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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景[盗墓瓶邪]雪语(oceanapril)-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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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回咱们铁三角里加了个潘子,那也稳固是不是,要跳一起跳,真的不能丢下那小哥自己扯呼!”
我没兴趣在这么窘迫的情况下和他们扯皮,深吸一口气,就扎进了水里。上面又是两声入水的声音。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还好这水是活的,要不然在古墓里封了千年他妈的还不给臭死,我这么想着,就向胖子和潘子游去。上面的火光被黑漆漆的水吞噬,水里非常静,只能听见水流声和吐水泡的声音,就好像这里将会通往另一个世界。
我发现那撑着青铜灯的石台非常的长,我顺着有了下去,但我的体力是这里最差的,妈的,这就开始吃不消了,就算是上去也是绝对来不及。不行也得行,吴邪可不能在这么个鬼地方憋死!我加快了速度,忽然感到脚底一阵乱流,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打起了转儿。妈的,闷油瓶肯定被卷到里面了。我抿住嘴唇不让水灌进去,希望这个水潭只有一个出口。胖子的口型好像做了一个“他娘的”就开始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我正想笑,奶奶的,一个极其硬的东西撞到了我的后脑勺上,这一下孰轻孰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坐在闷油瓶的旁边,摇了摇头,咳了几声,眼前的景象才开始清晰起来。
我的天啊,远处是一个巨大的灵宫宝殿,雕梁画栋,但是处处都透着阴寒之气,每进一步都是阴寒透骨。我往篝火旁凑了凑,就问闷油瓶
“刚才的那个水潭是通向这里的?” 闷油瓶没反应,倒是一边的胖子点了点头
“我靠,天真,要不是我和大潘你现在早在水里泡成球了。这回你出去一定要请我吃顿满汉全席。”
我看着闷油瓶,也是一身湿嗒嗒的,他擦了擦头发,我看着他的衬衫被水粘在他的身上,皱的一缕一缕的,他也不舒服,索性脱了下来,放在火边烤。白皙的身躯没有一点的杂质,不过被历史的沧桑涂上一层阴霾。我也感觉身上不好受,潘子说让我把衣服也脱了,不然衣服里有什么水蛭啥的到时候不痛死。别说我脱掉了衣服里面确实有虫子,不过都没什么大危害。潘子说三叔应该已经进去了,让我们把身上烤干在继续,否则在这种水里身上可能会烂掉。我打了个寒战,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松了口气。
娘的,怎么会掉到这种地方。我看着远处的巨大建筑,心里颇有感慨,他奶奶的世界上的皇帝真是一个比一个有钱,母的比公的有钱,死了之后还要住这么华丽的地方,我无邪要求也不高,只要让咱在有生之年住上这样的房子死也算值了。
胖子递给我一包压缩饼干,我用力啃了一口,就着水咽了下去,说实话,我这辈子感觉啥都好吃,都比压缩饼干好吃。我真的很同情潘子,当时在越南打仗的时候三餐大多数也就是压缩饼干混水。我看着闷油瓶还是出神的看着篝火,真的想问问他,娘的这小子天天都在想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多东西可以想吗?我拍了拍他赤裸的肩膀,出奇的光滑,我脸不自觉的红了一下,摸了一下脖子,老天知道那是什么。
“你想什么呢?” “你” “噗!”听见张起灵这么说,我满嘴的压缩饼干渣喷进了篝火里。张起灵在想我?仔细回味一下才感觉张起灵那样的人想得应该是关于我那个梦的事儿,胖子很诡异的看了我一眼“小吴,吃饭的时候说话容易呛死。那啥,我和大潘看看前面的路咋样。”我没理会胖子,继续问闷油瓶。
“那你想到什么了吗?”我非常着急的问了问闷油瓶,他却又摇了摇头
“没有。”嘴角似乎往上翘了一点儿,我想这一定是因为光影变化而产生的错觉,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的也只有王胖子一个了。“那我怎么办?” “跟着我”闷油瓶非常认真的看着我,让我有点儿发毛。他的脸没有被火光映照上温暖,眼神依然如深潭般沉寂,吞噬了所有的火光。
“你有信心这次就能揭开谜题吗?” 张起灵没什么动作,盯着我的眼睛,露出些许忧伤“或许是我的结局。”
我咬饼干的动作一顿,结局?
我笑道“如果是你的结局那也就是我的结局了”
闷油瓶听到了这话浑身一抖,有些颤抖的说“吴邪,答应我要活下去。”我看到张起灵这个样子也没办法,点了点头。如果他真的内啥了我也就他妈的跟着他走了。他的嘴角在跳动的火光下微微上挑,我低下头,默默地啃着压缩饼干,伴着眼泪吃好像有点儿咸。
张起灵你他妈的去死试试,吴邪做鬼都放不过你
“吴邪,小哥,前面的路趁着好走快走吧。”我三口两口塞完了压缩饼干,用袖口摸了摸脸,和闷油瓶灭了火背上装备就跑了过去。
我在过去的时候就问闷油瓶“你下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挺大的东西?”闷油瓶疑惑的看着我“什么?”“那玩意儿还撞了我的头”我摸了摸后脑勺,现在倒是不疼了。“那你小心,我没看见。”
“行啦,别他妈的卿卿我我的啦,阿宁他们八成已经打进去了!”我三步并作两部,冲到了胖子的旁边
“怎么样?”
“前面有他妈的台阶,老潘正在向下走哪,快跟上,他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要守寡了?)跟他那不阴不阳娘娘腔狗屁三爷也不好交代啊!”
“胖子你积点儿口德好不好,好歹他是我三叔……”说道这里我就说不出口,如果我的梦是真的,那我的三叔就不是我的三叔,而我就是一个中年的老大叔了。
台阶异常的好走,也不知道这台阶是不是专门为我们这些倒斗的准备的,还是为了让那女王睡醒之后方便爬出来的。胖子显然是按捺不住了,我好想看见他整个人掉进了钱眼里,嘴里流着哈喇子,我说“胖子你那么贪财小心以后遭报应” “胖爷我从来就不相信那些报应不报应的,要向钱看才是最重要的”我摇摇头,看来粽子爷爷看见这么个主也那他头痛,从棺材里爬出来要方便突然发现尿盆没了,鲜粽子活活给憋成尿粽子,真是那他没辙。我小心的踏着石阶,看着远远的磅礴的宝殿,透着幽幽蓝光,我有好几次脚下都软了,倒在闷油瓶怀里,他身上的淡淡香味,总是能宁人心神。
前面的斗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材料,竟透出蓝光,我们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向下走。这个巨大的宝殿,应该是修建在地底的缝隙中的。(瞎掰……)娘的这材料我是从来没见到过,有种到了幽灵古国的感觉。
“我操,感情这女王还他妈的有闯鬼屋的爱好啊”胖子在一边骂道。“别扯了,先进去再说。”我门加快了脚步,走了大概一根烟的功夫走到了这座墓前。我大口喘着气,看着眼前磅礴诡异的大殿,咽了口唾沫,蓝色的宫殿近在咫尺,宫殿没有大门,也没有被毁坏的痕迹,看来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装上门,他妈的真是省事儿了,省着我们这帮人再忙活。我问潘子“三叔他们是从哪进来的,怎么看都只有一条道啊。”
“三爷他们说肯定能进来。我也不清楚”
“还有一条路”闷油瓶在一旁幽幽道,我一听就帮问他另一条道在哪,他指了指这座宫殿的后边“那边可以。”潘子看看他,说道“也就是说一直向前走就能找到三爷了?”
我说:“哪有那么巧,人又不是粽子都走直线,也有可能走岔开,这里这么大又这么暗,也有可能走散。”闷油瓶皱起了眉头“如果吴三省真的这么走就危险了。”我啊了一声,潘子比我着急得多,马上问为什么
“墓之上应该是祭祀的场所,那些血尸可能就是祭品,我们是从之后泄灵气的墓室过来,吴三省直接从祭坛过来必定会……”
没等闷油瓶说完,我就知道三叔他们一定会碰见那些血尸,而且是成群结队的。妈的,小哥看了都跑,那我三叔他们还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我借着蓝光看见潘子的头上豆大的汗珠低了下来,胖子就拍拍潘子“老潘,想开点,你家三爷命贱,肯定没事儿。”
潘子瞪了他一眼,向四方型没有墓门的门洞里走去,没办法,我们只好快步跟上去。走到了门洞内,潘子还真是忠心,如果所有的人都赶上潘子的一半就好了。我倒是非常好奇为什么这宫殿能发光,就问闷油瓶“这些是啥啊,怎么还能发光呢?”
看见门洞旁有一个凤的雕刻,精光最盛,说着就要去摸,闷油瓶看我要摸那墙一惊,马上就要拽我的手,我也想缩回手,但已经不能挽回的摸了上去,不过我既没有听见什么机簧运作的声音,我也没被射穿,我满头冷汗的看着闷油瓶,闷油瓶仔细的用两根奇长的手指摸了摸砖缝,告诉我“有机关,但没发作”我松了口气,妈的,亏着当时没有不锈钢,要不然我们都挂了。我赶快向前走,省着又出什么乱子。我看着一路的辉煌,但物件都太大,搬不走,胖子连骂墓主是纳粹
突然,我的眼前闪过一个黑影,整个盈着蓝光的宫殿一下就沉入黑暗,我们连忙凑在一起,真他妈的奇怪,难不成停电了?掏出手电筒,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影子,我跟张起灵说:“刚才我看见有一个黑影闪过去了。”潘子一惊“难不成是三爷的人?”忽然一声闷响从前方传来,我用手电筒扫了扫,那是一个巨大的鼎,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闷油瓶过去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是个死人”闷油瓶把那尸体拽了出来,血还在从他的脖子里不停的喷出来,是刚刚死的,这时,他的嘴里就像喷泉一样涌出一股股黑色的虫子,爬到黑暗深处,我顿时一声干呕,我被张起灵拽着退后好几步。见那些恶心的虫子散尽了,闷油瓶沉思了一下,拿出矿灯照了照,但是我们的身后是一片黑暗,我们站的这个位置应该能看见那个门洞啊,怎么……
“机关。”张起灵淡淡的说一句,他妈的无邪真他妈的邪,那个龟孙子给我起这么个名儿。胖子叫道
“我靠,什么东西?”没等胖子说完,张起灵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竟然跳到了鼎中,我靠,这小子想撩,我一个狗熊翻身翻进了鼎,脚下一空,摔了下去,没想到那是及其的深,四周铺着青砖刚跳下去我就后悔了,妈的,这回不给摔死!闷油瓶,等你死了之后再跟你算账!当我闭上眼睛听天由命时,我的腰被一个人揽了过去“我靠,算你有良心。”这条暗道不是很宽,凭张起灵的身高两只腿卡在了青砖壁上,颇像成龙的经典动作。闷油瓶单手抱着我向下滑去,他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想自己下去也没门,他低着头,冰凉的气息搞得我脖子直发痒,上面一声响,暗道恢复了原样,这里黑的有些让人窒息,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闷油瓶就抱着我,黑就他妈的黑吧,调情更方便?我深吸一口气,张起灵的身上有种刨冰的感觉,还有种类似竹叶的清香,果然是张起灵。
不久就下到了底,他把我轻轻地放下,动作软的想席梦思一样,温柔的完全不像砍粽子杀血尸的铁瓶。四周漆黑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身前的空气没有正常流动,一只细腻的手托起我的下巴,嘴唇上顿感冰冰凉凉的,如果闷油瓶没有把棉花糖塞进我的嘴里的话那就是……张起灵可能感觉到我一呆,同样冰冰凉凉的东西勾引着我的舌头。心说闷油瓶你个小子,就像去攻击他,结果他把我压在砖壁上,开始对我的嘴实行三光政策。“恩……恩!!(强x!救命)”妈的,这小子把我的嘴读的死死的,只能发出几声鼻音。知道把我的腿都吻酥了,他才从我的地盘退回去,舔了舔我的唇,又蹭了蹭,才把我扶起来。
我猛地喘着气,我心说闷油瓶真是有心情,这时候还能想接吻这事,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妈的已经是滚烫滚烫的了。
不过闷油瓶也没什么话和我说,也没什么动作,递给我一个东西,摸了摸,是个手电筒,我打开开关,花了些时间适应了灯光,你小子他妈的算有良心,给我个手电啊。还没等我看清周围的环境,他就扯起我的手,向前走,我用手电筒扫周围的黑暗,手电筒的光凹凹凸凸的,不过很近很近,非常的粗糙,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工匠挖的排道。
因为闷油瓶走路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到了最后,我几乎被他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走,我的手一路摸着墙,突然发现上边有一个相比之下很大的的突起的东西,我用力按了一下,一按之下竟然裂了开来,一个非常坚硬的东西插进了我的手指里,但是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只是感觉手指头很热很热,一直热到胳膊,我拽了拽闷油瓶,他才稍微慢了点儿。
“小哥,刚才这墙上好像有东西啊。”闷油瓶点了点头,可是依然走得很快。我也无可奈何,只好自己站好用跑的速度追他的脚步。也不晓得被他牵着手走了多长时间,手电筒的光一下子射到了很远的地方,四周的墙壁也到了头,才止住了脚步,张起灵松开了冰冰凉凉的手。突然心里一慌,好像所有的气血都堵在胸口,我条件反射般的再次紧紧地抓住张起灵的手,他的手抖了一下,耳旁传来的一句
“我会在你身边”胸口一松,堵塞的感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用手电晃了晃眼前的人,确定他没有消失,才放下了心。
我就问闷油瓶刚才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闷油瓶想了想“那些虫子的甬。”
“你是说那些黑色的虫子?”闷油瓶闷闷的恩了一声。
“我靠!他娘的不会有毒吧!”他答道“有”妈的,我无邪可不想就死在这种鬼地方!
“有麒麟碣,不会死。”我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想想他咋知道我吃了麒麟竭的,神通广大都形容不了闷油瓶啊。
闷油瓶扫了扫四周的墙壁,墙上竟然还有保存完好的壁画。
我眯上眼睛使劲儿去看,那是一片片深黑色和深红色的壁画,画风和在云顶天宫的那种感觉差不多。
我凑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披红袍的女子。那女的身材很好,就是见了就流哈喇子的那种,四周站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物,背景是一片漆黑,我死盯着壁画上的女子的脸看,不过那张脸也没我想象的带个面具之类的,挺漂亮,眼睛向上挑的厉害,不过仔细一看,他的耳朵上带着一个六角铜铃,除此以外没什么特别的。
我还在那和红袍女子含情脉脉的对视,闷油瓶已经向壁画延伸的方向走去,我跟着他的脚步看着壁画,这是叙事的壁画,这一幅,背景变成了青铜巨门,我吞了口唾沫,穿着红袍的女子手里托着一块黑漆漆的东西,青铜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一片黑暗,下一幅是青铜神树,真他妈的刺激啊,每幅都够让老子吐血的,但是这树和我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不是老痒所说物质化出来的,手里拖着一个白色的盒子,我推了推闷油瓶:“小哥,这就是你从树底下抠出来的东西吧。”
闷油瓶没做声,好吧,老子当你默认了。忽然想起来那玩意被分配进我的袋子里,我就一把把背包扯到了胸前,翻出了那个白玉龙纹石盒,说着站在壁画前就要掰开他。
闷油瓶按住我的手,对我做了一个别说话的动作,头上一阵骚动,张起灵欠身扑到我,我们两个随即滚开了刚才立足的地方,闷油瓶把我护在身下,头上的墓砖一阵颤动,“哗啦啦”的一声,那边的砖顶就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砖,一股火药味儿传了过来,被炸得七零八碎的墓砖上哗啦一声跳下两个人影,一胖一瘦,一想就是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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