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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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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有田起身咣咣两脚将伪军踢翻在地,已经变了脸色,斥骂道:“让你们当汉奸,让你们给鬼子当帮凶,砍了你们也是罪有应得。”

“爷,孟爷,俺们只是混口饭吃,啥坏事儿也没干哪!”伪军哀求道。

孟有田冷笑一声,说道:“帮着鬼子追俺们,帮着鬼子打杀老百姓,帮着鬼子抢掠奸淫,这他娘的也是混口饭吃?滚,别弄脏了爷的裤子。”

“呯,呯!”枪声响了起来,后面的伪军三三两两追了上来,人还不多,被射击所阻,并不敢太过靠近。

“砍一个,留一个传话儿的。”孟有田指了指一个伪军,这家伙身上有两件银首饰,其中一件还有干了的血渍,不用说,肯定没干好事儿。

肖四象拖死狗似的把这个连哭带嚎的家伙弄到了一旁。一脚踹翻在地,刀光一闪。干净利索地这个家伙的脑袋砍了下来。周围的几个民兵脸色都变了,别转过头。不敢细瞅。

军队的直接战斗力,除了物质装备之外,还取决于士兵的杀人心理。事实上人天生对杀害同类有反感,距离越近的杀人越厌恶。如果一支军队中的士兵克服了这种“心理障碍”,则能使敌人的伤亡率大幅提升。

而游击队或者地方武装,临阵时最大的问题可能并非使用武器不熟练之类。而是队员不愿开枪杀人的障碍。这就必须在训练中或相对容易的战斗中时不时提醒队员战斗的残酷,并努力把他们训练成在必要时绝对残酷无情的人。毕竟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毕竟这是凶器,游击队需要的是凶猛残暴的队员。没办法。因为游击队面临的敌人就是这个样子。孟有田让肖四砍杀俘虏,也是存有这样的心思。

“告诉杜世雄两口子,别给鬼子卖命。”孟有田冷冷地对另一个伪军说道:“就是想混口饭吃,也别干伤天害理的事情。爷可不是好惹的,让他们小心自己的脑袋。”

“喏,拿着这个。”肖四突然把血淋淋的人头扔到了伪军怀里,差点没把这家伙吓死。

“撤退,动作都快点。”孟有田一挥手,民兵们扛着战利品向不远处的山林跑了过去。

……

毒螳螂的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脂粉都出现了缝隙。象年久的、皲裂的墙皮。她没见过这么打仗的,在狠辣的陷阱面前,追赶的队伍几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完蛋了。

血腥的战场同样也震慑了赶来的伪军,如果混口饭吃要面对如此残酷的后果,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

“姓孟的和柳凤也在?”毒螳螂又核实了一遍伪军的传话,阴沉着脸望着远处的山林,嘴里骂道:“死瘸子,一肚子坏水。胆小如鼠的家伙,有种出来打呀!”

一个手下见毒螳螂气得够呛。想帮她出口气,又想拍拍马屁,冲着山林大声喊道:“姓孟的,有种出来呀,我家夫人要跟你光明正大的打一仗。没种的胆小鬼、王八蛋,只会躲女人裤裆里吧?”

回声枭枭,在山林上空回荡。这种阿q似的精神胜利法让毒螳螂脸色稍霁,看不见,打不到,骂骂也是种心理安慰。

“爷的种有的是,就是不给你个丑八怪。”山林中突然传来了高声的应答,回音久久不散,“有的是,有的是,丑八怪,丑八怪……”

毒螳螂咬牙切齿,她最恨的便是别人说她丑,这一下子可是戳到了她的肺管子上,“他妈的,敢消遣老娘,给我上,抓住他,我要把他的牙一颗一颗掰下来,把他一刀一刀零割了。”

一群伪军无奈之下,虚张声势地向前冲去。

柳凤皱着眉头,白了孟有田一眼,说道:“你骂的是什么话,真恶心。”

孟有田笑了笑,很无辜地指了指,辩解道:“她骂俺没种,俺得告诉她,俺有种,有种得很。”

柳凤翻了翻独眼,看着孟有田躲在一块大石后,架起了枪,没好气地问道:“那么远,别浪费子弹了。”

孟有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开始聚精会神地瞄准,柳凤没招儿,在他身后不以为意地看着。

“啪勾!”一声枪响打破了沉寂,远远的,一名伪军停下了脚步,呆呆地垂下头,看着流血的肚子,突然伸手捂住,发出了惨叫。

孟有田回头笑着扬了扬下巴,再次瞄准敌人。

这么远也打得中?柳凤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她知道孟有田枪法好,但却并不知道他的射击极限到底是多少,恐怕这连孟有田也不确切地知道。

毒螳螂看不到枪手在哪,伪军们也发现不了被树木、山石遮掩的,在曲折狭窄的山路上转移的人,但听枪声还是能约略判断出距离的远近。

“啪勾!”孟有田再发一枪,又射杀了一名伪军,然后收起枪,拉着柳凤猫腰钻进了树林。

黑枪,这就是黑枪。毒螳螂想骂又骂不出口,看不见敌人,却会被不知何处射来的子弹击中,糊里糊涂的丢掉性命,这种战斗模式令人胆寒。这是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打法,江湖上鄙视的打黑枪,现在——是啊,现在还哪里称得上江湖,自己已经投了日本人……

“轰,轰,轰……”刚走进土门村的村口,一连串的地雷便在趟路的民伕身后爆炸,硝烟、尘土遮盖了视线,伪军们连死带伤,趴倒了一片。

趁着这空当,当街的院门突然开了两扇,强子带着三四个人冲了出来,有的扬手不断地扔手榴弹,有的跑过去将民伕捆在一起的绳子割断,吼叫着又拉又拽,引领他们跑进了院门。

爆炸声停了下来,硝烟慢慢散去,趴在地上的伪军这才发现挡箭牌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啪,啪。”杜世雄远远的开了两枪,吼叫着让伪军继续进攻,伪军们无奈地跑起来,胆战心惊地向村子里迈进。

咣,院门被大力踢开,轰,爆炸响起,碎石和木屑扑向猝不及防的破坏者。

“通!”地面上弹起一颗黑色的大家伙,然后轰然爆炸,将无数的碎石、破铁化成死神的镰刀,收割着闯进村里的伪军们的性命。

“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子弹将负责指挥督促的伪军军官击倒在地。

连遭打击的伪军们死伤惨重,狼狈地退了出去,气得杜世雄连踢带骂,暴跳如雷。

“笨蛋,饭桶,一群窝囊废。”杜世雄挨个抽着逃窜回来的伪军的嘴巴,咬牙切齿地骂道:“连个小村子都拿不下,连个人影都没看着,你们丢尽了爷的脸。”

“杜爷。”白继唐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解劝道:“您别生气,这个土门村的鬼门道很多,咱们这么瞎闯怕是不行啊!”

杜世雄瞪着凶恶的牛眼盯着白继唐,半晌才恨恨地说道:“那你说咋办,在这干瞅着,还是灰溜溜地退回去?”

白继唐咧嘴苦笑了一下,说道:“村里的机关是多,咱们别挨个去碰呀?拼上几个人,占住一处房子,找到地洞口,把那毒气弹扔进去,把里面的人都熏出来不就好办了。”

杜世雄眨着眼睛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挥手叫过一个军官,下了命令。

这个伪军军官苦着脸带着手下再次冲进了村里,不敢深入,随便找了处临街的房屋,逼着手下砸门而入。

爆炸,爆炸,这处房屋里的三个地雷被碰响,虽然都是土制的小号地雷,但也炸伤了三四个伪军。

咣,咣,咣,当,当,当。伪军们在破败的房屋里四下敲打着,刨挖着,找寻着地道的入口。折腾了好半天,竟然没有找到。

“那边的房子。”伪军军官没法交差,几乎是咬着牙下令,如丧考妣的伪军们只好又胆战心惊地走向下一处吞噬的陷阱。

“轰!”“轰!”“轰!”怕死的人总会想出办法来尽量保命,伪军们这回使用了手榴弹,炸一颗走一点,炸一颗前进一些,终于又占领了一处房屋。

照例是乌烟瘴气的翻找挖掘,这回伪军们在炕席下发现了地道入口。面对着黑洞的入口,没有人敢跳进去,扔进去两颗手榴弹后,他们派人去报告杜世雄。

两个鬼子进了村子,将大量的毒瓦斯罐扔进了地洞,又让伪军将洞口堵住,然后相视狞笑了起来。这下子象老鼠一样藏在地下的敌人该完蛋了吧,不是被熏死,便是窜到地面被打死。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绕路而逃

等待是难熬的,满怀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流逝化成了失落。村子里的民兵再度活跃起来,通过暗藏的射击孔不断袭击着在村口忙碌的敌人,也明明白白地告诉敌人,毒气对俺们没有用。

“这他娘*的,你还有啥招儿?”杜世雄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瞪着白继唐,对于这样的战斗他实在是受够了,仿佛一个壮汉,满身力气没处使,但身体却不断受到伤害。或许每次的伤口都不大,但持续的流血也会使他的体力不断削弱。

白继唐卡巴着眼睛,苦笑着说道:“用炮轰,用火烧,或许顶用。”

杜世雄翻了翻眼睛,炮是没有,只有几个掷弹筒,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对着房屋发威,总比傻瞅着,再灰溜溜地回去强一些吧!

……

“那是咱村的方向。”四秃子突然停下脚步,伸手一指,脸上浮现出忿恨的神色。

黑烟升了起来,离得很远,看起来只是很细的一股,但众人都清楚,家园又遭到了敌人的破坏。

“给脸不要脸。”孟有田的脸阴沉下来,下了骡子,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说道:“咱们不回村了,派两个人回去探听一下情况,其他人在这里歇一歇,吃点干粮,看有没有机会在敌人回去的时候再收拾他们一回。”

费了好大力气构筑的狙击地,孟有田本来不打算轻易使用,但伪军的放火破坏让他很愤怒。不狠狠挫折一下伪军的锐气。他们看来是不知道厉害。这股外来的伪军,特别是杜世雄夫妇,显然还没有得到足够的教训。逮住了软柿子就可劲儿捏,这样的机会并不是随时都有的。

孟有田带着几十名各村抽出来的民兵,在山上吃饭休息,土门村的伪军们也饥肠辘辘。不仅是**上的疲惫和饥饿,时刻处于紧张状态。伤亡不断出现,心理上所受的打击更大。

找柴、生火、打水、做饭,伪军们只能自己动手。若在以往。哪怕是没投靠日本人之前,只要吆五喝六一番,哪个村的老百姓不得好好地伺候。鸡、鸭、猪、羊。白面烙饼、热汤面,甚至要吃饺子,老百姓也得乖乖地做好奉上。

“唉,这鬼地方,这里的刁民——”杜世雄坐在大石头上,望着冒烟燃烧的村子,并没有多少欣慰的感觉。

与心理的预期落差太大,别说抓住姓孟的瘸子,就是连个老百姓的人影也看不到,沉寂和荒凉之中却隐含着杀机。伤员的不断痛叫更让杜世雄心烦意乱。

“呯,啪勾!”枪声又从远处传了过来,杜世雄跳了起来,吼道:“这又是咋了,又和谁响?”

过了一会儿。有伪军跑来报告,去打水的弟兄们遭到了冷枪袭击,一死一伤。

杜世雄喘着粗气,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敌人一个也看不到,但又似乎到处都有,不断的莫名其妙的伤亡令伪军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一个个面色惊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倒下的尸体。

“这他娘*的,没法打了。”杜世雄一屁股坐了下去,无力地摆了摆手,把报告的伪军打发走。

伪军们感到无计可施,但放火烧房却似乎激起了村里民兵的愤怒,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不断地从村里通过地道潜出,向伪军袭击。这么长时间的训练,村里也出了几个枪法不错的,而且即便打不中,也让伪军们惊慌一阵。

伪军们在这种似乎陷入包围的窘境中潦草地吃完饭,毒螳螂带着人赶来会合了。没有抓住什么俘虏,更谈不上什么战果,血肉模糊的死尸倒是装了两大车。

“又让姓孟的给耍了。”毒螳螂气哼哼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杜世雄也苦着脸诉说了攻打村子的遭遇。

“强龙难压地头蛇。”师爷摇了摇扇子,脸色凝重地说道:“咱们人生地不熟,而姓孟的在此经营多年,自然来去自如,得心应手。”

杜世雄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粗气,问道:“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灰溜溜地撤回去?日本人那里怎么交代?”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只是今日这小小挫折。”师爷捻着胡子说道:“韩信初有胯下之辱,后来不是依然登台拜将。满清入关,靠的是汉人打天下,方才坐稳了江山。这日本人又有多少,还不是要靠咱们为他们维持治安,治理天下。这几个村子都是刺头,都是刁民,日本人心里能没数儿?咱们想飞黄腾达,重要的是手里有人有枪。”

“师爷说得在理儿。”毒螳螂甩了两下马鞭子,说道:“来日方长,不必计较一时之长短。你瞅瞅,这天色将晚,不知道姓孟的又搞什么鬼,咱们还是赶紧撤退为上策。弟兄们死伤得可不少了。”

杜世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保存实力要紧,咱们还从原路回去?”

“不可。”师爷赶忙阻止,分析道:“来时的艰难已经领教过了,良岗庄和十里村咱们还没动,他们能让咱们顺顺当当地回去?为今之计,咱们绕路而走,才能尽可能地减少损失。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弟兄们冲杀了大半天,损失惨重,人困马乏,再让日本人这么使唤下去,怕是——”

毒螳螂皱了皱眉,说道:“队伍里可是有日本人哪,他们要是干涉怎么办?”

杜世雄也有顾虑,将征询的目光投向师爷。

“这容易。”师爷智珠在握,显得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思,冷笑着说道:“咱们可以继续追击,就说匪徒向那边逃窜了,一阵乱枪,队伍也就自然而然地跟下去了。到了天黑,日本人想回来,他们有这个胆儿?”

“哈哈,师爷真是高明。”杜世雄笑了起来,用力拍了拍师爷的肩膀,说道:“就这么办,咱们可不遭二回罪,想起这条道上的陷阱、地雷,老子就头痛。好,多亏先生的指点,我杜世雄日后要是能平步青云,自然少不了先生的好处。”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师爷摆出一副很清高的样子,“当家的龙虎之姿,必有大造化,在下熟读兵书,正可做初出茅庐之诸葛亮,辅佐当家的和夫人建功立业,一展我心中所学。”

“那是,那是,先生大才,赛过诸葛之亮。”杜世雄想到不必再走危机四伏的回头路,心情好了起来,叫过几个心腹低声布置起来。

……

山后是暖和的蓝天,石凹藏着害羞的三月三,远处的鸟儿用圆润、清脆的鸣咻歌唱着。山野的香味只能闭着眼睛吸取,省得劳神去找香气的来源。

民兵们吃了干粮,喝了水,或坐或卧,三五成伙地低声聊着天,几个民兵骨干却没歇着,在检视统计战斗的缴获。孟有田在一处挺高的山石上站着,用望远镜在四下瞭望,柳凤坐在旁边无聊地摆弄着手枪。

“你的枪咋打得那么准?”过了半晌,柳凤没话找话地说道:“现在让你打鸡蛋,看来是有点简单了吧?”

“呵呵。”孟有田笑了笑,放下望远镜,随便地坐在柳凤旁边,说道:“那时候确实有点难,现在长进了呗!你说,这么打黑枪是不是挺管用?”

柳凤抿了抿嘴,微笑着说道:“要是搁以前,打黑枪是最招人瞧不起的。当然,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对你也没啥约束。”

“打鬼子嘛,还讲究什么光明正大。”孟有田笑道:“就象你们,不也是瞅准了鬼子的软肋搞偷袭啥的。这打黑枪,哦,不,是狙击,其实也是一个道理。”

“你的歪理儿多,我是说不过你。”柳凤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听说八路军最恨这个男女关系方面的事情,知道了,小人儿要摔死,大人要枪崩。”

孟有田愣了一下,诧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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