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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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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太君,我们中埋伏了。”一个特务捂着额头上流血的伤口,焦急万分的扶起又被迫趴在地上躲避榴弹的山下。

此时山下的脑袋才清醒过来,迅速作着形势判断。现在已经明了,这是游击队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聚歼自己所带的这支特务小队,迟疑和犹豫将使他们丧失最后一点生存的机会。

“向我靠拢,集中火力,向北冲出去。”山下听着周围的枪声,嚎叫着,指挥残存的特务们向外冲杀。

枪弹在空中呼啸而过,手榴弹爆炸而起的火光不时闪亮,一方是满怀仇恨,有备而来;一方是急于逃命,拼死突围,敌我双方的战斗进行得非常激烈。

特务小队遭到突然打击后,已经损兵折将,只是凭着山下的指挥和求生的本能东突西窜,借着夜色和庄稼地的掩护,寻找着游击队包围圈的空隙。手榴弹不断在身边爆炸,子弹不停在头上飞鸣,前后左右发生了什么,根本看不清楚。

“在那边!追呀!”

“缴枪不杀!顽抗者死!”

……

四处好象都有人在喊着话,庄稼田里哗啦哗啦直响,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包抄、追击着。

山下玩命的向前跑着,周围的游击队员用火力追击,子弹象雨点样向他身前身后撒来,嗖嗖的落在他四周的脚边,他跑得心焦舌干,脸上的汗水滚滚的往下流。

山下非常狡猾,一开始他率领着残余的特务左冲冲,右突突,然后他趁着特务们不注意,偷偷趴在地上,改变了方向缓缓的向另外的方向爬去。

这招金蝉脱壳还是管用的,几个特务吸引了游击队员的注意,加上夜色和庄稼地的掩护,山下还真钻出了庄稼地。

天,黑洞洞的,山下早已辨不清方向了,而且他的部下都跑散了,眼前是孤孤单单地只剩下他独个。听着枪声还在周围响着,但已经离他很远,他一懈劲累得倒在地上不能动了。张着嘴直喘,汗珠噼啪往下直掉,就差一点吐血了。脸被树枝挂破了,衣裳也被扯乱了,最狼狈的是他竟然跑丢了一只鞋,光着的脚丫子都叫蒺藜扎破了,跑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一停下来却开始疼得厉害。

咕,咕,咕……三长两短的鸟叫声让山下陡然一惊,马上伏低身子,惊惶的四下张望。然后,他试探着有节奏的拍了几下巴掌。

对面传来了回应的巴掌声,山下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望着左面冒出来的两个人影加快了脚步。

来到跟前,还没等山下说话,这两人猛然将山下扑倒在地,七手八脚的将他捆了起来。

“瞎了眼,我是山下太郎。”山下费力的扭转头,怒斥道。

“山下,嘿嘿,这下可抓了条大鱼。”

“哈哈,这家伙还瞪眼睛呢!”

……

激烈的枪声、不断的爆炸声响起,不用便衣队派人报信儿,宫本已经督率领据点内的人马急速赶去增援。

骑在马上,宫本不断催促着,心急难耐,恨不得一步就赶到战场。激烈的枪声疏稀了下来,爆炸声也没了。宫本疑惑不解,不知道是便衣队击败了敌人,还是出现了其他意外。

大路远处的土丘上,孟有田伸出了枪口,瞄准了骑在马上的宫本。在月星的光亮下,即便孟有田眼力超群,也辨认不出马上的军官是不是自己要杀的目标。但时机稍纵即逝,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会放过。

老天保佑,孟有田默默祈祷,屏住了呼吸,轻轻扣动了板机。疾飞的子弹破开空气,划开夜色,击中了目标。孟有田收枪后爬,在敌人的一片混乱中和保护他的队员们消逝在田野之中。

……

第一百二十六章 活资料

情报工作创造的致胜之机,地道和地雷的结合运用,螳螂捕蝉似的作战策略,预伏狙击的绝杀一枪,化装袭击制造的混乱……

在游击区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智谋便显得犹为重要。诱伏歼灭便衣特务队是开始,但并不是结束。孟有田的狙杀是后续手段之一,化装成皇协军和便衣特务袭击各个据点增援的敌人,又是一个神来之笔。

在黑夜里,宫本的阵亡使各路敌人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哪怕是短时间的,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混乱。而游击队的混充捣乱,更使敌人疑神疑鬼,为判断友军的真假而费神耗时。开枪误伤在所难免,互相之间的不信任使其协同作战增加了难度,为游击队趁乱撤离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在狙击手的子弹下,没有高贵和卑贱之分,也不管你是英勇无畏还是贪生怕死,死亡是唯一的结局,几坯黄土是最后的归宿。不可否认,因狙击而改变战局,甚至改变历史的事情并不罕见。如果英国人弗格森上校不是因为绅士风度而没有向华盛顿后背开枪,美国的独立还是个未知数;而北美大陆军的狙击手墨菲在萨拉托加战役中击毙了率队侦察的英军将领西蒙将军,直接影响了战局,成为北美独立战争的转折点。

孟有田没有机会打出改变历史的一枪,但却射出了使此次行动获胜的关键一弹。宫本的意外死亡,直接导致了敌人增援围堵行动的失败。

……

在白昼与黑夜的争持下,一个胜利者逐渐显露出骄傲的姿态。黑夜蜷缩了,后退了,无奈地收起了它那掩盖四野的大氅。

在微露的晨曦下,不时有游击队员走过来,象看动物般欣赏山下的狼狈模样,肆无忌惮的议论着,用脚踢踹着地上的山下太郎。

山下太郎的嘴被堵着,只能用愤怒的目光进行无谓的抵抗。但这反而更激起了队员们的兴致。嘲弄更多,侮辱更甚,直到李铁带来的干部前来阻击才算告一段落。

嘲弄虐待的人们离开了,山下太郎的思绪却不平静。他已经想通了,这不仅是自己已经成俘虏的懊悔。而是他意识到便衣特务队里肯定出了内奸。己方的情况毫无遮掩的被游击队全部获悉,不失败才怪呢!

支那人,两面三刀,见风使舵。善于背叛的支那人……山下太郎恨得要死,搜肠刮肚地把所有恶毒咒骂的词汇都想到了,但这有什么用呢?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把嘴里的脏布团咬得死死。

“便衣特务队应该是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要恢复元气。再兴风作浪,恐怕要等上一阵子了。”李铁作为上级派来的,主持召开了战后的会议,胜利是勿庸置疑的,他的脸上也一直带着和熙兴奋的笑容,“至于宫本,最新的情报还未送来,但已经不重要的。失去了爪牙的老虎,我们还怕什么?”

“这么说。咱们可以趁热打铁,连续出击,彻底打开局面了?”赵振华摸了摸身上的小酒瓶,又强忍住了。

“不仅要在这片区域打开局面,还要让其他的游击队学习到咱们的经验。让日寇到处挨打。”李铁把目光转向了秦怜芳,说道:“这个任务准备交给秦怜芳同志,秦指导员,你有什么意见?”

“我?”秦怜芳并没听懂李铁的意思。疑惑地瞪大了眼睛,转而自失地一笑。谦逊道:“组织上的决定,我当然绝对服从,只是怕我做不好。”

“如果你做不好,那别人就更不行了。”李铁笑着说道:“你那个本本,可都记得一清二楚,再详细不过了。”

勤于记录是秦怜芳长时间养成的好习惯,也是她善于学习的最大优点。即便不是当面抄写,她也会在事后记录。游击队的各次行动,各项战术,各种措施,包括孟有田的一些指点和建议,都被她抄记下来,并且还有自己的心得体会。

李铁正是看中了她这一点,秦怜芳就象一部活的资料集,而在跟随游击队活动的这段时间,又弥补了她实际经验的不足。再加上她有文化,能记下来,还能讲出去,要传授游击队的成功经验,还真是非她莫属。

提到本本,秦怜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个本本并不是什么秘密,她经常写,经常看,也经常拿着向队员们讲授。

“小孟还在睡觉吧?”李铁问了一句,这是不需要回答的,他也只是要把后面的事情讲出来,“看来他的伤还真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慢慢休养。正好,秦指导员,你们就一起回去好了。”

秦怜芳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孟大哥回去是应该的,可我为什么要离开游击队呢?”

“完成你的任务,把宝贵的经验传授给其他游击队呀!”李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并没说清楚,他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上级决定的事情,让我从你们当中物色一个老师,在根据地即将开办的训练班中传授经验。”

秦怜芳听懂了,微微皱了皱眉,有些迟疑,也不舍得离开已经熟悉的游击队。

“刚才不是答应得挺好,现在怎么要变卦了?”李铁调侃道:“这可不是一个绝对服从组织的好同志啊!”

秦怜芳眨了眨猫眼,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道:“刚才你也没说清楚呀!好吧,既然是组织的决定,我服从就是。”

“你不仅要把实际的战斗经验传授给兄弟游击队,还要为我们输送新鲜的血液,保持和增加咱们这支游击队的战斗力。”李铁的表情严肃起来,郑重地说道:“我们要打好基础,等主力部队回来,就要开展更大的行动,解放这里受苦受难的群众,这是县政府的战略构想。”

秦怜芳的猫眼亮了起来,象她这样的人当时不在少数,光荣的任务压在肩上,胜利的期望离之不远,每到这时,他们都会热血沸腾,充满干劲。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归

宪兵队长宫本被射杀的情报终于在孟有田等人离开游击区前送到了,这为他们的离去带来了一抹亮色,颇有些凯旋而归的意味。

来的时候是偷偷摸摸,走的时候也不张扬。当然,这只是对孟有田来说的。而对于这片区域内被统治、被奴役的老百姓来说,孟有田的狙杀,游击队的活动,无疑给他们增加了最后胜利的信心,给了他们继续熬下去的希望。

艰难、困苦,是能够克服的;作恶的坏蛋,是有人收拾他们的;冤屈、仇恨,也是有人伸张,有人昭雪的。这就是生活的勇气,反抗的源泉。如果没有这些理由,老百姓就如同生活在黑暗之中,看不见一点光亮,也没有丝毫的希望,只能浑浑噩噩地任人摆布欺凌。

对于为虎作伥的汉奸和伪军来说,死亡的威胁变得实实在在,并不遥远和虚幻。游击队的行动和孟有田的狙杀,让他们意识到为鬼子卖命要付出的代价,欺凌同胞要承担的后果。不怕死的汉奸有没有?当然有,但却是极少数。多数汉奸还是欺软怕硬的家伙,这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汉奸将有所收敛,将会三心二意,将会首鼠两端。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特别是在这种各方势力交织的区域里,想活得长远就得刀切豆腐两面光。聪明人都知道,谁也别装什么清高,谁也别把自己的后路堵死,那是活腻歪的表现。

……

敌人还未从失败中清醒过来,还未采取相应的措施,进行必要的调整,这给孟有田和秦怜芳等人的返回创造了较为有利的条件。他们潜进了黄村,在夜里从地道穿越了封锁沟,回到了根据地。

晨光的来临,给赶路的人们带来了振奋的喜悦。秦怜芳离开的时间不长,但在敌占区的生活是那么紧张压抑。现在,她一脚蹅进这绿葱葱、香郁郁、充满活力的天地里。看到那茁壮的庄稼、参天的白杨、倒挂的垂柳……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舒畅,脚步也随着轻快了许多。

孟有田也在深深地呼吸,这是自由的空气,这是经过无数次战斗,无数人流过血才保有的一块免受蹂躏的土地。以后还将有人为此流血牺牲。或者是她。或者是他。但这些都是值得的。不是吗,他的老娘,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都在他的奋斗中获益,能够安定地生活。

“孟大哥。”秦怜芳放慢了脚步,拉近了因为一时兴奋而与孟有田隔远的距离,“上级要我传授经验,我心里还是没有把握。对于一些问题的理解还是不够,这就需要你再帮我一把了。”

孟有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能帮当然要帮,这没啥说的。可我看你不是没把握,也不是理解不够,是缺乏信心,是不够胆量。”

秦怜芳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我可不这么看。你看在敌占区,我也敢化了装出去走动呢!”

孟有田嘿嘿一笑,打量了一下秦怜芳。秦怜芳还保持着从敌占区出来时的装扮,脑袋后面是扁平、周正的圆盘头,额前梳出个寸半长的齐眉穗。胳臂上挎着苫着羊肚手巾的小竹篮子。象个走娘家的年轻媳妇模样儿。

“你咋不开脸儿呢?”孟有田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怜芳,装扮倒还象那么回事儿,可姑娘出嫁时,要用丝线绞去脸上的汗毛。谓之开脸,以表示是结了婚的妇女了。

“怎么不想开脸?这年头不是买不到细洋丝线吗?”秦怜芳手摸自己的脸儿。镇定自若地回答。

“嗯,编得倒还圆乎!”孟有田微微一笑,又皱了皱眉,说道:“你别得意,也别想着再去逞能。在敌占区活动行动,你装得象不象当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看你运气够不够好。敌人疯狂起来,抓人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还是个女的,就更那个,危险。”

秦怜芳当然明白孟有田的意思,她当然也害怕落在敌人手里,对一个女人来说,那可能比死还要恐怖。

“死,我不怕,也不会让敌人抓住我。”秦怜芳绝决地说道:“如果出现意外,敌人得到的只能是我的尸体。”

孟有田的视线从秦怜芳脸上移开,转向了悠远的天空。为了抗日,为了心中的信仰和理想,甘愿抛头颅洒热血,这绝对是值得钦佩和尊敬的。但也仅此而已,无论如何,自己这种表面积极、内心自私的家伙更愿意对秦怜芳近而远之。而阿秀和柳凤,更会让他怜惜和亲近。

穿越者没有大男子主义,那纯粹是胡嘞。除了受虐狂,谁不愿意找一个温柔、贤淑,以自己为中心的爱人。

与秦怜芳的慷慨激昂、视死如归不同,与孟有田的暗怀心思也不一样,进入根据地的小桃子完全充满了喜悦和欢乐。这里没有黑乎乎的、令人压抑的炮楼,也没有穿着黄衣服的伪军和戴萝卜帽的鬼子,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害怕。她可以欢蹦乱跳,她可以放声歌唱,她可以尽情展示自己青春的美丽。

这样的生活她也曾有过,但自从鬼子占领了家园之后,她就只能在梦中回味那无拘无束的欢快了。

小桃子太高兴了,过了几道岗哨,远远地看见村庄,她愈发加快了脚步,把孟有田等人落在了后面。

村头路口的大树上,在繁枝藏叶之间,两双小眼睛紧盯着越走越近的小桃子。

“你看,来人了。”一个晒得黝黑的男孩子警告着同伴,“哎……是个女的……”男孩子用手挡着阳光,一面端详一面讲。

“咱下去拦着,问她要路条。”另一个脑门有道小伤疤的男孩说着便动作利落地往下爬。

“等俺一会儿,要不要让大家伙都过来?”男孩子试探着问道。

“不用,一个女的,咱有戳枪哩!”

两个儿童队员终于逮到了活儿干,都挺兴奋,跳下树便抓起戳枪,红彤彤的缨穗象火苗,雪亮的枪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站住!”两个男孩子吆喝着,让兴冲冲的桃子慢下了脚步。

“上哪去的?”脑门上有疤的男孩子开始盘问。

小桃的脸红浥浥的,汗把贴脸的头发都浸湿了。她摘下草帽,一面扇着风,一面温和地答道:“俺到十里村去,看见后面的人了吗,里面有大干部,俺是和他们一起的。”

“有通行证吗?”黝黑的男孩子抢着问道。

“那个,俺没有,俺说了,俺是和后面的大干部一起的。”小桃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你让俺先过去,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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