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控的穿越革命[火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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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温和地说道：“大老远来到这里，你们辛苦了。”

　　　　对于这个拿木叶村的援军当玩具耍的水影，阿斯玛心里是很不爽的，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那么有礼貌，他总也不好拒绝的，便伸出手去草草握了握斑的手。

　　　　谁料，水影大人的话居然还没有说完，顿了顿，他便续道：“……虽然，来迟了。”

　　　　阿斯玛的手掌变得僵硬——连日兼程的赶路，到这里被耍了不说，还被眼前这个家伙轻描淡写的一句“来迟了”就打发了？

　　　　感觉到阿斯玛动作这一变化的斑在自己的手没有被捏成面疙瘩之前果断把爪子抽了回去，淡淡道：“不过，既然来了就将就着在雾隐村逗留几天吧，解解旅途的劳顿。”

　　　　“不了，既然贵国已经不需要援军，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在此逗留了，我们决定即刻返回。”

　　　　这次说话的是一直站在阿斯玛身后默默不语的鼬，事实上他此时也是一肚子的鬼火，佐助好不容易有了假期，就这样葬送在斑的“娱乐”上了！真是让人不爽。

　　　　“这位是……”斑故意装作茫然的样子问脸色铁青的阿斯玛。

　　　　“木叶警察部队的负责人，一分队队长，宇智波鼬……水影大人，我记得我们见过面的。”未等阿斯玛说话，鼬已经淡淡开口了。

　　　　“见过面？”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真的敢卖自己的马！斑其实有些紧张，但外边总算是维持住了平日里的淡定，他虚起狼一般的眸子紧紧锁着鼬的脸，缓缓道：“什么时候？我没有印象呢。”

　　　　　

正文　相濡以沫

　　　　斑其实有些紧张，但外边总算是维持住了平日里的淡定，他虚起狼一般的眸子紧紧锁着鼬的脸，缓缓道：“什么时候？我没有印象呢。”

　　　　　

　　　　——要比谁更加淡定？我这次还就娱乐你了！

　　　　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容，鼬继续道：“水影大人说得也是呢，像我这样一个在修行途中偶然路过雾隐村的市井小民，实在是无法令水影大人印象深刻，真是惭愧。”鼬不是不想说出水影就是宇智波斑的事实，眼下宇智波斑是木叶村的在逃通缉犯，鼬只是不希望水之国和火之国之间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掀起战争罢了。

　　　　“鼬你之前见过水影大人吗？”阿斯玛好奇地转目来问。

　　　　“嗯，路过雾隐村的时候曾远远见过一面。”鼬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斑。

　　　　斑紧攥着的拳头渐渐松开，他很庆幸自己此时戴着面具，口中淡淡道：“那倒是我疏忽了，不过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牢牢记住你。”

　　　　——你还是把我忘记比较好！

　　　　鼬不动声色，最终以一副扑克脸的架势浮云了斑的话，在心里默默的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冲动和他呛声。他有预感，这个斑将来要是有什么异动的话，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宇智波鼬。

　　　　鼬想起当年他加入晓组织的时候，那个组织的成员已经包含有鬼鲛、大蛇丸、绝、蝎、角都、佩恩和小南，不知道这些人里现在有多少人已经被斑笼络了。

　　　　不过幸好斑接下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阿斯玛继续谈话，约莫讨论了一个小时后他们得出结论——木叶村一行在雾隐村逗留三个小时准备补给用品，然后立刻返程木叶。

　　　　唯一的插曲就是在他们即将要走出水影办公室的时候，斑想要向阿斯玛征得一点点的时间和鼬“单独说几句话”。于是阿斯玛朝鼬看了一眼。

　　　　是祸躲不过——鼬无奈地点点头。

　　　　“那我在楼下等你。”阿斯玛这才离开了。

　　　　“你想说什么？”只剩下斑和鼬的时候，鼬反而没有刚才那么诸多顾忌了。

　　　　斑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从灭族夜算起，真是好久不见了，小家伙。其实你是知道我身份的吧？难道你不怕我吗？”

　　　　“我怕。”鼬淡淡道——他怕的是斑夺走现在的幸福。

　　　　“可是你的眼神却没有表现出这一点呢。”把脸隐藏在面具后边的斑似乎是笑了笑。

　　　　“我担心的是其他事，如果你说的害怕是指生命威胁的话……我知道你不会杀了我。”

　　　　“哦？为什么？”

　　　　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个。”

　　　　果然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聪明孩子，斑欣然笑了笑，“我想知道，你是怎样开启万花筒的？”

　　　　“和你一样的经历。”鼬面无表情。

　　　　“但你看上去和我不是一类的人。”斑继续微笑。

　　　　“有时候，明明是不一样的人，也会做着一样的事。”鼬叹了口气，顿了顿，续道：“我过去错过，现在不会再错了。”

　　　　“你似乎知道我留下你是想说什么……”斑眯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心思比自己还要玲珑七窍的孩子，“难道你不想知道宇智波家被诛灭的真正原因吗？”

　　　　——最清楚这个理由的人不是我吗？

　　　　鼬笑了，是那种很无所谓的笑，“就算知道又怎样？”

　　　　“你不恨他们？”这次斑是真的惊讶了，明明只是个孩子，却仿佛手眼通天，什么都了解。

　　　　“我该恨的人不是木叶村的人，这个世上没有该死的人，也没有该恨的人，这一点，我希望你也能明白。”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刚才不把我的事告诉阿斯玛？”

　　　　鼬认真地看着斑，一字一顿道：“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明明是有关系的吧……”斑汗颜。

　　　　“好了，差不多我也该走了，水影大人，你好自为之，我们后会无期。”这是鼬对斑说的道别词，说完之后他转身大踏步离开了水影办公室，完全没有回头。

　　　　“‘后会无期’什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样的小家伙来决定了。”看着鼬的背影，斑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无奈地笑笑，垂头继续看那些没完没了的文件去了——没有关系，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斑来说最富裕的东西，就是时间。

　　　　　

　　　　三个小时后，警察部队一分队队员加上阿斯玛在雾隐村口集合。

　　　　“怎么了？气氛那么诡异？”手里捏着几个草饼正吃得很愉快的鼬茫然地看着前边那群死气沉沉的家伙们。

　　　　“还不是因为被水影耍了的事。”姗姗来迟的卡卡西恰好听到了鼬的问话，走上前来解释道：“原本想要来这里建立一点功勋，没想到居然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他们不爽也是应该的。”

　　　　“你倒是很乐……”鼬看着卡卡西身后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是啊，来都来了就带点土特产回去跟朋友分享呗。”卡卡西耸耸肩。

　　　　“嗯，既然人来齐了我们就回去吧。”鼬倒是归心似箭，停留在这个地方，即使只是多一秒，他也会浑身不自在。

　　　　大家于是风尘仆仆地又踏上了归途。

　　　　日夜兼程，回到木叶村的时候又是夜里，大家告别各自回家。

　　　　让鼬觉得惊讶的是，他家居然还灯火通明——这在空无一人的宇智波家大宅群间算得上是极其醒目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飞快地打开家门，发现一楼是空的，他又跑去二楼，先打开佐助的屋子——空的！

　　　　此时，鼬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莫名的念头，他放轻声音，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屋子跟前，然后轻轻地推开门。

　　　　小小的身子果然正蜷缩在他的床上，屋里也是灯火通明。

　　　　鼬走到床边，蹲下，看见佐助正紧紧抱着他的被子睡得正香，看样子那些灯光都是他故意打开的，一个人的宇智波家实在是太过宽阔，虽然有他在的时候佐助表现得很懂事很听话，但那件事毕竟只是过去了一小段时间，独个儿在家，又是假期，佐助也是会害怕会寂寞的吧？

　　　　鼬叹了口气，走出去把大灯全部都关了，最后才关闭了自己屋里的灯。

　　　　最后的动作还是惊醒了佐助，他突然睁开眼睛并且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佐助，是我。”鼬朝着那个神魂未定的小家伙走过去，然后坐在床沿上。

　　　　“鼬？”佐助瞪着大眼睛看着鼬，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回来，“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当然没有在做梦。”鼬揉了揉佐助的头发，笑道：“我回来了。”

　　　　佐助眨巴着大眼睛显然还没有晃过神来。

　　　　鼬朝他笑笑，然后把佐助刚才枕着的枕头朝墙那边推了推，再起身去柜子里又取出一个枕头摆在原来那个枕头边上。

　　　　“你在干什么？”佐助有些困惑，半梦半醒的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躺在别人的床上吧？

　　　　鼬没有回答佐助的话，而是自顾自走去洗漱室里洗澡去了。佐助就那样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手还死死抱着鼬的被子，直到某人洗完澡换上睡衣热气腾腾地从浴室里走回来，小家伙还是直挺挺地坐在床上。

　　　　“喂，朝里边挪一点。”鼬看着这样的佐助有些忍俊不禁，坐在床边上推了推他。

　　　　佐助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地点人物，急忙起身想要闪人，鼬一把拽住他。

　　　　“你要去哪里？”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我回我自己的屋子里去！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有点害怕，所以才会……”佐助红着脸别别扭扭地说着。

　　　　鼬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手臂一揽就圈着佐助强制他睡下，自己也躺到他身边，“好啦，大半夜的你还跑来跑去！万一着凉怎么办？”

　　　　“可是……”佐助一脸神魂未定地被鼬朝被子里塞。

　　　　“闭眼，睡觉！”鼬板着脸阻止了小家伙的碎碎念，自己也就闭上眼睛了，当然，他的胳膊没有忘记连着被子一起圈住佐助的背脊，生怕他挣扎把被子掀开。

　　　　虽然只是单人床，但鼬和佐助都是很瘦的体型，又都是孩子，空间自然是很宽裕的。

　　　　刚开始的时候佐助确实觉得有些别扭，他当初选择住在这间屋子的原因只是因为这里留有鼬的味道，会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没想到现在事情却变成了现在这样——鼬提前回来了，而且还圈着他睡觉。

　　　　鼬刚刚洗过澡，只穿着短短的纯棉T恤，碰触到他的皮肤温暖而潮湿，乌黑而披散着的头发也还是湿的，有几缕无意触到自己的面颊上，泛着很香的洗发水的味道。心里知道自己挣扎不出他的桎梏，佐助干脆睁着眼睛，乖乖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感受着身边这个少年的一切，心中的暖意顷刻间就倾泻了出来。

　　　　明明世上只有他了，明明现在是黑暗的深夜，明明身处于孤独的宇智波家宅院，但因为有着身边这个人的陪伴，佐助居然差点就忘记了那些痛苦和悲伤的事。

　　　　看着鼬平静的睡颜，佐助尝试着伸手过去，触到了鼬的腰，见他没有反应，再小幅度地扭了扭自己的身体想要靠过去一些，然而，这个小心翼翼的动作被鼬察觉。

　　　　“冷？”鼬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把原本扣在被子外边放在佐助背脊上的那只手伸进被窝里，拢了拢被子的边缘，以便被窝可以朝上到一直盖住佐助的脖子，确定佐助整个人都被裹在被窝里后，鼬的手在被窝里爬上了佐助的背，稍微使劲，按着佐助小小的身躯就将他整个贴在了自己身上，鼬还是闭着眼睛，他的呼吸就在佐助头顶，声音也被压得低而轻柔：“佐助，现在好多了吗？”

　　　　这个动作使得佐助原本还战战兢兢的手臂很自然地就环在了鼬的腰上，他的心脏怦怦地快速跳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原来，当身体和身体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有那么温暖，皮肤也是，心里也是。

　　　　于是，佐助干脆再朝鼬怀里拱了拱身体，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小声说了句“晚安”，就死死闭上了眼睛。

　　　　耳朵里只余下心脏跳动的声音，他自己的，还有鼬的……

　　　　夜，平静的或许只是表面吧。

　　　　　

正文　新的目标

　　　　和某只寄宿的小家伙共享的夜晚，鼬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晓组织大举进攻木叶村，把这个村子彻底毁了，四处都是残垣断壁，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都满脸均是绝望，牺牲了太多的人，连天空都是血红色的。

　　　　最终是鼬和斑的对抗，万花筒与万花筒之间的较量……

　　　　就在此时，鼬惊醒过来，他觉得胸口有点闷，便本能地大口喘气。

　　　　稍微一动弹，鼬就明白了……敢情，是因为佐助啊。

　　　　苦笑，这个小家伙居然像个取暖的小猫一样整个趴在他身上，小猫的重量压迫了身体，所以鼬才会做噩梦。

　　　　侧目，窗外已经有阳光透进来，鼬抬头本能看看墙壁上的挂历和钟，突然囧了。

　　　　“佐助！起床！”他开始晃佐助——居然忘记了今天收假，佐助上学和他上班都已经迟到了。

　　　　佐助嘟囔了一句，生气一样使劲在他怀里撑了撑身体，像是没有睡够一样。鼬脸上只剩下苦笑，然后他伸手去肋下呵佐助的痒，催促道：“快点起来，要去上课了。”

　　　　“哈哈……哈哈……”佐助被呵得大笑起来，眼角还挂着困倦的泪，他不断地闪避着鼬的手，“我错了，我错了！我起床！”

　　　　兄弟俩这才打打闹闹地起身穿衣服洗漱。鼬动作比佐助快一些，等佐助换好衣服背好书包准备好一切走到玄关的时候，鼬已经坐在地台上穿鞋了，他边穿鞋边指了指放在身边的小袋子，“抱歉，来不及做饭了，这是烤面包，你将就着吃吧，等中午放学我们再去买好吃的。”

　　　　“嗯。”佐助点点头，把袋子装进自己的包包里，坐到鼬身边穿鞋。

　　　　“我上班也迟到了，所以今天就不送你去学校了，你下课后直接到警察部队来找我吧。”置办好一切后，鼬站起来跟佐助告别。

　　　　这一天，木叶警察部队队长宇智波鼬上班迟到足足一个半小时，他迟到的理由是：我去人生的旅途上寻找卡卡西了。众人只是哄笑一阵，然后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警察部队里没有特别的任务的时候，卡卡西也会去火影那里接一些A、B级的任务来做，所以经常会出远门，反正他原本只是火影安插。在鼬身边的眼线罢了，眼下火影似乎是对鼬建立了信任，所以卡卡西也没有必要总是待在警察部队里守着。

　　　　这样一来，鼬的生活算是自由了不少，自由到他经常有时间可以坐在队长的办公桌边上发愣。

　　　　今天发愣的标题就是——可以预知的未来。

　　　　这个标题和那天他做的噩梦有关系。鼬知道，要留在木叶村，就绝对会和晓组织的人遇上，然后不可避免地发生冲突，因为鸣人是九尾人柱力，他早晚会成为晓组织的目标，而要是等到晓组织大兵来袭的话，就未免太迟了，说不定他的梦会成真。鼬不是害怕遇到斑，而是害怕当他和斑对抗的时候其他人会无暇顾及，尤其是佐助……以斑的能力，不难发现鼬的软肋就是佐助，要是他以佐助的性命来要挟，自己绝对会Over的。

　　　　越想就越烦躁，脸上表情纠结到了极点的鼬引起了周围那些队员的注意。

　　　　“鼬大人，是有什么烦恼吗？”红豆端了一杯茶过来朝桌上一摆。

　　　　“嗯。”鼬居然没有隐瞒，而是皱着眉抱着热茶暖手。

　　　　“说来给我们听听呗，反正日子很无聊，倒不如听队长说说能让你都愁成这样的事情。”

　　　　这种事，就算说出来他们能懂得吗？鼬烦恼不已地抬起头来，透过茶杯里飘出来的氤氲看着办公室里闻言都转过头来看着他的队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