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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禁欲少年的自我拯救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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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至少现在，他还好好活着。
“滴滴滴~”床上手机响起，柏原杉拿起电话：“喂？”
“柏原，我是凤。”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柏原杉甚至能想象那人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就是那样的性格。
“我知道是你。”他的声音冷淡，没有了怯懦和其他凤长太郎所了解的情绪。
凤长太郎，冰帝网球部的正选队员，也是柏原杉在冰帝时为数不多的温暖之一。可惜，这所谓的温暖，自他退学之后便全部消失。
原先的柏原杉一直觉得，凤长太郎与冰帝大多数人是不同的。冰帝正选一个个眼睛都高到天上去，只有凤，一如既往温和对待每一个同学，虽然个子高得吓人，性格却如犬类动物一样温顺。
这是柏原杉一直以来的感觉。他在冰帝到处受到压抑，只有凤，会在关键的时候跳出来维护他，甚至凤还把他介绍给网球部的成员认识。
纵然网球部的成员对他的态度多是嗤之以鼻，柏原杉还是很高兴，因为那些人是凤的朋友，为了他们的友谊，他可以接受来自别人的残酷对待。
却不该是那样。柏原杉把书包寄存在凤那里，却因为他的粗心将他的日记本掉到地上，而一向受欢迎的凤的课桌自然是班级成员的关注目标，就这样，他的心事被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这样便算了，最让柏原杉没有办法接受的是凤对他的指责：
“你怎么可以喜欢迹部的未婚妻？”
难道他没有迹部有地位、没有迹部长得帅气、没有迹部的实力，他就没有喜欢人的权利么？他一直将心事埋在心底，只是默默喜欢着，难道连这种权利都不可以有么？
其实凤长太郎所有的公平和温和，都是对他的怜悯吧？
他从来就没有把他看成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纵然他把他介绍给冰帝的成员，他心里却始终觉得，柏原杉这种人，根本不配得他们平等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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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球部助理
“柏原，对不起。” 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凤带着歉意的声音。
柏原杉心中暗想，其实你该道歉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回想着记忆中那段最让柏原杉感到耻辱的日子，心痛并不是因为其他人的谩骂污蔑，心痛的是在乎的人一直冷眼看着他陷入地狱。
那个女孩子是这样，凤也是这样。其实凤造成的伤痛比那个女孩子更深。毕竟那个女孩子，他从未拥有过，而凤，始终是柏原杉最重视的朋友。
“没关系，我都已经忘记了。”柏原杉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人略带激动的呼吸声。他明白凤长太郎还是珍惜这一段友谊的，可惜，现在的柏原杉已经不是原来的柏原杉。原来的柏原杉或许不会撒谎会轻易原谅，但是他会。冰帝的时光于他而言是属于别人的梦境，不是他的。
“柏原，谢谢你。”听到凤长太郎惊慌却欣喜的情绪。柏原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晚来的歉意对他而言毫无价值，他不在乎，只是替原来的这个人不值而已。
和凤长太郎的对话告一段落，与冰帝有关的记忆也在柏原杉的脑海中渐渐消失。一转眼，便是秋凉。柏原杉仍一如既往的上学、活动、放学，可是胸口那处渐渐有痛感传来，他才想起那个诅咒的效力。
半年之内，必须找到一个命定之人，以其舌尖之血擦在胸口之上，才能免除胸口钝痛的痛苦。
可是要求却是，那人须得真心实意相救。
柏原杉皱着眉，想到外人看来英武霸气的真田副部长，那样的人，真的会被蛊惑么？又或者说，自己真的能得那人真心相待？他表示很怀疑……而且所谓四个命中注定之人在他看来只是滥‘交的表现罢了。一个人都不信的他，到哪里去找到四个人真心相待？
或许，命运只是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柏原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双眼闪过一丝挣扎。旋即是清明，上天能够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便是待他不薄，纵然这只是一个玩笑。
“柳，你们又开始准备全国大赛了？” 同桌最近回教室的时间越来越晚，柏原杉只得每天早点过来替他把作业收好交了。不过说起来他们也真够不容易的，明明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却要承担那么巨大的责任。
柳莲二轻轻笑着：“最近才刚刚比到地区赛，很轻松。主要还是学弟们上场比赛。我们训练只是为了在全国大赛中有更好的准备，比赛暂时并不是很多。”一眼扫到柏原杉特地遮起来的英语试卷，柳莲二开口道：“这次考得不错嘛！”
柏原杉苦了脸：“比你还差了一大截呢！”
柳看到一向沉静的少年露出如孩子一般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伸出，对着柏原杉头发揉啊揉啊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同桌长得越来越惹人了。刚刚转来时还是一副自卑的模样，时间久了，却越来越好看，便是柳自己，在网球部帅哥团里待久了，再回来看自家同桌，还是有一种忍不住失神的感觉。
干净，漂亮却又安静的男孩子。柳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所能想到的美好字句，闭着的双眼之上，纤长的睫毛轻轻动着，显示出主人的愉悦心情。
“柏原，幸村想请你去网球部当助理，你有空么？”将专属于柏原杉的笔记本捋平，放到书包的最下层，柳出声问道。柏原杉眉头一皱，第一个想法便是拒绝，然而胸口若有似无的痛感却在提醒着他，不要拒绝。
“好。”他停下笔，淡淡回道。
读书协会那边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柏原杉向仓井请了假，又拜托几位学姐帮忙分担一些自己的工作之后，他这个助理的工作也算正式上任了，顺便收获仓井学长白眼N枚＋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学姐们半花痴半威胁的拍照要求无数。
傍晚的网球部，丸井吐着舌头求饶：“柳生，我不要再和你打了，杰克，来帮我！”
杰克桑原同学立刻化身忠犬，接过了丸井的场地。丸井擦了擦额头的汗，站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你们说部里新来的助理是什么样子的？可千万别是那些女生，一个个的把网球部搞得乌烟瘴气。”特别是国中的那场失败，和助理的失责也有很大关系。她成日带着一些女生过来，除了让部员眼高于顶、沉醉在虚荣之中以外，没有任何帮助。
男生也是。稍微强硬一些的还好，性格稍微软的男孩子，根本禁不住那些女生的恳求……
想到这里丸井瑟缩了一下，女人真是猛于虎啊！
海带头附和着：“就是就是，话说部长怎么到现在还瞒着我们？难道是部长的女朋友？”
哎~~红头发和海带头对视一眼，奸笑两声。
“嘭！嘭！丸井文太，切原赤也，训练不认真，绕场跑二十圈。”海带头扬起脑袋，对于此刻坐着的他而言，真田副部长叉着腰逼视他们的模样就如同天神下凡……某人在第三拳掉下来之前快速撤离。真田副部长的怒火什么的，真是够受了！
丸井惨兮兮地看着自己咬了一半的棒棒糖和桑原特地从巴西带回来的新式甜点，绝望的心情油然而生……总之，不管新来的助理是谁，他丸井文太都恨他啊啊啊啊！
柏原杉到达网球部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一副非常奇怪的场景……？两个人在操场上拼命跑着，剩下的人在休息？围观？柏原杉表示不能理解。
推开训练场的大门，柏原杉的出现吸引了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他把书包搁到网球场一边，拿着本子走到了幸村所在的网球场右侧。
“柏原同学，你来了。”幸村微微一笑，挥手将正选们都招了过来，“从今天起，柏原杉同学将担任我们网球部的助理，一直到今年的全国大赛正式结束。”
待柏原杉和所有正选都打完招呼之后，幸村微微笑着，道：“柏原君懂网球么？”
“懂一点。”他这是实话实说，其实相比网球，他更喜欢足球一点，那种在场地上流汗流血的感觉更能引起他的共鸣。
幸村的外套被风微微扬起：“其实不懂也没关系，助理的工作就是帮我们记录下每个人奔跑时的速度和坚持的时间，还有一小时之内的挥拍次数。如果可以，制定一些营养上的要求也是很有必要的，另外，还有每次队内对抗赛的获胜次数。可以么，柏原君？”
柏原杉将幸村的要求一一记录到笔记本上：“我明白了。”
整个傍晚，柏原杉有幸目睹了立海大网球部的训练情况。他也明白，立海大所获得的成绩并不是偶然，除了天赋之外，他们自身的努力更为重要。他的手按着秒表都累了，但是真田和柳生却仍然在坚持，甚至看起来最吊儿郎当的仁王雅治，都在咬着牙，一直坚持到自己无法再坚持。
网球在这里有多欢迎，就算是刚刚穿来没多久的柏原杉都很明白。他心中暗想，或许这就是冰帝与立海大的不同，冰帝网球部的成员因为网球拥有了高高在上高贵无边的态度，而立海大，却把这种荣耀化为动力，就算已经多次连霸，却始终不允许自己有失败的可能。
也正因为此，骄傲的冰帝数次折戟全国大赛，立海大却能一往无前。立海大曾经骄傲过，但是因为骄傲，他们输了，他们便抛弃了这种骄傲。
而他们的骄傲，值得柏原杉在笔记本上写上最细致的句子。他在人间漂浮三百年，眼里自非寻常人可比，便纵是因为旧伤产生的不协调也能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幸村接过笔记本，神色古怪的看了柏原杉一眼，随即又把笔记递给真田和柳，疑惑道：“这真的是你自己看出来的？”
柏原杉摆摆手：“虽然我不太懂网球，但是基本的眼色还是有的。”
一向笑容如花一般的幸村部长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如果这只能叫做基本的眼色的话，那么他们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用混了。
真田面色也有些动容，他手臂上的旧伤还是前几年与手冢比完之后留下的，从那以后他一直很努力保护着那只手臂，轻易不会使力，便纵是队友们都以为自己的手臂早就好了，却不想，被面前这个人一语道破真相。那个夜晚如同天使一般的影子又出现在视线之中，只是现在，这个影子是真实存在的。
少年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他却顾不得擦，他记录和观察的模样无比专注，手上一笔一划都是用心写成……就好像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他心中的珍宝。
如果这种专注的眼神是独独留给自己的……该有多好。
真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盯着柏原杉的目光也带了一丝复杂……他悄悄拉着自己的帽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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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田，你逃不掉了
时间匆匆的流逝之中，一转眼，柏原杉在网球部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了。下午训练之后，大家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在校门口匆匆说着再见。柏原杉背着书包踏出校门，一转身便与一个匆匆忙忙进来的人撞在一起。
书包掉在地上沾了很多灰，今天刚刚借到手的世界史封皮也擦破了一点，柏原杉暗暗皱着眉，蹲下身子将书捡起来……却有一个人的手比他更快，那人情绪掩在黑色的帽檐之下，柏原杉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
“没关系。”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不过柏原杉也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那人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眼中满是惊讶：“柏原君？”
“真田君。”柏原杉低低点头，胸口那丝若有似无的刺痛感自这人到来之后完全消失……果然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人么？
真田眼眸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喜色：“柏原君还没有回家么？柏原君住在哪边？”
“向井町那里。”
“是吗？”真田脸上泛上一丝淡淡的红晕，他轻声道：“我正好也住在那边，一起走吧！”
一边问着，一边试探性地看着柏原杉的神色，见少年脸上并没有不耐的神情，真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夜色正浓。月亮高悬于天空之上，街上行人匆匆，他们两个人肩并着肩，夜风吹拂着两人的衣服。两个人走得都不快，因而能听到远方传来的蝉虫的鸣叫声。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鬼使神差地，柏原杉忽然冒出一句。
“很好的诗词。”真田温和的声音自耳畔传来，夜风的吹拂之下，柏原杉竟觉得有些醉。
穿过十字路口，再拐一个弯，便可以看到柏原家门口的路灯。柏原杉和真田静静走着，十字路口另一边却忽然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一辆黑色的汽车宛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呼啸而至，径直向他们冲来。柏原杉只觉得脑中空空，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冲撞推开了……
汽车声戛然而止。柏原杉站在原地，安然无恙，而真田，却被巨大的冲击卷到了路的另一边，身上满是鲜血。
“真田，真田！”柏原杉赶紧跑过去，那黑色汽车的司机也跑了过来。柏原杉指挥着他把人抬上去，自己也坐到了汽车后座，抬着真田的胳膊。
怀中的人呼吸尚存，只是胳膊和腿被撞得厉害，血流得很是骇人。柏原杉心下稍安，却又想到这人这人最最珍视的网球，心中不免一阵痛。人世之中，真的有为他人放弃生命的真情存在吗？他不由问出了心中一直的疑惑：“为什么？”
怀里的人咬着牙，脸上却全是满足的笑容，低声道：“ 你没事就好。”
柏原杉呆住了。他一直以为真田对他的好是来自于那个诅咒的作用……可是现在看来……真田，他，这算是爱吗？
难道他所认为的爱就是要用生命表达出来的么？在学校，在网球部，他们也见过很多次，但是大多数时候真田只是轻轻点一下头便离开，让柏原杉不断怀疑那个诅咒的真实性。难道这个人只是将那种感觉藏在心里不愿表达，却愿意用生命来证明么？
这到底是诅咒的蛊惑……还是？
柏原杉很想知道答案，却不敢把真相告知真田。他担心，这个人在知道所有对自己的好感来自于一个莫名其妙的诅咒之后的反应……望着这个人鲜血淋漓的身影，他忽然有些理解崔判官当日所说的万年妖狐的能力。
都是真的，不是梦幻，不是他所假想出来的，都是真的。
城市的霓虹灯闪亮，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汽车。医院很快就到了，而这时候，半躺在柏原杉怀里的人已经疼得晕了过去。柏原杉看着他被抬上担架，白色的衬衫上，鲜血红得刺人眼。
在医院外等了许久，柏原杉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如半个世纪般漫长。转过身，却发现走廊两边，网球部的成员已经一个不落到齐了。
一向云淡风轻的幸村此刻也是满眼焦急，双手下意识扯着柏原杉的袖子，问道：“真田怎么样？”
柏原杉摇了摇头：“还不清楚。”
切原赤也赤红着双眼，焦急地跳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田副部长训练结束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切原在网球部里被真田训得最多，然而他最尊敬的却还是真田副部长，他知道，他球技的进步都有真田的功劳……他不相信那么强那么坚毅的真田副部长会出事……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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