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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侦探贝贝-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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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二月四号下午的飞机,大概四点就到了宾馆,卓教授放下行李就给家里打电话,当时我还笑他,是个二十四孝老公。谁想到……哎……”

和卓安宁说的一模一样,时间地点都没问题。

“卓教授每次出差都会给家里打电话吗?”

“是啊,我跟他一起出去过几次,都是一到宾馆就打电话。晚上还会打电话说晚安。”费庆海笑笑,“卓教授真是个情种。”

我想他也听说过卓安宁和殷珞的故事。

我点头,“我妈妈听说殷珞死了,伤心的要命,一直说,卓教授怎么受得了?真是个悲剧。”

费庆海推一推眼镜腿。“谁说不是呢?出事这么长时间。卓教授一直没上班,前几天我还听说他想辞职……哎。虽说他们夫妻感情好,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想办法生活下去。”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

“对了,你今天来,是案子有了新进展吗?”费庆海停了一会,问我。我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有些闪烁,像在期待什么。

“嗯……”我犹豫了片刻,决定先透露一点给他,“我们在调查殷珞的情况,有了一些发现。”

“是吗?是什么?”他看起来很紧张。

“这个……”

“我知道,我知道,不方便透露,不方便透露,是吧。”他讪讪笑了两声。

我也笑了两声,才说,“你跟卓教授的关系好吗?”

“嗯,怎么说呢?”他又推推眼镜腿,“卓教授这个人,不太合群。我认识他差不多二十年,他一直是这样。上学地时候,我们都叫他忧郁小生……你看他长的也比较帅气,也挺有才华,就是不喜欢说话,以前我还一直纳闷,他为什么不找女朋友,后来电视上播出来,我才知道,他这么长情,啧啧,不容易啊。”

“你和他是同学?”我大吃一惊,这个费庆海可比卓安宁长的老多了。

“呵呵,不像吧?”费庆海倒是很坦然,“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一个宿舍地,他住我上铺。不过我们关系很一般。说不到一块去,卓安宁喜欢独来独往,他好像有点瞧不起我们这些人,总是张口闭口萧邦莫扎特……好像学音乐的人就不吃五谷杂粮似的。”

“可是你们现在关系还不错,去北京的那天晚上,卓教授说请你去喝酒,一直喝到凌晨一点。”

“呵呵,”费庆海摇摇头,“要说这事也挺奇怪的。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喝酒,但是卓教授是滴酒不沾啊,那天我们到了宾馆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放了行李就去他房间问他晚上吃什么,他正在给他爱人打电话报平安,说着说着,就突然说,我拉着他出去喝酒,晚上就不打电话了。我当时还挺奇怪,我什么时候拉他喝酒了?我听见电话那边好像在说别喝酒什么的,他还说没事没事,他不喝,看着我喝……我当时以为他晚上有活动,拿我做幌子,也就没揭穿他,谁知道他挂了电话,真的说请我喝酒,倒把我吓一跳。”

“那你去了吗?”

“当然去了,难得卓教授肯屈尊请我喝酒,我哪能不去?”费庆海笑笑,“我们喝到凌晨一点才回到宾馆。老实说,卓安宁这人真不错了,他说不喝一滴也不喝,就跟我聊天,说说他家里的事,聊聊学校地事……其实我也没喝多少,尽顾着聊天,我有个学生,想考中央音乐学院的研究生,卓安宁答应帮我想办法……”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6

“他为什么要请你喝酒?”我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他说只是随便聊聊,事实上我们真的只是随便聊聊。”

“那你喝醉了吗?我是说,会不会在你喝醉的时候,他离开过,或者做过什么事?”

“没有,”费庆海很肯定,“我从头到尾都很清醒。他中途去过一次洗手间,不到五分钟,而且还没有带电话……”

“那你去洗手间的时候呢?”我也不确定我想问什么,只是听到他说,就顺势问出来而已。“我去过两次,都是他陪我一起去的。我这个人方向感不太好,有几次出去吃喜酒都走错了房间,卓教授知道这件事,再说我们去的那个酒吧厕所的位置也很隐蔽,他怕我找不到地方,就陪我一起去了。”费庆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们喝了酒以后就宾馆吗?”我觉得很好奇,费庆海在给警方的证词上,叙述的极为简略,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警察根本就没有仔细问。

“对。因为离的不远,我们散步回去。”

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或者也不能称之为不在场证明,因为案发的时候卓安宁远在北京,他不可能偷溜回来杀了殷珞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

最重要的是,殷珞的死因根本不需要不在场证明!如果凶手是卓安宁,他这么做简直是画蛇添足,如果不是卓安宁……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那天晚上,卓安宁有没有什么表现异常的地方?”话已经出口。我来不及收回了,暗暗恼恨自己,总是嘴巴比脑子先出手!

果然,费庆海表示了莫大的关切,“这么说。你们怀疑卓教授?”

我不知道怎么应付他,想了一下说,“现在还不确定。”

费庆海了然于胸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正在调查嘛……”说着自顾自的干笑两声,接着说,“那天晚上。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卓教授和我自从毕业以后,第一次聊的这么开心,我觉得他结婚以后,整个人都有了生气,不像以前总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对了,他那天没吃维生素。”

“什么?”我不懂。

“卓教授这个人,真是没话说了,活地像个钟表,几点上班。几点下班,几点吃饭,几点锻炼身体……都有个时间表,几十年如一日。很少出差,他一直坚持服用维生素片,从上学时候就开始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的习惯一点都没变……你想啊,维生素片又不是药,身体没有不舒服,像我们一般人经常会忘记服用。可是他呢,据我所知,从没忘记过,啧啧……”

一方面我点头称是,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可思议,活的像钟表一样的男人?忽然很邪恶的想到他和殷珞的夫妻生活……难不成也是列了计划。一周几次。一次几分钟?哦买糕的,不可思议。我觉得任何一个女人知道有这个计划的存在以后,都不会再有心情做那种事了。

“他那天为什么没吃维生素片?”我连忙把自己不纯洁地想法抛到脑后。

“可能是我们聊的太投机,他忘了,后来从酒吧出来,他才想起来,结果发现药盒落在酒吧了,我想陪他回去找,他说不用了,正好路过一个药店,他就进去重买了一瓶。”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对于钟表来说,没道理出错……嗯,这点要记录下来,有机会调查一下。

“另外还有一件事……”费庆海有些犹豫,“第二天早上,我去卓教授的房间叫他,发现他用过了宾馆的浴巾和牙膏……”

“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有洁癖。”费庆海摇摇头,“上学的时候,他因为别人用过他的牙膏,就把那管刚买的牙膏扔了……你说,大家一个宿舍的,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讲究的?”他又很快说,“不过,也可能是卓教授结婚以后,已经不太注意这些问题了。”

这恐怕是费庆海的一厢情愿吧?

我想起卓安宁地洗手间,干净整洁到让我这个女人都汗颜的地步,恐怕洁癖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看的出来,费庆海对卓安宁地感情很矛盾,一方面,他很希望有卓安宁这样一个体面英俊的男人做朋友,另一方面,因为学生时代的不愉快,他又对卓安宁敬而远之。

“卓教授在你们学校的人际关系怎么样?”我想了想问。

“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他见我迟疑,又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很聪明,有悟性,大学几年一直都是学生会的干部,特别受老师器重,他跟同学的关系也谈不上不好,他不爱说话,也不打篮球,唯一跟音乐无关的爱好是做模型,还有跑步,这都不需要和人打交道……结婚以后,稍微有点变化,不过基本上还是那样,校领导都很喜欢他,开会都带着他,他也不是喜欢巴结人,就是……可能天生有一种气质吸引人吧。”费庆海笑着摸摸自己快要谢顶地脑袋。

“他可真是好学生。”我叹气。

老师们能不喜欢这样的学生吗?聪明能干,有才华,从不惹事,简直就是个三好学生的代表。

“是啊,”费庆海突然叹口气,“虽然我们说不到一块去,可他这个人真没什么缺点……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运气差了点。”

“开玩笑吧?他这样叫运气差?”我脱口而出…………小报记者的八卦嘴脸一览无遗,好在费庆海并没有注意,他接着说,“他家境不好,七八岁的时候父亲死了,大二那年母亲也死了……他这个人要强,硬是憋着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凭着自己出去打工,楞是把自己供着念完大学……”费庆海摇头,“本来大学毕业他地成绩完全可以保送中央音乐学院,谁知道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名额被别人抢去了……我也是后来听说地,他自费念的中央音乐学院,几次出国留学地名额他都没占上,我听说他后来是作为一个小提琴家的助手,好容易才弄到一个出国的名额……哎……”

我觉得不可思议,“他不是很有才华吗?怎么会……”

费庆海笑的很沧桑,那种看破世情的眼睛在我脸上淡淡一扫,“学音乐的人太多,有才华的也太多,你知道中国有多少音乐学院?可是你认识的音乐家有几个?不见得谁比谁差,也许就是运气少了那么一点点,你注定一辈子籍籍无名。”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7

我没有想过会再见谢文舒。

对他所说的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事实上,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撒起谎来才毫无顾忌。

周波波坐在办公室里已经蠢蠢欲动,手捏成拳头,气急败坏的对我说,“他这是妨碍警察办案,我可以抓他!胆子真不小,给假证词!”

我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虽然我也气了个半死,“问清楚再说。”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谢文舒还是那副专业人士的姿态,笑吟吟的走进来,“案子有进展了?”

“有了。”周波波阴森森的说。

“哦?”谢文舒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那你们找我……?”

“我要知道,一月二十号,你跟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周波波开口问道。

“这么久的事,我可不记得了。”谢文舒楞了一下,才回答。

“不会吧?谢医生,据我所知,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都有一个记事本……你的秘书刚刚告诉我们,一月二十号那天你下午没上班。”

谢文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过了一会才说,“可能我陪我太太出去买东西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太太去美容院保养,从下午一点到五点,美容院的小姐记得很清楚。”我这句话说的阴森森的。

谢文舒抬眼看看我,摸着下巴想了想,“我真地不记得了。”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周波波冷笑。掏出记事本,念道,“十一月三十日,十二月十五日,十二月二十五日。一月六日,一月二十日……谢医生,在这些本来应该上班的日子,你都没来诊所,你给你秘书的理由是陪老婆,可是你老婆她根本不知情!”

谢文舒猛然抬头,失声叫道,“你们找我老婆了?”

有一瞬间。我真想说,找了!你想怎么地?可是忍了忍,决定刚柔相济,不能把他逼死,“还没有。你老婆不知道我们在调查你。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可靠的证人,证实你跟殷珞的关系,绝没有你说地那么简单。”

谢文舒很明显松了一口气,接着低头,半晌没说话。

那天,在费庆海的办公室。临走之时,他突然很犹豫的开口,“有些话,按道理是不应该说。毕竟人都已经不在了,可是我看你们这样查,想来这案子也没那么简单……”他吞吞吐吐的让我着急,催促了好几遍,他才下定决心告诉我,“我曾经见过殷珞和一个男人,在健身中心的羽毛球馆,手拉手坐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这消息不说当时,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颗炸弹……殷珞是什么人?老实巴交,不修边幅,标准的家庭主妇!她居然会有外遇?简直不可思议。

费庆海很肯定,“没错,就是她。我不可能认错。虽然她戴着棒球帽。帽檐又刻意压的很低……但是那天羽毛球馆只有几个人,我盯着她看了很久。所以不可能认错了,再说她戴地手表,全市就那么一块,我绝不会认错!”

按照费庆海的意思,殷珞和这个神秘男人,只能是婚外恋的关系,因为,“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拉着她的手,她还靠在那男人怀里,两个人差不多都贴在一起了……”

我相信费庆海不会撒谎,对于为什么他现在才说起这件事,他的解释是,“一开始我以为殷珞是自杀,我甚至怀疑她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卓教授,所以才想不开寻了短见,后来学校里也不让我们再谈论这件事,毕竟对卓教授的影响不好……其实要不是你今天来,我这些话可能一辈子都不说了,为什么呢?因为你来了,证明这案子有疑点,不是自杀那么简单吧?我觉得我有义务配合你们警方……”

这话说的我心情大好,看来还是我运气好,要不然怎么随便一问,就问出个奸夫来了呢?

找这个传说中的奸夫,可真是一点力气都没花…………殷珞最近和什么人打交道最多?答案是谢文舒!周波波趁谢文舒不在,找他秘书聊了几句,所有谜题都解开了,为了保险期间,我把谢文舒的照片给费庆海看了,他肯定就是这个男人,我们也去了谢文舒太太去过的美容院,结果和费庆海说地一样,他记得在体育馆见到殷珞就是一月二十日。

“怎么样?谢医生?又在考虑编什么瞎话骗我们呢吧?”周波波笑的比哭还难看,走过去拍拍谢文舒的肩膀,“你要是不愿意在这说,咱们可以换个地方,去警局。”

我估计周波波说这话,心肯定虚,万一谢文舒真是油盐不进,同意跟他去警局,我看他怎么跟领导交代!这案子早就不让调查了。

好在谢文舒没那么顽固,他想了想说,“没错,你说的那些日子,我是跟殷珞在一起。”

“能解释一下你跟她地关系吗?”

谢文舒没那么不开窍,他说,“我们是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我和周波波对视一眼,恍惚中有当扫黄警察的感觉。

谢文舒的脸色变的很难看,过了很长时间,才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她……就是那种关系。”

我和周波波都傻了,谁也没想到谢文舒这么坦白,当然更没想到的是,他们俩人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怎么开始的?在什么地方?”周波波激动地冲过去,拿起笔眼巴巴的看着谢文舒。

靠,抢我饭碗啊?男人是不是一听到这种事就兴奋呢?

我对天翻个白眼。

谢文舒在周波波的逼视吓,坐在沙发上,脸色微红的往后退…………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

过了很久,才叹口气,“第一次是在十一月中旬地一天,我记不清具体地日子了。地点是中天广场后面的一个小旅馆,那儿没监视器,也没人认得出殷珞……

“你经常和你地病人发生关系吗?”我忍不住问,因为殷珞实在不像个会红杏出墙的女人,虽然这东西看不出来。

谢文舒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周波波一拍桌子,颇有威严的喝,“瞪什么瞪?!回答问题!”

哇咔咔!我真喜欢周波波这样子,太有面子了!

“不是。”他垂头丧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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