王诩从怀里摸出一张钱庄的票号。
刘权一瞥票号上的字,顿时喜笑颜开:“王公子既然手头为难,何必如此呢?真是……”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票号。
王诩见事情已妥,实在不愿在刘权面前再装孙子,随即辞别道:“刘通判日理万机,小的就不打扰了。”
“嗯,那就不再强留王公子了。”
王诩拱拱手,转身离开,刚走到茶厅门口,却被刘权叫住。
只见刘权从仆人手中拿过一个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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