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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情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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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獠皇侵宦奂叩懈鍪牡胤剑珹大队三中队,不是杀人机器大本营。
  他突然有点儿理解了戚少商把队员当成自家兄弟的做法。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次行动不仅对自己造成了巨大影响,同样的,于戚少商而言,它无异于一次蜕变,或者说是一场洗礼。
  
  总之,两人的心理,在那天背靠背席地观落日之后,在顾惜朝升任后的第一次任务不算圆满地完成之后,起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后来顾惜朝偶尔会想起,那天要是戚少商没来找他,指不定他还得从诸葛那儿领到个夜不归宿的丢脸处分。
  
  05
  
  顾惜朝脑子发热,身上发冷,腿上的伤不过是胡乱包扎的,每走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
  手上的绳子又猛然间被李洪添用力一扯,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就要栽到他怀里。
  “休息会儿。”李洪添不带感情的声音冷冷响起。
  
  顾惜朝坐在地上,李洪添正把一个捕猎小兽用的铁夹子用乱草仔细遮好,那上面放着几块干牛肉。
  他做这些的时候,手法极其熟练。顾惜朝一直盯着他看,直到他回头,少校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不错。”
  李洪添并不领情,手里的枪一直就没放下来过。
  没过几分钟,夹子的第一个猎物上钩。
  
  一只灰黑色的野生松鼠“唧唧”叫着自投罗网,李洪添用一根长长的树枝将捕兽夹拨拉到两人跟前。
  小刀再次派上用场,李洪添一手揪住松鼠的耳朵,另一手握紧刀柄,照着脖子精准下刀。
  那一刀确实够准,松鼠哼唧几声,挣扎数下,随即偃旗息鼓,四肢再不动弹。
  
  这整个过程顾惜朝眼睛一眨不眨,只在李洪添下刀的片刻微微偏过头去,跟着又若无其事地转了回来。
  李洪添从十七岁开始在外面讨生活,这样的人早成了人精,他自然不会放过顾惜朝的一举一动。
  “怎麽,你害怕?”
  顾惜朝轻咳一声,“看着挺疼的。”
  李洪添竟然轻笑出声,手腕翻动,从松鼠的脊梁骨处切下去,划了个十字,只几下,就把整张松鼠皮割了下来。
  剪出一个适当的大小,李洪添将一块松鼠皮覆在顾惜朝的伤口周围。他心里清楚,这是为了防止丛林里潮湿的空气感染伤口,就算是队医的技术恐怕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在这种自然条件下一定不会出问题,何况那伤口处理得如此简单粗暴。
  李洪添将松鼠的残骸扔得远远,顾惜朝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身处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让他额上不停汗如雨下。
  
  “我说……”他开始没话找话,顾惜朝知道,再不从李洪添嘴里套出点儿话来,自己恐怕再难脱身了。“你到底为什麽抓我啊?”
  
  这话问得语调亲切,仿若两人是相交多年的挚友,闲话玩笑一般。
  
  李洪添看他半天,并不言语。
  顾惜朝其实并没看透李洪添的眼神,那里面太深,什麽都可能藏在后头。
  
  “打只老虎可以卖钱。”
  终于有回答了。
  顾惜朝苦笑一声,“老虎都被打折了,跌价了吧。”
  李洪添低头擦拭小刀,“你这身皮还不错,值了。”
  “嗯,”顾惜朝突然换了个声调,“打虎钓鱼。”
  “不错。”李洪添似乎并没意识到顾惜朝忽然之间的转变,一个不留神,说出来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错误。猛地抬眼看向他,“你很聪明。”
  
  顾惜朝扯出个笑容,“我猜的,没想到中了。”
  李洪添也笑了,起身去整理捕兽夹。
  
  还没把杂草除净,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异动,听那动静还不小。
  条件反射一般地迅疾回身,手里的枪托往人身上一扫,顾惜朝的左肩被拐到,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
  
  “想跑?”
  “野狼。”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
  
  李洪添这才注意到刚刚站立的后方,一只野狼正虎视眈眈地注视自己。
  
  “砰”的一声枪响,李洪添扣下扳机。
  野狼应声倒地。
  
  顾惜朝波澜不惊,李洪添看了一会儿野狼圆睁的双眼,再转了视线看向他。
  “谢谢。”
  顾惜朝颔首微笑,李洪添拉起他来,“赶路。”
  
  两人一路无话,行至一处密林时,李洪添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为什麽?”
  顾惜朝何等聪明,其实他早等着他问。
  “我觉得你不该就那样死了。”
  这话里的真假成分,恐怕也只有顾惜朝自己拎得清。
  
  但毫无疑问,李洪添信了。
  抬手往前方遥遥一指,“到了地方我会放人。”
  顾惜朝又是一笑,“不后悔?”
  李洪添语气笃定,“我觉得你也不该就这麽死了。”
  
  “你打死的那个叫六子,我那个叫阿文,大名何文秋,抓了顾惜朝的该是叫李洪添。在逃那个叫晓松。他们是散户,这次的交易方有条件,买主有个兄弟前年被我们的人击毙,说是要拿一个特种兵的人头去才能谈生意。”戚少商将刚刚从情报组得到的情报告知另外两人。
  他给晓松的那一枪托本意就不在置人于死地,他早说过,留着人有用。
  眼下,那人似乎是跑不动了,倚在树下大口喘气。戚少商他们三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量。
  
  陆军点了点头,“那绑架地点有没有头绪?”
  戚少商摇头,眉头紧锁,“但是……”另外两人精神高度紧张,戚少商深吸口气,直视那两人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说道,“何文秋是李洪添的同母弟弟,也是他唯一在世的亲人。”
  
  “妈的!”陆军一拳捶在身侧的古树上,肖明目光里透出股绝望来。戚少商紧紧握着AK枪柄,一动不动。
  
  半晌,陆军上前,轻声发问,“打不打?”
  戚少商知道他说的是要不要杀晓松,脑子里一时间转了十七八个弯,最终也只得咬牙摇头,“他知道他们在哪儿。”
  
  戚少商让陆军留下来等队医来处理另外两人的尸体,自己带着肖明继续跟踪晓松。
  之所以将陆军留下来,原因还是那一个——不能让第一次出任务的南瓜单独行动。
  
  06
  
  看到顾惜朝的时候,戚少商觉得一股寒意浸到了心底,冷得透彻。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顾惜朝,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身体被紧紧绑在树干上。脸上布满汗水,嘴唇干裂到出血,半个身子成了泥人,狼狈到极点,曾经跳动着飞扬神采的双眼失却一切往日的风采。
  
  不过二十分钟前,晓松跌跌撞撞地闯进这片事先商定好的汇合地点。这里地形十分隐蔽,树木横生错杂,生人很难找到。
  
  李洪添惊恐地扶住他,“晓松,怎麽就你一个?阿文他们呢?”
  “阿文……死了,添哥,杀他的那个,特种兵,叫……戚少商!”晓松用尽全身力气喊出那个名字,尾音里盈满恨意。
  
  李洪添内心一恸,回头去看顾惜朝,意外发现后者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震惊与恐惧。
  “你兄弟?”李洪添开口问他。
  顾惜朝不语,TM的戚少商你怎麽能犯这种幼稚错误?
  
  怀里的晓松渐渐没了吐气,李洪添将人放下。一个回身猛地用枪托架起浑身无力的顾惜朝,狠劲将人掼到地上,双眼通红,直逼顾惜朝,“还记不记得那只松鼠怎麽死的?我告诉你,我要你跟那个戚少商就这麽死,一点不差。”
  
  晓松带着戚少商和肖明绕圈子,他们俩对这片地理环境不熟,竟至迷了路,虽然凭着出色的侦查能力最终找到出路,但还是到晚了一步。
  
  戚少商看到顾惜朝那副鬼样子的时候心里就是一沉,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顾惜朝。
  就算是顾惜朝最消沉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一天没刮胡子,可现在这副尊荣,戚少商简直想笑了。
  最关注军容仪表的顾少校呀,你也有今天。
  
  他忽然想起上半年规模最大的那次联合军演,那场仗,二中队和海陆整合作战,三中队和师侦营联合对敌。那次,顾惜朝竟然自投罗网。
  不过那时候的顾少校,做了俘虏仍是一派嚣张气焰。
  四盏几千瓦的探照灯齐齐照进他眼底,人家也不怯场,昂首站在甲板上,怎麽看怎麽像是来视察演习进展的上级领导。
  
  自己主动投降进了战俘营,那会儿也就顾惜朝一人在那儿。戚少商听说这事简直当成奇谈,当下进去找人。
  “顾少校好啊。”戚少商晃着酒窝出现。
  顾惜朝微笑,“中校别来无恙。”
  戚少商拿出副扑克牌,“来一局?”
  顾惜朝点头。
  
  于是,蓝军的战舰上,戚少商跟俘虏兵摆好阵势,开始娱乐活动。
  还是说不到一块儿去,边打牌边死磕。
  “我说,你可是A大队史上第一个主动做俘虏的中队长,光荣吧?”戚少商语带调侃。
  顾惜朝笑了笑,“承蒙夸奖,不胜感激。”
  戚少商揭牌,心里对顾惜朝的打算是一清二楚,无非是想替手下那几个南瓜争取时间。
  “你这当头儿的都成俘虏了,凭那几个毛头小子,能行吗?”
  顾惜朝笑而不语,半晌才接口,“不知道。”
  戚少商乐了,甩掉手中最后一张牌,啧,这局他赢了。双手按住桌沿,向前探身,眼神晶亮,“你过得了我吗?”
  顾惜朝也扔掉手中的纸牌,耸耸肩,一派闲适,“那就试试看。”
  
  最后,历史再度重演,戚少商的指挥中枢被顾惜朝的战斗小组成功侵入。为此,戚少商的牙根再次不受控制地发痒。顾惜朝已然听到他的磨牙声,忽然间玩心大起,暧昧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次输赢,究竟该怎麽算?”
  然后在戚少商跳起来打人之前敏捷地逃出危险地带,退回到完美解救“俘虏”的自己人身边,笑得春风得意。
  戚少商看不过眼,挑衅似的对他警告道,“少校,半小时后我方将转移至下一指挥中枢,从那时起,我方将对你展开全面围捕。所以,你记住,从现在起,是你在逃。”
  
  戚少商窝囊气受了一回还不够,这被同一块石头砸了两次,还是时隔多年,不得不叫人气闷。
  
  再接下来的那次小型演习,用戚少商的话说,顾惜朝好像吃错了药。
  
  演习结束的指令已经下达,辽阔的平原开阔地上,顾惜朝依然对戚少商紧追不舍,追得前面的中校同志莫名其妙,只得对着耳麦边跑边气喘着道,“演习结束了,你耳麦坏了没听到?”
  没有回答,回头去看,顾惜朝满脸戾气,不知道发的什麽疯。
  
  总算追到了人,这其中不排除戚少商主动弃权的原因。
  “你到底想……”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顾惜朝已是合身欺上,戚少商心里暗骂一句,也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凝神对招。
  那场架打着打着就变了味儿,最后两人都顾不得什麽招数了,滚在草地上扭打成一团。
  
  最终结束的时候,两人累得平摊在地上,“呼哧”喘气。
  “你最近补药吃多了?”戚少商对顾惜朝这种无厘头的“千里追杀”相当不解。
  
  “哎呦,你小子知不知道停战协定意味着什麽?说了不打了你还来?”戚少商的小腿无故再遭一击,忍不住开口抱怨。
  
  顾惜朝利落地翻身而起,一手扼住戚少商的脖子恶声恶气,“说,这次谁是俘虏?”
  
  什麽?Kao;原来这麽记仇?哎,不对,这到底是谁跟谁有仇啊?你让我丢尽脸面我都没提你也好意思?
  戚少商看着身上那人眼眉横挑怒目相向的小样儿,不知怎的居然想笑,结果还真就那麽笑了出来,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笑出了眼泪。
  
  后来两人一起去诸葛办公室报道。
  老狐狸一拍桌子,“说,为什麽没按时归队?还有,戚少商你脸上那伤怎麽回事?”
  中校同志耷拉着眼皮扫了顾惜朝一眼,还不是这臭小子,都说打人不打脸,你倒好,哪儿顺手你打哪儿。
  嘴上也不敢怠慢,赶紧着回话,“报告大队长,被狗挠的。”扯谎扯出水平了,脸不红气不喘。
  余光瞄到顾惜朝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戚少商在心底乐开花。
  诸葛知道这小子嘴里套不出几句实话,遂转向顾惜朝,“你呢?”
  顾惜朝无比严肃无比正经,“报告大队长,我去打狗费了点儿时间,所以回来晚了。”
  这回老狐狸也不顾形象了,震怒之余一声大吼,“都给我滚!”
  
  那天晚上两人又是同去795峰上喝酒,端着饭盒笑得很没形象。
  戚少商至今都记得,那天晚上顾惜朝的眼睛里盈满了星月光华,亮得摄人。
  
  很难想像那双眼睛也会失神,戚少商在见到顾惜朝的那一刻是真的愣住了。
  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肖明已经纵身跃起,他眼前一花,终于转过味儿来,“你给我回来!”
  
  晚了,还是晚了。
  
  一声尖利的枪响,肖明的右前胸绽开一团血花。
  
  戚少商气得想骂人。
  你TM的跑那麽快干什麽?解放全人类?
  
  迅捷地就势滚至一边,那边一梭子子弹扫射过来,再回头时看到刚刚隐蔽的位置赫然留下的一排弹孔。
  来不及多想,戚少商的AK在丛林傍晚黯淡的光线中甩出一串明亮的点射。
  
  显然并没有命中目标,那边有人声传来,“你叫什麽?”
  戚少商从躲避的大树后谨慎地探出头去,看不到人影。
  那人选择的角度极其刁钻,正好利用一株茂密的灌木做掩体,除了顾惜朝,他的视线里根本没有任何移动物体。
  
  “不回答别怪我现在就要他的命!”李洪添说话间伸出一手搭上顾惜朝的脖颈。
  那只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戚少商不知道,那是救了顾惜朝性命的刀,也是结果了那只松鼠的刀。
  
  戚少商慢慢从树后转出来,手里的枪仍是瞄准前方。
  
  他不敢看顾惜朝,现在任何一点分神都可能置两人于死地。
  
  “你叫什麽?”李洪添再次发问,语气里的不耐已是非常清楚,手中的刀子慢慢陷进顾惜朝的颈项,带出一道血痕。
  戚少商脸色一凛,手指不自觉地扣紧扳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李洪添隐在顾惜朝身后,手腕猛然间加力,顾惜朝一声闷哼。戚少商脑子里有根弦绷得太紧,听到顾惜朝这一声轻颤,“啪”的断了。
  
  端起AK就要扣扳机,顾惜朝却在此时用力大喝一声,“包子,看着点儿肖明!”
  戚少商心内一颤,下意识看了眼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南瓜,忽然之间如醍醐灌顶,明白了顾惜朝的用意。
  
  李洪添也是一怔,随即暗哑着声音问,“你叫他什麽?”
  
  戚少商镇定下来,“包子,我外号。他说的肖明指的是这个人。”空出一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
  李洪添眼神闪过一丝波动,却迅如闪电,瞬间回复平静。
  “把枪扔了。”
  
  戚少商听到这句指令,手一松就要照办。
  “拿稳了!”
  顾惜朝又是一声断喝,眼睛里早已不是如死灰一般的沉寂,那里面盛的感情太多太重,戚少商根本不敢抬眼去看。
  
  “扔了!”李洪添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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