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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者说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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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老支书一路都在唠叨。
“永胜啊,你要是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就跟国印叔说一声,我手底下攒的钱不多,可也能出一份力啊。你说你妈年纪都那么大了,你还让她去给人家城里人当保姆,这让外人知道了,人家要骂你不孝的。赶明把你妈接回来,还债的事情,国印叔帮你想办法。”
李永胜只是一直的抹着眼泪,一路的点头。老支书说了一会,也就不再说了,只是不住的摇头叹气。
萧晓白三人在身后跟着,心里想的却各不相同。萧晓白在想这个李永胜到底是不是凶手,他们这一次的排查工作,会不会又陷入了僵局,而小朱和小钱,则在感慨农村人的淳朴与傻气。
走过一个田埂时,老支书忽然开口了:“那是谁家干的?有青灰不撒到田里壮田,扔到沟里干啥?现在这些后生,一点都不懂事。”
“你说那一堆啊?永金家扔的,那天大清早起早扔的,不知道搞啥子,神神秘秘的,那天恰好我也起早出来,蹲在沟里屙屎的时候看到的。”
老支书点点头,没有说话。
走到快村口的时候,萧晓白忽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嗯?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没说啥,就是永金家扔了一堆青灰在沟里,不好好壮田,扔到沟里,你说浪费不浪费。”老支书摇了摇头:“有点钱了,都不知道节省啊,日子不能这样过的。”
萧晓白听了之后,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支书,你先跟小朱和小钱去永胜家,小朱小钱,你们两个监控一下李永金家,我回去一趟就马上赶过来跟你们会合。”
萧晓白扔下这一串摸不到头脑,逻辑混乱的安排,一个人朝刚才走过的地方跑了回去,扔下剩下的四个人站在那里发愣。
“猪头,萧哥到底啥意思?是去李永胜家?还是去李永金家?到底是要控制哪个?我怎么搞不明白呢?”小钱盯着萧晓白疾奔的背影,有些发呆。
“你问我,我问谁?先去李永胜家,我去看着他打电话,你就直接去李永金家看看是怎么回事?这样行不?”小朱也是有些摸不到头脑,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哎呀,你们就别在这里想了,打完电话再说不就行了,他一会儿就跑回来了,到时候再问他,不是啥都知道了。赶紧的,今天忙完,我让永胜赶紧把他妈接回来。”老支书拖起小朱和小钱的胳膊,就朝村里走。
“妈,是我啊。我国印叔知道你去了城里,今天让我给你打个电话,屋里还有两个警察,想问你点事,你跟他们说吧。”李永胜把电话递给了小朱。
“大娘,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您是李永胜的母亲吗?哦……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一下您在当地有没有办暂住证的事情……哦,没有办啊?哦,没事了,不用办,不用办。”小朱放下电话,对着小钱耸耸肩:“不是李永胜。”
“啥暂住证?”老支书凑了过来:“乡下人到城里给人干活还要暂住证?啥时候的事啊?我咋没听说过呢?”
“支书,你别听小朱瞎扯,他就是瞎说的。我们只是想跟老人家通通话,没事,没事。”小钱赶紧打哈哈,搞得李永胜有些莫名其妙:这两个警察找我妈有啥好说的?
“哎呀!别闹了,萧哥不是让去控制一下李永金家么?你怎么也跑过来了?”小朱忽然醒悟过来:“咱俩赶紧过去啊。”
小钱一听,也赶紧从凳子上起身,两人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咦,李永金家怎么锁了?人到哪里去了?”小朱和小钱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奇怪。
山坳田间的一个小沟里,萧晓白满身都是青灰,正在那堆青灰里使劲的扒着。忽然,他发现了什么。
一根黑色的棍子,在最底部的淤泥和青灰中躺着,萧晓白将它抽了出来,在沟边的草丛里擦了擦,仔细的辨认起来。
那是一根被烧过的人的大腿骨。
手指煲汤 第二十章 栓牛山上
十一月二十二日上午,黑水镇的公路上。
几辆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过,路边的行人纷纷回头观望。
“是不是出啥大事了?怎么那么多警车经过?”
“不知道,说不定是抓前一段时间那帮偷猪贼的。”
“真要是抓住就好了,可把这一片给祸害死了,今年多少家年都不好过啊!哪里有钱过年啊。”
议论了一阵,依然是继续的赶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去上街买菜的。
大寺村通往公路的交叉口处,几个警察正在忙碌的设置路障,旁边停着一辆警车。
“各单位注意,拦截一辆摩托车,犯罪嫌疑人大概有三十多岁,黑瘦,平头,可能带有一名八岁的小男孩。犯罪嫌疑人可能携带有刀具,请各单位注意自身安全。另外,尽量保证小男孩的安全。完毕。”
其中一名警察取下腰间的对讲机:“收到,收到。假如嫌疑人挟持人质,请问该如何处理?完毕。”
“尽量拖延,等待命令。”
大寺村村口。
萧晓白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身旁站着老支书:“老乡们,这一次抓捕活动,需要你们帮忙。因为我猜测,李永金不会朝公路逃跑,他很有可能想翻山,然后逃到省外去,所以,还请大家帮忙。现在有摩托车的老乡,每人带一个人,跟着我们的警车走。”
几分钟后,在一片轰鸣声中,车队出发了。
萧晓白没有带着车队朝公路方向开,他叫小朱将警车开往山里面。
“萧哥,你确定李永金是朝山里面逃?”小钱一边翻来覆去的看着塑料证物袋中装着的那截黑乎乎的大腿骨,一边朝萧晓白问道。
“李永金是一个很聪明的凶手,他可以冷静的等待时机逃脱,他没有理由想不到公路边我们已经设岗拦截他了,他的选择,肯定是朝山里逃,然后翻过山,逃到省外去。我问过老支书,再朝里面走,翻过两座山,就是外省的管辖地了,而且那边村庄很少,他很容易躲藏。”
“啊?!那他都跑了那么久了,我们怎么追的上他?”小钱有些不放心。
“他带上了他的儿子,带一个小孩,他是跑不快的,我猜测他很有可能想利用自己的儿子当人质,但是恰好是这种打算,会拖慢他逃跑的速度。”
“拿自己的儿子当人质,这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这次骂人的是小朱。
“能杀死自己的母亲,拿来煮食,然后又喂猪,他已经不存在人类的良知了。所以,儿子对他来说,大概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也许,是我猜错了,他可能想带着自己儿子一起离开吧,我宁愿他是这么打算的。”萧晓白说完,车厢里异常沉默。
车队在坑洼的泥土路上驶过,只有灰尘腾起。
“前面有一辆摩托车扔在那里。”小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草丛中躺着的摩托车。
停下车,三人赶忙跑了过去。“猪头,这车扔这里有多久了?”小钱问道。
“大概不到二十分钟吧,发动机还是温的。油箱没有油了。”小朱是玩车的,一眼就看了出来。
“那他就应该在这一带上山了,他不敢走大路的,他怕我们追上。”萧晓白说完,就开始朝四面的山上张望。
“那边,那边……那个人影,好像带了个孩子。”小钱指着左边的一座山喊道。读书太多的人,视力都不大好,萧晓白虽然不怎么近视,但是依然比不过号称贼眼的小钱。
跟后面跟上来的老乡说了一声,一群人把车停在路边,留下两个人看摩托车,所有的人都开始朝山上爬去,萧晓白跟他们交代过,说李永金可能带有凶器,所以,来帮忙抓捕的老乡,随身都带了木棒过来。
这座山,听老乡说,叫做栓牛山,据说以前太上老君在山顶的大树上栓过牛。山上长满了松树和一种不知名的灌木,灌木上满是刺,走过时老是被挂到裤子。山上没有山路,只有沿着一串孩童上山嬉戏时走出来的小道蜿蜒而上,一行人沿着小道爬了上去。
山路十分难爬,萧晓白三人穿的又是警队制服的皮鞋,爬起来更不习惯了,幸亏有几个老乡一直帮忙,遇到陡坡时,连拉带拽的,总算没有掉队。
队伍跟李永金的距离越来越近,远远的可以看到,李永金带着的小孩,好像爬不动了,李永金一直抱着他。
“快,我们快追,他跑不动了。”萧晓白一看,赶忙跟大家说道。又爬上了一个陡坡后,萧晓白忽然感觉手上凉凉的,低头一看,手不知什么时候被草叶划破了,血流了很多。这一看不打紧,开始火辣辣的疼,萧晓白一咬牙,把自己的衬衫袖子扯下一半,把手缠上了。
“萧哥,要不你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去,你就在这里歇着。”小钱看到了,赶忙凑过来说道。
“不用,案子要紧,小皮外伤,没事,走吧。”萧晓白摆了摆手。
半山腰上,李永金已经爬不动了。一个不经常爬山的中年人,拖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而且还是在紧张的情况下爬山,他的体力已经透支了。
他坐在山腰上一个大石头上歇息,一只手还紧紧的拉着自己儿子的胳膊,孩子在不停的啜泣,但是却不敢哭出声来。
追捕的一群人看到这样的情况,赶忙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李永金看到众人来到身前,从背后抽出一把尖刀,架在了自己儿子的脖子里,面目狰狞的吼道:“妈的,谁敢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人群停住了,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在众人面前老实巴交的面孔。
“李永金,你想干什么?!他是你的亲生骨肉。”萧晓白站了出来。
“儿子又咋?老子现在命都顾不上了,还管什么儿子。穿狗皮的,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放我走,我就把他杀了,反正老子也活不了了。”李永金的眼睛里,闪烁的疯狂的光。
萧晓白盯着他狰狞的脸,脑子里却想起了闲暇时打游戏时,狙击枪的瞄准镜来。
“妈的,要是有个狙击手在就好了!”萧晓白恨恨的想。
手指煲汤 第廿一章 又见大兵
“怎么办?”小朱和小钱紧张的搓着手:“这家伙不像是说着玩的。”
对面的石头上,李永金将自己的儿子拉到自己的身前,用尖刀架在了自己儿子的脖子上,疯狂的嘶吼道:“你放我走,要不然,我就杀了他。”小男孩不再哭泣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萧晓白这边,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萧晓白刚要开口对着李永金喊话,和小男孩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张大的嘴巴在山风中僵化。
“萧哥,萧哥!你怎么了?”小钱看到萧晓白的手攥得紧紧的,包着白色衬衫的手掌,又开始往下滴血。
“绝望,他的眼神中全都是绝望,连应有的恐惧都没有。他还只是个八岁的小男孩而已。”萧晓白失声说道:“小钱,小钱,你打电话通知局里,市局,申请狙击手。”
小钱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苦着个脸:“这山上没有信号啊!就算市局派车来,到这里最少也要两个小时啊!”
听了小钱的回答,萧晓白也傻了:“小朱你们两个谁的枪法好?能不能做到不伤害到小男孩,把他击毙?”得到的回答却都是沉默的摇头。
对面的石头上,李永金叫的更疯狂了,他抓着尖刀的手,死死的往下按着,血痕,慢慢的顺着刀背滴落下来,一滴,两滴……随着山风飞出很远,像朵朵飞逝的樱花。
“李永金,他妈的你算不算男人?别拿孩子做人质,我来换你儿子,我把衣服都脱光,把自己手拷上,换你儿子,行不行?”萧晓白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他死命的吼着。
李永金忽然大笑起来,他挥舞着尖刀,说:“你当我是傻瓜么?你们警察都有功夫,我才不上你的当。儿子是我的,活着是我的,死了我也要带走。”
孩子的脖子里,一道长长的伤口,正在淌着血,他身上穿着的校服的白色衣领,都已被染得殷红。
“我操他妈!当时我们就应该把他直接给拷上,要不就没有这档子事了。”小钱扯着自己的头发,懊悔的说道。
“放他走!听我的,放他走!所有人都听我的,放他走,大家退后。”萧晓白忽然扯着嗓子喊道。
“萧哥,这要受处分的,搞不好要坐牢的。大家不要……”小钱赶紧提醒道,他看着所有呆楞在一旁的老乡和上面疯狂的李永金,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他想让大家不要后退,但是看到李永金手中的尖刀,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听我的,大家后退。处分的事情,算在我一个人头上。”萧晓白说完,对着李永金喊道:“李永金,我放你走,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你不会伤害你儿子。他的脖子已经受伤了,我希望你给他包扎一下。”
“你们全都走!老子的事情,不用你们管。”李永金的样子,好像已经完全疯了。
山上站着的队伍,开始跟着萧晓白开始慢慢下山,人群中,都是议论和叹息之声。
萧晓白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石头上站着的李永金,狰狞而疯狂,与之相对的,是他儿子麻木而绝望的眼神,萧晓白觉得心头一阵疼痛,为什么自己在这个时候显得如此无能?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无法解救。假如能够用命去换回小男孩,萧晓白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但是此时,他们能够做的,只是放他离开,任由这个疯狂的家伙离开。
忽然,一条黑影在李永金身后的大石头旁一闪而过,萧晓白眨了眨眼睛,又发现什么都没有,难倒是自己看花了?
队伍朝下走了大概有一百米的距离,萧晓白开始回头朝山上喊:“李永金,你可以离开了,能不能把孩子留下,他需要治疗。”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山风在呼啸。
李永金沉默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提着尖刀,一只手死死的拉着自己的儿子。
“走吧,继续走。他在等我们完全离开。”萧晓白和李永金对视了半响,回头哑着嗓子对众人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李永金的身后,瞬间把他击倒在地。
“田愣子!田愣子!是田愣子!”萧晓白看清了来人,哭着大笑了起来。
人群先是一愣,忽的爆发出一阵欢呼,所有人都开始转身朝山上爬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晓白看着这名精壮的汉子,十分的激动。
“没啥,我家班长嫂子把他们村上的一个姑娘介绍给我,我今天带她爬山,刚好遇上了。人还在那边呢。”田愣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转身朝山的那面开始挥手:“喂~!过来啦,搞定了。”
回头朝萧晓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山里姑娘,野得很,不过我很喜欢。”低头看到萧晓白包着的手:“受伤了?我再去找点草药,刚才那点都给那个小孩包上了。”
“不用,不用了,皮外伤,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萧晓白刚要拒绝,田愣子已经跑出去找药草了,他在石头间像猴子一样敏捷的上下跳跃,完全没有众人爬山时的那种迟钝和吃力感。
“特种兵就是厉害!”萧晓白三人同时冒出一句这样的感慨。
药草包在伤口上,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萧晓白看着眼前这名精壮的汉子,又看看他身边满是野性的黑姑娘,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种羡慕感。
“有没有想过当刑警?以你的身手,来当警察,肯定能大展拳脚。”萧晓白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田愣子听了,一愣,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小寸头:“等结了婚再说吧,我还没有考虑过。班长给俺布置了今年年底结婚,明年抱孩子的任务,等我完成了再说。”
“好,结婚时叫上我,这酒我必须要喝。”萧晓白大笑着拍了拍田愣子的肩膀。
“行,没问题,到时候警车给俺的婚车开道,俺也威风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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