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王冠]中二病也要谈恋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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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缩，大脑好像被猛敲了一记有疼又晕，还没等他挣脱晶体站起来就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集睁开了眼睛，家里的灯还开着，外面好像已经微微有些亮了，集坐起来，感觉身上十分古怪。
　　对了，祭怎么样了？！
　　集连忙四下寻找祭，在他躺着的沙发下面看到了比一整个人还大的结晶体，凯撒蜷在上面睡觉，被集慌乱的动作吵醒，不满地动了动，又睡了过去。
　　不是吧？！难道昨天彻底失败让把祭彻底变成了结晶吗？但是当集伸手去摸结晶体的时候发现触感和他之前碰过的完全不同，坚硬又有韧性，狠下心来用力敲一下连个渣渣都没掉下来。
　　咦，自己有涂指甲油吗？
　　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集愣了一下，之前一直存在但他都没顾得上在意的胸部的重量和憋闷感也一下子浮了上来，集僵硬了，缓缓地缓缓地抬手摸了一下胸部，多了一层布料，还多了好多的肉，摸了摸头发，变长了，还变成祭的发色和微卷的那种感觉了——
　　天亮的时候，集隔音极好的家里传来了少女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然后是愤怒的猫叫。
　　是的，集并不是悄无声息地逃走了，而是变成女孩子了。
　　樱满集，不现在应该叫校条集了，他花了三分钟决定了如何应对这个情况，在研究如何帮可爱的同学去除结晶体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变成了一大坨结晶体，而且意识还换到了人家女孩子的身体里，试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无法发动王之能力了，唯一幸运的地方就是祭脸上的结晶消失了。
　　明天的时候涯他们就回来了，祈可以用电饭煲君进入自己家里，所以绝对不能呆在自己家里了，既然已经不跟他们混了就不要继续牵扯下去了，所以里面是自己身体的结晶体不能放在这里。校条集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个东西搬到了校条家，幸亏他们家在自己家楼下。
　　然后是检查一下祭的情况，找到了校条家的卫生间，集对着镜子又被吓了一跳，镜子里面祭的眼睛变成了自己一直以来噩梦中的样子，红色的虹膜和菱形的瞳孔，这么说起来祭好像也没有涂金属色的指甲油，难道这都是因为樱满集的【入侵】而造成的变化吗？
　　窗外的天已经快要亮了，集咬了咬牙，决定先去上学，然后回来再解决之后的问题，不过现在眼睛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见人的，幸亏世界上还存在美瞳这种东西，不知道祭的家里有没有。
　　十分钟后，从祭的家里翻出了黑色美瞳的校条集打开祭的ＥＣＴ，充满屈辱地开始谷歌戴美瞳的教程。等戴上美瞳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集收拾了一下祭的包（里面还有好几片卫生巾，幸好现在祭不是那个时候），上楼向去拿自己的ＥＣＴ，然而走到门前集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校条祭的身体，这样怎么能通过掌纹识别呢？
　　……只能等祈回来了，幸好家里的自动喂食器已经加满了猫粮和水。
　　集站在门口静默了一下，转身离去。
　　算了，大家一起旷课吧。
　　校条集的一天开始了。
　　说是开始，其实只是坐在家里利用等待祈和电饭煲君的时间研究一下到底该怎么变回去，那层晶体真的是太结实了，一开始怕弄碎不敢太用力，后来发现即使是校条祭整个人的体重压上去这一坨都只会歪一下。
　　不知道凯撒大帝会不会因为见不到自己而寂寞呢，而且感觉当女孩子好辛苦啊，胸口好闷好重，集揉了揉脑袋，头疼的不得了，现在连水都不敢喝，不然等一下上厕所的时候就太下作了。
　　集藏在楼梯间里静静地等待，手上还玩着祭的ＥＣＴ，但是祭的ＥＣＴ上全部都是像是星座分析、换装游戏、养成游戏之类的和集这种铮铮铁汉完全不搭的东西，但是现在使用的可是祭的身体啊，玩一玩也不要紧。
　　于是等注意到自家门口传来电饭煲君的机械运作声时，魔王集大人已经把ＥＣＴ里名为凯撒的女儿养到了嫁人的年纪。
　　“！！！”
　　集一下子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装作平静地走过去，心里盘算着该用怎样的理由以校条祭的身份进入自己家中，不过祈基本上是三无属性，说两句应该就能进去了……吧？
　　站在集家门前的人戴着压低了帽檐的鸭舌帽，脸上戴着足足挡住三分之一张脸的墨镜，偏长的金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身上穿着集从没见他穿过的牛仔裤和休闲Ｔ恤，怀里抱着的电饭煲君刚刚要把机械手放上樱满家的掌纹锁。
　　集被吓了一跳。
　　来人也楞了一下，而电饭煲君的机械手方向一转，自然而然地按上了门铃。家里没人，自然是不会有回应的，又因为有一个旁观者，所以恙神涯也不能直接用怀里的小机器人入侵。几次之后，气氛就有点尴尬。
　　女孩子应该怎么说话呢？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最清楚的就是二次元女孩子的表现，特别是自带天然呆光环自动卖萌的那种，集抬起手来比成拳状，放在脸边大概是模仿猫的样子，不自觉地掐尖了嗓音说：“哎呀，您是来找集的吗？”
　　“是的，”涯随口回答着，又按了一次门铃，“本来之前约好了的，现在却找不到他了。”
　　集的目光暗了暗，想到了在身上冒出来的结晶体，强行打起精神，继续装作女孩子说话的样子：“还没有请教您的名字，不知道您是集的……？”
　　“我是……特里同，是最近才又和集相见的童年玩伴，”涯被挡住的脸看不出表情，“你是？”
　　这个家伙还真会编啊，集有些好笑，心想自己的同学大概早就被葬仪社的人调查彻底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的是涯而不是祈，涯身为首领，不是应该指挥作战吗？
　　莫非是因为担心所以亲自来了吗，集的心情又迅速的变成了阴天，并且怎么样也鼓不起力气来了。强迫自己作出祭大概会有的那种文静派少女的模样，集扯出了一个笑脸：“我是校条祭，集的同学。”
　　涯继续按着门铃，可能再等自己离开再让电饭煲君离开吧，集也觉得自己冲出来的太早了，刚想道别时，门铃被接通了。
　　……什么？！集大吃一惊，难道是春夏回来了？
　　“喵嗷——”
　　凯撒大帝不善的叫声从门铃那边传来，集松了一口气，虽然从来不知道凯撒大帝还能接门铃，但是它那么聪明，做到什么事情自己都不会惊讶，反而会感到骄傲吧？
　　在一阵沙沙的响声后，门锁发出了“滴”的认证声，樱满家的这扇门除了识别春夏和集的掌纹外，另外还会对凯撒的小肉球产生反应，当扫描到时，会自动打开它专用的猫洞。
　　门贴近地面的地方敞开了一个小洞口，凯撒大帝的半个身子伸了出来，仰头看着门口两个不断骚扰它的人类，发出了斥责一般的喵喵大叫，集蹲下身来，赔笑着伸出手去挠它的脑袋，被反爪一把拍回来，手背上多了几道幸福的爪印。哦，不过这是祭的身体，可能不是很幸福。
　　身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涯竟然也蹲了下来，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凯撒的猫脑袋，明显是双重标准的凯撒对着真正骚扰它的那个人却撒起了娇，享受地仰起头，嗓子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真好啊。”集羡慕地说。
　　“真好啊，”涯扯了扯嘴角，可能是在笑，用微小的声音又加了后半句：“如果它的主人也这样就好了。”
　　集听得一清二楚，悚然的转头瞪着涯，不敢置信地问：“特里同先生？”
　　可能因为不是对着依靠他的葬仪社众人，也不是对着需要针锋相对的敌人，面对跟他没有任何利害关系，也不知道他是谁的人，涯表现地有些轻松，十分好说话的样子：“不好意思……忍不住就这么说了，我和集之前有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两个人都变了很多，现在有些不知道怎么相处了。”
　　为什么你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啊！
　　集愣愣的看着难得有点柔和的涯，嘴边要说的话都憋了回去，在心底转了三圈，最后只是弱弱的说：“是不是多交流一点，就好了？”
　　“如果真的能坦率的说出来就好了，”涯低头专注地看着凯撒，伸出手轻轻挠着它的下巴，侧脸看上去竟然带着惆怅：“明明之前还那么开心，却总会突然变了。”
　　……这样。
　　这样也太差劲了！这个家伙做出这副样子，简直差劲的不可思议，比之前偷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时感觉还要差劲！
　　所以，不想看到这副样子的涯——
　　集猛地站起来，吓了涯和凯撒一跳。
　　“有什么话，说出来不好吗？”
　　他连那种做作的强调也不装了，原本还勉强算得上温柔可爱的声调现在听上去根本就是女性的声音和男性的口吻。
　　“什么也不知道的那一方会慌乱是肯定的啊，因为不知道，所以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也察觉不了，那些瞒着他的人却因此责怪他，那不是太糟糕了吗？”
　　“……就算是对方可能难以接受的事情？”
　　“就算是对方难以接受的事情，”集的声音十分的坚定，“如果不是特别中意你的话，那个，集肯定不会愿意跟你相处的，既然认同你，那认同你连带着的事情不是肯定的吗？”
　　“这样啊。”
　　涯笑了笑，最后摸了两把已经快要倚到他身上的凯撒，站了起来。
　　“看来集不在，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来打扰的话，那我就跟他说说那些话吧，祭小姐，再见——”
　　他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事发

　　樱满春夏看着被锁在高大的铁栅栏中的茎道修一郎，大声地质问着自己已经有了花白头发的哥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茎道局长！竟然是用玄周的身份卡，把那块石头偷了出来，而且还把他交给了杨少将！”
　　茎道修一郎的双眼被白色的布条遮挡，四肢被锁在了椅子上，完全无法动弹，然而他仍然神态自信从容，就好像这不是监狱的冷板凳而是王座一般。嘲讽般地冷笑了一声，他说：“我在岛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真是长大了啊。”
　　稍稍愣了一下，樱满春夏立刻想到了刚从大岛的旅行中归来不久的集，心中立刻慌乱了起来，色厉内荏的说：“不要把集卷进来！”
　　“已经迟了，他不仅有了王的力量，还加入了葬仪社，楪祈，你也应该见过了吧？”
　　樱满春夏身体震了一下，深深的寒意从心底涌出，没错，那样的姿态与面容，不仅仅是名为楪祈的少女，更是樱满集已经死去的姐姐，真名……明明集才是最应该远离这些的人啊，难道命运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周期缩短的越来越快，要到极限了吗？
　　涯在输血，来自祈的，以此抵抗体内的天启病毒。他感染病毒已经超过十年的时间，并且是人为注入的强化病毒，没有像普通感染者一样死于非命或变成半人半结晶体的可悲存在，全是靠着那十年间不可思议的经历，这么一想，对于常人来说艰难的经历也未必不是一种幸运了。
　　并且，这十几年也不是全部都是悲惨的，在大岛度过的那段时间，可是恙神涯的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所以，现在还不可以结束，涯默默地在心里想，在达到那个目的之前，还必须撑下去，虽然也曾想过放弃，但最后还是走了过来，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如果这次成功的夺回了起源之石，就按照集的那个同学所说，稍微把事情告诉他一点吧。
　　“涯。”
　　祈穿上了白色的战斗服，将身前的拉链拉上，声音中带着迷茫和悲伤。
　　“为什么集要逃走呢？”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医疗间的隔离帘被拉开，祈走了进来，手不自禁地抚上胸口，脸上带着困惑与难过。涯想到了现状，心中不禁也阴郁了下来，并且还无可控制地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你喜欢上他了吗？”
　　“这是……喜欢？我喜欢上了集？”
　　不，这是另外一种喜欢。作为完全由实验室培养而出，在涯将她唤醒前并无自我意识，还如同白纸一般的祈，无法分辨喜欢和喜欢的区别，但是她心中却隐隐有着一种想法，复杂到祈的语言无法吐露的地步，那是更深的基于血脉的羁绊。
　　涯闭上了眼睛，将祈的态度理解为默认，他既疲惫又有些庆幸，最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果然，你也选择了他。
　　所有人都选择了集。
　　被各方紧盯的起源之石如此重要，ＧＨＱ将于今日护送杨少将及起源之石乘飞机前往美国，而葬仪社则动用了全部力量发动了作战。ＥＮＤ　ＲＡＶＥ部队及其他重甲单位在外围待命，由　　涯为首带领祈与大云等人从起飞平台下方潜入，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守卫的士兵，进入到了情报显示杨少将预定乘坐的运输机中。
　　在驾驶舱门上粘上了塑胶炸弹，葬仪社的几人躲入了侧面，在等待炸药爆炸的短短时间中，涯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太安静了。
　　但是已经无法回头了，恙神涯。
　　在被儿子目睹了与秘书的地下恋情之后，杨少将关上了电梯门，摒弃杂念，和艾米丽并肩而立。电梯门打开，二人走出去后，宽敞而明亮的ＧＨＱ指挥室便出现在眼前。金发的健壮男人伊戈尔曼大佐看到他后立刻立正敬礼，兴奋地大声说道：“恭候大驾，杨少将！”
　　杨少将面无表情地点头，提着圆筒的手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艾米丽连忙将两者间的手铐打开，侧眼看着身后的伊戈尔曼大佐，杨少将沉声问：“运输机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在嘘界少佐的指挥下，全部准备就绪！”
　　在离开东京前，顺便先解决葬仪社，为自己的政绩再添一笔。
　　此时的抗体指挥部，嘘界放下了红色的老旧翻盖手机，走到信息控制员身后，把手撑到控制台上，说道：“把监视频道转换到G7。”
　　年轻的抗体文职人员惊讶地转头，不自禁地问道：“可是长官，那个频道不存在。”
　　嘘界笑着看了他一眼：“当然，那是我刚刚准备好的。”说着，他按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全息投影上转入了黑色的加载界面，然后下一秒，投出了几名葬仪社成员的身影。
　　“宾果，”嘘界满意地转头问道：“转播准备怎么样？”
　　“完成了，由市内ＧＨＱ管辖下的所有频道进行播放。”
　　有人报告说。
　　基本准备已经完毕，嘘界脸上带着如蛇一般的笑容，拿起了通讯器，向着抗体局全部的文职武职人员发出了通告。
　　“这里是嘘界少佐，亲爱的各位抗体成员，接种疫苗Ｄ，重复一遍，亲爱的各位抗体成员，接种疫苗Ｄ。”
　　随着他的话语，每一处的抗体士兵与文职人员纷纷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疫苗，对自己进行注射。
　　开始了，开始了，马上就要开始了。
　　“茎道局长，这样做可以了吧……我可不管会怎样哦。”
　　涯向大云点头示意，在爆炸的烟尘中四人冲入了驾驶舱，然而空无一人的座位让涯心底不详的预感成为了现实。
　　“可恶！”
　　明白受到虚假情报的误导，阿尔戈唾了一口后率先冲了出去，之后是大云，而最后离开的涯余光中看到飞机控制台上的屏幕在闪烁着异样的红光。
　　几个词一个个蹦了出来。
　　恭喜你恙神涯
　　这里是天国
　　“恙神涯！送你到天国！”
　　嘘界若癫狂一般大笑着扭开了灾厄的开关。
　　ＧＨＱ的作战指挥室中，全息投影的所有屏幕上，原本的画面都被一条条红色的双螺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