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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子天戒(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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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吗?
  不,当然不可以,因为文迪爱上我,只是个可笑的意外啊…
  那我该怎办?放弃文迪吗?背弃我说要试试交往的诺言吗?还是远远地逃离他?文迪他是曾视我为泄欲玩偶的人,他强暴我,视我为男娼,说我一脸叫人上的样子…可是我明明知道得很清楚,我却做不到…如果可以离开的话,我刚才就已提出分手的要求,可是我没有。
  错的是文迪吗?不对,真正错的不是文迪,是那对把文迪教为二世祖的父母,还有令文迪变得冷漠的家。错的不是文迪…其实他也挺可怜,不是吗?父母之间只是政治婚姻,父亲还要有个私生子,也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同父异母哥哥,从小到大都得不到父母的关心和注意,能得到的只有钱,没有一丝的家庭温暖,他…他…他只是个寂寞、渴望被爱的可怜孩子…
  那麽原谅文迪?我又做不到,曾发生过的事不可就此抹杀,更何况曾发生的是如此不堪的事了?我的自尊可是被文迪践踏到地上啊,怎可以说忘就忘?
  那忘记文迪,与他分手,再偷偷地离开吗?我也是做不到,文迪爱我,我爱文迪,即使是文迪令我只能看到他一人、只能选择他一人,我还是爱他,不想离开他,不愿意失去他,我是真心真意地想跟文迪永远一起的…
  看着文迪为自己改变,甘愿抛弃自尊、甘愿忍耐自己的欲望、甘愿去跟自己最讨厌的人学习如何与人相处,我是真的很感动,亦感谢他在父母离开後给我温暖…
  或者,今天我爱文迪多少,便恨他多少,同时亦有同等份量的烦恼矛盾。
  就因为很爱很爱文迪,所以才无法接受他曾经视我为报复的工具、视我为泄欲的玩偶,恨当初的他并不爱我…
  如果今天我不爱他,我大可直接了当地离开,甚至玉石俱焚地打电话报警。
  该死,天晓得我有多爱文迪,有谁知道当我跟文迪在一起时,我是真的觉得很温暖;看到文迪傻呼呼地笑时,我会觉得很甜蜜;看到文迪不开心,我会忍不住想办法逗他开心;看到文迪被人打,我会觉得很心痛…
  抚心自问,假如今天文迪就要死了,我想我大概会想也不想地随他而去,我不要失去文迪,我不要再看不到文迪,我不要…单是想像便已令我快承受不来。
  可是恨却如心中的一座火山,我不知他何时才爆发。
  窝在沙发中,我想了很多。想了很多分手的理由、想了很多离开的理由、想了很多不爱他的理由,可是这些都不敌我爱文迪的理由。因为想爱文迪,於是我爱文迪,并希望跟他一起幸福,在爱的跟前,不论是曾经身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二世祖的文迪,还是曾经对文迪恨之入骨的我,都不得不低下头来,放下本来的原则及当初的信念。
  到底我应该怎办?既然无法离开、也无法分开,就只可继续在一起。到底有什麽办法,可以清除我对文迪的恨?
  我真的很害怕自己,明明是这麽的甜蜜幸福,却忘不了心中某个角落的恨意、忘不了这些恨意会随时随地爆发。我真的不愿这样,我希望从今开始,在我们之间只有温馨幸福,还有浓烈而纯净得令人窒息也愿意的爱。
  要是我比现在更爱文迪,我会不会忘记他曾对我的伤害?
  我不知道…我只知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更爱文迪,然後祈求我的爱可以消除所有的恨,弥补那些不是我犯下的错。
  彷佛想了快一辈子的时间,可是现实中,原来我只想了一段煮早餐的时间,当我回过神时,正好见到文迪一边搔着手臂,一边走进来说早餐已煮好。被文迪的动作吸引着,我望向他的手臂,只见上面有着点点的红痕。
  「你的手怎麽了?」
  文迪看看手臂,一边说没事,只是被热油溅到,一边走到我身边,牵着我的手。我顺势拉过他的手臂,在红痕下印下轻吻,抬起头再问:「痛吗?」
  文迪彷佛有点吓一跳的样子,愣愣地摇头说不痛。或者,这对文迪来说是很惊吓的事,可是做出这麽亲腻行为的我却觉得理所当然,不论是关心他的语句还是轻吻他的动作,一切只出於我的反射动作。
  见到喜欢的人受伤了,即使那伤口是多微小也好,我会心疼是正常吧?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你先去冲冷水。」
  态度自然地说了这一句後,我便站起来,准备到厕所找胶布及烫火膏,可是文迪却拉着我,不让我离开。
  「要包扎的吗?」
  文迪好像很好奇、也有点莫名其妙地问道,像是完全不知这种情况下,伤口需要护理一样。
  「只是涂药膏和贴胶布。」
  呃…其实以这些伤口之小,冲一会儿冷水便可以了,根本不用涂药膏贴胶布这麽夸张,可是我就是会担心这麽小的伤口会发炎,令文迪不舒服,甚至留下疤痕,再说,我也很想为文迪做这些事。
  我知道自己是瞎操心,小题大做…呃…该不会文迪也知道这种小伤口是可以不理吧?那他毫不是会知道我…啊啊!羞死了,文迪一定会笑我是傻瓜的!
  我只感到脸颊又开始火烫起来…
  文迪篇 30
  其实自己也不敢肯定,葛雷是否真的原谅自己。没办法,谁教葛雷的表情是如此平和,他的语气又是那麽平淡?或许对他而言,那是无关痛痒的事,或许他已经气得说不出任何话,又或者…因为我们的感情刚开始,因为我们之前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很快乐,所以葛雷愿意原谅那个丑恶得如同恶鬼的我,还是愿意让我陪伴在则、成为他的恋人。
  我想…是後者…我希望…是後者…我期待…是後者…不理会这是否自欺欺人,我都把答案偏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我实在不能再忍受葛雷对我视若无睹…我实在太不想失去葛雷…在享受过幸福後,我变得更不能没有葛雷…
  没有葛雷,就没有苏文迪…葛雷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切了…
  目不转睛地望着葛雷,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感情外泄,完全让我摸不着头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葛雷并没有讨厌自己,我鼓起勇气,提议再次让我煮早餐,而看到葛雷对我点头应好後,我终於放下心,专心致致的为葛雷烹调早餐去了。
  一般而言,煮早餐的时间并不需要太多,特别是像现在般只是弄太阳蛋及香肠,普遍来说只要五分钟便行,双人份的话也只是要十分钟而已。然而,我需要的时间却是其他人的一倍,而且还狼狈不堪,煮蛋时像是在跳舞般左闪右避,企图避开飞贱出来的热油。可惜的是,不论我再怎麽闪躲,星星的热油还是飞到我的身上,让我吃痛。
  呜…只是煮一个早餐便使我如此狼狈,若果要我煮一顿饭,葛雷不就不用吃了?不行…我说过要照顾葛雷嘛…煮饭这种事,我一定要做得到!还有,不能让葛雷看到我这副窘态呢…否则他一定会觉得我是没用的二世祖,一点事也办不到。
  把早餐放置於餐桌上,我小心地想掩饰手臂上的伤痕。只是不知怎的,被热油灼到的地方总是有种痒痒的感觉,让我耐不住地不断轻抓。而这怪异的动作,在我告诉葛雷可以用膳时被发现了。
  「你的手怎麽了?」
  「啊?没什麽,只是被飞践的油打中罢了。」
  轻松地笑了一下,不想让葛雷为我担心,我动作自然地走到他的身边,顺势地牵起他的手。意外地,葛雷温柔拉起我的手,更在红痕处留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
  这…这…葛雷他…他吻我的手臂?他…他看到我这麽的没用,不止没有怪责,反而还担心我?这…这…是真的吗?
  「痛吗?」
  完全搅不清状况的自己,只感到被吻的地方己不再疼痛,相反,一种窝心的微凉感觉从被吻处袭向全身,让我只懂得享受地摇头说不痛。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你先去冲冷水。」
  呃?包扎?我的伤势…有那麽严重吗?怎麽要包扎了?声音中充满惊讶的向葛雷提出疑问,葛雷说只是需要涂药膏和贴胶布而矣,然而,这还是让我惊讶不已,因为我从没见过家里的厨师有贴上胶布的日子,而程慕南的手上亦没有这样的伤痕。
  「但程慕南那家伙没有啊!」
  「你对他不太好。」
  我说那句话,并没有什麽厌恶的意思啊…我只是想把自己的疑问提出罢了…葛雷怎麽又怪责我呢?
  而且,葛雷想我怎样待他好?他的存在,对我就是一种讽刺,一种否定我存在的讽刺。这个男人不论干什麽都比我强、比我优秀,他的样子与父亲如出一彻,如同嘲笑我与父亲的疏离一样。而且,他还与我争斗,把我的父亲,还有我最爱的葛雷抢走。
  试问对这样的人,我怎会对他有好感?
  「我也是私生子。」
  「我没有要讨厌私生子的意思,我只是…讨厌他与我争。」
  「我只想说,我的父母为了不让我打扰他们,所以把这屋子转到我的名下,还每月存钱给我。如果父母不愿承认,又不想事情闹大的话,便会这样处理,给钱要他远离自己。」
  声音中,带着一点点的凄凉味道。我知道,葛雷在想念他的父母、在为自己被抛弃一事而难过。
  对不起…葛雷…若不是我,现在的你还是会拥有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吧?慈祥的爸爸、温柔的妈妈,一家三口在这温暖的小家里,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玩各种游戏,然後在每个周末出外游玩。而这些却因为我,葛雷完全地失去了永永远远地失去了…
  纵然葛雷还是一脸平和地对我说既然父母不爱他,他亦没必要与他们同住,但那言谈中泄漏的苦涩味,我还是察觉得了…
  「葛雷…我可以吗?我…可以与你一起生活吗?」
  紧紧握着葛雷正在为我上药的手,我诚恳地如此要求。自知是代替不了失去的亲情,我还是想以我的爱去补偿。
  葛雷…就算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你还是可以拥有一个家。我愿意为你开启门扉,在你回家时对你说「你回来了」;我愿意为你煮饭洗衣,让你可以安枕无休的做你想做的事;我愿意把所有的暖意都给你、把自身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使你可以由衷地感受到幸福。
  「你喜欢的话便随便你好了。」
  没有考虑,葛雷很爽快地回应了我。是,这的确是一个平淡得近乎无情的回答,从中并没有特别欣喜或期待的感情在内。然而,能得到葛雷的首肯,已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因为我深信,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里,葛雷会感受到我的爱,从而完完全全地接受我。
  在包扎过後,我与葛雷吃过不太美味的早餐。会知道味道不好,是因为葛雷在吃煎蛋时,眉头不时的紧皱。这…真的很对不起葛雷呢…要让他吃这样的食物…葛雷,我发誓,下次我一定会弄得更好!
  之後的时间,我们离开了家,在葛雷的居所附近四处闲逛。葛雷所住的社区地方不大,附近也没有什麽特别场所,只是十来栋差不多外表的屋子及一间士多,大型的超级市场则要乘车前往。而今天我们的工作,亦包括到超市购买生活用品,而这,亦花了我们好半天的时间,回家时已经接近黄昏。
  英国人的进膳时间与香港人的大为不同,而饮食习惯亦大相径庭。原来我们在香港吃的牛排大餐,在英国是只有节日或特别日子才会特别烹调的,平时他们吃的晚餐,都是沙拉及一些已经调味好,只需煮一会便可吃的食物,而晚膳时间更是六时左右,与下午茶无异。不过,英国人在晚上大约九时左右,便会吃一些甜点再睡,这感觉与香港人的宵夜相像。
  而我和葛雷也是一样,吃过葛雷准备的简单晚餐後,葛雷便开始着手弄晚上的甜点。初时我还对那切苹果并加糖煮及搓面团的动作感到十分有趣,特地跑到厨房打扰他呢!
  「你在干什麽?」
  「弄苹果派。可以帮我翻一翻那些苹果吗?」
  接收到葛雷的指示,我立即如他所言的把苹果翻搅。接着葛雷叫我关火,我便立即把火种熄灭。就在我转身向葛雷报告状况时,嘴边,出现了一个木杓子,上面沾了酱汁般,而葛雷则无言地望向我。
  嗯…葛雷是要我试味吧?但在想到这个的同时,我亦想到我们现在的位置及动作,好像一对一起煮食的夫妇呢!这感觉…好甜蜜啊!这使吃下去的苹果酱汁,明明应该是带有酸味的,却还是像蜜糖般甜。
  「有点酸…但甜味更多。」
  「这样便行了。」
  看着葛雷把苹果连汁倒在饼皮上,然後再多铺一层饼皮在上面,放到预热了的焗炉中,我有点疑惑:苹果派…真的是这样弄的?只是葛雷说就是这样,并不是太复杂的,我才敢确信,葛雷弄的的确是苹果派。
  之後,葛雷找出了一个名为「GUESS WHO」的游戏,让我们在等待时消磨时间。说真的,对於这些游戏,我真的完全一窍不通呢…只知道这个游戏是我与葛雷各抽一张人名卡,然後斗快猜对方手上的人是谁,在游戏中我们可以轮流发问,但问题的答案只可是或否。
  然後,在游戏中,我发现葛雷是一个很不服输的人。在我不断贴近答案时,葛雷的表情会明显的显得不安及着急,然後在我快猜中答案时,就会无意识的鼓起双腮,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这样的葛雷,真的很可爱呢!与之前冷冰冰的葛雷不同,这才是葛雷的真面目、真性情。而心爱小兔子的我,虽然是很爱看那气鼓鼓的表情,但还是不想让他不高兴呢!於是,在之後的游戏中,唯有放松一点,让好胜的小兔子多高兴高兴吧!
  31
  葛雷篇 31
  想来我的羞态已被文迪看得一清二楚,才小小的烫伤啊,伤口才蚊子的大小,哪需要涂药膏贴胶布?恐怕即使不加以理会,次天早上醒来便没事了,有必要这麽夸张吗?文迪一定会觉得我很傻,会取笑我,然而,正当我急急弹起来走向浴室拿急救箱时,也不知文迪发什麽疯,更一直跟在我身後。
  「但程慕南那家伙没有啊!」
  莫名其妙!文迪到底在想什麽啊?怎麽突然提起南学长,还说什麽南学长没有?文迪对南学长也不好,南学长又怎会莫名其妙地对文迪好?
  於是我转过身,幽幽地开口回应。
  「你对他也不太好。」
  「他总是跟我争,要我怎样对他好?」
  争?争什麽了?南学长爱的是沈凛啊,再说,南学长有跟文迪争爸爸吗?根据我上次所见,他们的父亲分明是讨厌自己的长子。
  「他跟你争了什麽?就我所见,我见到他只有沈老师。」
  而事实上,南学长所拥有的,亦只有沈凛一人,身边没有真正的朋友,也没有关心他的亲人。或者应该这样说,沈凛对南学长的意义,不只是情人,而且还是朋友、亲人。
  我终於明白,为何南学长会这麽爱沈凛。
  「父亲和你。」
  唉…冥顽不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为什麽文迪总要说南学长抢了我和父亲?一直以来,明明都是我接近南学长,黏着他啊,南学长希望我这样吗?未必,他只要沈凛;至於那个风流自私的男人?更加不用说吧?相信连一个瞎子也可感觉到他有多偏心,根本视南学长为无物,甚至可能希望南学长消失,免得看了碍眼。
  不管是为了南学长也好,还是为了文迪自己亦好,我认为自己有必要让文迪看清楚一件很简单而残酷的事。
  「我也是私生子。」
  听罢,文迪连忙澄清自己并无看不起私生子的意思,他只针对南学长。我当然知道,只是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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