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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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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大汉各州虽仍有不少黄巾余党割据,但是,总归是无法力挽狂澜,管亥的北海黄巾,张燕的黑山黄巾,徐和的青州黄巾,刘辟、龚都的汝南黄巾,以及,张白骑的白波黄巾!
短短数年之内,除张白骑的白波黄巾之外,其余各路黄巾虽芶存一时,却无法改变被各地诸侯剿灭的结局,相继倒旗……
徐和身死,刘辟、龚都被刘表、袁术剿灭,管亥战败、下落不明,张燕败于袁绍、最终投曹,显赫一时的黄巾军,终究只剩下白波黄巾……
黄巾,终究是气数将尽!
作为张角的嫡传弟子,张白骑常自称‘小天师’,其麾下白波黄巾亦可看做成张角率领的黄巾的延续,是真正持张角‘理念’的黄巾,但是。这并非代表着白波黄巾便是早期席卷天下的黄巾,而是因为张白骑!
正是因为张白骑在,这白波黄巾才不致沦落为山贼强盗之流,才不致沦落为乌合之众!
说实话,张白骑实乃是维系天下黄巾的存在!
若张白骑在,则黄巾在;若张白骑亡,则黄巾亡……
只因,张白骑是最后一名黄巾。并非山贼、强盗,并非为一己野心,而是持张角‘推翻暴汉,还利于民’的理念的黄巾,真真正正的黄巾!
对于江哲而言,这黄巾前、后两任首领,他都见过,不过说到底。他就见过一面而已。
而且最初在徐州遇见张角时,江哲并未察觉眼前自称‘张触、字左存’的过客,便是赫赫有名张角。
随后,当江哲回想起此事的时候。仍有些不敢相信,那人便是天下黄巾之首,大贤良师张角,只因那人粗粗看去,极为平凡,就好似田边种地民夫,江哲实在难以将他与张角联系起来……
对于张白骑,江哲也只见过一面,便是在一年之前,两人更是分处敌我……
初见张白骑时,在江哲看来。此人便好似是一柄高悬的利剑,寒光四射,叫人难免心生畏惧……
张白骑,是一柄难以收入鞘中的利剑!
众所周知,但凡利剑、无法收入鞘中,多半崩裂之祸,然而,这柄名为‘张白骑’的利剑。即便是多有崩裂,于锋芒却丝毫不减!
这,便是张白骑!
“坐!”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文人。张白骑抬头说了句,语气平淡。
“多谢!”江哲亦是微微一拱手。就身坐下,其身后杨鼎、孟旭,自是双手环抱战刀,立于江哲身后。
抬头微微一打量江哲身后两名虎豹骑骁勇之士,望着他们一袭黑色铠甲,张白骑微笑说道,“若是张某猜的不错,这两位便是江司徒麾下赫赫有名的虎豹骑吧?”
“虎豹骑杨鼎!”
“虎豹骑孟旭!”杨鼎与孟旭淡淡说了句。
“不错!”望着二人,张白骑点了点头,随即抬手吩咐身后两名护卫道,“奉酒!”
“诺!”
见对付护卫上前,杨鼎与孟旭心下暗生警惕,死死握着手中战刀,只待对方有何异动,便当即拔刀,然而。那两名护卫却只是照着张白骑的吩咐为江哲与其主到了一杯酒,继而便恭敬退下了……
说起来,这两人看上去也很是平常。多半是张白骑麾下普通护卫,绝非是知名的马超、马岱、庞德、王当等将领一流。
抬头望了一眼江哲,见他望着那酒。张白骑淡淡一笑,当着江哲的面。伸手取过案上酒盏,一口饮尽,继而嘲讽说道,“张某的酒,自是比不上司徒府上,司徒可以不饮!”
“张帅说笑了,”江哲自嘲一笑。伸手取过酒盏饮尽,倾杯说道,“张帅何等人物?岂会耍这些把戏?”
“哈哈”被江哲小小恭维了一句的张白骑哈哈一笑,显然是极为受用,随即,上下打量着对方,微笑说道,“说起来,你我不曾真正照面过吧?”
江哲点点头,就实说道,“早前大帅袭此关时,江某倒是远远见过大帅几面,似眼下这般的,倒是不曾!”
“早前……”张白骑喃喃念叨一句,回忆着以往,忽然望着江哲神色莫名说道,“去岁我取此关,若不是你,恐怕兖、豫两州已归我治下……今时我再取此关,又被你所阻,啧啧!有些时候,张某正恨不得你便在我眼前……”
“锵!”听着对方话中那浓烈的杀意,杨鼎与孟旭心中一突,猛地抽刀,虎视眈眈望着张白骑。
“嘿!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自持武力,欲趁机将敌军之首斩杀于此?”岂料张白骑面上无丝毫惧意。嘲讽一句,忽而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淡淡说道,“如此,你二人便陪它玩玩吧!”
随着张白骑话音落下,其身旁散开一道波纹,随即有一道人影隐约浮现,不过数息之间,那‘人’便由虚转实,叫杨鼎、孟旭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黄巾力士!
“吼!”一声怒吼,那黄巾力士缓缓转头,死死盯着杨鼎、孟旭二人。
“这……”望着眼前身高两丈、孔武有力的黄巾力士,望着它眼中闪烁着的青色火焰,即便是杨鼎。亦不由咽了咽唾沫。
“妖……妖术!”
“妖术?”张白骑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嘲讽说道,“怎么,虎豹骑的威名,张某可是慕名已久哦!”
被对方一阵奚落,杨鼎与孟旭只感觉面上无光,对视一眼,正要上前。却见江哲抬手说道,“此物非你二人可敌,退下吧!”
“这……”杨鼎与孟旭心下一愣。正欲说话,却见那黄巾力士好似看准了江哲,一声大吼。
“司徒!”二人惊呼一声,却见江哲看也不看那黄巾力士,亦不起身。仅仅一挥衣袖。
在杨鼎与孟旭惊愕的眼神中。那黄巾力士身上散出几道毫光,于泡沫般消逝得无影无踪,就好似从来不曾出现那般。
“这……”两人面面相觑,心下暗暗说道:传闻司徒精通妖术,自己等人还道此乃无稽之谈,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不说杨鼎与孟旭自在那惊讶不已,且说江哲抬眼望着张白骑,微笑说道,“乃是张帅请江某下关前来一叙,此席。张帅乃是主。江某乃是客。这般,可非是待客之道!”
“哈哈哈!”张白骑朗笑一声,说道,“江司徒言重了,张某不过是见司徒身后两位虎豹骑将士勇不可当。是故驱小伎试探一番,倒是叫司徒见笑了!”
小伎?江哲淡淡一笑,也不说破,一转头见杨鼎、孟旭二人仍是持刀站着,遂说道。“你二人且收刀!”
望着对面张白骑冲自己二人嘲讽一尖,杨鼎与孟旭只感觉心中火气。却又不敢造次,只得怏怏收刀。
“诺!”
见杨鼎、孟旭二人收了手中战刀,江哲这才转头,却望见张白骑直直望着自己,稍稍一皱眉,一面伸手取过酒壶斟酒,一面淡然说道,“张帅日理万机,在下也不想耽误张帅“不知张帅今日找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张某倒是还想与司徒闲聊几句……如此也罢!”换了一个坐姿,张白骑微微吸一口气,忽然沉声说道。“江守义,张某到是要问你一问。你当真要死保此关,是也不是?”
听着这句极为无礼的问话,孟旭眼中怒意一闪而逝,怒声说道,“张白骑,你好生无礼!莫不是仗着你兵多?然,就算你麾下兵马再多十倍,我虎豹骑亦是不惧!”
谁料张白骑听罢淡淡说道,“张某却不是问你二人,凭得如此多嘴!区区虎豹骑,张某若是灭之。覆手之间罢了!”
“你!”这下别说孟旭,就连杨鼎亦是大怒,握着刀柄怒视张白骑。
“好了,”急忙抬手止住大怒中的二人,江哲又望了望张白骑,望着他面门上浓浓的死气,略带嘲讽说道,“张帅确有诸般本事,不过在下倒是要多嘴劝张帅一句,非人力所能及之事,还是少做为妙,以免招来不测!”
“嘿!”有些受不住江哲那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张白骑别开视线。伸手取过酒壶自斟一杯,继而又想想不对,强自冷笑说道,“你莫要说我,当初袁、曹之战,若不是你祭奇门遁甲之术,改了两者气运,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咦?赤壁之战?杨鼎与孟旭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倍感诧异。
“咳!”见张白骑提及此事。江哲自也是气势一滞,咳嗽一声,望着张白骑说道,“天下合该如此。江某虽有些急功近利,到不致违背了天意,反观张帅……”说着,江哲好似望见了什么,眼神一紧,死死盯着张白骑。
这家伙……怎么会?!
被江哲那么望着,张白骑眼神忽然闪过一丝慌乱,故作恼怒说道,“江司徒为何这般看着本帅?”
“……”只见江哲眼神一阵惊疑不定,下暗暗说道:若是自己看的不差,他张白骑分明阳寿已尽,合该身陨,为何……这不可能啊!
忽然间,江哲忽然想起演义中五丈原一幕,心下暗暗诧异:莫不是他张白骑驱天书奇术续命?
也不对!若是续命的话,死气不可能如此浓郁……
难道他凭借着一己之力,强自支撑着?
这……这怎么可能?
匪夷所思!
“呵呵,大帅气色不佳,可要多多保重啊……”强忍着心中骇然,江哲勉强客套一句。
“嘿,若是张某就此身死,对司徒可是有利无害啊!”淡淡嘲讽一句。张白骑继而说道,“江司徒。可还不曾回复张某呐!”比起方才,他言中语气萧索不已。
似乎是被张白骑语气感染,江哲心中莫名涌出些许悲凉之感,苦笑一声说道。“所谓为人臣者,当尽君之事。江某既奉命至此守关,又如何敢有丝毫怠慢!”说着,他又望了一眼张白骑,低声说道,“若我是张帅,自当收兵罢战!”
似乎是明白了江哲话中含义,张白骑面上露出几分萧然,略带嘲讽说道,“事已至此,江司徒莫不是以为张某会凭借阁下一句话,便乖乖率军返回?”
“自然不是凭借在下一句话。”江哲摇摇头,坐起正色说道,“两京百姓,多受战祸,背井离乡、流离失所者,比比皆是,白波黄巾虽冠‘贼’名,却无丝毫遗祸百姓之举。此事,即便是张帅与在下虽属敌我,然在下亦是心存敬意……在下以为,乱世祸及两京百姓已久,如今方得安定,大帅若念及百姓。实不宜妄动兵戈,依在下看来,如今天下,局势分明,三、两年内无有大战……”
“三、两年?”打断了江哲的话,张白骑嘲讽说道,那么数年之后呢。江哲,传闻你乃厚实之士,今日竟这般狡猾!嘿!三、两年之后,我白波黄巾岂有能挡你江哲、江守义者乎?哈哈,有意思!”
面对着张白骑的嘲讽,江哲淡然处之,半响之后,凝神说道,“天意如此,非你我可以干涉!”
“你!”只见张白骑面色一滞。猛然抬手指着江哲,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良久之后,方才微叹说道。“倘若果真如此,张某亦不愿坐以待毙,说到底,这天意如何,天下大势如何?我不知,你江哲亦是不知!”
“我知!”江哲沉声说了句。
“……”愕然张了张嘴,张白骑皱眉问道,“你知?”
只见江哲深深望了眼张白骑,沉声说道,“天下大势,合该三分,可惜,没有你张白骑!”语气深沉、肯定,却不似作伪。
“……”张白骑几次开口欲言。却又作罢,半响之后,忽然闭目叹道。“司徒且先回复了张某!”
没有任何犹豫,江哲拱手正色说道,“不管是兖、豫百姓也好,为我身上官职也罢,江某却是不能坐看你白波黄巾入关,再生战祸……江某,愿死保此关!”最后一句,铿锵有力。
“是么,”张白骑睁开双目。淡淡应了声,继而摇摇头,自嘲说道。“偌大天下,让我张白骑心生畏惧者,寥寥数人,其中,你江哲当居首位……”说着,他动了动坐姿。叹息说道,“若是没有你江哲,恐怕我黄巾早已坐拥天下大半……”
“那可不然,”江哲摇摇头。就实说道,“我主麾下治世贤士、善战猛将车载斗量、难计其数,即便是没有在下,精通谋略者,何止郭奉孝、荀公达等人?”
“话虽如此,曹孟德帐下,除你之外,却无一人可叫张某如此畏首畏尾!”
江哲抬眼一望前面那人,凝神说道,“凭心而论,如今我主坐拥八州。几近大半天下,即便是你张白骑妄图逆天而为,亦难以……”说着这里,江哲摇了摇头。
“那可不见得!”岂料张白骑淡淡一笑,取过酒盏笑道,“你主曹孟德虽看似坐拥八州,实其中多有祸端。除去其他,我自是不信,并州刺史、原我黑山黄巾之首张燕,眼下却是老老实实做他那刺史之位,……”
“子安却不是野心昭著之辈!”
“子安?”张白骑愣了愣,忽然大笑道,“我倒他为何如此有恃无恐。回绝了张某遣去的使者,原来如此,说起来,他与你多有渊源,有你在,他张子安自可得保无恙!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最后两句。语气隐隐带着些悲凉之意。
有些不忍地暗叹一声,江哲犹豫一下,忽然沉声问道,“张帅,仍欲攻此关?”
“攻!为何不攻!”张白骑铿锵坚定,叫杨鼎与孟旭猛然心惊。
“既然如此,江某告退……江某以为,既然是天意,如何能凭一己之力妄改?如此,亦能称之为天意?望张帅好自为之!”说着,江哲摇摇头,起身欲走。
只见张白骑眼神流露出几分茫然与萧索,见江哲起身,忽然唤道,“且慢!”
“唔?”
微微一叹,张白骑抬手复请江哲坐下,继而深沉说道,“江哲,我欲与你约定一事,不知你敢是不敢?”
“约定?”再复坐下的江哲疑惑地抬头望着张白骑。
“对!十日之约!”张白骑沉声说道。
“十日之约?”
汜水关官邸之中,贾诩抚须疑惑问道,“司徒,何为十日之约?”
望了望左右,见屋内贾诩、司马懿、钟繇、曹纯、徐晃、曹昂、陈到等人皆是翘首望着自己,江哲摇头说道,“他对我言,欲在十日之内。拿下汜水关……”
“十日?”钟繇瞪大眼睛,愕然说道,“他竟有这般信心?即便是我关中兵少,守他十日,却是不成问题,他……”
话音未落,那面曹昂冷笑说道。“钟将军想差了,他张白骑不过是言语恐吓、欲乱我军心罢了,十日?岂是当关中万余将士乃摆设耶?可笑!”
“子脩!”陈到望了望江哲满怀心事的面色,轻轻扯了扯曹昂衣袖。曹昂这才醒悟,方才语气不善,讪讪退后一步。
“他张白骑可还说了别的?”贾诩自是心思缜密。
“对!”点点头,江哲沉声说道,“张白骑言,若是他当真在十日之内攻破汜水关,我当就此引军回许都,终此一生不得与白波黄巾交兵。退避三舍,……”
“这张白骑好生放肆!”曹昂皱眉低喝一句。
“还没说完!”瞪了一眼曹昂,叫他讪讪退下,江哲继续说道,“若是十日之约乃至,他张白骑仍无法攻破我汜水关……”“怎么?”不学乖的曹昂伸长着脑袋问道。
没好气翻翻白眼,江哲沉声说道,“他便将洛阳、长安等司隶之地。并天子奉还,即便是汉中,他亦可让出,独独留西凉以安置其麾下黄巾将士、以及家眷……”
咦?听到此处,司马懿倍感诧异的望了一眼江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阳、长安、汉中?竟是这般赌约!”赌注之大,直叫钟繇倒抽一口冷气,待静下神来,钟繇皱眉说道,“若是张白骑让出了洛阳、长安以及汉中,这西凉又岂能久保?末将觉得,此言司徒不可轻信!”
“那倒不然,”打断了钟繇的话。贾诩老神在在,微笑说道,“门下以为,他张白骑或许是孤注一掷。若是事成,则进取兖、豫两州,继而北取并州、南取荆州,治下连横一块,可保无恙……唔。况且若是如此。我军亦无复取之力;倘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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