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 日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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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眉一耸，展昭冷冷瞥了他一眼，起身，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穿上，一言不发的出了房间。
　　“林子！哪儿去啦？”雷郁都嚷着从走廊里杀过去，没料到转弯时与一个人撞了满怀，雷郁都揉着脑袋才要开骂，就听见一个极为温文的声音道歉：“对不起，雷总。”
　　雷郁都抬眼看了看这个从来都是从容淡定的人，那一下火气不知泄到哪里去了，伸手拨拉开他，接着迈大步骂骂咧咧走自己的。
　　“我开车吧！”展昭声音淡淡的，却有着难以抗拒的磁性。
　　雷郁都回过头看了眼展昭，两大步迈回来，几乎与展昭面对面站住，哑着声音问：“你知道我去干什么？嗯？有人要抢咱们买卖了，我是去摊牌的！你还敢去么？”
　　展昭微勾起唇角，依旧淡淡的回答：“雷总，我只是说我开车吧！”顿了顿，展昭笑容扩大了些：“摊牌，我还真没见过呢，长长见识也好。”
　　雷郁都不耐烦的挥挥手：“走了！走了！”
　　看着雷郁都的背影，展昭轻轻呼出口气，一抹似有还无的笑容从嘴角匆匆滑过。这几年的辛苦终于要有一个答案了，这次是不是就能见到那个所谓的大老板了？运气好说不定也能弄清楚母盘的下落。雷郁都虽然是个粗人，在这点上却细心地很啊！
　　
　　病房里陷入寂静，包拯和公孙看着展昭越发苍白的脸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展昭深吸了口气：“原以为就能见到那个所谓的老板了，结果……”
　　“交警那边证实车是被人动了手脚的，我们一直没有头绪这个动手脚的人究竟是谁。”包拯沉吟着。
　　展昭微转过脸，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道：“老尹？他接触车的机会最大。”
　　公孙点头：“批准他进公司的雷郁都和薛林都死了，其他人也都不了解他底细，而且出事前两天他就请病假，当时忽略了这个人，现在想想倒真是有可能。”
　　展昭蓦然一笑，道：“知道名字了，找他本人应该不难吧。”
　　包拯叹了一声：“尹大生已经死了。”
　　笑容僵住，展昭低声叹息：“是查这个案子找到了肖飞么？”
　　“对。”包拯不忍心看他脸上出现希望被浇灭的失落神情。
　　展昭苦笑着摇摇头，本以为……唉……
　　垂着脸挣扎了片刻，展昭抬头，“看”向包拯，认真的问：“包支，我可以了解尹大生案的案情么？”
　　包拯看了眼公孙，犹豫了又犹豫，低声道了一个字：“好！”
　　展昭欣然：“谢谢您。”
　　
　　“凶手不是夜总会的人！”听完包拯、公孙对案情的陈述，展昭琢磨了片刻，已经将思路理顺清楚，笃定的开口。
　　包拯和公孙对视一眼，他思维可真快。
　　“说说理由！”包拯喜欢听他分析案情，他印象里展昭发表意见的次数并不多，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陈述事实，用一种让人信服的口吻，有条不紊的把一切陈列在你眼前。
　　“金马的人如果想杀尹大生，不会选择在夜总会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一般人不会做。”展昭苍白的脸渐渐散发出异样的光芒，看得包拯二人恍惚，仿佛四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又回到他们面前。
　　“我觉得应该是尹大生抓住了什么人的把柄，以此为威胁，之后被人灭口！”展昭眉心蹙起一座小峰，茫然的目光似是聚起了无数精光，光华慑人，一抹似有还无的笑噙在唇边，慢慢的给出自己第二个意见。
　　包拯摇首，这个说法有些牵强，道：“何以见得？”
　　展昭抬手抓揉了一下头发，所有的光华归于一抹类似狡黠的赧然笑容里：“如果我说是直觉，会不会被批啊？”
　　于是公孙失笑，包拯绷了半天的脸终于松动，轻轻地拍了他脑袋一下：“小子，欠收拾了啊！”
　　展昭于是眯起眼笑，笑过之后，又轻轻地吐出口气，低声道：“在夜总会里发生命案基本上可归为临时起意杀人、情杀两类。凶手不会是金马的人，那么只可能是外面来的人，处长刚才也说了，从监控录像里看，尹大生是一人消费的，而现场痕迹检验除了尹大生还有另外三个人的足迹，排除其中一个男人足迹是服务人员，有不在场证明，剩下两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就是凶手，而且是共同作案……”
　　包拯点着头，这些都合情合理，但是他说的第二点意见依旧难以成立！
　　
作者有话要说：
题目写着自己都脸红啊，智慧么？没觉得。。。
捂脸啊~~
嗯，那个，我卡了，光荣的卡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
嗯，写着露怯。。。
　　　　　　　　　　　　　　　　　　52　
　　展昭调整了一下姿势，暗自握了握拳，理顺了一下思路，接着分析：“根据现场还原看，现场顶多就只能算是脏，不能说是乱，对吧，听处长描述给我的感觉是，整个杀人过程按部就班一样，按照常理，如果这两个女子是临时起意，能做到如此的，需要非一般的心理素质，凭两个女人，不容易，所以蓄谋已久可能性更多一些。嗯……”展昭突然停下来，略微歉疚的笑笑，闭上眼深呼吸两次，这身体真是，不过是动动脑子，居然这么不济。
　　包拯心中痛惜，急忙道：“累了吧，今天就到这儿吧，回去我们再琢磨琢磨，你说的这些在理，可是缺少证据……”
　　展昭摇摇头，睁开眼，略微局促的开口：“只还剩一点了，我说完可以么？”
　　嗯，那无辜又带着点央求的模样，可像一只猫儿。
　　包拯看看公孙，俩人不约而同勾起笑来，包拯又坐下，点着头：“好好，你说，要是累了就歇会儿再说！”
　　
　　“包支，一个人死在夜总会，现场有两个女子的痕迹，你会怎么定性？”展昭微瞪着眼，嘴唇也稍稍开启，乍一看，充满了求知欲，典型的虚心学习的好孩子脸。
　　包拯脸黑了黑，行啊，小子，开始算计你领导来了，旁边公孙忍笑忍到抽筋，得了包拯俩白眼才算作罢。
　　展昭抿嘴笑了笑，道：“半夜三更出现在夜总会的女人，想也知道是什么人，她们断不会为了情杀人，何况是杀尹大生这种、嗯、就是很不值得的人，所以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仇杀。”
　　“白玉堂不是说过么，尹大生应该是最近发过一笔小财，这很有可能就是他被杀的诱因。完了！”展昭说完，长出了口气，无力的靠在枕头上，稍稍歪了脑袋，等着包拯和公孙说话。
　　“嗯，我说的也只是猜测而已……”展昭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他没说的那句话是“我怀疑尹大生和雷郁都车祸有直接联系”，他知道自己的推测其实是在这种心理暗示下做出来的，失却了一定立场的推测也只能是推测。
　　一只温热的手掌拍拍他的肩膀，包拯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管怎么说，这也为侦破案件拓宽了思路，唉……”
　　包拯想说你如果在队上有多好，如果亲历现场，亲自参加侦破，这样一个生力军，怎么能不叫人省心呢？
　　
　　技术中队加班，把白玉堂带回来的垃圾袋进行了分析检验，果然在垃圾袋内壁发现的口水痕迹中提取到了尹大生的DNA，另外提取了两枚指纹，其中一枚通过指纹库比对可以确定身份，成小玉，曾经因为mai！@#％^yin被收容教养。
　　张龙他们几乎马不停蹄，查到成小玉的住处，案件这算是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包拯得到消息，立即赶回支队，开会，布置抓捕成小玉。
　　白玉堂磨着牙扔下鼠标，爷爷的，都拿小爷我当查询机么？
　　正腹诽着，就见赵虎不怀好意的笑着看过来，这才恍然满屋子人的目光几乎都在自己身上。俊美得带了几分惊艳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些人的眼神都不怎么对啊！
　　包拯干咳一声：“张龙，你布置人员吧。”
　　
　　“新柳巷”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这里处于城郊结合部，拆迁遗留的一条街，老住户基本上都搬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就成了小姐聚集地，一条街巷走到头，花枝招展、琳琅满目，当地派出所严打收容，依旧屡禁不止，慢慢的“新柳巷”三个字在这一行里算是传开了。
　　赵虎满脸黑线的打量着白玉堂，后者则冰着一张脸，一双桃花眼几乎要瞪出来，怎么看都有一种“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妇的感觉。
　　“小白，你这身行头……”赵虎话说到一半，被白玉堂一个斜睨硬生生冻在喉咙里。
　　白玉堂磨牙，你们让我换身“那样”的衣服的，还想怎么样？
　　即便是这群大老爷们，也都诚恳的认为白玉堂的打扮真的是惊艳的，问题是小白你从上到下哪一件低于四位数了？你穿戴着这么一身来新柳巷，真是有点，那啥了……
　　白玉堂没觉得自己有问题，要说有问题，只能说这些家伙没说清楚“那样”的是什么样的。
　　赵虎暂放下想拿脑袋撞墙的冲动，算了算了，这样也行，主要会演就成。
　　棕色皮鞋踩在新柳巷凹凸不平的街面上，白玉堂一手半抄进米色修身裤的口袋里，另一手拨拉两下头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个尹大生真没品！”
　　赵虎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以前就知道新来的小白家世非凡，但他平时倒也不显山不露水的，今儿个才知道什么叫非凡。
　　新柳巷灯光昏暗，清一色的红色小灯点缀在破败的墙檐。当那个穿着白色修身衬衣的年轻人一出现在巷头时，就已经吸引了诸多目光。
　　白玉堂神情倨傲得很，一双桃花眼带着冷澈从那些女人面前划过，哪个心脏不哆嗦那么两下。
　　一个模样还说得过去的女的蹭上来，嗲嗲开口：“老板，要服务么？”
　　白玉堂身上的汗毛顿时竖成了万里长城，赵虎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挡在两人之间，拿挑牲口的眼神上下瞄了她两趟：“我们是老客了，只招小玉啦！”
　　那女的一听笑得极尽妩媚，绕到白玉堂身边，娇滴滴的笑：“老板骗我没见识啊，这位小老板一看就是头一次来，哪里认识小玉啊，是吧，小老板？”
　　赵虎才要开口，就听白玉堂笑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啊？眼神倒是毒！”眉眼一挑，竟让赵虎看得呆了一下，这孩子刚才那一下可是真存了风流在里头啊！
　　“阿婷！”那女的恍了恍神，心下高兴找了一个大买卖。
　　白玉堂点点头，指了指赵虎：“这位老板可是念着小玉呢，刚才找了一圈，也没见她人，你知道她在哪儿么？”
　　阿婷肯定了今晚能挣到钱，才不管人找谁呢，笑眯眯的挽住白玉堂胳膊：“她一般都在东口右转的理发店那里，谁知道今天她又去哪儿了！”
　　白玉堂抽出胳膊，揉了揉鼻子，优雅的打了个喷嚏，歪了脑袋，作难的笑着：“阿婷，你身上的香水味儿太重，我过敏。”
　　
作者有话要说：
嗯，题目无能
嗯，内容无能
嗯，坦白从宽，我在卡文的时候就是信马由缰滴写，什么时候写出感觉了再把文引回原来的路数上，所以，这篇开始其实是幽在找感觉oo，这算不算免责声明？
然后偷偷笑，大家都米看出来小展童鞋说“直觉”那段的原因啊
嗯，吾很欣慰，吾终于学会了含蓄~
撞墙~~
　　　　　　　　　　　　　　　　　　53　
　　赵虎憋着笑，催促着：“走啦走啦，去看看小玉在不？不容易来一次，时间全让你浪费在这里了！”
　　白玉堂冲着阿婷遗憾的笑笑，径自走开，赵虎跟在他身后，暗笑，这小子在大学一定没少谈恋爱，脱身倒是快！
　　白玉堂却又打了个喷嚏，低咒了一声：“哪里弄得劣质香水！”
　　“你真过敏啊？”赵虎一怔，追上他。
　　白玉堂揉着鼻子，不耐烦的挑着眉：“啊！不然你以为呢？”
　　赵虎耸耸肩，忍不住笑起来。
　　接近阿婷所说的理发店，赵虎拉了下白玉堂，冲店门口靠着门吸烟的一个女的努了努嘴，白玉堂肯定地点点头，低声道：“是她。”
　　接下来的事毫无悬念，成小玉一见白玉堂眼珠就不会转了，赵虎在旁边三言两语，就把人诳出了新柳巷，一转弯，就被等在那里的江樊和孟雨摁住押车上了。
　　孟雨一脚踏上车，却又瞥见白玉堂扶着墙一个劲的打着喷嚏，忍不住笑，嚷了一嗓子：“小白师弟，魅力无限啊！”
　　白玉堂揉着鼻子冷眼瞪过去，收获的只是孟雨窈窕的背影，紧接着就是车门“哐”得一声关死，没等开口，又一个喷嚏打出来。
　　张龙把车刹在白玉堂身边，带了几分善意的调笑：“白少，上车吧！怎么还没喷完？”
　　白玉堂磨牙，虎着脸上了车，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心里已经把黑脸大叔、白脸狐狸、张龙和赵虎都问候了无数遍，可斜眼瞅见张龙依旧笑得完好无损，白玉堂能想到就只剩下四个字：被算计了！！！
　　
　　成小玉翘着二郎腿，节奏不一的踮着脚，不时拿眼角瞟两眼门口。孟雨头也不抬的填写着讯问笔录的头儿。
　　隔壁屋，包拯通过监控录像关注着成小玉的表现，对张龙道：“开始吧。”
　　“这女的，一看就是纸老虎！”张龙信心满满的笑笑，出了门，扯着嗓子嚎了一声：“白少，好了没？”
　　应声出来的，是一身警服的白玉堂，蓝色短袖外衬穿在他身上格外英挺，再加上这人顶着一张冰箱脸，张龙忍不住搓搓胳膊，气压有点低，不错，能镇住场子了。
　　当初白玉堂第一次穿上警服的时候，卢方他们几个就说公安部的宣传片就应该找白玉堂来做模特，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个头有个头，要气势有气势，最重要的是有范儿！
　　俩人坐定，成小玉的眼神就偷偷摸摸的往白玉堂脸上瞟，白玉堂按捺不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喝了声：“看什么！”
　　成小玉被吓了一跳，回答倒实在：“警官长得好看呗！”
　　不是因为穿着警服，白玉堂真能蹦过去抽她，张龙手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摁住他的腿，还不忘对着成小玉吹胡子瞪眼：“成小玉，老实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孟雨憋笑憋得快受内伤，只能把头埋得再深一些，就说么，应该跟张队申请让这家伙干内勤的，这张脸简直就是魅惑众生啊！
　　白玉堂深呼吸，好吧，他是来学习的，是来学习的，淡定，一定要淡定！
　　心里却又忍不住郁闷，本来就是为了增加威慑力才换了警服的，结果……真是见了鬼了！
　　
　　结果，一向看人贼准的张龙看走了眼，那小妮儿整个一油盐不进。
　　张龙看看手表，凌晨四点了，瞅瞅白玉堂和孟雨，俩小孩儿就是年轻啊，还贼精神呢，成小玉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拒不交代，张龙心里冷笑，堂堂刑警队还治不了你了？
　　白玉堂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那双魅惑人的桃花眼却寒风凛冽的刮了小半夜，成小玉倒是没敢再隔三差五冲他抛媚眼，却是对犯罪事实矢口否认，到最后竟横到连点头都省略了。
　　张龙哼了一声，开始收拾材料、物证，边收拾边道：“成小玉你就扛着吧，你们两个人干的事，你就一个人扛着吧！我告诉你，你不说话也没关系，就你的案子，以我们掌握的这些物证就足以判你了！给你宽大处理的机会你不把握，不说是吧？小白，填拘留通知，让她在看守所接着抗吧！”
　　白玉堂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孟雨已经悄悄地把拘留通知单递了过来，白玉堂定了定神，哦，这个啊，在学校填过，小意思！
　　把成小玉送去看守所回来，天已经大亮，白玉堂看看手机，才六点，包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