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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翔云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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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情愿那个逆子是突然起意!身边没钱了可以立即滚回来或者很快就被找到!”提到大儿子,祖望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对于犯了错的孩子,家长的心中总是生气与担心并存的。
“还有,家里的生意南来北往,消息自然灵通。”云翔将刚刚在心底酝酿的想法提了出来,“既然这样的话,就让我以后学着跟纪叔去各地跑跑生意,顺便打探云飞哥的下落吧!就算他不愿意回来,那只要暗中关注或者悄悄通知阿超就行了;如果不可以告诉大妈,我们能够知道他的行踪,他的安然无恙也不错。”
品慧头一个赞成:“这个主意好,老爷,就这么办吧!”其实她还有自己的一点小小私心,那就是云翔如果能够接触展家的生意的话,祖望百年之后在展家也多少能够有些话语权。
“你打算多事我也不拦着,我才不想知道这个不孝子的下落!”祖望虽然嘴硬,却默认了云飞的提议。
第 16 章
“笃笃——”正在看书的云翔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大家都知道自己第二天要出远门,照理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吧,“进来吧,门没锁。”
一张苍白憔悴的面孔出现在门的背后,湿漉漉的黑色双眼,盛满了不安、紧张还有一丝……决心?
“天虹,怎么是你?”有些意外但更多却带着一丝突如其来警惕,云翔坚定地把她堵在了房门口,“这么晚了,我不方便让你进来,有什么事就在外面说吧。”一个从来不愿意和你交流的人突然主动跑来找你说话,事有反常必为妖。
“我想说的话不方便在外面说……”天虹咬了咬唇,“我就进去一下,不会,不会妨碍你什么的。拜托,这对我很重要。”
云翔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那就进来坐吧。”
天虹扭绞着双手,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今晚的莽撞,可是已经无法停下来了,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就算舍弃自尊也好,其他什么的也好,就是不想……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已经不想说的话可以走了。”云翔的口气略略有些不耐,天虹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许久了,就是云飞出走的那天,她也没有出现,而在自己一年前开始常常出门经商,打探云飞下落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询问过,她不是一直深爱着云飞,就算云飞成亲后也深情不改的吗?每每打算思考这其中的原因,总有一种莫名的烦躁让他不想去深究,深怕会……会是一个大家都不希望的结果。
“我爹他,我爹他……在请齐妈帮我相看人家。”知道再不说一定会被赶走,天虹慌里慌张地开口了,为什么没人看得到二少爷的可怕之处呢?那双什么都知道的眼睛,却什么都不说的态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只是因缘巧合下猜测到云翔可能知道她秘密又无望的恋情,但对方沉默的态度让她恐怖不已的天虹,并不清楚,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心情,其实并没有瞒过多少人,尤其是和她亲近的,也许连云飞都影影绰绰地察觉到过,只是装作不知罢了,该说她单纯吗?
云翔不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和她根本不熟,再说如果是这种女儿心事的话应该和婉娴或齐妈谈才比较正常:“相看人家的话,不是很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这句话刺激到了天虹,她的眼泪一下冒了出来“我不想嫁人!”
“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云飞外的任何人’?”云翔不想和她兜圈子了,“不过不管哪个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找我有什么用?”
“我是想如果云翔少爷你,你肯想我爹提亲的话,这样不就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天虹那荒谬的提议撞进云翔的耳膜,让他不知道如何反应,但没有听到拒绝的天虹反而激起了信心,自顾自地继续快乐地说道:
“这样我就可以一直一直留在展家,而且如果是二少爷的话,爹和大哥都不会反对的,而且以后老爷也不会对二少爷你来逼婚,对我们两个来说不就是皆大欢——”
“滚出去。”天虹呆了呆,这个字眼二十多年来从未针对她而来过,以至于呆若木鸡地僵在了原地,这副样子更加让云翔觉得怒不可遏:“我说滚出去,你难道听不懂吗?”天虹的话,简直是对他本人的一种污|辱,连他曾经因为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暗恋而对她产生过的一丝怜悯的感情也烟消云散,嫁给自己,亏她说得出口这样的话,那么等到云飞回来的时候,自己算什么,她又算哪门子的事?这已经不能用无知来为她开脱了,没脑子又自私,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已经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等等,云翔突然脱口问道:“大嫂的摔倒难道是你推的?”
这个猝不及防的提问,好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天虹失控地开始哭叫:“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她自己摔倒的,是她自己摔倒的!”话一冲出口,她便惊慌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这难以启齿的罪恶秘密吐露了出来。
云翔没有勃然大怒,他的脸上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但他的话却让天虹刚刚升起的一点哀求保密的心思被击得粉碎:“天尧……你都听到了吧?”
“大哥……”泪眼朦胧的天虹惊恐地看到雕花的窗台下面,缓缓立起一个人,一个她现在无法面对的人,“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都听到了……”
“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我什么都听到了……”天尧一脸的痛心疾首,“你是不是该解释清楚,大少奶奶到底怎么会跌倒的,你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啊,哥,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推映华姐,她是自己跌倒的,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逃走了,我怕如果被别人看到,会以为是我做的,我不是存心见死不救的!”天虹的眼泪越擦越多,“当时我脑子里乱成一团,真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了,等到第二天才知道映华姐死了,我好害怕,我没办法和别人讲,但每天夜里做梦都会看到映华姐,我真的好害怕,呜呜~”
“你怎么会碰到大嫂的?大嫂怎么会一个人?”云翔更关心的是这个。
天虹垂下头:“我也不知道映华姐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映华姐出事的前一天,身边的丫鬟传话说,映华姐有事想找我谈谈,所以我第二天就去了后园,我当时也很奇怪,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在。”
“大少奶奶找你谈什么事?”天尧忙问,天虹讷讷道:“映华姐她,她说她很喜欢我,而且云飞少爷也不讨厌我,所以她希望我们能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这不就遂了你的心愿了?”云翔的口气不是不讽刺的。
天虹满脸黯然:“这怎么可以,云飞哥……少爷和映华姐那么相爱,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容身之地。勉强的话,三个人以后都会不幸福的。”
“你脑子不是还很正常吗?那怎么会搞成后来那样子?”天尧口气不善地继续追问,云翔端坐一边,依旧面无表情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两个人都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天虹也不得不将那可怕的一天继续回忆下去:“我拒绝了,可是映华姐还是不停地劝说我答应,还说云飞哥也一定会高兴的,可是那只让我越来越难过,越来越内疚,我觉得自己对云飞哥的爱恋,是对一直不知道这件事,还一直对我那么好的映华姐的背叛,我就想逃开,然后映华姐想追我,等我回头的时候,映华姐已经摔倒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天天都受到良心的折磨,晚上也不敢闭上眼睛,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哭得涕泗滂沱,天尧不由心软了,尤其在知晓并不是妹妹害死大少奶奶之后,他如释重负,不然他不敢将这件事对爹隐瞒,而爹知道的话,大概会把天虹活活打死,这可是他唯一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啊!想到这里,他不由用恳求的目光看向云翔。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云翔站了起来,做出最终的判决,“天尧,明天你就不必跟我一起出门了,留在家里,帮你爹一起尽快给天虹找个好人家把婚事给办了。”让她早点离开这个家,对她,对别人都好。
“不,我不要嫁人,不,你不能把我撵出这个家!”天虹哀哀哭叫,“二少爷,求求你!”
天尧恶狠狠握紧她的手腕,语气冰冷:“够了,你今天说的,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已经把爹的脸我的脸都丢尽了!还不快跟我回去,你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打晕了扛回去!”他急匆匆地将满脸不情愿的天虹拖出了房间,只来得及投给云翔一个感激的眼神。
第 17 章
广州是个繁华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和桐城很不一样,云翔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温暖的气候与和煦的微风,将他因为突然得知原本在此地的云飞同阿超又去向不明的消息而焦躁不安的心情给抚平了。
当地有句俗谚,“东山少爷,西关小姐”,意思是:东山是权门显宦的聚居地,出入的多为官家子弟。东山洋楼,是近几年一些华侨和军政官僚在广州市东山新河浦、恤孤院路等地兴建的仿西洋别墅,引来达官贵人聚居。“东山少爷”就是由此而来;而西关是商业繁华区,出身富商之家的小姐,花飞蝶舞。这里的女孩子是地道的大家闺秀,她们纤细的身段,软软的粤语,受过良好教育,有的还会些手工,尊敬长辈,拥有中国的传统美德。
现在的云翔正身处西关最有名的酒楼“醉不归”,展家在广州的生意伙伴李老爷是个和蔼的胖大叔,对于这个头次见面的世侄不管外形谈吐还是生意上的手段利落都十分欣赏,以至于在云翔婉拒了他结亲来进一步巩固两家友好关系的暗示之后也丝毫不以为忤,特别在生意上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后,为云翔补上迟到的丰盛的接风酒。
操着一口略带着粤音的官话,李老爷为云翔一一引见了在座的客人,在谦逊有礼的外表下,云翔为李老爷的交游广阔而小小地吃了一惊,那些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中年人老年人,个个都是打个喷嚏就能让广州人都感冒的豪贾,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家伙,竟都是当地黑道上的“名流”。
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李老爷半带着无奈的微笑解释道:“俗话不是常说‘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我们这些小人物不过是害怕被一个个分开碾死,而松松散散地抱成一团罢了。”
“如果李翁是小人物的话,那我们这些人就越发不堪了~”一个长须的老人呵呵笑道,李老爷慌忙摇手:“林公说这样的话,折杀小弟,折杀小弟!”
两人打了一会太极,注意力被重新转到云翔那里,林公端起酒杯:“多年前也曾见过祖望老弟几次,不意祖望老弟的公子也成了仪表堂堂的大人,岁月如梭,不由人不服老啊!”
见长者举杯,云翔也立刻跟着将杯子高高举起:“林老爷,谬赞了。”
“见外了见外了,展世侄称一声‘老伯’就可。”林老爷满意地看着云翔空空见底的酒杯道,“你虽是年轻人,但不要太拘束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又不吃人,在广州这地界,也还有一二分薄面,个把小忙还是帮得上的。”
云翔心里打一个突:“林伯伯指的是?”
包间邻桌,一个眼神阴冷的男子弯了弯一边嘴角,露出几颗镶金的牙笑道:“展兄这几日可是让我手下的兄弟们发了笔小财,真是太客气了。”
“敢问这位兄台是?”
“区区贱名,无足挂齿。”那人阴恻恻地笑了几声,忽然问道,“不知展兄要找那个叫阿超的人,所为何事?”
云翔一一扫过这些老狐狸大狐狸脸上的神色表情,还是有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自己的事那么关注,难道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捞过界的嫌疑?又觉得不像。
权衡了一番,云翔对着他们说了一番半真半假的话:“不瞒这位兄台,也让在座的诸位世伯世兄见笑了,其实这件事,没敢劳烦各位帮忙,实乃是桩不足外道的家丑,没想到最后还是大水冲到龙王庙。”
“莫非是府上犯了事逃走的恶仆?”李老爷问道,“若如此,就让阿蝰老弟帮你处置了吧。”他冲着那个阴冷男子的方向微微颔首。
云翔笑着摇头:“非但不是恶仆,还是忠仆。说来惭愧,李伯伯应该记得我还有个兄长吧?”
“云飞世侄吗?”林老爷轻抚胡须,“倒是不知他如今……?”
“大哥他四年前惨遇丧妻殇子之痛,一直郁郁寡欢,不时会有追随娇妻爱子于地下的念头。”云翔低头,大家都看不清他脸上此时的表情。
李老爷的脸上挂着看不出掺假诚挚的悲痛:“青年丧偶丧子,何其不幸!”
“是啊,大哥一直无法接受大嫂和孩子的死亡,终日恍惚,然后有一天留书说要出去散心就不见了,阿超是父亲从小安排给他的伴当,也跟着一起离开了,想来有忠心耿耿的他看着,我这位大哥至少应该性命无忧吧!”云翔弯弯嘴角,“这些年来,我每到一处都会想办法打探大哥的下落,却一无所获,总是安慰自己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后来又觉得,大哥也可能为了逃避家里的追查会改名换姓,所以才把找寻重点放到了阿超的身上。如果阿蝰兄弟有阿超的消息的话,还请不吝赐告。”说着云翔朝对方拱了拱手。
阿蝰回礼:“展兄客气了,不瞒展兄,在下的兄弟前几日的确抓了两个和展兄岁数相仿的青年男子,一个叫做阿超,另一个却不姓展,叫苏慕白。”
“苏轼的苏,李白的白?”云翔下意识地问道,那正是云飞素来欣赏的两个文人骚客。
“看来这回还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林老爷呵呵笑道,“阿蝰啊,怎么把我那云飞世侄给抓走了?”
“本来也只是误会一场,那个苏,哦,应该叫做展大少爷,上了明水街断指老盛的当,我们去要赌债,被他当作勒索的痞子管闲事,那个叫阿超的功夫还真他|娘不错,七八个兄弟挂了彩才制住了他!那断指老盛趁乱溜走了,他们两个人则被我手下气不过的兄弟给抓了回来,要不是云翔老弟找来了,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是该杀该放!”
云翔端着酒杯走到阿蝰的面前:“原来是这样!在下替兄长先给阿蝰兄弟赔个不是了,医药费什么的,千万莫要推辞。”【这样莽撞管闲事的行为,还真像云飞会做出来的事!】云翔无奈地想到,若不是自己恰逢其会,云飞和阿超说不定要被黑道上那些奇特的“规矩”给处置了。
“展兄客气了~”听了云翔十分“上路”的建议,阿蝰笑得更欢,给旁人的感觉却也更加阴森,“若展兄想见见兄长和‘忠仆’,大可以散席之后同在下一路去敝堂口接人。”
云翔歉意地看向李老爷:“世伯……我……”
“无妨无妨,你们兄弟几年未见,自然心焦得很。”李老爷摆摆手,“麻烦阿蝰老弟现在就带我这世侄去见他兄长吧!”
“长者有命,岂敢不从?”阿蝰起身对云翔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匆匆向在座其他几人告辞后就离开了“醉不归”。
云翔对于马上就能见到云飞这件事,心里的情感十分自相矛盾,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有对他不告而别的怒火,一时间根本就没注意到楼梯上其他过往的客人,不小心撞着了正上楼的一人,匆匆说了声“抱歉”,他连对方的长相都没有注意,急急在酒楼外上马跟着阿蝰和他的随从们卷起一路烟尘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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