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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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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田野显得空旷、萧瑟。大树象强打精神一样,竭力站稳着身子,但树枝上的几片黄叶却被吹落,象怕冷一样。一片跟着一片在土地上翻滚。

但令日伪军感到寒冷的除了干冷的气候外,还有即将开始的狙杀。孟有田经过思索,连夜作出了调整。他带着几个好枪手和部分民兵与强子率领的守村人员进行了轮换,从而将牵制敌人进山的阵地转移到了村子附近。

以空间换时间,敌人辎重不多。难以长时间的坚持。而野外地道的有利因素,不仅是提供良好的藏身之处,更能展开骚扰袭击,将敌人牵制于此。

上半夜值岗警戒,凌晨开始行动,到达村外与强子等人会合后,孟有田又指挥人员进行了紧张的布置。此时,他正在地道里倚壁休息,一天一夜只睡了一两个小时。也难免他感到困倦。

“有田哥,鬼子来了。”负责警戒瞭望的四秃子缩回头,推着孟有田,开口呼唤着。

孟有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起身从水壶里倒出点水。用手在脸上抹了两把,冰凉的感觉让他精神起来。他从出口探出头,深深地呼吸着清冷的空气,然后把枪架好。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大路上,伪军在前。日军在后,象一条丑陋的虫子在蠕动。日军小队长骑在一头骡子的背上,趁着大部队不在,他也享受了一把有坐骑的中队长的待遇。但他不知道,正是这样的显摆,这样的享受,却提早送了他的命。

孟有田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做好了准备,当他找寻到目标,并且认真瞄准的时候,还真是有点担心。担心哪个家伙沉不住气,未听到他的枪声便走火暴露,打草惊蛇。

好在他的担心并没有变成现实,他终于将准星对准了骑牲口的鬼子军官。这家伙敢在这里名目张胆,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厉害,还是对自己的狙击能力的一种轻篾?

孟有田微微眯起了眼睛,屏住呼吸,手指稍稍用力,将板机轻轻向后拉,枪身轻快地向后座了一下,子弹已经带着尖啸疾飞出了枪口。

将近五百米的距离,突然迸现的冷冷杀机,日军小队长完全没有防备,在听到枪声之前,子弹已经斜着射进了他的胸膛。刻有十字的弹头在他的身体里产生了内爆效应,一瞬间震碎了他的无数个肺泡。他象被人重击了一拳,从骡背上栽下来,随着呼吸,鲜血从他的口鼻中喷出,不久鲜血就会堵住他的气管。他的眼前开始发黑,意识开始模糊,呼吸开始窒碍,成为死人只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敌人一下子混乱起来,报复的子弹漫无目的四处飞射,还夹杂着掷弹筒胡乱的轰击爆炸,但这些无法打扰孟有田的镇定,他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轰!”掷弹筒射出的榴弹发出了巨响,几乎是与此同时,孟有田手里的步枪又轻快地往后动了一下。爆炸声和杂乱打的枪声会掩盖步枪的射击声,这样日本鬼子和皇协军就难以轻易判断出他的隐蔽位置。

子弹带着对侵略者的仇恨,射进了一个刺刀上挂着膏药旗的鬼子班长的胸部,先是击断了这家伙的一根肋骨,接着头也不回的在鬼子后背为自己打开了一个告别的血洞,宣告了此次旅行的结束。

这个马蜂窝可捅大了,连续两名军官被打倒在地,鬼子兵都急眼了,狂喊乱叫着,和皇协军一起向四面不分青红皂白的射击着。一部分鬼子则加快脚步,向外扩展着搜索范围,寻找着袭击者的所在。

孟有田伏低身子,收枪而走,四秃子上前盖好盖子,跟着孟有田向另一个射击位置走去。

在一个地方连续射击是狙击手法则的大忌,孟有田连开两枪,一个原因是对自己的隐蔽很有信心,另一个原因则是要激起敌人的愤怒,使敌人滞留于此。

第一百六十二章 鬼子的愤怒和无奈

“轰!”一股黑烟腾起,进行搜索的鬼子踩响了地雷,惨叫着倒了下去。随着爆炸,轰鸣再次盖住了一颗步枪弹出膛的声音。一个鬼子伍长正怒目圆睁,嚎叫着指挥,脸上乱篷篷的胡子显得很凶恶。可惜,这是他最后一次逞露凶狂,一颗子弹击断了他胸骨,带着碎骨茬把狼心狗肺搅得稀巴烂。

孟有田把鬼子引进了野地里,距离的接近,为其他射手创造了机会,也给埋下的地雷创造了发挥威力的机会。

“轰!”黑烟升起,碎石横飞,制造着惨叫,制造着血肉模糊,炸不死你,也要让侵略者流出肮脏的血。

“啪勾!”乱枪中的一声清脆,一个侵略者捂着肚子,收起凶狂,象条死狗似的委顿在地。

“呯!”地下的一声闷响,一个鬼子象踩了火炭般跳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被打穿的脚发出了哀嚎。

撤退,换人,接替鬼子小队长指挥的一个军官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撤退的是鬼子,再度冲上来的全都是皇协军。这样的战斗,实在令鬼子军官感到惊骇、愤怒和无奈。皇军似乎在与一群地鼠战斗,而且脚下陷阱重重,每一股黑烟腾起,总有一个或几个帝国勇士流血带伤,每一声闷响,总有一个士兵捂脚哀叫。

流血,伤亡,帝国勇士在白白付出代价,完全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但没有一个合理借口,而且已经付出了令人难以忍受的伤亡,却就这样灰溜溜的撤兵会导致同僚的耻笑、上司的责骂!所以,使用炮灰部队,让皇协军去战斗,便成了日本军官唯一的选择。

野地里的一个秸杆堆突然燃烧起来,烟雾升腾,火光吞吐。敌人迷惑不解,但战斗的民兵们却知道这个信号代表是什么意思,开始纷纷撤退。

“啪勾!”小嫚最后扣动了板机,一个挥舞手枪的皇协军军官仰面摔倒,她抿紧了嘴巴,收枪而走。

“啪勾!”“啪勾!”“啪勾!”孟有田以很快的速度连发三枪,吸引了皇协军们的注意,这才伏低身子,顺着地道溜之大吉。

“轰!”“轰!”“轰!”地雷不断轰响,人员撤退了,但这些陷阱依然还在发挥着威力。迟滞着皇协军的脚步,震慑着他们的心胆。

可怜吗?不管伪军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甚至因为养家糊口,或是只为了混口饭吃,但他们毕竟充当着侵略者的帮凶,在向抗日者射出子弹。即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被当成炮灰去送死,被抵抗的枪弹击毙,这便是他们的命运。对于敌人来说,毫无怜悯可言。

付出了血的代价,可怜又可鄙的生命之后,皇协军们终于在野地里发现了几个洞口,有被他们找到的,有被掷弹筒炸开的。黑糊糊的洞口摆在眼前,却象择人而噬的怪物的大嘴,令皇协军们不敢轻易涉险。

日本军官跑了过来,虽然只是一个军曹,现在却是级别最高的。而日本人无论官职大小,哪怕只是一个小兵,也可以在皇协军这帮软骨头面前指手划脚,逞威叫骂。

“八嘎牙鲁!”一声怒骂之后,日本军官踢打着皇协军士兵,指着一个洞口,命令他们立刻下洞搜索。

“你,你,还有你,下去。”一个皇协军军官狐假虎威,用手枪指点着,叫了三个倒霉蛋,骂道:“他**×的,抢东西玩女人都精神得很,到节骨眼上倒鼠靡了。”

三个皇协军在手枪和洋刀的威逼下,面如土色,打着手电钻进了地道。野外地道顶壁大多不厚,多是用木头覆顶或木柱支撑,靠两旁的沟壁还挖有窄窄的排水沟。与村里精心挖掘的地道相比,显得简陋粗糙,但里面也不是一路坦途,制敌的陷阱还是有不少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鬼子军官面露不耐之色,握着指挥刀来回踱步。轰,地道里传出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两声惨叫。洞口外的敌人面面相觑,未知的恐惧笼罩着他们的心理。呯,呯,枪声沉闷,然后又归于沉寂。

许久许久,鬼子军官终于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再次把凶恶的眼睛投向了周围的皇协军,盯住了一个皇协军的小军官。

“太君,太君,俺有个法子。”这个皇协军小军官后背发凉,急中生智,上前献计道:“用,用烟呛,把敌人都呛出来,他们就跑不了了。”

鬼子军官眨了眨眼睛,觉得算是个办法,他挥了下手,说道:“快快的,用烟熏的干活。”

皇协军们如蒙大赦,这样就不用枉自送死了,那黑乎乎的地道里面谁知道有什么阴毒的陷阱,正因为无法猜测,也就更显得可怕。

秸杆、杂草被收集过来,那个出主意的皇协军小军官自认为颇有经验,蹿上跳下地指挥着士兵将这些易燃物塞进地道,一把火点着,又让士兵填塞洞口,使烟只能向里面侵袭。

瞎折腾去吧!孟有田已经与众人会合,转移至靠近村子的地道里,此时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敌人,暗自冷笑。如果是两年前,地道尚未完善,这招还有些用处,但现在,不过是白费力气。

历史上的地道战,从形成到完善,可以说是在血泪中积累经验,不断发展起来的。例如,定县的北疃惨案,日军施放毒气,曾把八百多军民毒死在地道里。而孟有田的存在则使这段血泪发展史可以少些苦难和悲痛,这就是他的优势所在,不必非用鲜血和生命的代价来汲取经验和教训。

而且,土门村、十里村、良岗庄等地,与平原不同,百姓可以就近躲进山林,不必都躲进地道。这大大地增加了安全性,也使这些地方的武装能够放手大干。特别是孟有田,他知道己方的软肋便是群众。群众被鬼子抓住,不但给鬼子提供了修建据点、平毁道沟的人力,更将使抵抗因为投鼠忌器而陷于软弱。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继续扫荡

其实,要说孟有田和当时人们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心态上的不同,思维上的差异。对于日本鬼子他既不畏敌如虎,也不狂妄自大,且有着必胜的信心。即便是此次来势汹汹的大扫荡,他也并不是非常紧张,这便是心里有底的表现。

从现象看本质,孟有田可以得出比别人乐观的判断。比如说这次扫荡,据他的观察,敌人携带的粮草物资并不是很多,也没有征集人口彻底填平根据地的设想和计划。只要坚壁清野的工作做得彻底,在空无一人的根据地,得不到一粒粮食,甚至连喝水都困难的情况下,日本鬼子的扫荡是不能持久的。

而且,敌人这次分兵两路,从东西两个方向对进压来,人数虽然比想的要多,但每天消耗的物资也会相应增加。如果敌人未扑击到八路军主力,并且还不善罢干休,非要在根据地内巩固统治的话,那就要每占据一地便派兵驻守,兵力会越来越分散,补给线也会越拉越长,而弱点暴露的就会越来越多。

当然,怕久不怕快,不怕急攻怕蚕食,孟有田并不希望鬼子长驻不走。虽然根据地的动员能力,以及完备的地道,充足的地雷,足以使日军的扫荡付出沉重的代价。但对于日军的长久驻扎和蚕食,就将是一场非常艰苦的拉锯战了。

鉴于此次敌人用兵的数量,孟有田知道单靠地方武装要打破扫荡,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们所能做的便是两件事,一是拖,二是耗。所谓拖,就是做好坚壁清野工作,切实保护好躲避的老百姓,用时间来拖垮敌人的后勤供应;至于耗,则简单了,就是消耗。用冷枪、地雷、地道,不断地杀伤敌人。使敌人最后无法忍受日积月累的伤亡。

相对而言,拖比耗要简单一些,因为在战争中,消耗通常是双方都有的,要杀伤敌人。就必须战斗。而战斗,就无法避免己方也要付出代价。凡事都是如此,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拖”和“耗”。不过两个字,但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

敌我双方都是一样,各有各的困难,只有坚持到最后,最有韧性。最有谋略,最有能力的才会是胜利者。

而扫荡的两路敌人终于会师于小娄庄,算是达成了第一个作战目的,但他们却没有什么胜利的感觉。

“地道?地雷?竟然会让大日本皇军一筹莫展,举步维艰。”西路扫荡部队的指挥官隆平大满在帐篷内来回快步走着,苦笑着说道:“上次扫荡的时候,敌人采取的是扰我后路的做法,可这次又换了花样,逐村防御。层层设防。没想到啊,经过这段时间的整备,敌人的抵抗力量和手段都有了很大的发展。我不得不产生疑问,敌人到底有多少东西是我们还不了解的?”

作为久驻华北的日军指挥官,隆平大满算是经验比较丰富的了。但依然感到吃惊不小,则初涉沦陷区作战的小林满则是更有切身的体会。

“这个地道确实很是诡异,敌人躲在里面,皇军无法有效攻击。”小林原坐在桌前。轻轻摇头道:“而且敌地面工事又往往和地道相通,既能瞭望。又能射击。各种火力相交叉,又有防不胜防的地雷助阵,确实很让人头痛。”

隆平大满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小林君,你们在土门村、十里村碰没碰到射击精准的狙击袭扰?”

小林原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隆平大满,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率领的大队没有碰到隆平君所说的这种情况,但攻击敌方医院的一个小队和留下来接应的皇协军却遭到了类似的袭击。小队长阵亡,两个班长阵亡,皇协军两个连长阵亡,据他们说,敌人的枪法很准确。”

小林原说得并不够详细,那支被孟有田带人袭扰的队伍在野外空自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地铩羽而走。避开了狙击,却又在路上遭到了强子所带人马埋设的地雷的不断杀伤,最后是狼狈不堪地追上了大队人马。

隆平大满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本来已经丑陋变形的脸显得更加怪异,说不上是惊悸还是愤怒。

“隆平君——”小林原犹豫了一下,尽量显露出诚恳的表情,说道:“可有什么经验能够教我?作战方式的突然改变,让我很不适应。”

隆平大满迟疑了,伸手摸着脸上的伤疤想了一会儿,尴尬地一笑,说道:“小林君你太客气了,但我很愿意将自己的教训告诉你。看到我脸上的伤疤了吗,这是拜一个姓孟的支那人所赐。幸亏天照大神保佑,留下我的一条命,还能为天皇陛下效忠,还能为帝国的大业奋斗……”

小林原认真地听着隆平大满的讲述,不光是隆平大满被狙击的事情,还有日军狙击手与孟有田的对决,以及孟有田狙杀其他重要人物的经过。他的眉头慢慢皱起,握紧了拳头。

“……这个该死的支那人的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帝国军人的鲜血,据我们的情报,他还负责训练其他支那人的枪法。”隆平大满愤懑地捶了下桌子,“训练的成果已经显现出来,在我军的行动过程中,敌人中的好枪手让皇军付出了比以往大得多的伤亡。”

“应该让这个家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小林原比较赞同隆平大满的结论,但颇有疑虑地说道:“可是要想找到这个支那人,就必须要有准确的情报。否则,在这广阔的地域内如此搜寻到一个人的踪迹呢?”

“小林君,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并不是要把作战重点转向一个支那人。”隆平大满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此次扫荡要按既定计划实施,岂能因为一个支那人而变更。”

“敌人的主力不知所踪,要消灭所谓的附庸武装,我们又没有相应的武器装备和与之配合的战术战法来破解敌人的地道和地雷。”小林原有些苦恼地说道:“处处分兵驻守的话,物资供应的压力可是相当大的。”

隆平大满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没有能力处处都派兵驻守,起码暂时是做不到的。但我们可以进行重点驻防,先形成线的占领,下一步再实现面的占领。”

“土门村应该算是重点吧?那个该死的支那人不是住在那里吗?”小林原猜测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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