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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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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吞吃过一只兔子,就去撩拨狮子。
那是白痴的行为。
我不是白痴。
我也没有时间过多考虑。
超生的强横与狡猾都出乎我意料之外。
更绝的是他的冷酷。
引渡的死居然对他毫无影响。
死条狗都要伤心一下吧?
何况是朝夕相处,对你毕恭毕敬的小弟。
他没有。
甚至一点点情绪波动也没有。
身法依旧飘逸如风。
我感到敬畏。
对强者的敬畏。
同时,心中再次升起一丝淡淡的快乐。
杀死他。
杀死他。
……
一个疯狂而嚣张的声音怒吼着。
甚至冲淡了恐惧。
它占据了全部的思维空间。
鸡蛋早晚要孵出小鸡。
处女也早晚要做妈妈。
世间根本没有无懈可击这回事。
我蓦然又变回了杀手。
绝情绝义。
六亲不认。
我开始把握时机。
握剑的手也更加稳如磐石。
坚定不移。
裁决仿佛嗜血般龙吟不绝。
它期待着饱饮热血。
我甚至看出一线机会。
若非保持绝对冷静,我绝对看不出超生的破绽。
“蓬!”
郝连铁树仿佛被锯倒的神木般倒塌。
超生终于出手。
右手。
拇指。
这一指温柔地捺在“木头”的拳锋上。
我甚至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身上骨头一根根爆裂粉碎的声音。
是一指禅。
我骤然出剑。
剑光失去踪影,蓦然消失在虚空。
同时,我也消失。
超生淡淡冷笑。
他左手蓦然捺向虚空的某一点。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一指。
它充塞天地般豁然渐渐变大。
我眼睁睁地看着剑锋凑上去,仿佛要被点个正着。
无计可施。
我甚至想到了结局。
若被点到我会比郝连铁树更加惨淡收场。
他竟然也把握到我会趁着他杀人的时机出手。
他也预料到了我忍心看着郝连铁树死于非命,也不出手相助。
他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那本应是他最脆弱的时刻。
不论谁施展一指禅后,都会有短暂的真气衰竭。
很短。
却已足够。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他。
他的武功至少在我预测的一倍以上。
纠缠着郝连铁树竟然不过是一个陷阱。
他害怕我逃走。
所以给我一个“刺杀”的机会。
蓦然,他的指风微微倾斜脱离预定轨迹。
甚至扭曲。
还拉远一寸距离。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
还看到他被紧紧抱住双腿,难做寸移。
郝连铁树不知何时鬼魅般抱住了超生的双腿。
他更施展头锤,恶狠狠地顶在超生的小腹。
我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仿佛无数器官同时破裂的连响。
骇人听闻。
却无暇细想。
我的剑仅仅凭借指锋间的一寸余暇,成功刺入他的咽喉。
一寸已经足以决定生死。
拔剑。
归鞘。
“嘶!”
鲜血飞溅。
超生的眼睛死鱼般猛然凸起,充满难以置信的不甘。
愤怒。
还有一丝恐惧。
“你……”
我悲哀地望着郝连铁树,下面的话永远哽咽在喉内。
他安详地睡着了。
永远。
嘴角甚至挂着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安心地去了。
我没有哭。
那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死得很光荣。
或许他根本非常快乐。
死在床上,和死在刀下,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武人的归宿本就是刀锋。
他死在敌人手下,甚至夺得胜利,应该算是光荣战死。
我为他自豪。
他仍旧紧紧抱着超生的双腿,仿佛铁箍般牢不可破。
不论我如何用力都无法掰开。
没办法。
我只好斩断超生的双腿。
一刀两段。
我不能让朋友和凶手同时下葬。
雨越来越大。
急。
我用两把戒刀挖掘着深坑。
虽然笨拙,也不趁手,总比徒手挖掘强一些。
雨水顺着发丝不断地滑过脸颊,落入泥泞。
我分不清其中有没有眼泪。
有也不会承认。
我是杀手。
绝情绝义。
六亲不认。
唯有做到这八个字,我才对得起“木头”。
对得起他的死。
尽管他不希望我背负这样的包袱。
注:起点首发,这一章匆忙写就,不足处请指点。出差ing……热

第二十二章 控制

眼前忽然一片朦胧。
雨更加猛烈。
暴虐。
水天一色。
雨将天地连接成了一个整体。
我不知疲倦地挖掘着坟墓。
刀钝了。
刃卷了。
最后甚至折断。
我却丝毫没有停止。
不停的挖
不停的挖
……
第一束光线,报道着黎明来临。
碧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
蔚蓝色的天空也更加明亮。
鸟儿欢乐地歌唱,迎接着喷薄欲出的朝阳。
草儿伸着懒腰,宛如刚从睡梦中苏醒。
花瓣上的水珠,珍珠般光华闪烁。
饿狼崖迎着朝霞,仿佛披上了金色的盛装。
瀑下房舍也闪闪发亮,犹如姑娘送出的秋波使人新潮荡漾。
江山似锦。
风景如画。
幽幽的野百合散发出阵阵芳香。
昨晚,狂暴的大自然仿佛要把整个人间毁灭。
现在,它带来的是绚丽芬芳的早晨。
在河湾附近的那块草地上,我呆呆伫立了一夜。
脚下泥土里,是永远沉睡的“木头”。
我没有立下墓碑。
更没有书写墓志铭。
避免无谓纷扰,
这片草地被修复得和挖掘前一模一样。
没有人知道曾经显赫一时的青城郝连铁树和少林门神埋骨于此。
除了我。
青城派不知道郝连铁树已死。
那位可歌可泣,可钦可佩的悲剧英雄。
我不相信。
他们不可能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少林是武林泰山北斗。
恐怕这才是让他们退避三舍,不敢插手的理由吧。
我恨恨地想。
一群懦弱的可怜虫。
你们“大人物”不敢做的事情,就由我“小人物”来做。
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多见死不救的“同门”。
我鄙视他们。
更不想和他们再有任何瓜葛。
早上。
空气芬芳如蜜,处处纤尘不染。
一片欢愉。
河面上有蜻蜓和小鱼相隔咫尺。
盘旋。
跳跃。
树荫覆罩着绿叶和蓝天交错的倒影。
一只金翅雀在红色灌木中欢唱。
另一只红雀在苹果树的枝桠间穿飞。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花香。
树叶的簌簌声,流水的潺潺声,昆虫的唧唧声,交织成一片天籁。
阳光轻轻抚我,令我心旷神怡。
白云很有气派地悠悠飘逝。
这真是令人神往的远景。
神思恍惚中,我不禁怀疑:这是梦吗?
我愿意有许多天朗气清的白昼和繁星闪烁的夜晚。
那可以用来思念“木头”
那特有的宽厚朴实。
偏偏上苍给了我无数阴沉和潮湿的日子。
让心灵领略忧郁的滋味。
郝连铁树走了。
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轻轻爱抚着爱抚着裁决的锋刃。
它迎着朝阳,耀映出深碧的幽幽光泽。
昨晚的鲜血似乎唤起了它嗜血的狂热,饮血后的碧绿格外触目惊心。
黑色似乎正逐渐演变成擦边苍碧。
晴天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因为血干得比较快。
我是否应该杀几个人拜祭一下“木头”?
脑海里。
这个念头开始呼啸。
盘旋不去。
我有点迷惘。
杀谁。
“老大!”
一声悠远的,散漫的喊叫声从峰下传来。
它轻轻地穿破重重迷雾,将我一把从噩梦拉回现实。
现在还不是与青城决裂的时候。
“木头”活着绝对不会同意。
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名好杀手应该具有的计划。
绝对不是。
我断然决然的拒绝了裁决的诱惑。
倏地藏剑。
它再次被放回先前藏匿的树洞内。
我甚至听闻到一种奇怪的呻吟。
是裁决的呜咽。
我冷笑。
总有一天你会得偿夙愿。
但不是今天。
瀑下独孤寂灭焦急地望着我,远远地摇摆着手掌。
我转身下瀑。
跳下。
瀑布。
我再次飞翔。
心头没有一丝牵挂。
我居然梦见背后赫然多了十二只美丽无暇的翅膀。
它们梦幻般美丽。
每一次震颤都是那么真实,让人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种血肉相联的错觉。
我相信是错觉。
不管它是多么真实的存在。
我闭上了眼睛。
一切景物栩栩如生地浮现在脑海里。
我甚至看到了峭壁石隙里幽幽探出嫩蕊的小花。
它是那么顽强而孤独。' 。。'
哪怕即使只有自己也坚忍不拔地迎向朝阳,绽放生命的光华。
我待要细看,却距离它越来越远。
我又看到一只壁虎,探头探脑好奇地望着我。
急坠的物体给了它短暂的好奇。
动物也是有好奇心。
我明悟。
壁虎也倏地离我远去。
……
“蓬!”
我再次坠入冰冷彻骨的深潭。
这一次感觉没有上一次过瘾。
因为慢。
我仿佛真的长了十二只美丽无限的炽天之翼。
全靠它们我才安然降落。
才没被重力压成馅饼。
我庆幸。
我开始冷静。
冰寒幽凉的水潭冷却了我的梦。
永远把它封印起来。
离开水潭的刹那,我再次复原为古辉。
青城派高级白腰带弟子。
一名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农家子弟。
今天是我毕生难忘的日子。
我永远失去了第一位师父。
不是教练。
是师父。
不是你教我练。
而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独孤寂灭有些紧张地望着我。
“老大,今天是初级银腰带的升级赛。”
“嗯!”
“小鸟和疯子让我来找你,因为时间快到了。”
“嗯!”
“你是不是赶紧换件衣服?”
我连嗯也懒得嗯了,淡淡地望了他一眼。
他倏地住嘴。
眼前的老大似乎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身躯,手脚……皆是一模一样。
偏偏又处处洋溢着截然不同。
那是……什么?
杀意。
煞气。
他是一尊历经地狱十八层修炼归来的妖魔。
离经叛道。
弑神屠佛。
独孤寂灭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我一声叹息。
那种可怕感觉伴着叹息随风消逝。
瞬间无影无踪。
沧海堂。
庄严。
肃穆。
宽大。
雄阔。
一百五十名高级黑腰带弟子垂手肃立。
悄无声息。
在硕大无匹的厅堂内,连一角都无法全占。
我是其中唯一一名高级白腰带。
波澜不惊的傲然屹立在最后一名位置。
它是那么突兀惹眼。
我不想那么惹人注意也不行。
有人想要我难堪。
注:最近由于更新刀和柳轻侯交稿日期迫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特别忙碌。若不能每天更新请原谅。

第二十三章 阶级
沧海堂是派内规定最严厉的堂口。
判罚也最切实。
堂内比试时不许左顾右盼。
这是第一条规矩。
我却觉察到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偷偷盯过来。
比起黑腰带,白腰带当然好欺负多了。
我轻轻诉说着大多数人的心声。
我淡淡的笑。
手掌温柔无比的摩娑着木剑的锋刃。
很钝。
很重。
足以劈断最坚硬的骨头。
不论何处。
不论哪一块。
不论长在谁的身上。
它是按照裁决的样式制作的。
一模一样。
青城派以前非常古板。
剑必须一个模子造出。
质料,轻重,长短,锋刃……
莫不相同。
剑法如是。
方位,步法,身法,点刺……
概莫能外。
自凌零弃掌门上任后,却发生很多根本转变。
其中有一条最关键规定。
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特色。
不论你用拳脚刀剑,还是长枪大戟,都是具有青城特色的名门弟子。
据说当今武林家喻户晓的典猱就是该项规定最大的受益者。
他的特色就是掌。
甚至敢于挑战天下五大宗师。
现在也成为江湖黑道最有势力的龙头老大。
当然这只限于传闻。
究竟是典猱影响了青城,还是青城影响了典猱。
不得而知。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用剑。
青城本就以剑法闻名江湖武林黑白两道。
最神奇的就是三百年前的天下第一剑客-令狐千年。
他也是出身青城。
他以剑罡名震天下。
甚至过了数百年都盛名不坠。
每个人都有无限崇拜的偶像。
令狐千年就是。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剑罡也是。
它是无数代人苦苦追寻的成名捷径。
练成剑罡即是天下第一高手。
拜入青城派的弟子,哪一个不是为了修炼那传说中的无上剑道。
我心中蓦然涌起一丝淡淡的快乐。
每当想起裁决,我就特别想杀人。
居然是一种嗜血的情绪。
它有点疯狂。
我倏地警觉起来。
杀意总是情不自禁的外泻。
这绝对不是好事。
希望不要随随便便泛滥成灾。
我还有无数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甚至根本没开始做。
我不能暴露。
更不能死。
连受伤也不可以。
今日的裁判席端坐的是十名初级玉腰带。
他们是晋级者的教练。
青城派门规森严。
那是顽固守旧的元老院执意恪守的心灵圣地。
不容改变。
不过规定还算合理。
除特殊才智的奇葩外,一律由高六级的弟子代为传授剑法。
这项的举措目的只有一个。
自强不息。
它可以用来腾出大量时间,供派内高手专心修炼上乘剑法。
郝连铁树对我施教是个异数。
绝对另类。
特例。
因为我被视为龙组的继承人。
否则彩虹腰带教导白腰带永远不会出现。
如今。
郝连铁树已死。
青城派内高层虽没看见尸体,怕也意识到了。
对我处理很微妙。
如果就那么逐出青城,名不正言不顺。
我是奇才。
人才就是财富。
每隔数年一度的排名赛,使各大门派无限重视起高级人才来。
现在武林是这种惟利是图得风气。
失去我等若失去一个财源。
得不偿失。
若被别的门派笼络去,简直是一场灾难。
不堪设想。
若继续培养做龙组杀手,偏偏不知我究竟得知多少黑暗内幕。
留在龙组就像是一根刺。
心腹大患。
最关键的问题是另一件事情。
郝连铁树始终都是单线秘密指导,青城高层甚至不知道我的深浅。
我也不知道龙组其他三人是否还活着。
郝连铁树得代号是龙头。
龙组第一高手。
他都被少林衔尾追杀,其他人自然也是凶多吉少。
蓦然间,龙组可能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为自己的预感感到好笑。
可笑。
若真如此,我倒成了香饽饽。
前景看好。
我成为龙组唯一一个幸存者。
幸或不幸。
谁知道。
门边还坐着一名默默无闻的老头子。
他毫不起眼。
郝连铁树是轰轰烈烈的雷霆霹雳。
他就是死气沉沉的乌云蔽日。
郝连铁树威猛无俦。
他则弱不禁风。
郝连铁树宛如顶天立地的一株神木。
仿佛可以遮蔽一切风雨。
他就像是一棵草原上的野草。
平平凡凡。
普普通通。
任何人都可以斩草除根。
一阵野火也可以焚烧殆尽。
但是春风吹拂大地时,他将再次复活。
直觉告诉我有点危险。
他是来看我的。
观察。
即使我本来有些看不起他,但是注意到那样东西,还是忍不住变色。
那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腰带。
有些黯淡。
有些老旧。
它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风雨雨。
有点褪色。
颜色却仍旧有点绚烂多彩的味道。
恐怕那根腰带的岁月,比我的年纪还要高出数倍。
那就是传说中的彩虹腰带。
郝连铁树从来不在我面前系这种腰带。
连他死的时候也没有。
我是第一次得见。
杀手不需要任何有特色的服饰
或者物品。
包括武器在内。
那徒然留给对方捕捉你得线索。
杀手最高境界就是无色无相。
无名。
可我还是用裁决。
因为它锋利。
好的剑法真的需要好的剑器来施展。
就像喝汤必须要用勺子。
用筷子则徒劳无功。
一无所获。
或许有一天,我会连裁决都遗弃。
目前却不。
绝不。
我有自信杀死别人。
它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江湖。
武林。
黑白两道。
所有门派帮会都是戒律森严的组织体。
用一句话就可以形容。
等级分明。
其实天下又有哪个地方不分三六九等。
所谓公平不过是为了掩饰不公平。
工具而已。
名震天下的少林号称武林牛耳。
泰山北斗。
它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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