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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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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骑马赶路,下马作战。挥舞马刀驰骋冲杀,那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训练出来的,而且机关枪的出现,使得这种作战方式也显得不合时宜。
开始了,九龙堂的几队人马在提前布置的眼线的指点下,悄悄地靠了过去,绕过了寨墙上的哨兵,从几处薄弱地点翻墙潜进了镇子。
刘二炮带着一小队二十几个人,从排水洞。也就是狗洞里钻进去,避开大道,疾步而行,直奔硬肚会的总坛,花流镇最大的院子。镇上有亮光的人家不多,但硬肚会总坛却是灯火通明,十分好找。
原来。硬肚会的“法师”一般是在晚上升坛讲经(因为这时候用障眼法糊弄人比较容易),男女信徒聚在一个黑屋子里,好色之徒就时常借着烧香祷告之际。行一些不规矩的举动,被老百姓称为“摸香”。因此,正经人家的女子不会到那种场合去。更不会和这些二流子打交道。
硬肚会大门是铁的,天一黑就落锁,有岗哨,墙也很高,不好进。但后院有个厕所,厕所的后墙不靠屋,从那里爬进去或者挖墙进去就行。
夜很静,只有呼呼的风声,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刘二炮在靠近右边夹道的院墙角上仔细倾听了一会儿,确定无人后。一挥手,几个队员迅速搭起人梯,将两个队员送了进去。过了一小会儿,一根绳子甩了过来,接着是三长两短的敲墙声。刘二炮抓住绳头用力拉了拉。冲身旁的队员点了点头,抓着绳子三两下爬了上去,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孟有田再次低头看了看表,面无表情,或者说是努力保持着镇静和沉着。
突然。枪声在镇内响了起来,开始是零星的,随后密集了起来。紧接着,制住了哨兵的一个小队人马打开了寨门,挥舞着火把,镇外的部队发起了冲锋,呐喊着杀了进去。
如果堂堂正正摆开阵势,硬肚会将各村会众集结起来,在天师狂蹦乱跳、又吼又叫的鼓舞下,仗着人多势众,一大片一大片的冲杀,对一些不明其中底细的武装确实很有震撼力。但现在被偷袭,可就是两码事了。一来人员不齐,而且多数还在家中睡觉;二来头领都吓得不知所措,哪有人去组织抵抗。
刘二炮带着人潜进总坛,直扑东跨院。一行人穿过月亮门,绕过影壁墙,转过被雪覆盖的太湖石,在一座雕栏画栋的房屋前遇到了护坛的神汉。这些神汉都是铁杆会众,见有生人闯进来,便挥舞刀枪,呜嗷乱叫着猛扑过来。
虽然孟有田事先交代要少杀人,但混战之际,是往身上打,还是往腿上打,谁又能迟疑不决。二十几把驳壳枪喷射出密集的子弹,不过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院子里便躺倒了一片。
留下十几个人守住院门,刘二炮带着其他人踹开房门,打了进去。
房间里烛光昏暗,香烟缭绕,两个油头粉面,妖里妖气的女人一个钻进桌底,一个钻入床下,吓得浑身发抖,抱头怪叫。
“骚货!烂货!”刘二炮鄙夷地骂了两句,搜遍了屋子,也没找到天师,不禁心中着急,一把拎出个女人,吼叫道:“狗屁天师呢,藏哪去啦,快说!”
这个女人眼泪鼻涕流糊了一脸,牙齿直打战,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爷,天,天师跳,跳窗户——”
刘二炮不待她说完,将她猛地一甩,拿起把椅子奔后窗子砸去,并且大声命令手下:“到屋外搜,他跑不出这个院子。”
到这个时候,也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几支电筒被打开,雪亮的光柱扫来扫去,几个大汉手握盒子炮,吆喝着在屋前屋后搜了起来。
“找到了,在这呢!”
就在刘二炮焦急难耐的时候,令人振奋的喊声传了过来,还夹杂着怒骂。
“妈x的,臭气熏天,真恶心。”
“你饿疯了,去吃大便,操!”
刘二炮奔过去一看,也捂紧了鼻子。这赵天师为图方便,让人在挎院边上建了个小厕所。听得枪响,他慌不择路,想从厕所翻墙逃跑,墙又高,他又肥胖不堪,扑通一声掉粪坑里了。亏了厕所是供他和少数人使用的,粪坑里污物不多,又冻了一层,没淹死他,可也弄得身上脸上都是屎尿,让人难以靠近。此时,天师也失去了往日威风,瘫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的求饶。
“拴,拴住他。”刘二炮皱着眉头,吩咐一个手下,“那种套马用的玩艺,你现做个简单的。”
那个手下转身走了,不大一会儿拿着根棍子回来了,棍子前端有个绳套。他上前将绳套往天师脖子上一勒,将绳子系在棍子上,手执棍端将天师象拖死狗般拉了起来。
此时四面八方都是枪声,院子的正门前也是喊杀声一片,那是第二小队前来接应他们来了。
第一百零二章 火攻
“杀出去。”刘二炮一挥手,二十几个人押着赵天师直奔正门而去。
一路上,借着将明未明的晨光,可以看见硬肚会总坛已经乱成了一片,香案翻倒在地,神旗、头巾、肚兜、刀枪丢得到处都是,前来拦阻者寥寥无几。
等到他们冲到前院,第二小队已经杀了进来,正与他们碰到一处,立刻转身又出了大门,直奔西面而去。
镇外,孟有田轻轻摇了摇头,硬肚会的战斗力如此不堪,几千、几万的数字不过是唬人的,实在令人感叹。这样的武装与其说是打鬼子保家乡,不如说是少数人实现野心的工具。那些愚夫愚妇,被欺骗、压迫,到最后连命也不明不白的丢掉。这个害人的封建组织,早垮台早好,今晚杀了一些人,殃及了一些无辜,却能避免日后更多的无辜白白送命。
硬肚会的总坛被端了,鲍小辫家的大门也被炸开,但鲍小辫带着十几个护院,以及一些硬肚会的头目在一座两层小楼内负隅顽抗,拒不投降。
这座小楼从下到上,一色大块青石盖成的,楼上一面只有一个小窗户。鲍小辫带着人堵死了门,从小窗户里不断向外射击,希望附近其他村子的硬肚会众能够前来救援。
孟有田等人已经进了镇子,冬天天亮得晚,但借着月光和白雪的反光,还是能看见街道上散乱着的肚兜、头巾、刀片、樱枪等物,零星能看见硬肚会会众的尸体。望着眼前的一切。孟有田不禁思绪潮涌。历史上八路军在华北杀了上百人,就将华北的反动会道门六离会、白极会、红枪会等十万余会众瓦解取缔,不知今日自己杀了多少人。才端掉了硬肚会的老巢。
赶到最后还在战斗的地方,孟有田不禁皱起了眉头。攻坚?对于轻师袭远的九龙堂来说,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石楼坚固。队伍又没有炮,一时还真对顽抗的鲍小辫等人没有办法。
“鲍小辫,你个老王八蛋,赶紧投降,留你一条狗命。”
“他娘x的,抓住他们非把狗崽子的嘎拉哈掏出来不可。”
……
冲不上去的九龙堂人马有些恼羞成怒,纷纷破口大骂,而回应他们的是从小窗子射出来的子弹。
“二炮兄弟,你带着人搜查鲍家的宅院。”孟有田一边想着办法,一边给刘二炮下着命令。还不忘补充道:“特别是书房、卧室,看看有没有鲍小辫与鬼子的书信。”
“明白了。”刘二炮带着人绕过青石小楼,分头进入了鲍家的宅院。
放过鲍小辫?这个念头在孟有田脑海里一闪,便被他给否定了。不说打虎不死,反受其害吧。自己这头一炮可就不算响亮。初到九龙堂,虽然仗着柳凤的信任,把自己的地位抬得挺高,可不拿出点功劳来,底下人能服吗?
孟有田观察着青石小楼,有了一个主意。虽然不太高明巧妙,但也是个打破僵局的法子。他叫过几个头目,开始仔细安排。
时间不大,几个头目都做好了准备,火油、辣椒、集束手榴弹、八仙桌等物都准备妥当,四面的压制火力也布置完毕。
孟有田躲在南面的院墙后,将大枪从墙上的小花窗慢慢伸出,瞄准后轻轻扣动板机,一个在楼上小窗口射击的家伙应声倒下。他拉动枪栓,继续射击,三枪过后,石楼的南窗口的射击便停止了。里面顽抗的家伙被他精准的枪法所震慑,暂时没人敢轻易露头。
“冲,冲上去。”孟有田简短地下达命令,然后继续瞄准,随时准备射击。
肖四带着三个弟兄顶上八仙桌向石楼冲了上去,八仙桌上面蒙着三层湿棉被,中间还填着沙土,算是个简易的防弹土战车。
“啪勾!”一个在小窗口晃动的人影惨叫着倒了下去,石楼里一阵骚动,有人在喊叫着,似乎在命令人继续守住小窗口。
果然,又有人在小窗口出现了,身子隐在墙后,只伸出一只手,用短枪向外胡乱射击。有一枪打在了八仙桌上,但被挡住了。肖四见这玩艺真能防弹,越发催促着加快了速度。
“啪勾!”不经意的一声枪响,伸出小窗口的手臂一下缩了回去,手枪掉了下来,摔在地上。
陈志华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了看孟有田,孟有田一旦开始狙击,便是全身心的投入,颇似进入了无我之境,专注而凝神,根本没注意到陈志华的表情。早就听说孟有田枪法准,却没想到会达到这个程度,陈志华暗暗咋舌。而且这个八仙桌做成的土战车似乎很有用处,在这么短的时间能想出这个办法,这家伙的脑袋太灵了。
肖四等人靠近了石屋的铁门,将集束手榴弹放好,拉动了导火索,然后贴着墙一拐,利用墙角来隐蔽。枪声骤然密集起来,三面的压制火力向小窗子猛射,给屋下的肖四等人提供掩护。
随着一阵滚雷般的响声,烟雾过后,铁门已经瘫倒在地,小楼上发出一阵阵惊慌的叫喊。肖四等人重新拐回到铁门两侧,将身上的火油瓶、手榴弹扔了进去,火立刻着了起来,原来从里面用来堵门的桌子、椅子、粮食袋等物都成了现成的燃料,冒出了熊熊的火光。
“上,上。”孟有田猛地挥手,又一辆土战车冲了上去,石楼里的人惊慌失措,几乎没有什么阻挡,又有四个人冲了上去。
又是一通火油、辣椒扔进了楼里,肖四等人开始撤退,身后是烈焰滚滚,火势熊熊。火焰仿佛有了生命,有了知觉,张牙舞爪地逞着凶狂。烟雾弥漫,仿佛浸透了乌烟的浓云降到了地面。
枪声停息下来,只有石楼里传来的惨叫、哀嚎,以及接连不断的咳嗽声。下风头的人都闻到了随风飘来的刺鼻辣味,烧不死也呛死了,孟有田眯起了眼睛,这些家伙除了跳楼逃生,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刚想到这里,石楼的小窗口已经爬上了一个人,不顾生活地叫着跳了下来。
第一百零三章 诛除首恶
天蒙蒙亮,奇袭之战已经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几个硬肚会的头目哭丧着脸,敲着锣,打着鼓,拉着象狗一样的臭气熏天的赵天放在街道上走着,喊着。原来不可一世,象神一样被供着的天师,如今算是威风扫地,颜面尽失了。
阎宝财等人被押了回来,他们看到了有些冷清的镇子。各个制高点都设了哨兵,巡逻队骑着马在大街小巷来回巡视。
在路上收容的百姓们经过简单询问都放走了,唯独他们,被重点照顾,绳不解,绑不松,被勒令坐在牲口棚对面的墙下。
房门、院门被九龙堂的人咣咣地挨家敲响,老百姓提心吊胆地走出了家门,每家至少要出一人,去镇中心开大会。
等到太阳露出了一半脸,镇中心已经聚集了几百人,操着手、低着头,面色惶恐地等待着。
赵天师已经游街完毕,被倒吊起来,肥大的脑袋上满是汗珠,象头病猪似的哼哼着。
“爷,大爷。”赵天师发出了哀求的声音,“把我放下来吧,我要尿尿。”
两个士兵被打断了谈话,很不高兴,几乎同时对着赵天师翻了翻白眼,骂道:“再出声把马粪塞你嘴里去。”
赵天师哭丧着脸闭上了嘴巴,脸越来越红,脖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再过一会儿,黄色的液体从胸前、脖子流到了脸上,有的灌进了嘴里和鼻子,大部分都哗哗地流到了地上。
“嘿。真尿了。”一个士兵指着狼狈不堪的天师说道。
另一个士兵忙伸头看,乐不可支地说道:“倒着尿尿,真他x妈x的新鲜嘿。”
“不是新鲜,是厉害呀!”头一个士兵平常嘴就不老实,此时做出一副崇拜无比的样子,伸出大拇指连连赞叹:“天师就是天师,能把尿撒到自己脸上。咱们这些凡人想到不敢想的事情,今天天师就让俺们开了眼,道行太深了。压箱底的本事吧?留着进棺材。谁也不传。”
等待开会的老百姓看着平常神仙似的天师竟是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有的暗自摇头,有的人恨恨地向地上啐着唾沫。天师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垮塌了。孟有田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马蹄声响,一队人马奔了过来,几匹马后用绳子拴着硬肚会的几个铁杆头目,跌跌撞撞地在马后面跑着。鲍小辫更是狼狈,脸上黑一道白一道,不忘前清的小辫子散开了,一条腿已经瘸了,几乎是被拖着来到了会场。这队人马后面还赶着几辆大车,车上箱笼、被褥、粮食等杂物堆得老高。
会场前,俘虏们一字排开。垂头丧气地跪倒在地。
“乡亲们!”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上前扬了扬手,大声说道:“你们不用害怕,九龙堂劫富济贫,从不滥杀无辜。今儿挑了硬肚会,不为别的。为的是抗日除奸。”说着,他伸手一指鲍小辫,“他,就是汉奸,已经勾搭上了日本鬼子,妄想操纵硬肚会作日本鬼子的走狗。帮着日本鬼子欺压杀戮这一带的百姓。”
人群骚动起来,这个罪名谁也没想到。当时的社会舆论还是有利于抗日的,而且大部分武装都是打着抗日保家的旗号招兵买马的,硬肚会也不例外。
“看,这就是从鲍小辫家搜出来的与日本人往来的书信。”中年汉子扬了扬手里的书信,继续说道:“日本鬼子已经委任鲍小辫为此区的区长,鲍小辫答应为日本人服务,是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要女人给女人……”
这位侃侃而谈的中年汉子,是孟有田从八路军那边请来的鼓动专家,他当然也能说,但却不想过于显水露水。此时,他悄悄地走到了赵天师身边,冷笑着低声问道:“天师啊,你是想升天呢,还是想再活些日子。”
赵天师愣了一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呜咽着哀求道:“大爷,您饶小的一命,您让小的干什么,小的一定照办。”
“看见鲍小辫了吗?”孟有田轻轻扬了扬眉毛,说道:“你把他那些罪状当众都说出来,说得越多越好。还有你是怎么骗人的,也都讲出来。这就算你将功折罪了,可以饶你一命。”
天师费力地咽了口唾沫和尿的混合,苦着脸说道:“好汉,英雄,我今天把底儿露了,那些会众,死了亲戚的肯定想杀我泄愤,请一定把我带走。”
孟有田沉吟了一下,点头道:“行,带你走,不过这可得看你自己的表现。”说着,他摆了摆手,示意看守把赵天放解开,让他喘口气,酝酿一下说辞。
“……我们只除首恶,协从不问,被欺骗的老乡们还能得到钱财、物品的补偿。”鼓动宣传专家江春山伸手指了指不断被大车拉来,卸到地上的鲍家和神坛的浮财,大声说道:“这些都是鲍小辫剥削来的,都是大家的血汗,一会儿都分给大家。这个汉奸卖国贼,做了多少坏事,简直是数也数不清。现在大家有什么冤屈就都吐出来,今天我们就要为民作主,除掉这个害人精。”
听众们鸦雀无声,事从哪里提,话从哪里说?即便跟鲍家有仇有怨的,在不明情况下也一时不敢冒头。
孟有田一脚踢在赵天师身上,赵天师一激灵,看着孟有田凌厉的眼神,配悟过来了。他定了定神,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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